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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领导军团时的演讲也是如此。安东尼在这方面还是有手段的,而布鲁图斯在暗杀凯撒后曾威胁过安东尼,这次,这个罗马城的“花花公子”便要给布鲁图斯一群人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即便没有军团在手,通过舆论的力量,自己还是可以轻松的碾碎你们这些蝼蚁。
“他到底想干什么?”
安东尼忽左忽右的演讲让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马塞卢斯都迷茫了起来,卡西乌斯凑过来紧张的问着布鲁图斯。他们不明白安东尼如此演讲的用意,如果是要联合自己,那么安东尼不应该说那样针锋相对的话。但是如果要铲除自己,那么刚才,他完全没有必要控制平民的情绪。那些暴民随时可以冲上来破坏现场,撕碎台阶上的这些人。而安东尼却一次次制止了他们的行为,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接下来情形如何,让克温图斯带人来接我们。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我感到危险在临近。”
布鲁图斯对卡西乌斯说到,吩咐他马上让克温图斯带着护卫队过来。情形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凯撒,我们所敬仰的凯撒,是的,他给罗马带来的生机,让罗马的文明传播到世界上各个角落,他让奴隶们从庄园工坊里走了出来,让我们有更多的工作,更富足的生活。布鲁图斯甚至还是他最器重的人选,他打算让布鲁图斯参与到自己的政治生活中来。然而,一切还是来不及发生便落幕了。布鲁图斯,卡西乌斯,是的,就是这些无知之徒,在凯撒满心期待的目光中,将他杀害。我不知道凯撒临时前的心情,被自己最爱戴的人刺杀,那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煎熬。你们想知道那天情形的惨烈吗?”
安东尼说着,对着台下的群众露出了悲痛的神情。
“我们必须要知道!”
台下有平民大喊了起来。
“那么,我来让你们看看,那天,在元老院里所发生的一切。”
安东尼说着,示意骑兵将那件染血的托加送上来。
人群瞬间骚动了起来,他们看到那件熟悉的长袍,是凯撒平日里穿戴的镶有紫纹的托加。而这件长袍上面,却沾满了恐怖的血渍……
37。策略与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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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就把那件带血的长袍往台下一扔,激动的平民便冲上去抓取那件血袍,但是脆弱的长袍根本经受不住平民们的疯狂撕扯,很快便分裂成许多碎片。那些受过凯撒恩惠的平民抱过长袍碎片,便搂在怀里痛哭,而后,报复行凶者的情绪达到了高*潮,那些平民呐喊着杀死布鲁图斯,杀死卡西乌斯的口号,冲向元老院的台阶。然后你们猜接下来怎么样?”
克莱恩从安东尼演讲的现场回来,兴奋的讲述着他在元老院殿前看到的一幕。
而屋大维则微笑着问到——
“接下来怎么样?”
“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在那些雇佣打手的护送下,仓皇逃进元老院,从后门逃出了平民聚集的广场。”
克莱恩说完,现场的人都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嘲笑着布鲁图斯那逗比的行为。而屋大维和阿庇斯则默默的扬起一丝微笑。而后,屋大维继续说到——
“阿庇斯,我想我们的行动应该快些了,安东尼处理完布鲁图斯的事,肯定会收到他手下被你那些老兵解决的消息,到时候,他一定会怀疑卡尔普尼亚私藏凯撒遗书的事。所以,我们要尽快,我的想法是今天夜里,多派人手,保护卡尔普尼亚。明天早上,便在公民大会上,将这封遗书公布。”
“我也是这样想的。”
阿庇斯恭敬的答到。虽然屋大维此刻需要自己,并且在年龄上,他还是一个孩子。但是毕竟自己现在在为凯撒的继承人服务,阿庇斯还是态度谦卑了起来。当然,就像屋大维对奥克塔维亚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是有**的,只不过有些人善于隐藏,有些人不善于隐藏罢了,阿庇斯知道,现在,自己的势力还很渺小。
……
“西塞罗,嗯,西塞罗先不要扯进这件事里来,凯撒遇刺没有证据表明与他有关,他根本就是一个局外人,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全罗马人皆知,事实上,除了我的妻子特尔提拉还有她的母亲塞维利亚,便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们在内海沿岸各地城市的投资都是分开了,而且名字也换成了别人的名字,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内情。所以安东尼这时候大概也是不清楚我和西塞罗的关系的,这时候,西塞罗便成为了我一个很好的眼线,因为无论是元老院的人,布鲁图斯的人,还是安东尼,甚至屋大维,都会试图去找他了解更多的内幕,西塞罗将成为所有情报的中转站,掌握在他手里的消息将会爆发式的增长,我需要的便是这种情况的发生。而一旦让别人知道西塞罗和我有利益同盟,那么,他所得到的情报将会少很少。”
夕阳自天边落下,处理完白天的事务,阿庇斯坐在自己房间内,与克莱恩长谈着,所有的计划,只有克莱恩这个角斗士伙伴全程参与并知情,包括自己的妻子特尔提拉,阿庇斯都隐瞒了一些事情。
“所以,当初你在和西塞罗结盟的时候便想到了今天可能会遇到的情境?”
