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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
元润摇了摇头,望了眼书房内供奉的慕仙道尊神像:“这其中的由来有些复杂,一言难尽”。
祖孙两正闭门议事,忽有家仆神色匆匆在门外禀报:“族长!主子!后,后院那两位贵客不见了!”。
“不见了?”元恒神色一惊,快步上前打开了房门“说清楚,怎么不见的?!”。
“今早小的如常到别院伺候早膳,可两位贵客主子却不在屋内,小的们四处都找遍了却不见贵客主子的踪影,只在柳主子枕席下找到这封信”
家仆入内后伸直双臂将信恭敬递了上去。
元润倏然起身上前接过信,快目阅过后沉声说道:“糟了!要出大事!”。
秋去冬来,北风萧瑟,岭南府正值三杯烈酒暖腹的腊月时节。
去年威远侯杨昔病危,嫡子杨显祖又是废人一个,杨昔临死前只能无奈将爵位传给了庶出之子杨哲武。
按理先太子被废,身为表亲的岭南杨家理应受到牵连,好在杨哲武一直是新帝朱凌文的拥簇,杨家没被贬黜反而还得了赏赐,轻易便将原属梁王魏家的三城封地收入囊中。
如今的威远侯杨哲武实打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在朝中的势力比丞相韩阳明都要高出一等,可谓权倾朝野风头一时无两。
侯府内院小厮丫鬟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一则因为再过几日便是年节,二则因为杨侯爷在北域打了胜仗上月底凯旋归来,眼下府中大小事务一堆,一个人当两个人使唤都有些忙不过来。
圣厉帝念杨哲武在北域战功赫赫,前几日下旨加封威远侯为中山王,杨哲武乃是继魏诚之后,大鸢开国以来的第二个异性诸侯王。
这几日前来道贺的高官络绎不绝,几乎要将杨家的门槛踏平。
中山王今夜在府宅内设宴,宴请了不少朝中同僚,众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直到二更天酒阑兴尽才散场。
杨哲武平日鲜少饮酒,如今鸿运当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夜一时兴起难免多喝了几杯,宴席散场后侍从将他送回卧房安置后便退居到院中待命。
寒月当空,冷风凄凄,朦胧中杨哲武刚有些了睡意,忽然一个激灵弹坐起身,左手迅速握在了腰间佩刀上。
“谁在本王房中!出来!”。
又一阵冷风吹过,那人仿佛就站在杨哲武耳边,冷声说道:“杨王爷如今权倾朝野春风得意,可还记得故人…”。
“故人?!”。
屋内门窗紧闭却莫名有冷风凄凄渗入,桌上烛火不停颤动,杨哲武借着零星光亮四下张望,可却连对方一丝气息也捕捉不到。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为何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何方神圣?”
那人冷笑几声:“看来杨王爷这几年日子太好过,早将我这种命如草芥之人忘得干净,可这三年我可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一刻不敢忘怀…”。
隐藏在黑暗中那人语气平淡但字字透着杀意,听声音竟有些似曾相识,须臾后杨哲武恍然大悟,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柳…呃”。
话刚出口他的喉咙突然猛地收紧,像被绫带绳索紧紧勒住了脖子。
杨哲武双目涨红脸上的青筋尽数暴起,喉咙发出磁磁响声,十指奋力在脖间抓挠,可挠出了数道血痕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脖间空无一物,他竟是被凭空扼住了咽喉。
一阵灵光拂过,柳溪照和张二狗忽然在屋内现身。
柳溪照徐徐走上前,冷眼望着瘫倒在地无助挣扎的杨哲武,居高临下问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跟他这种人废什么话!”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等了三年忍了三年就是为了今夜这一刻,张二狗杀气腾腾拔出匕首,快步冲上前准备捅他个十刀八刀,以泄心头之恨。
眼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夜横竖是个死,杨哲武从喉咙勉强挤出几个字:“给,个,痛,快!。。。”。
此话一出,张二狗忽然改了主意,咬着牙冷声喝道:“你倒图个痛快!我阿娘和魏王爷,还有仙冥谷中死去的千千万万无辜之人,哪个痛快了?”。
当年的惨况历历在目,柳溪照素手一挥,松开了勒在杨哲武脖间的咒箍:“就这么死的确太便宜他。。。”。
张二狗手中匕首应声回鞘:“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当年那人送了我慕仙教一份大礼,我今夜便还他一份”
语罢柳溪照掐指捏决,一道灵光从杨哲武寝殿窜出,院内的侍卫发现异常冲进屋内,却发现寝殿内空空如也,杨王爷竟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隔日天刚放亮,岭南城内的更夫黄大强一夜未歇,正打着哈欠沿街敲打着竹梆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五更喽~”
返程途径东门楼时,远远瞧着门楼外墙上似乎挂着件什么东西,黄大强揉了揉眼睛凑近:“怪哉,昨夜打这经过上头明明没这东西啊…”。
站在楼下仰着头仔细瞧了瞧,“娘啊!鬼啊!有鬼!”黄大强吓得丢下竹梆子,撒丫子往就近的府衙跑去。
当日一道丧报快马加鞭从岭南府传出,七日后送达金陵帝宫金銮殿中。
龙椅上的圣厉帝低眉瞧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冷声道:“中山王怎会无故暴毙”。
大殿下跪着的大臣颤巍巍回道:“禀陛下,微臣,微臣也不知…”。
“陈将军追随杨王爷多年,乃是他的心腹亲信”
左列为首的丞相韩阳明不以为意道:“威远侯刚刚被圣上晋封为中山王,这才没几日就在自己的封地暴毙,事关重大,陈将军千里迢迢赶来报信却隐瞒实情,不知是何居心啊?”。
陈将军一时语塞,半晌后硬着头皮回道:“禀陛下,并非臣有意隐瞒,只是,只是杨王爷的死实在诡异,微臣只是担心…所以不敢妄言”。
朱凌文沉声喝道:“如实说来!”。
“是!”
