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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
一阵阵猎人捕猎般的声音从罗马士兵后方传来。
很快,第一发猎人的箭矢已经射中了法布里斯的肩膀,法布里噗的一声栽向了地面。一团浓浓的鲜血从肩膀处的伤口不断渗出。
“该死!”
克劳狄喊了起来。
这样危急的时刻,带上受伤的战友,会降低小队逃生的速度,但是不带上队友,大家心里都无法放下。
“我来!”
关键时刻,阿庇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自己和这个受伤的罗马士兵并没有感情,只是战地里临时认识的,但是也许是出于心底的那份于心不忍?或者只是为了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总之,阿庇斯在这一刻,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往回跑,冲到受伤的法布里身边,背起了这个彪形大汉,法布里简直就是一头牛,他的身体一压上,阿庇斯感到自己的步伐顿时沉重了许多。
但是更该死的,就在阿庇斯背起法布里的时候,又一发高卢人的箭矢穿过灌木丛,精准的命中法布里斯的背部。
法布里斯惨叫了一声,鲜血已经染红他的背部,阿庇斯奋力背起这个战地战友,用尽全力奔向前方的队友。几名正在逃亡的罗马士兵顿时停下了脚步,而阿庇斯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到底是在救大家,还是害大家……
“跑,别管我!”
阿庇斯大喊着,而身后的高卢骑兵就要追上……
33。悲情战场()
“传令下去,不要渡河,在河岸上这片小山坡上驻扎,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宿营。”
侦查部队迟迟没有回来,凯撒改变了原计划,黄昏的时候便命令大部队原地扎营。望着静静流淌的桑布尔河,罗马军团统帅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安。这片森林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感到恐慌。
不过士兵们倒是没有这种情绪,他们相信自己的统帅,不会让军团失利,不会让军团至于险地。
夕阳的余晖穿过树林,洒向罗马军团正在驻营的地方,这时候,安东尼带着惨败的骑兵从桑布尔河对岸狂奔了过来。在他身后,是成千上万疯狂嘶吼着的野蛮人!
“有埋伏!”
安东尼来不及多做解释,只是大喊着,他的声音如此嘹亮,以至于所有人都能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升起军旗,吹响号角!”
看到如此状况,凯撒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命令自己身边的传令兵火速升起军团战旗。
鼓号手卖力的吹响号角,随着各个军团旗帜的升起,正在扎营的军团步兵第一时间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捡起地上的装备,汇集到自己的百夫长身边。
不到五分钟内,整片桑布尔河河畔边,数万罗马步兵迅速集结,很快形成了一个个紧密的方阵。
号角还在长鸣,军旗已经升到顶端,河畔边,八个罗马军团虽然仓皇应战,却都进入了备战状态。百夫长们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将盾牌立在身前,保护着身后年轻的新兵。
野蛮人已经集体冲出树林,八万纳尔维人,怒吼着朝罗马军团阵地猛扑了过去。只是,野蛮人毕竟是野蛮人,原本纳尔维的计划是等凯撒的大部队渡过桑布尔河后,再袭击罗马军团的辎重部队,然后包围合击他们的主力兵团,但是凯撒却谨慎的没有让大部队渡河,甚至就在河岸边筑起了营地,但是野蛮人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要罗马人的军队一出现,便集体从森林里杀出。
浅浅的桑布河里,顿时涌现着数万纳尔维人渡河的壮观景象。
“投掷长矛!”
百夫长们来不及把握距离,便命令身后的军团老兵将手中的重标枪投掷出去。因为野蛮人已经近在咫尺了,下一秒,军团的第一线,就将面对疯狂蛮族士兵的猛烈冲击。
野蛮人几乎是无脑嘶吼着冲向了罗马人的阵地,怒吼声甚至掩盖了军团号角的声音。
“稳住!”
所有第一线的百夫长大吼着命令自己的士兵顶着野蛮人先头部队的冲击。军团前线,瞬间变成了一片惨烈的厮杀场。
……
军团遭到伏击,而侦查队则遭到了围捕和堵截。一百多人的罗马侦查大队在密林里与高卢骑兵,高卢猎手在森林里追逐,厮杀。但是只要是被高卢骑兵追上的罗马侦查兵,几乎都无力反抗,单打独斗,罗马人本来就不是野蛮人的对手,加上对方还骑着高头大马。
阿庇斯在身后的高卢骑兵冲刺上来的一瞬间,扑向了地面,万幸的躲过了那名高卢骑兵的刺杀。
随后,阿庇斯拔出腰间的短剑,用尽全力,将这把罗马短剑投掷了出去,相比于投掷标枪,阿庇斯对短剑的投掷更有经验和心得,因为自己当角斗士的时间比当军团步兵来的长,标枪这种武器虽然致命,却还不熟练。而投掷短剑是角斗士训练的必修课。
刚刚越过阿庇斯身边的高卢骑兵被罗马短剑刺中背部,惨叫一声,从战马上跌落了下来。
“兄弟,来。”
高卢骑兵跌落战马,阿庇斯伸手再去背受了重伤的法布里斯。
然而法布里斯却拒绝被援救——“阿庇斯,你快走吧,带上我,你跑不快的,带上我,你逃不了的,快走吧……”法布里斯已经连说话呼吸都变得困难,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染红着阿庇斯的肩膀。这一刻,阿庇斯体会到了什么叫战友情,虽然这个罗马老兵跟自己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在这样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军人的牺牲精神是如此崇高和伟大。放弃自己的获救,来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走!让我以罗马军人的身份结束死亡!”
