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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记住,这段时间不要惊扰西塞罗那群人。继续监视,而不要惊动他们。这些人接下来我还需要他们给我传递情报。”
接着,屋大维又继续叮嘱到。而阿格里帕也仿佛知道了自己这个童年挚友接下来的打算了。
……
“弗拉米尼乌斯的妻女在希腊染上疟疾身亡。阿庇斯,这个消息要让弗拉米尼知道吗?”
就在第十九军团和第六军团在意大利北部驻军准备南下的时候,一条“无足轻重”的消息传到了阿庇斯的军营中。李维乌斯坐在军帐内,和阿庇斯探讨着接下来的行程,被这样的情报打断了议题。
“唉,弗拉米尼乌斯,自作受啊。算了,将死的罪犯,让他知道这最后的消息吧。虽然这对他来说,十分残忍。”
听到消息后阿庇斯沉思了一会儿,便让卫兵将这则消息带回卢格杜鲁姆。让这个可怜而可悲的叛军之将得知这人生中最悲惨的消息。
……
“不!……”
几天后,在卢格杜鲁姆的城市地牢中,传开了一名罗马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嘶叫。卫兵试图过去喝止弗拉米尼乌斯的乱吼乱叫时,却被弗拉米尼乌斯死死抓住手臂。
“我要见阿庇斯,我有重要情报要向阿庇斯汇报!我有重要情报要向他汇报!”
卫兵看到昔日在战场上容光焕发的弗拉米尼此刻就像一个乞丐疯子般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他抓住前来喝止他嘶吼的卫兵的手臂,疯狂的重复着那句告密的话。卫兵本想一棍击昏他,但是典狱长谨慎的处理了这一突发情况。
“你有什么样的情报?”
“不,这件事只有阿庇斯能知道,我只会亲自告诉他。你们这些人,根本无权知道!”
弗拉米尼发吼到。他像一头被关押在铁笼中的野兽。披着散发,抓住任何靠近铁笼的人。
“跟我们说是一样的,我会将你的情报转告给阿庇斯。”
典狱长走过来,严肃而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要说的事情将会扭转一场战争的局面,如果你们传错了半个字,你们谁能担当这个罪责?!”
弗拉米尼乌斯在狂躁与悲愤中大吼到。尽管已沦为阶下囚,却不改昔日的将军风范。绝不卑尊屈膝。
“那我必须让人骑马去前线,请示阿庇斯。”
“快点吧,迟了,战争便要爆发了。将会有无数的罗马人因为你的迟疑怠慢而丧命!”
弗拉米尼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悲伤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理性。
……
“你是说我剥夺我军权,散布我战死在日耳曼并不是屋大维的阴谋。而是安东尼指使的?”
最终,弗拉米尼还是在卫兵的严密护送下,来到了马西利亚,亲自见到了阿庇斯。而见面谈话的内容却让阿庇斯有些惊讶。但却不是完全的不信。
“是的。当时,希腊的战争已接近尾声,安东尼将目光重新瞄准了高卢。于是他给我安排了一系列的计划。包括万一夺权失败,将证据指向屋大维。所以,在我的办公室内,长期存放着一封与屋大维秘密往来的书信。它是伪造的。”
弗拉米尼乌斯悲愤的诉说到。
“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不说?”
小克拉苏逼问到。
“因为安东尼是我妻女,我家人的庇主。”
弗拉米尼乌斯悲痛的回到。
真是一个翻版的拉比努斯,只不过拉比努斯当初背叛凯撒,有一半是出于对共和国的忠诚与坚定信念。而弗拉米尼的叛变夺权,却纯粹是受了他人的胁迫与威逼。罗马贵族很多是无所谓妻女安危的,他们只是利益的联盟,少了正妻,他们完全可以娶下一任妻子。因为本身就没有什么情感的纽带。但是弗拉米尼不一样,他出身于罗马的骑士阶级,他的妻子在他年轻时便与他结婚。这大抵跟拉比努斯有些相像。所以,安东尼便是利用了这点,谋划了这起事件。直到今日,仍然让阿庇斯耿耿于怀。
只是突如其来的真相是否是真的真相?阿庇斯还不敢确认。毕竟,这也有可能是屋大维的诡计。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呢?弗拉米尼,我曾经的同僚。”
阿庇斯听完汇报,一声叹息。
“我向朱庇特还有众神起誓。这是真实的。我不愿意看到更多的罗马人自相残杀,血流成河。这场内战本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决。”
弗拉米尼悲愤的说到。失去了妻女,昔日的罗马将军再无牵挂,同时,残存的理性让他站出来,制止这场军团的内战。
84。来自东方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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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七月,在共和国东部的边疆小镇,艳阳高挂在空中,向贫瘠的大地投来无尽的热量,几乎要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点水分烤干。大地炙热得几乎可以烤熟生鲜的鸡蛋。在这样干旱炎热的气候下,几名罗马军团士兵无精打采的站在营地的围墙上方,望着地平线上万年不变的景致昏昏欲睡。
