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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无数的战马嘶鸣,撞向了毫无准备的蛮族人群。
晨光掩盖了军团骑兵的身影,日耳曼战士举起长矛和斧头试图反击,却被高大的战马撞飞了身躯。骨肉分离,血花四溅。
成片的日耳曼步兵被撞倒,遭到了马蹄无情而残忍的践踏,战马的重量加上骑手的重量,再强壮的日耳曼人也无法抵御。许多蛮族步兵被踩踏了身躯,更有甚者,马蹄直接重重的踩在士兵的脸庞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而没有被撞飞撞翻的蛮族步兵也无法躲避被屠杀的命运。他们在军团骑兵冲锋的必经之路上,军团骑兵握紧骑枪,战马呼啸而过,长长的骑枪也从蛮族步兵的体内穿刺而过,强大的冲击力下,骑枪断裂在日耳曼战士的体内,或者直接钉在了蛮族步兵的身上。带着惨叫,日耳曼战士痛苦的倒下。命中胸口的长矛刺穿了肺部,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一轮冲锋下来,日耳曼大军的后方阵地,留下了一片血腥恐怖的尸体带。无数的长矛,骑枪七零八落的插在了蛮族步兵的身上,犹如一场极端的酷刑。那些鲜血和内脏,流得满地都是。
阿庇斯骑在战马上,挥剑斩杀了一名马下的日耳曼步兵,骑士长剑从蛮族步兵的脖间掠过,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从破碎的血管中涌出,而后,那名日耳曼步兵捂着喉咙,痛苦的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另外一名日耳曼战士挥舞着大铁锤,咆哮的砸下,阿庇斯胯下的战马因为躲避不及,被重重的击中脖颈,重击之下嘶鸣着倒下。而百战沙场的阿庇斯则反应迅速的在战马倒地前跳下了马鞍。防止被战马的身躯压中。
下一秒,野蛮人的大锤无情的砸了下来,眼前一道黑影落下,阿庇斯凭借本能反应,迅速的翻滚身躯,滚到一旁,随即,石制的大锤狂野的落在阿庇斯刚刚倒地的地面上,发出一阵恐怖的闷响。溅起的泥土扑了阿庇斯一脸。
蛮族战士再次扑来,这次,罗马骑士从野蛮人的身后出现,一剑刺进了他的喉咙。铁质的剑尖从蛮族战士的喉咙里伸出,而后,军团骑兵残忍的拔剑,将短剑从蛮族战士的脖颈抽出,日耳曼战士的鲜血顿时喷射而出,几乎来不及发声,便断气的倒下,破碎的血管还流淌着汨汨不断的鲜血。
在骑兵突袭的战场,所有高卢骑兵,罗马骑兵,此刻,全部鲜血淋漓,犹如一个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但是,骑兵的集团冲锋并没有一击击溃日耳曼的大军。因为,日耳曼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们就像海潮般,一遍遍的扑打在罗马军团的红色堤坝之上,不知疲倦,不畏刀剑流血与死亡。
几千人的溃逃并不足以引起全军的溃逃。日耳曼人在前线,依旧做着疯狂的反扑,像野兽般咆哮战斗着。易北河以北的蛮族战士抡着大锤和巨斧,像切肉机一般切割突破着军团的防线。
巨大的战锤迎面砸来,军团步兵持着大盾试图格挡,却被野蛮而强大的日耳曼战士击碎了盾牌,结实的军团大盾瞬间支离破碎,木屑横飞。更有甚者,嗜血的蛮族战士一锤砸凹了罗马军团步兵的头盔,恶心的血肉顿时从铁质的头盔中流淌了出来。原本身体结实的罗马士兵顿时无力的跪下,倒地……
浴血奋战之下,所有的豪言壮志变成了虚无的空话,在近乎于疯狂的战斗中,所有人都只是麻烦的奋战,举起手里的短剑,一次次的刺向冲上来的敌人,一次次的用手里的盾牌去迎击那些嗜血狂暴的野蛮人。军团的战线一退再退,野蛮人人数的优势让罗马军团的侧翼包围渐渐宣告失败,反倒的穷凶极恶的蛮族士兵不断从侧翼逼近,对整个军团的侧翼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然而,阿庇斯已经回天无术了,所有的战术都运用了,计划如此顺利,但是蛮族的斗志高昂,人数众多,远远不是战术安排所能决胜的。
双方在这片土地上,做着残酷至极的奋战。染血的短剑无力的插在地上,破碎的军团大盾散落在旁,军团士兵用尽最后的力量守护了防线,直到他的头颅被野蛮人残忍的割去。
奥卡乌斯护着鹰旗,直到日耳曼人用斧头一遍遍的砍杀着这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撤退!撤退!”
血雾漫天,阿庇斯浑身是血,大喊着。
残败的军团渐渐退出了战场,老兵拖着受伤的新兵,行走在尸骸遍野的战地上。
而同样的,日耳曼人在经历这样一场血战后,也备受打击,无力再战。和阿庇斯一样,布尔达无奈的选择了休战。愿意再战斗下去的部落战士寥寥无几,他们精疲力尽,溃逃的部族更是数不胜数。这片初冬的林地,无疑成为了双方数万战士的埋骨之所,凄凉之地。
108。冻土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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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阿庇斯。士兵们需要休息,白天的厮杀已经让他们精疲力尽,再命令他们挖掘工事,就算给他们十倍的薪水,也不会答应的!”
