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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罗马军团步兵按照统帅布置的战术,全部排成整齐的防御阵型,齐头并进,他们肩靠着肩,盾牌靠着盾牌,紧紧衔接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将帕提亚人大多数的箭雨挡在了盾墙之外,箭雨击打在盾墙上方,发出绵延不绝的打击声……但是绝对严密的防守是不存在的,在帕提亚人如雨般的箭矢扫射下,还是有零星的罗马步兵中箭倒下。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再次让帕提亚人感到了恼怒,以至绝望。罗马投石手在躲过帕提亚人第一轮箭雨扫射之后开始纷纷起身,在前方盾墙的掩护下,朝帕提亚骑手所在的区域疯狂的投掷石弹。他们几乎不再瞄准,也根本看不到前方的情况,只是用尽最大的力气将石弹抛掷出去,昨天白天发生的一切再次重演,无论这些帕提亚骑手再怎么躲闪,再大规模弹雨的袭击下,终究还是损伤惨重。
无奈之下,帕提亚骑射部队只能暂时回撤,这时,海量的东方步兵犹如冬季海面上的滚滚涛浪,铺卷而来,在初秋的荒漠上卷起阵阵黄色的风暴……
90。舆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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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共和国的亵渎!那个骄傲轻狂的阿庇斯,他想要干什么?他竟然让日耳曼人不必交税,要知道,连希腊人都必须向我们缴纳税收,但是那个阿庇斯,竟然让一群蛮子如此肆无忌惮的生活在我们的统治区内,这样的征服还有什么意义?甚至会带来严重的内乱。我们必须制止这种行为!”
阿庇斯改革日耳曼统治区的消息传到罗马,很快引起了贵族和元老院的强烈反对。显然,经历了屋大维血洗的罗马元老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凯撒统治时期的元老院,这座神圣殿堂里的所谓元老,已经大多成为了屋大维*图里努斯的忠实粉丝和仆从了。几乎就是一群只会磨磨嘴皮子而不敢提任何实质性建议的傀儡而已。赛托利乌斯便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个时代的产物。他在元老院的高台之上声音洪亮的演说到,很快引来了诸多共鸣,闹哄哄的元老院内到处是声讨阿庇斯的声音,就差点说出让屋大维组织大军对这个“败家子”进行征伐了,然而,屋大维一字不说,这些元老们便不敢多嘴。
“是的,阿庇斯就是一个倾外疏内的叛徒,他以为他那所谓的改革可以带来日耳曼地区的长久和平吗?他那是做梦!一头野兽,必须一开始便用长鞭和铁环加以驯化,倘若一开始便任由它的天性发展,最终,这头野兽只会成长为它本来的面目,露出那狰狞的獠牙,咬断主人给它的枷锁。阿庇斯想通过延缓收税的方式取得境内的安定,但是,习惯了不交税的日耳曼人再被要求缴纳税费,他们会乖乖听从吗?那是不可能的。对习惯了交税的人施以免税,他们会感激你,而对习惯了不交税的人施加税收,这必然会引起这些人的不满,到时候他们会再次举起战斧,反抗我们,这是人类的天性。”
紧接着赛托利乌斯演讲的是另一名元老院元老,佩特雷尤斯。他看着屋大维的眼色行事,响应着同僚赛托利乌斯。一场会议,实际上就是对阿庇斯的声讨与审判。西塞罗坐在那里,欲言又止,现在的元老院,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元老院,阿庇斯带着大部队北上,扎根高卢,在罗马国内的势力越来越渺小,周围坐着的,已不是当初那些与自己同事的伙伴,友人,而是一批批陌生的面孔。西塞罗知道此时自己再发声,意义不大了。干脆坐在原地,装聋作哑,对声势高亢的人群报以浅浅的微笑。而从头到尾,不做任何表态。而年轻的屋大维却用一双冷静而睿智的眼睛不时的盯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前罗马元老院领袖人物。
他们就这样坐着,只是目光交错,心里却犹如千军万马在横冲直撞,互相厮杀。
……
“阿庇斯,你的改革,阻力比预想的要大得多,尽管屋大维在元老院的会议上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贵族和平民已经就这件事传疯了,他们声称你为罗马的叛徒,共和国的罪人。他们还要求将你带回罗马,接受罗马律法的审判。”
意大利的情况传回高卢,阿庇斯寝食不安。的确,没想到一场原本善意的改革会是如此之难。人们的观念难转;触及的利益集团;加上意大利境内不安的其他势力,都是对这场改革的阻力。是的,屋大维可以利用舆论,可以煽动民众,而行省的总督也是不愿意自己的职位在几年里颗粒无收,还要拿出自己的财富垫付日耳曼地区的建设。等等阻扰,使得这场改革在还没开始的时候,便结束了。
“我知道,我正在就这件事起草新的方案,日耳曼人不像高卢人那么好管理,他们和罗马文明接触得少,更多的崇拜自己本民族的文化传统,许多措施我们可以强加在高卢人身上,不代表就可以强加在日耳曼人头上。这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唉,这的确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阿庇斯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神情凝重。
“的确。我理解你对日耳曼统治的改革措施,但是现在或许不是时候,阿庇斯,或许等你哪天统一了罗马,可以一个人说的算的时候,就像当年的凯撒那样,那么,你就有改变律法的权力,人们和舆论也会听你的号召,但是现在不是,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两个强大而可怕的敌人。我听说安东尼在东方已经和埃及女王克里奥帕特拉联盟了,拥有东方大部分行省和土地的安东尼,再得到埃及,实力太过强大,屋大维虽然年轻,却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一切困难重重,形势复杂。”
小克拉苏坐在阿庇斯面前,颇为冷静的分析到眼前的现状。而这些事情,也正是阿庇斯所担忧的。
“那么既然无法改革,就用军队和强权,统治这个地区吧!”
