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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苏动手了,只不过之前还不是时候而已。没想到他会卑劣到借帕提亚人之手,除掉异己。”
议员塞邦德斯带着冷漠,说到。
“想除掉小克拉苏我相信,但是借帕提亚人之手,这件事我觉得还不至于,阿庇斯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夺取小克拉苏的军权,而没必要将三个军团葬送在异国他乡,尤其是葬送在帕提亚人手里。而且,从这场葬礼上看,阿庇斯对自己这位难兄难弟,还是有些感情的。”
另一名元老院议员伊库里斯抿着嘴唇说到。对小克拉苏之死,不同人有不同的见解,但是所有人几乎都认为,阿庇斯与小克拉苏的死,有脱不开的干系。至少,是阿庇斯,将小克拉苏留在叙利亚,如果不是这样,小克拉苏也不会在看到埃及被征服之后,率军去征服帕提亚。
20。狂热的人潮()
“阿庇斯,有件事我想你不得不引起注意了,元老院里,许多人都在议论小克拉苏之死这件事。”
寒冬,凄冷的雪花在窗外飘落,李维乌斯的悄然到访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他披着厚厚的披风来到阿庇斯家中,脱去披风,便与自己这位故友聊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青铜炉子里的木炭在燃着不怎么旺盛的火焰。释放着微微温暖的气息。
“议论什么?议论小克拉苏是我害死的?说我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阿庇斯说着,走到桌上,拿起两杯烧热的米酒,递到李维乌斯面前。
“你知道了?”
“嗯,在罗马,任何声音都会传到我耳朵里。”
阿庇斯叹了叹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温热的酒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疲惫。
“那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制止这种声音?那些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正在利用这件事煽风点火,他们说小克拉苏之死,最大的获益人是你。”
接过阿庇斯递来的温酒,李维乌斯惆怅的说到。
“李维乌斯,我的好伙伴,兄弟。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无论你做什么事,总会有人支持你,也会有人反对你。即便我再怎么清洗这个元老院,也总会有反对的声音在某些暗处响起。他们就像穴居的蝙蝠,总在夜里出没,发出令人恼火的扑哧声。但是你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对付这些贵族,我的办法将不是与他们正面对质,更不会用武力将他们清理干净。因为,我越是这样做,小克拉苏的家人,亲信,手下的士兵,便会更加怀疑我。我的办法,将是反其道而行之……”
寂静的夜,寒风在屋外肆虐,阿庇斯和仅剩不多的老友李维乌斯坐在屋内,促膝长谈。
第二天,马尔斯广场,上万名小克拉苏的军团士兵被召集了起来,他们不是自发聚集的,相反的,他们是由阿庇斯召集起来的。
“士兵们,今天,我召集大家来到这里,想必大家也知道原因了。是的,最近,罗马城内,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有人说,你们的统帅,将军马库斯。克拉苏之死是我阿庇斯一手造成的。他们说,马库斯克拉苏一死,最大的获益人是我,因为在罗马,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马库斯克拉苏。他拥有庞大的军团和殷实的家族财富。而马库斯克拉苏一死,他的军团,也就是你们,将属于我一个人,军团将被我收编。经验丰富的战士将为我而战。你们相信这样的话吗?”
经历了一晚上的寒风肆虐,罗马城的空气变得清新许多,被聚集起来的罗马军团士兵有上万人之多,他们在马尔斯广场上,静静的听着阿庇斯演讲。但是阿庇斯话音一落,却没有人敢吭声。大多数人对阿庇斯怀有敬意,他们想听听阿庇斯在这件事上是怎么处理的。
“没有人说话?那好吧,这证明你们在心里,还是看得起我阿庇斯。格奈乌斯的。那么,接下来,就请听我把话说完。我,阿庇斯,不是一个圣人,只是一个渴望将罗马带向强大而富足的凡人。所以,我也会受到打击,比如一些别有用心的政敌,还有这些谣言。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对我的信任。在这里,我只想告诉诸位,你们拥有决定自己去留的权力。我的兄长马库斯克拉苏生前的所有军团,你们,将拥有自由决定留在军团的权力,如果你们相信流言,可以选择离开军团,我不会强行要求诸位效忠于我。当然,接下来,我将着手准备征服帕提亚的战事,这将是一场漫长而艰巨的斗争,哪怕将我的余生都耗在那里,耗在那异国的风沙与血腥中,我也无怨无悔,在所不惜。因为我将带着罗马军团,去复仇,踏平帕提亚人的国都与城垣。愿意跟我走的,我们一起奋战,为罗马荣耀而战,为马库斯。克拉苏的亡魂而战。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跟随我的,我也不勉强。”
广场上,阿庇斯带着悲壮的心情演讲到。全场肃然起敬。显然,相比于政客们的小道消息,和那些在暗处窃窃私语的行径,军团大兵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位豪迈激昂的罗马将军。因为阿庇斯所说的话更加直接,也更加实际。作为长年在战场上风里来血里去的军团大兵来说,他们也更喜欢如此慷慨激昂的将军,而不是政客们那些冷冰冰的阴谋论和利益论。
“为了马库斯,为了阿庇斯!”