小克拉苏在军团总指挥部里,和阿庇斯大吵了起来。
“不,我没有失去理智,我的朋友。今天,是我们生死存亡的一天。我们需要休息,日耳曼人也需要休息,你看到他们的神态,疲倦的野兽无力再举起利斧和长矛,这时候,应该趁敌人疲倦不堪,毫无准备的时候发动突袭,一举结束这场战争。”
面对小克拉苏的不解与质问,阿庇斯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忍耐着分析给小克拉苏听。毕竟,这支军队不完全是自己的私家军队,小克拉苏也是有“股份”的,他出资组建了十六军团,并负责士兵们的薪水支付。尽管小克拉苏名义上将军团指挥权全部归于阿庇斯,但是阿庇斯也必须在重要事情上尊重自己这个挚友的意见和态度。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争执,但是我想说的是,即便你要利用土木工事围剿日耳曼人,但是蛮族的数量依旧众多,想要围剿他们,工事至少需要挖掘三天的时间。你觉得日耳曼人会给我们这三天时间吗?他们是野蛮人,但不是毫无智商的牲畜。”
小克拉苏说着,双手不断挥舞,情绪激动。阿庇斯知道他这幅特性,自从高卢战争第一次见到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便是这幅模样的,跟他的父亲有着天壤之别。李锡尼*克拉苏遇事沉稳许多。
“不,我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
阿庇斯平静的回到。
“不要谈论那虚无缥缈的理论了,阿庇斯,这里的战场,我们不是祭司在讨论神迹。”
小克拉苏显然对阿庇斯的说法有些不满了,甚至怀疑阿庇斯是不是在白天的战斗里受到刺激,精神有些癫狂,不正常?
“我不是在谈论神迹,老朋友,你必须相信我,让预备队和那些还能动得起身子的士兵再起身,夜里挖掘工事,每堆起一罗尺高的土堆,便浇灌一轮冷水,再堆砌一罗尺,再浇筑一轮冷水,今天晚上,存体力的奴隶和士兵全部赶工,我将他们的工资提高三倍。一个夜晚,将野蛮人的营地围起来,这些工事不需要太多的木结构来固定,只需要按模型堆砌起来,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你会看到一道由坚冰和冻土组成的磐石之城。”
阿庇斯冷静的解释到。
“……”
尽管不是很肯定这个方法是否可行,但是小克拉苏和在场的其他人俨然已经猜到了阿庇斯想要干什么,这是一个精妙的做法,但是无哪个军官实践过。
“水在夜里会结成冰,将泥土冻结粘合在一起。阿庇斯,你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李维乌斯皱起眉头问到。
“没错。我们不需要在固定土石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只需要挖出一道浅浅的沟壑,将整道墙嵌入地面半罗尺至一罗尺即可。叫工程队夜里休息好,凌晨冷水冻结的时候便上去架起弹射弩炮。”
阿庇斯继续吩咐到。一套全方位的防御围剿工事俨然在言谈间初具雏形。
而后,阿庇斯又在李维和克莱恩的陪同下,来到了军营的高台,对底下正在休憩的罗马军团士兵们发表了简短而实际的演讲。动员那些想要挣钱,想要再立军功的军团士兵连夜赶工,修筑冻土长城。
……
“进去睡觉吧,阿庇斯,明天,或许野蛮人将会对我们发动又一场突袭。”
马克西姆站在阿庇斯身边神情忧郁的说到。
“我无法入睡啊,看着我们眼前这道毫无根基的碎土之城,说实话,我不敢保证明天它是否会凝固成我想要的模样。”
阿庇斯望着眼前在土堆上来来往往劳作的罗马士兵,惆怅的说到。的确,这也只是一个理论,第二天长城能否筑成,阿庇斯心里也没有把握。如果失败了,军团将耗去最后一丝希望。
“我们只能祈祷众神了。让朱庇特决定这场战争的结果吧,我们只是凡人,是无法干预神明的决定的。”
马克西姆平静的说到。阿庇斯知道,在军团里,他是仅有的少数几个还有信仰的罗马军官之一。
“是啊,人类的力量如此渺小。让众神决定一切吧。”
如果是以往,阿庇斯会认为人定胜天,但是现在,当诸多的困难与现实的情境不断扑来时,阿庇斯终于感到,人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难怪古人会产生神学这种东西,因为现在,阿庇斯也只能相信那个虚无缥缈的“神”了。
……
“我们应该出击,布尔达!罗马人正在修筑城墙,他们想围困我们!我们必须在他们修起城墙之前推倒它们!你们不要忘了,高卢人最后不是被罗马人的军团所打败的,而是被这些恼人的工事所困死的。我们不能重走高卢人的老路。”
夜里,当罗马军团用尽最后力气,在外围修建城墙工事的时候,在日耳曼大军的营地内,部族首领们也因为要不要夜里出战,发生了严重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