法布里斯用尽最后的力气吼到,他几乎是颤抖着怒吼的,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头部下方几乎全是血迹。
这一刻,阿庇斯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罗马竞技场,当那个年轻角斗士战败的时候,观众们要他死亡,他知道无法活着出去,便让阿庇斯用角斗士最荣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此刻的场景,跟当时的场景是如此相似。
阿庇斯突然鼻尖一酸,这种选择他不得不面对,如果没有活者回去报信,那么罗马军团就要遭到野蛮人的伏击,围歼。那时,死难的人就不是这十几,二十个人了。
“法布里斯,留下你家人的名字和地址,我会照顾好他们。”
阿庇斯将剑尖对准了法布里斯的胸口,那里,老兵的心脏在卖力的跳动着,维持着不断流失的血液。
“罗马城康布里大街,乌皮巷第一百三十五号,阿波罗神庙后,我的妻子叫狄米娅,我有个儿子叫……”
法布里斯已经无法说动话,他口吐着大量鲜血,最后一个单词已经无法说清。阿庇斯已经没有时间等待。
“兄弟,你是罗马伟大的战士,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只要我还活着的话。”
阿庇斯将手握着法布里斯的短剑,将它送进了这位罗马士兵的胸腔内,结果了他的痛苦。法布里斯的鲜血喷在了阿庇斯的脸上,这一刻,阿庇斯感到自己是如此软弱,连一个战友都无法拯救,他还想活下去,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但是战场是如此残酷,在获得荣耀的同时,也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高卢猎人的追杀还在继续,阿庇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悲伤,便大步冲上去,拉下战马,爬了上去,趁着黄昏夕阳还没落下,飞速逃离这片森林。
34。森林伏击()
纳尔维人的攻势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死去一批战士后,后边的战士接着涌上,仿佛他们就是一群不知恐惧,不知疼痛的野兽,无脑怒吼,疯狂的砍杀,罗马军团的老兵甚至没有时间和后边的新兵接替轮换,就要面对一轮又一轮的野蛮人凶猛冲撞。
整片战场,一片血海,野蛮人的肢体,内脏流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甚至引来了几罗里外的腐食鸟,他们在空中盘旋,等待着军团屠杀完,再啄食那些野蛮人的尸体和内脏。
但是,混战中,野蛮人的体力渐渐支撑不住,因为凯撒选择驻扎营地的这块地方,刚好是一块缓坡,河滩边的缓坡。纳尔维人虽然是突然出现的,并袭击了正在筑营的罗马军团,但是罗马军团在凯撒的紧急指挥下,并没有出现混乱,而是紧急列阵,抗住了蛮族士兵的第一波冲击。
而军团在缓坡上筑起防线,居高临下,占据地利,加上军团步兵长期刻苦的体能训练,两个小时以后,纳尔维人的体力开始下降,但是军团这边,还活力充沛的站在原地死守,而每一次纳尔维人攻势的减弱,军团方阵就有时间进行轮换,后方的新兵换上前方已经气喘吁吁的老兵,轮流休息恢复的同时,也锻炼了新兵的战斗力和增加了他们的战斗经验。
“现在,反攻!”
拉比艾鲁斯高喊着,命令第十军团开始反击。左翼,野蛮人的攻势已经被化解,第九军团,第十军团放弃了方阵阵型,一股脑冲了出去,追杀溃逃的纳尔维人败兵。
很快,中路,由小克拉苏和法比乌斯带领的第六军团和第十一军团也击溃了纳尔维人的部队,开始追击。
但是,左翼和中路的胜利追击也让整个战场形势顿时大变,一万多名军团步兵杀出,在追击野蛮人逃兵的同时,也将自己的阵地让了出来。纳尔维人首领皮尔斯奥涅克看到罗马军团中路的阵地已经空出,指挥着自己的军队斜插到中路,包围夹击右翼的罗马第七第八军团。同时,蛮族大军还杀向了后方罗马军团的辎重部队。情况比中路和左翼还没取得胜利时还要糟。
“该死,这两个畜生,只顾着追杀那些蛮子。”
看到第九第十军团相继杀出,将自己的阵地毫无保留的空出来,成为野蛮人夹击罗马军团右翼天然地利,凯撒忍不住爆了粗口,大骂着自己的得力手下,拉比艾鲁斯和小克拉苏都是凯撒器重的年轻军官,尤其是拉比艾鲁斯,跟凯撒还是挚友,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