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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到这里,小武突然愣了愣。好似一道曙光照射进了他那漆黑的脑海,而后一个美妙的主意跳了出来。他立刻迫不及待的给另一名手下打了电话:“是我……我要你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立刻去查一查杨峥过去一年里所有的行踪。大学入学会进行体检,会抽取血样,如果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给我搞到手;查一查他的医疗记录,有没有献血,如果有去血库把他的血液找出来!”
血液保存的要求是:防止凝固、保证细胞新陈代谢所需的营养、延长在体外的寿命、保证输给病人后能发挥相应的功能
。因此在保存时要加入抗凝剂、细胞新陈代谢所需的营养、温度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血液与血小板的保存时间有限,而血浆最长可以保存一年时间!
另一名手下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人去调查了。放下电话,重燃希望的小武用力的攥了攥手中的手机。也许,这一次他命不该绝。他不相信杨峥没有生过病,即便是漫画里的超人也会有生病的时候!
……
北京,简…乔治法式西餐厅。
餐厅的一角放置着一架钢琴,穿着晚礼服的女乐师坐在钢琴前,修长的食指在琴键上跳动着,于是轻柔的音乐便充斥了整间西餐厅。
穿着黑马甲白衬衫的侍者端着一份菜肴走到了靠窗的位子,托盘放在桌面上,侍者掀开了不锈钢的罩子,轻声用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您点的柳汁鹅肝酱,女士。请慢用。”
“谢谢。”女子用温柔的声音道谢,操着餐刀与餐叉,一点点的将鹅肝切开,放入嘴中慢慢的咀嚼着。
女人不是很漂亮,却有着一股独特的,充满魅力的女人味。她留着中长的、烫着小卷的头发,穿着一袭黑色的晚礼服。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细腻,远远看过去泛着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玉色。
曹毓文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发痴。毫无疑问,妻子是个好女人。在他工作繁忙的时候,妻子操持着家务,支撑着整个家庭。偶然的抱怨与不满当然少不了,但妻子却很少因为自己繁忙的‘进出口贸易工作’而跟自己大吵大闹。
听着轻柔的钢琴曲,曹毓文的心似乎也有些被软化了。他心里充满了愧疚,这几年的确是对妻子有些照顾不周。他发誓等以后清闲了,一定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妻子……以及八个月后即将出世的孩子。
“你在看什么?”
发觉了丈夫的目光,女人看了看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跟着苦恼的说:“惨了,我想再过两个月我就没法穿这件晚礼服了。”
而还没等到曹毓文出口安慰,女人脸上的神情迅速从苦恼变成了喜悦,她探过头笑着问:“你觉着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当然是女孩。”曹毓文回答的理所应当,就如同今天的前五次回答,以及这个月来的无数次回答一样干脆:“女孩贴心嘛。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像她的母亲那样温柔可爱。”
听到曹毓文的回答,女人满意的笑了:“算你还有良心。我也希望是个女儿,如果是像你一样的男孩那就糟糕了。将来孩子长大了,一定会像你一样,整天忙着不知所谓的工作,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要是找了个女朋友,天知道那小混蛋还有没有时间回来看望他的妈妈。”
这种时候曹毓文能说些什么?他能做的只是微笑。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终结束了有关儿子不如女儿的长篇大论,也结束了完全不曾发生过的怨念。抿了一口果汁,笑着对曹毓文说:“今天表现不错,我就原谅你没有带我去马尔代夫的事儿了。亏你还记得今天的日子,算你有良心。”
曹毓文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跟着有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而后恍然的说:“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妻子脸上的笑容同样开始凝固:“你忘了?”
曹毓文反应的很快,他故作镇定的笑了起来:“别紧张亲爱的,我只是开个玩笑
。”事实上他已经完全忘了有这一码事,如果不是妻子说出口的话,他绝对会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妻子疑惑的看着他。
曹毓文严肃的点头:“当然。我骗过你么?”
“哈!”妻子立刻不屑的说:“你四年前就说过要带我去马尔代夫,然后起码每年都会说上不下十次,结果到现在我也没去成。”
被揭了老底的曹毓文有些糗,尴尬的挠着鼻子说:“额……这个不是我的错,你知道,我的确想带你去。但工作总是很忙……”
妻子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跟着冲他伸出手:“那我的花呢?”
“花?”曹毓文开始紧张。按照惯例,结婚纪念日的当天,他会送妻子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问题是现在去哪儿弄该死的玫瑰花?