渐渐的,广场上开始有人大喊到。他们情绪激动,表示要为阿庇斯出征,为小克拉苏,再次出征帕提亚。为的只是一句诺言,不单单是财富。
“罗马必胜!”
人群中的呼声渐渐的越来越高。渐渐的,整个广场演变成一片宣战的狂热海洋。士兵们振奋着高喊着小克拉苏之名,高喊着阿庇斯之名。
如果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景象,那就是人声鼎沸。哀悼与缅怀变成了狂热的信念,出征帕提亚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阿庇斯走下讲台,马尔斯广场大道的两旁,已经挤满了狂热的士兵和人群。就像后世里人们崇拜明星一般,疯狂的挤在两侧,纷纷投来崇拜关注的目光。他们举起大拇指,齐声呐喊着阿庇斯之名。
在禁卫军的护送下,阿庇斯走在人群中央,一边与士兵打招呼,一边走出人群。
“看吧,这就是你的计划。你对他的诽谤成为了他反击的筹码,那些对他不利的传言,成为了他手中的工具。没有这些传言,恐怕阿庇斯还没有机会激起士兵们如此狂热的追随。”
狂热喧腾的广场边缘,几名元老正站在回廊的廊柱下,低声细语着。奎因都斯盯着这热血沸腾的画面,带着鄙夷的语气,责问着自己的“战友”。的确,那是猪一样的队友,奎因都斯知道,这件事过后,只要阿庇斯愿意,顺藤摸瓜的调查,便能调查出最早诽谤言论的源头。那时候,这几位滋事的元老可能就要遭殃了。
21。凄凉之夜()
“奥克塔维亚……我很难过,特雷图斯的事,我听说了。【。aiyoushenm】”
冷冰的卧室内,阿庇斯抚摸着奥克塔维亚那消瘦的脸庞,说到。眼前这个罗马女人,经历了太多岁月的磨难,其中一大半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当年没有那场相恋,一切就不会发生。奥克塔维亚本该嫁给一个在罗马有权势的贵族,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可是命运让她轰轰烈烈的爱过,却在跌宕起伏的历史洪流中上演了一出出悲剧。
想到这里,阿庇斯便感到内疚不已。
“他终究是太年轻了,许多事他不明白,等他明白了,一切可能就已经晚了。”
奥克塔维亚说到。她的容颜,她的叹息,她的声音,都透露着一种悲伤的气息。就像一株在寂静之夜独自盛开的鸢尾花。孤苦伶仃,孤芳自赏。而她的悲伤,现在也只有阿庇斯懂了。因为只有阿庇斯才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他们从十七岁相恋到现在,太多风雨。这不是一个童话里的美满故事,而是一场虐恋。
“不要再去想他了,或许特雷图斯终有一天会明白的。我们应该乐于想象,当他明白你我曾经经历的,明白他母亲的苦衷时,他会带着愧疚之情,蹲坐在你枕边,握着你的手,说着母亲请原谅我,说着妈妈我爱你的话。”
夜色凉如水,月光透过窗户淡淡的洒进来,阿庇斯握着奥克塔维亚的手,安慰到。
“但愿如此吧。我只是很担心他的安危。特雷图斯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奥克塔维亚抽出了被阿庇斯握在手里的纤纤细手。悲伤中带着坚强。
“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他的下落了,有人说在布林迪西见过他。我想,只身一人,他应该走不远。”
阿庇斯继续安慰着,奥克塔维亚则没有吭声。目光迷离。
“奥克塔维亚,你需要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你不能总是生活在悲伤中。我想说,如果你愿意,内薇娅就是你的女儿,你可以把她当做你的女儿,罗马人可以有养子,也可以有养女,何况内薇娅她也十分喜欢你。”
阿庇斯小心翼翼的安慰到。他欠眼前这个女人太多,就像当年他欠艾玛的一样。
“谢谢你,阿庇斯。阿杜内乌斯……但是内薇娅终究是内薇娅,看到她欢快成长会让我倍加思念特雷图斯。所以,有时,清贫的生活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庇斯注意到奥克塔维亚在念自己名字时,无意间叫出了自己当年的另一个名字——阿杜内乌斯……这个名字属于一个奴隶,没有人知道,只有奥克塔维亚知道。当然,在外面,阿庇斯是不允许奥克塔维亚这样叫自己的。但是,现在四下无人,这个称呼,多少有些回忆岁月、物是人非的味道。
…………
“该死的,我的父亲战死在异国他乡,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却在这里恸哭流泪。难道你们所有的人,都相信了阿庇斯那动人的话了吗?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独裁者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在对待同盟上面,尚且如此狠毒。万一那些谣言是真的?你们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