“把水递上来,克罗米亚,你真是个懒鬼,像你这样的士兵,一辈子也得不到晋升。”
在宁静得只有虫鸣的罗马军营内,一名胖大的罗马百夫长大声喝喊着围墙下方的军团士兵,那名体型瘦弱的罗马新兵从劳作中晃过神来,屁颠屁颠的到军营中唯一的一口井水边缘,卖力的打起了井水。这可是荒原几罗里内唯一的水源,也是这个罗马小队在这里驻扎的原因。共和国东部的疆域不像高卢或者日耳曼,西班牙,有充足的水源和植被,在这个与强大临国帕提亚接壤的罗马军事驻地上,只有绵延不断的低矮灌木丛和无尽枯黄的戈壁。
“头儿,水……”
新兵在战战兢兢中递过刚打起来的泉水,看着百夫长的脸色行事。要知道,在罗马军团里,百夫长职位虽低,却掌握着实际权力。
“克罗米亚,你已经离开你那个破烂家乡多久了?我听说你参军可是为了挣得更多的银币,让你那个嫌贫爱富的妻子看得起你。那么,你可要多努力了,平时多干点活,我可告诉你,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你想靠杀掉异国的士兵赢得荣誉和金钱,那是不可能的,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有战事了。不会有帕提亚人,连个人影都不会有。”
胖大的百夫长接过新兵克罗米亚递来的水壶,一边豪爽的狂饮,一边趁喝水的间隙与教训着自己手下的新加入军团不到一个月的新兵。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
克罗米亚说着,惊恐的望向远方。而后百夫长转头望向自己手下所看着的方向。那里,枯黄的大地上,正卷起一道黄色的风暴……
“那是什么?沙尘暴?”
新兵更加惊恐的问到。
“不,是骑兵……帕提亚的骑兵!!!”
胖大的百夫长说着,眉头紧锁,扔掉自己的水壶,大声喊叫了起来。命令所有士兵进入紧急待战状态。“所有人爬上高塔和防御工事,准备作战,帕提亚人来了!”百夫长怒吼到。
“克罗米亚,你升职发财的机会来了。射杀营地外的帕提亚人,用一罐罐的第纳尔,把你妻子摁在金银堆里***吧。”
百夫长转过头去,对着克罗米亚瘦弱的新兵严肃的说到,随后,便拔出腰间的短剑,进入指挥作战的站台。留下新兵在原地一脸蒙逼,他转过头望着营地外,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就像一场沙尘暴一般,席卷了整个天幕,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抖着。
……
“工兵,瞄准那些该死的苍蝇!该死的,他们过来肯定不是来跟你做生意的。”
百夫长大吼了一声,随即自己嘀咕了两句。作为军团派至外围边疆驻守的指挥官,他可谓经验老道,如果不是那次行贿首席百夫长的钱财不够多,他也不会被派到这种鸟不拉shi的地方。
“该死的,敌人太多了,我们只有一架蝎砲。”
百夫长随后又嘀咕了一句。这个营地甚至年久失修。
“发射!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沙漠骑兵越来越近,百夫长再次怒吼到,塔楼上的罗马士兵慌忙与极度紧张中放开了弩炮紧绷的皮弦。石弹被猛的弹射出去,发出划破长空的呼啸声。随后,像一颗小石子砸进汪洋大海一般,连微微的涟漪都未激起。帕提亚人来的不是一支小队,而是一整个军团。沙漠里的骑兵,握着比罗马世界更加发达的弓箭,在马背上拉弓射箭,朝罗马人的营地播撒出一**恐怖的箭雨。
犹如密密麻麻的箭雨在空中飞翔,发出嗖嗖嗖的呼哧声,几乎遮蔽了天空。
“架起盾牌!”
百夫长再次大吼了起来,随即,营地里上百名军团步兵习惯性的拿起盾牌,盖在自己头顶。
下一刻,无数的箭矢打在头顶上方,被盾牌拦截下来,发出叮叮咚咚绵延不绝的响声。几名倒霉的军团步兵被流失射中,惨叫声中血流满地。
而后,营地外,帕提亚人便是这样射着。步兵在骑射手们的掩护下提着攻城锤开始撞击罗马军团的营地。
而工事上的罗马士兵又不能起身,因为他们完全被营地外帕提亚骑手的弓矢压制了。十几名新兵更是躲在盾墙下,因惊恐而颤抖不已。
可怕的是,罗马军团的标枪投掷范围只有不到四十罗马步的距离,而营地外的帕提亚骑兵显然在这个范围之外,百夫长通过盾牌的缝隙观察,这个距离大概有八十罗马步的距离。标枪无论如何是攻击不到,就算投掷出去了,也是强弩之末,不能造成实质性伤害。而整座营地唯一的弩炮,已经被帕提亚的骑手完全压制,狭小的弩炮平台上躺着七八名已经断气了罗马军团士兵。
随后,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营地的大门被帕提亚步兵轻易的撞开。那些沙漠轻装步兵各个盛气凌人的冲进营地。而令罗马士兵绝望的是,这些帕提亚步兵,手上拿着的依旧是短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