于是他开始继续扯谎,他懊恼的看了看腕表:“真该死,我要投诉那家花店。已经过了整整半个小时了,花还没送到。亲爱的别着急,你的花肯定在路上,说不定一会儿就会送到。”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取?”女人问完,跟着摆了摆手:“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你很忙。”
“我的确很忙。”
女人嘟着嘴撒娇说:“暂时相信你了……不过如果吃晚饭花还没送到,那一定会让你好看。”说着她慢慢站起身,微笑着说:“我去下洗手间。”
“慢点,小心地面滑。”
看着妻子款款走远,原本故作镇定的曹毓文立刻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他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翻找了半晌,试图找到花店的电话。在查找无果之后,他迅速拨打了查号台。
“你好,我在简…乔治西餐厅,帮我查一下附近最近的花店电话。”一边听着,他一边掏出签字笔在面前的餐巾上记录下电话号码。而后迅速挂断电话,照着餐巾上的数字按下手机按键。
突然起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手机在双手之中颠了几下,最终落在了桌面。“干!”他抱怨一声,看了下来电号码,有些郁闷的吐出一口气,继而接听了电话:“是我。我说过如果不是很严重,今天不要打扰我。今天是我的结婚纪念日……谢谢,也祝你跟微子幸福……你很抱歉是什么意思……你确定?”他沉默了良久,听着电话那一头介绍情况,好半晌才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无奈的苦笑了下。发呆了几秒,见妻子还没回来,于是招招手,问侍者要了一张便签,饱含着歉意用签字笔写下了一段话。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伴随着剧烈的刹车声停在了窗外。曹毓文将便签放在了妻子的餐盘旁,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而后快步离开了餐厅。那便签上写着:“公司临时有事,要去一趟大连。今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我发誓以后一定会给你补回来——不称职的丈夫留。”
……
沙坑军事基地。
躺在浴盆里,胡乱的哼着小调,刘淼时不时的大口的喝着澳洲产十二年份的红酒,整个人看起来惬意到了极点
。他已经微醺,但脑子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事实上他巴不得酒精麻痹之下,可以让他暂时性的忘掉所有的烦恼,忘掉所有的沮丧。
但酒精除了加速他的血液,让他的思维变慢之外,再没了其他的作用。澡盆旁的地面上依次放着两个空瓶子,更远一点的酒瓶里只剩下了不到半瓶红酒。
刘淼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完蛋的很彻底。小老鼠不会放过他,公司更不会放过他。身为保护伞公司的安全主管,他的脑子里有着太多公司不可告人的机密。这些机密一旦流传出去,就会跟公司带来无穷的麻烦,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
为了灭口、封口,公司会毫不犹豫像踩死一只蟑螂一样把自己踩扁。他抄起腕表看了下时间,距离他进入洗澡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让他惊奇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冲进来控制自己。也许公司还不知道消息,也许已经采取了行动,那些家伙正在房门外等着自己。
他看了眼手中的杯子,嗤笑一声,陡然投掷出去。红色的酒水在空中挥洒,透明的酒杯撞在瓷砖上摔得粉碎。
既然喝了这么多依旧无法让他暂时忘掉发生的一切,那喝酒就没了意义。于是他站起身离开澡盆,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后从容的离开了洗澡间。
让人意外的是,起居室里空荡荡的,依旧没有穿着黑西装,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公司保安。他的心情愉快起来,没准现在走还不晚?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行装,从保险箱里拿了大量的现金,塞进随身的公文包里。随即推开房门,打算趁着没人赶快逃走。
没等他走出办公楼,他就被拦住了。两名黑衣保安一左一右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摊开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先生,你打算去哪儿?”
刘淼打了个酒嗝,喷吐着酒气说:“去哪儿?我还能去哪儿?我打算去镇子里找点乐子。有好一阵没见那些可爱的姑娘了……”
“对不起先生,你暂时不能离开。”
“为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我是你的直接上司。谁给你的权力让你阻止我去找乐子?”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是我下的命令。”
刘淼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是吴夫人——保护伞公司真正意义上的所有者。
伴随着塔塔的高跟鞋声穿着浅灰色职业装的吴夫人来到了他的面前,吴夫人用冰冷的目光足足盯了刘淼十几秒钟,才最终开口:“你让我很失望,刘淼。”
“我很抱歉。”刘淼浑不在意的说:“我把事情搞砸了。”事已至此,道歉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语气里完全没了平日的恭敬。
“我发现那家伙就是我的克星。”酒精麻醉了他的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