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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金瑾瑜转忧为喜,俯身道“那就有劳祭酒大人了!”。
想到晚上回房总会遇到元昭,柳溪照便决定先去找睿王主仆。
进了廊房西院,她原以为十有八九会碰到杨显祖,八成还得跟他再闹上一阵,却见地字一号房门紧闭,杨显祖那厮不知又躲哪作孽去了。
朱凌文正独自在院内赏花,见到她走来有些意外:“柳公子?”。
柳溪照快步走到他身侧,俯身道:“给睿王殿下请安”。
许是想到那一夜她以身犯险救了自己,朱凌文缓声说道:“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柳溪照四处望了望,觉得这院子好像少了点什么,半晌后想起便好奇问道:“对了,怎么不见杨二公子?”。
二人头一回漫无目的闲聊,朱凌文却已不似从前那般冰冷:“威远侯府前几日差人送了些年礼过来,杨指挥使这会儿应该在前院打点”。
柳溪照心想:“难怪杨显祖那厮今日起得这么早,估计是怕去晚了,那些好东西会被庶出的弟弟挑拣去给睿王做人情吧…”。
嘀咕半晌她才想起正事,赶紧道:“金氏钱庄的少东家金瑾瑜明日要在滇城琼花楼设宴,他怕冒昧来相邀有些唐突,便让我先来禀明,还望睿王殿下和杨二公子明日能赏脸赴宴”。
她话一出口,朱凌文似乎有些失落:“你为了这事来找我的?”。
柳溪照以为他瞧不上金瑾瑜:“殿下不肯赏脸?”。
朱凌文忽然自嘲一般笑了笑,尔后沉声说道:“我会去的。。。”
柳溪照立即喜笑颜开:“那我就不扰殿下赏花的雅兴了,这就告退”。
见她这就要走,朱凌文在身后唤了一声:“啊照!”。
“啊?照?!”
柳溪照楞了半晌,干笑了两声转身回话:“殿下会折煞小人的”。
朱凌文脸色不太好:“魏世子平日不也是如此称呼你的?”。
柳溪照不假思索回道:“殿下是殿下,世子是世子,怎么能相提并论?”。
朱凌文的双眸霎时滞了一下,良久后才道:“我以为那夜之后便是一样的,到底还是亲疏有别…”。
柳溪照以为自己听茬了:“什么?”
朱凌文已背过身望着院内花圃:“退下吧!”
“是!”
得了指示柳溪照立马小跑出了廊房西院,沿路嘀咕:“真是见了鬼了。。。”
金瑾瑜正鬼鬼祟祟躲在不远处探头探脑,见柳溪照垂着脑袋走出了西院,还以为她是吃了朱凌文的闭门羹。
立即上前宽慰道:“睿王殿下不肯赏我的脸也属意料之中,祭酒大人不必挂怀”。
柳溪照摆了摆手:“他亲口应承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去筹备便是,明日的尾牙宴一定会高朋满座,让你金少爷轰动全城!”
“还是祭酒大人有法子!”
金瑾瑜有些喜出望外:“那我今日便先行进城布置,祭酒大人可愿一同前往?”。
这几日舟车劳顿车马颠簸,柳溪照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背:“小爷我都快散架了今日哪也不想去,明日准时到琼花楼赴宴便是了”。
金瑾瑜见她不停抚揉着柔软的腰肢,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颊莫名有些粉意。
柳溪照见他磨磨蹭蹭还不动身,忍不住催促:“你怎么还不走?”
金瑾瑜低着眼试探问道:“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讲。。。”
见他缩头缩尾神神秘秘的,柳溪照倒来了兴致: “何事?”
想到她孔武有力的拳头,金瑾瑜有些惶恐:“我若说了,祭酒大人保证不动怒不打我?”
柳溪照立即竖起三个指头,不假思索:“天地为证,你尽管说我保证不动怒不打你!”
“昨个傍晚我见几个同窗凑在一起七嘴八舌,似乎在说人是非,便凑过去听了一阵” ,
金瑾瑜犹豫了半晌,低声说道“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他们动静实在太大了。。。”。
柳溪照有些不耐烦:“你倒是挑重点说啊,急死我了!”。
方才虽得了她不动手的保证,金瑾瑜仍十分忐忑:“他们说…他们说。。。
他吞吞吐吐了半晌,把心一横快声说道:“他们说你表面上是魏世子的侍卫,其实是他带进书院伺候的男宠!”
“还说世子爷为了笼络元昭公子,不惜忍痛割爱让你一男侍二主!”
“你说什么?!!!!”
柳溪照一把拽住了金瑾瑜的衣领,盛怒之态仿佛要吃人。
金瑾瑜虽猜到她十有八九会暴怒,还是吓得闭眼求饶:“不是我说的,是他们!是他们啊!”
柳溪照咬着牙扬声问道:“谁?名字!”
