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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就凌乱的房间内到处都是血迹,众人都没有料到朱凌文会突然出手杀人,均是一脸错愕望向他。
杨显祖受到的惊吓最大,眼下避无可避他只能紧贴着身后的墙壁,眼中既惊诧又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望着一反常态杀气凛然的朱凌文,杨显祖突然想起多年前宫中曾有一个流言,据说睿王还是孩童时曾亲手残杀了自己的同母胞弟十皇子,并且嫁祸给了当时最得宠的二皇子。
此时杨显祖遍体生寒,再也无法镇定自处:“你!你若是杀了我,我爹和太子表兄一定不会放过你!”。
“杀你?你配吗?”,
朱凌文不急不缓:“我府中还缺个管事的太监,杨公子若不嫌弃,今后便来我府中当差吧。。。”。
杨显祖□□的下身一颤:“你!你想干什么?!”。
朱凌文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将带血的匕首往他身前一丢:“杨公子,自己动手吧!”。
杨哲武虽然恨毒了这个自小欺辱自己的兄长,但他怎么也没料到,睿王殿下竟要用如此恶毒的酷刑处置他,劝道:“殿下!他。。。”
朱凌文心意已决:“看在杨指挥使跟了本王多年的份上,本王允许你回避”。
杨哲武还要再劝,朱凌文沉声喝道:“滚出去!”。
事到如今,杨哲武心知再劝也无用,垂着头快步走到了屋外。
此时的睿王犹如太岁附身,康茂才站在他身后瑟瑟发抖,颤巍巍问道:“属下,属下也回避吧…”
朱凌文却拦下了他,冷声道:“既然杨小侯爷不敢动手,就就请康公子代劳吧!”。
“什么?我!”,
康茂才双膝一软立即跪倒在地,高呼:“殿下三思啊,他毕竟是杨老侯爷的嫡子啊!”。
“怎么?你不敢?”,
朱凌文面不改色:“康氏一族是荣是损,皆在康公子一念之间,莫要辜负本王厚望”。
墙角下的杨显祖惊得内伤发作,闷出了两口浓血:“朱,朱凌文你这个狗杂种!你竟敢为了一个小白脸,想将我…将我…。康茂才!!你若是敢动手,我爹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朱凌文一声冷喝:“动手!”
今夜进一步是死,退一步更是死,康茂才绝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尔后将心一横,俯身上前捡起了地上带血的匕首,向墙角的杨显祖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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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落尽夜幕如洗,今夜的滇河水波潋滟,河面上笼罩着一层濛濛薄雾,两岸群山空蒙忽隐忽现。
一叶小船随清波飘动,船舱帘帐内,柳溪照在元昭怀中打了个激灵,半醉半醒睁开了眼。
她醉眼蒙眬望着身前的黑影半晌,低唤了一声:“热。。。”说着便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
小舟随着河水涟漪摇摇摆摆,柳溪照猛地起身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元昭立即上前搀住了她。
柳溪照满脸酒气,用力将他手臂甩开:“别。。。碰我”。
语罢她左摇右摆踉跄冲出了船舱,恰逢河面上一阵霜风迎面袭来,冻得她立即捂着脑袋蹲在了船头。
元昭快步跟了出来,俯身想将她抱回舱内。
柳溪照再次挣脱他伸过来的手,望着冰凉的河水张开双臂:“啊照热!洗个澡!”。
语罢她起身一把扯开了腰间的衣带,三两下将自己的衣衫除了个精光,浑身上下只余胸前那一抹束胸用的布条。
月色霜白波光潋滟,薄雾轻拢着身前曼妙的轮廓,纤纤细腰不盈一握,身下玉肢颀长如绘似削,身前酥胸玉兔半掩。
如此尤物此刻就那么立在元昭身前,眼中还带着几分羞云怯雨。元昭身体某处一阵酥麻掠过,沸腾的血液难以克制地在体内乱窜。
柳溪照将最后一丝遮掩扯下丢在了船头,俯身就要往冰凉的河水里钻。
担心她失足落水,元昭立即将眼前光溜溜的美人儿打横抱入了船舱,裹入了被衾中。
柳溪照扭动着身躯不停挣扎,口中断断续续叫嚷着听不懂的醉话。
元昭俯身压住了被角不让她起身,柳溪照勉强从被衾中抽出双臂,握拳在他心口连续捶打了几下,拳拳用尽十成气力,丝毫没有留情。
元昭眼中噙满了说不尽道不明的柔情,任由她拿自己撒气泄愤,没有分毫闪躲。
柳溪照鼻子一酸忽地停了手,闪着泪光的眼眸轻扫过元昭的心尖,让他的左胸口狠狠颤了一下。
他终是失控,再也顾不得其他,忘情吻上了她微蹙的唇。
柳溪照满心怨气还未消退,怎肯让他消遣,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将这个负心男子推开。
先是柔风细雨浅浅轻啄那莹亮香甜的唇,随着她的反抗,变成了狂风骤雨忘情侵入掠夺。
他深吻着身下折磨了自己两世的可怜人儿,一边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柳溪照原本僵硬抗拒的身子,竟被他吻得渐渐柔软了下来,最后变成了难以自禁地浅浅迎合。
唇齿忘情纠缠了一阵,柳溪照的酒气渐渐消退,神志也清醒了几分。
回神后想起他今夜的冷落背叛,自己却不争气地一再任他肆意妄为,柳溪照又羞又恼重重咬住了他的下唇:“让你欺负我。。。”
元昭唇上吃痛,心口却像吃了一抹蜜糖。
皓齿在他唇瓣上摩挲啃咬了一阵,良久后才意犹未尽怏怏松开。
柳溪照背过身命令道:“出去。。。不许碰我”。
元昭望着她倔强的小脑袋:“好。。。”
见他真的要走,柳溪照立即又转了回来:“叫你走你就走,果然外头有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太坏了…呜。。。”。
她憋了一晚上的委屈无处宣泄,喊着骂着再次红了眼眶,泪水巴巴在眼眶里打转,模样很是可怜无助。
元昭隔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玉郎没有别人,始终只有你,只要你”。
柳溪照半信半疑,呜呜咽咽:“你今夜躲到何处去了?”。
元昭起身从船舱后头取过了一个油皮纸包,徐徐在她面前展开。
柳溪照抬眼一瞧:“冰糖山楂?!”。
元昭缓声道:“今夜我寻了两条街才买到这一包,掌柜说口味甜中带酸,家中娘子一定会喜欢。。。”。
“娘子?你今夜冒雨上街为我买的?”