克莱恩奏起眉头问到。
“应该说并没有想到这么久远以后的事,毕竟当初我也不敢肯定凯撒会不会被暗杀。今天所遇到的情景更多的只是一种巧合。”
阿庇斯诚然相告。的确,当初自己只是或多或少有考虑过凯撒遇刺后的罗马政坛情形,但是演变到今天这个局面其实也的确有些偶然的成分。因为只要西塞罗在遇刺这件事上有一点点的参与,那么之前自己所做的全部努力其实就等于白费,好在西塞罗净身而退,很好的避开了这次风波。
“那现在要不要告诉西塞罗,让他先稳住一段时日,不要出面搅和这件事?”
克莱恩问到。
“不,恰恰相反,我会写信给西塞罗,让他出面参与这件事的善后工作。凯撒遇刺,是一件悲惨的事,一场悲剧,令民众痛哭而愤慨的事,但是,同时,也是一件可以大做文章的事。现在的罗马元老院,马塞卢斯被定为谋杀凯撒的主谋,而西塞罗便成为了元老院的核心人物,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甚至他便代表了现在的元老院。西塞罗此时更是需要一场演讲,一场演出,来赢得罗马民众的心,赢得罗马平民的支持和赞赏。我们都看到安东尼在元老院门前的演讲,只要涉及维护凯撒的事,民众便会狂热的支持。而西塞罗本人并没有涉及到谋杀凯撒一案,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让他出来演讲,抨击谋杀凯撒的刺客,维护凯撒的荣耀。并且,以西塞罗的雄辩术,他可以十分轻松的赢得民众的爱戴,届时,西塞罗便更加瞩目的成为了各方势力争取的焦点。这样,更符合我们的预期。当然,接下来我们与他的往来必须更加隐秘,因为元老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阿庇斯若有所思的说到。
所有政治无非一场演出,在舞台上做着夸张的动作,而底下的观众却兴致盎然的观看着,相信着,甚至不由自主的参与到其中。这便是罗马的政治,就像凯撒之前和自己所说的一样,阿庇斯感慨着。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西塞罗如果获得多方关注,更有财力的人贿赂他,他会不会反叛我们?”
克莱恩还是有些担心,这些年,跟着阿庇斯,他也见到了不少人心险恶的事。
“我的兄弟,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绝对保证它不会发生的,除了理性去防范它,有些时候,靠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情,信任。我与西塞罗的交往并没有欺骗过他什么,真诚相待了多年,相信他的为人,但是如果最后他要背叛我,背叛我们之间的同盟和友谊,那么,我也是无能为力的,这个世界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无法全用理性去判断和对待。”
面对克莱恩的担忧,阿庇斯叹息着说到。
38。遗书的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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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到底是谁,将我布置监视卡尔普尼亚的人全部杀死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明天,那个老妇人一定会在公民广场上宣读凯撒的遗书,该死的!而我现在连凯撒指定的继承人是谁都不知道,但是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安东尼的眼线被阿庇斯拔出之后,这个狂躁的男人便受不了了,他在自己的豪宅里发怒,怒踢自己的仆人和侍女,就像一头狂躁的野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关系到那笔巨额财产,甚至关系到共和国的未来。
“我查看到阿庇斯近日筹集了一支私人护卫队,前往了屋大维家中。”
多米提乌斯在安东尼狂躁不安的时候走了进来,他用眼神示意那些奴仆先下去,他有话要和这个罗马军团的大将军商议。
“阿庇斯?”
安东尼起初对多米提乌斯的说法有些质疑,但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确,在眼下这样的情形里,敢于公开投靠凯撒继承人的,也只有阿庇斯。因为所有人都会畏惧自己那支骑兵队伍,还有背后凯撒军团的指挥权,只有阿庇斯可以暂时组织起一支护卫队保护凯撒那个不知名的继承人。也只有他敢于这样做,是的,安东尼突然反应过来。但是此事事发如此突然,安东尼几乎也没有时间再去处理这件事。
“是的,而且我的手下打听到阿庇斯在凯撒遇刺前三个月,便渐渐抛售自己名下财产,换成黄金白银储备。而后,凯撒便遇刺了,我怀疑这样的巧合有些诡异。”
多米提乌斯是凯撒征服埃及期间留守在叙利亚的罗马将领。曾经跟阿庇斯有过一面之缘,知道阿庇斯的骄傲轻狂,在凯撒遇刺之后,他便坚定的站在了安东尼这边,而且,他所提供的情报对于处于迷茫困惑中的安东尼来说,无疑是指明了侦探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阿庇斯可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