这几日学子们都在传柳溪照和世子与元昭的“龙阳之情”,何止是三三两两私下议论,简直是口耳相传高谈阔论。
什么主仆断袖虐恋情深,什么为世俗不能容天可怜鉴,各种版本的传言应有尽有,越传越离谱越传越玄乎。
金瑾瑜不敢把实情告诉她,颤巍巍道:“你不是保证不动怒的嘛?天地为证啊。。。”
柳溪照怒火难平,当场反悔:“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金瑾瑜正不知该如何平息她满腔怒火,突然灵机一动,向她身后唤道:“元公子?”
柳溪照立即松开金瑾瑜,转身却见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得了这空隙金瑾瑜赶紧拔腿就跑,头也不回地朝前院大门奔去。
边跑还边嚷道:“不关我的事!我是好意,是好意啊!我绝对相信你不是男宠!。。。”
柳溪照本想去追,想了想却觉得追上了也无甚用,便放任他逃去了。
“难怪这几日众人看我的眼色那么奇怪,难怪我走到哪都有人窃窃私语”。
想到方才睿王的反常,柳溪照大腿一拍:“难不成朱凌文也听了传言,以为我跟世子爷有染?”
想到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如今被造谣成世家公子的面首情郎。
柳溪照仰头悲怆唤道:“天地良心啊!我就算放浪形骸拈花惹草,也只与元昭一人有染啊!”
47。男狐狸精()
元昭与柳溪照的床榻; 分设在廊房西院末房的东西两侧。
入寝前柳溪照特意从里间搬出一面屏风; 横在了两张床榻间作为遮挡。
虽说这些日子两人已同床共枕数次; 但想到这几日流传在书院的谣言,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清白付诸行动。
她将屏风左右挪动来回折腾了一阵; 才揉着腰躺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朦胧地刚有了些睡意; 听到屋外元昭的脚步声靠近; 柳溪照赶紧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装睡。
元昭轻手轻脚进了屋,见屋内凭空多了张屏风,先是楞了一下。
他望着屏风那头的背影片刻,神情有些落寞; 之后徐徐解下身上的黑袍和头顶玉冠,躺上了自己的床榻。
没多会儿,屋内便安静得只剩彼此略带沉闷的呼吸声。
“这就睡了?”
柳溪照讪讪坐起; 隔着屏风望着那头床榻上的身影,有些后悔方才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
她轻轻掀开刚刚捂热的被衾,从榻上爬起蹑手蹑脚绕过了屏风,溜到了元昭那侧。全程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响会惊动他。
床榻上元昭一头青丝披散在枕间; 仿若泼墨挥洒于霜白宣纸之上; 安寝的样貌俊美绝伦如斯。
柳溪照半蹲在地上,手肘撑着床沿,痴痴望着他的侧脸,看得有些入迷。
“不过是多了个屏风; 也不肯多走两步过来看看我。。。”
不知怎地她心里有些酸楚; 全然忘了自己此时衣衫单薄; 寒意袭来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榻上的元昭忽然掀开身上的被衾,俯身将蹲在地上的可怜人儿揽入了怀中。
他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寝袍,衣衫半解,宽广白皙的胸膛泛着美瓷泽光,身上的温度暖得柳溪照舒服得眯了眼。
想到这几日怀中之人对自己的冷落,他语气带着责备又像埋怨,耳鬓轻轻厮磨:“这几日你为何躲着我?”
柳溪照以为自己这两日的躲避做得相当自然,没想到他会当面戳穿,有些口不择言:“兴许你是狐狸精变的,想采阴补阳勾我的魂魄去吃,我可不得离你远一些。。。”
元昭眼上的笑意染上了眉梢:“那你方才为何又要靠近这居心叵测的狐仙?”
柳溪照仍要赖他:“许是你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迷惑了我,我有些。。。情难自禁罢了”
“是吗?”
察觉到她身子有些发颤,元昭立即将她拦腰抱上了床塞进了自己的被衾中,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柳溪照先是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随即自觉地靠上他温暖的胸膛。
元昭伸手抚着她头顶带着凉意发丝,柔声问道:“啊照觉得方才我冷落了你?”
这话像是说到了柳溪照心坎里,心底那一丝莫名的酸涩再次泛上了喉间,嗓子有些发紧,她嘟着嘴摇了摇头。
“玉郎不会,永远也不会”元昭低着下巴在她额间一吻“我只怕你讨厌我抗拒我。。。”
自从被元昭的绝世美色和万丈柔情迷惑,柳溪照近来愈发萌生了些小女子的矫情,可怜巴巴说道:“他们说我是男宠,是你和魏…”
元昭温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若要盘根究底,这世间有谁能比他更了解怀中之人?再多的流言蜚语不过一笑置之。
一缕月光透过纱窗洒在床头,柳溪照侧着脑袋安心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却见元昭脖间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道细长的红痕。
那道痕迹微微泛着血色,从左至右至少有两寸多长,乍一看仿佛利刃划过的剑伤!
柳溪照十分确定之前元昭脖间并没有这道伤痕,这几日她也未曾对元昭做过什么出格之事,怎会凭空出现这道渗人的剑伤?
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