沉默片刻之后,阿庇斯理了理自己的头绪,大声说到。
一个星期后,以十九军团为首的三个罗马军团再次浩浩荡荡,进入了日耳曼人的领地。那些刚刚得到免税消息的酋长们无疑是一脸懵逼的,他们感到了罗马方面的出尔反尔,要求他们再次缴纳人头税,牲口税和贸易税,几天前还在庆祝与罗马人合作是正确的决定,现在转而变成后悔与懊恼。
当然,为了稳定这些投降罗马的日耳曼部落,阿庇斯也留有后手,在法律颁布过后,阿庇斯的使者又偷偷会见了这三位日耳曼部族的首领,告诉他们,要求部落交税是罗马元老院的决定,阿庇斯是被迫执行,但是为了遵守约定,阿庇斯将把收起来的税收以各种方式返还给部族。但是一部分将以物资的形式返还,建设村庄与道路,促进当地的生产与贸易。日耳曼首领无话可说,只能再次答应。心里想着,老*子人质和武器都交给你了,不答应又能咋地……
而此时,易北河以南,日耳曼各部落反抗罗马的声音也越来越强烈……
91。血战帕提亚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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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罗马而战!”
海量东方步兵冲上来的时候,军团首席百夫长特雷波尼高声呐喊到。金色的鹰旗被百战老兵高高的举起,那象征着军团的荣耀。
黑压压的罗马重标枪飞射而过,不能阻挡海量帕提亚步兵的冲锋,就像一场黄色的沙尘暴,扑向了罗马军团看似脆弱的三层防线。
战线上,很快血肉纷飞,无数的短剑从军团盾墙的缝隙间刺出,来来回回刺杀着帕提亚步兵,而这些东方民兵的短矛和弯刀却无法击碎罗马人的大盾。结实的盔甲和面积巨大的盾牌使得罗马军团步兵的防御力完全碾压了帕提亚这些东方民兵。加上高度纪律性,罗马军团方阵在海量的帕提亚民兵冲击下始终岿然不动,高素质的军团老兵犹如一台台高效率的杀戮机器,挥舞着锋利的罗马短剑,将面前敌人的四肢纷纷卸了下来。而每一剑也几乎刺中了敌人的要害部位。短剑刺进身躯的时候,鲜血流淌,溅洒了出来,倒下的帕提亚步兵被罗马步兵踢开,迎接下一个冲上来的帕提亚民兵。
步兵质量上的严重差别使得正面战场的战损比严重失调,一个罗马百夫长甚至在刺杀了二十名帕提亚士兵后才在手腕上留下一道不小心造成的伤痕。鲜血已经铺满了整片大地。厮杀不过半个罗马时,帕提亚的步兵大军已经隐隐的出现溃败迹象。
然而,帕提亚这个强悍的西亚王国本身便不是靠步兵取胜的,他真正的骑兵还未出场,在远程对射不占优势,步兵战又深陷失利的情况下,帕提亚人终于动用了他们的杀手锏,让铁甲骑兵出击……
这些来自帕提亚最高贵的骑士全身覆盖着厚厚的鳞甲,连战马都被繁重的铁甲所覆盖。铁质的头套将战马整个头部都给保护了起来,只露出两双眼睛可以正视前方。重装骑兵部队是帕提亚军队中绝对的精英,他们人数稀少,却能给强大的敌人以致命的一击。而现在,帕提亚的将军显然对罗马军团这种战术束手无策了,只能派出铁甲重骑兵冒死一搏。
渐渐的,在正午的地平线上,全身披着铁甲的帕提亚骑士反射着金色的阳光,从罗马军团的两翼铺卷而来。帕提亚人的意图十分明显,想从侧翼冲击并包围罗马军团的主力方阵。场面上,犹如两条细细的纱线朝中央红色的罗马军团大方阵展开了迅猛突袭。
而这样的时刻,正是安东尼所等待的时刻。
“兄弟们,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帕提亚人的箭雨下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我们用盾牌抵挡这些东方骑手的箭矢,连拿起长矛决战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今天,这个机会来临了,在我们面前的是,是数千名全副铁甲的帕提亚重装骑兵,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军团,是我们的顶上人头。他们要的是夺走我们的荣耀。那么,今天,我将告诉他们,罗马不是一个软弱的民族,我们身上流淌着罗慕路斯的鲜血,所有胆敢轻视我们的异族,都将付出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