见她默认自己是“娘子”,元昭眉眼噙笑点了点头:“ 你每回进食过饱便会腹胀,山楂消食,饭后进几颗有助脾胃但不可贪多”。
柳溪照顿时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今夜着了魏怀泽的道,凭白吃了一记飞醋,此时想来觉得很是丢人。
但一想到落在桌上那条鸳鸯绣帕,还有脑中臆想出的元昭与舞姬交欢的画面,她心里仍有些钝痛:“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柳溪照将脸埋进被子里,喃喃回道:“我以为,玉郎不要我了…”。
元昭眼中似有流星陨落:“你我之间若有一人始乱终弃,一定不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柳溪照撇了撇嘴。
元昭所有所思:“你今夜一见故人,便不理会我”。
“你说的是风铃妹妹?”
柳溪照忽然觉得自己今夜遗漏了不少记忆,例如她醉酒后都做了什么,她今夜在何处遇到元昭,他们又是如何乘上这条小船。
沉思了片刻毫无头绪,她心不在焉回道:“我与风铃妹妹同为女子,亲近些是自然的。。。”
元昭喟叹:“可她未必是这样想。。。”。
听他语气似有不满,柳溪照仰起头问道:“难不成我与女子走得近些,你也不高兴?你这人心眼怎么比我还小!”
元昭闷不做声,低头狠吻了她一阵以示惩戒。
“罢了罢了,心眼小就小些吧!我不嫌弃你就是了”,
柳溪照心口一甜嘟着嘴很是意味未尽,尔后又恃宠而娇唤道:娘子想吃山楂,玉郎喂我嘛…”。
扛不住她半句娇嗔,元昭摊手认输,捏起一颗裹着剔透糖衣的山楂送到了她嘴边。
“酸~” 柳溪照嚼了几口,故意皱了皱眉头。
“酸吗?”
元昭也吃了一颗。
柳溪照忽然将他的手拽到自己嘴边,在捏过山楂的指尖上轻轻舔舐残余的蜜汁:“山楂虽是酸的,但玉郎是甜的”。
心尖上似有猫爪挠过,元昭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柳溪照计谋得逞,伸手轻点着他的领口:“玉郎。。。我困了”。
元昭目光闪烁,压低了声线:“睡吧,我去外头。。。”。
柳溪照娇嗔着挽留:“我不,你陪我嘛。。。”。
想到她掩在被衾下□□的身躯,元昭有些晃神:“那就,先把衣服穿上吧。。。”。
他正要将柳溪照丢得满舱的衣衫拾起,柳溪照忽然起身吹熄了烛台,掀开了身上的被衾将元昭压在了身下。
“阿照。。。”
元昭的声音有些发颤。
黑暗中,柳溪照自行解开了头发,青丝轻抚,衬得一身玉肌愈加雪白无暇。
软声娇气问道:“今夜被你看光了,你要如何补偿我?”。
元昭眼眸明亮得晃眼:“阿照,要我如何?”。
柳溪照放软了声线,循循哄着:“不如,玉郎今夜以身相许吧。。。”。
元昭闭着眼强压着心口欲|火:“你今夜喝醉了,说的话不算”。
“我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柳溪照轻抚着他的脸庞,眼中尽是爱意:“玉郎,我要你!我要做你的妻子”。
元昭伸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肢,重复着她的倾诉:“你要我?你要做我的妻子?”。
柳溪照虽是羞怯至极,却不退缩:“我,我要与你一生一世”。
酸楚与甘甜一齐袭来,元昭顿了顿:“你要与我永生永世”。
语罢他忽然反身将坐在自己身上的柳溪照覆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