无法蒙混过关,陈将军只能如实禀告:“七日前,杨王爷深夜在寝殿中消失,隔日一早,城中更夫却在东门楼外墙上发现了王爷的尸身,他,他…”,
“杨王爷并非无故暴毙,而是被人用白绫饶脖吊在城墙上,万箭穿心而死的!”。
金銮殿中百官哗然,“什么!”。
“凭空消失,白绫绕脖,万箭穿心?”
“什么人如此穷凶极恶,竟敢谋害朝廷重臣!”
事已至此,陈将军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将证物高举过头顶:“禀陛下,当时杨王爷的尸首旁还插着这根柳条”。
“柳条?”朱凌文神色大变,急声下令“呈上来!”。
细长枝条上的柳叶已有些枯萎,叶片末端还沾着少许干涸的血迹。
朱凌文把玩着手上的柳枝,须臾后突然拍案而起:“我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龙颜震怒,今日不知哪个倒霉蛋又要掉脑袋,殿中百官应声下跪。
众人屏气凝神观望了一阵,却觉得陛下的神情很是异样,丝毫不像为中山王之死震怒,竟像是有些…惊喜过望?
丞相韩奉先扬声谏道:“禀陛下,无论杨王爷究竟被何人所害,此人一定凶险异常,臣建议加强京师和帝宫防卫。。。”。
“不必,让他来”
明知她是来取自己性命的,朱凌文却忍不住笑了笑,神色甚至透着几分期待:“朕就在这等着他,等着他来杀朕”。
71。各归各位()
黑夜降临; 金陵满城银白素裹; 雪花伴着冷风翩然而下; 枯树枝上长身玉立着身着青霜道袍的男子; 神情比凉月霜花还要冷冽几分。
男子神色漠然,星辰般眼眸冷冷直视着月下某个地方。
他身下不远是一处被世人遗忘唾弃的角落; 仅一墙之隔,墙外明媚风光; 墙内糜烂腐臭,对比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 间或有寒风从墙缝里吹进牢中; “呜~呜”风鸣声声凄凉渗人。
天牢中突然一声“叮当”作响; 犹如唤醒了百来年冤死其中的厉鬼凶煞,牢狱中关押的囚犯突然哀嚎嘶吼。
阴风阵阵袭来; 狱卒甲不禁打了个寒颤:“真他娘邪门,这几日怎么每逢这个时辰都得鬼哭狼嚎一阵…”。
“天牢不比寻常监牢; 这里头关押的都是些王亲贵胄,随便拎出一个那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狱卒乙习以为常; 吐出一块鸡骨头继续说道。
“比如说一号房和二号房那两位; 啧,那曾经都是咱大鸢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可惜啊; 成王败寇如今成了阶下囚; 牢里这些年积攒了不少怨气; 招惹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你啊多待几年就习惯咯…”。
狱卒甲点了点头,好奇问道:“一号房关押的那位我是认得的,不过二号房那位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落得这般凄惨境地?”。
天牢二号牢房中关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不知此人先前究竟犯下了怎样滔天的罪行,双肩琵琶骨竟被铁钩穿过,铁钩末端的铁索链牢牢钉在监狱墙上。
圣上口谕,每日狱卒需灌他三碗□□随后再灌下解药,如此反复,让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残喘苟活。
狱卒乙谨慎地四下张望了两眼,低声回道:“据说此人曾经也是个皇亲贵胄,但他正路不走偏要走歪路,暗修邪道走火入魔,后来被齐天国师擒获,锁住他的琵琶骨是为了防止他使妖法脱逃的…”。
“原来如此。。。”狱卒甲似懂非懂再次点了点头。
二号牢房中的囚犯历经了三年酷刑,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半跪在牢中,看起来三分像人七分更像鬼。
此时天牢中的囚犯都在哀嚎嘶吼,唯有此人低着头默不作声,良久后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抬起了头,从干涸的喉咙中艰难挤出了几个字。
“阿照?阿照…”。
不远处的狱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