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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母亲了。”
“我是你母亲,送你是应该的,这有什么好谢的。”
说着,几人前前后后的出了听风小筑,朝侯府大门走去。
其实赵氏巴不得楚云裳赶快走。
只要楚云裳走了,侯府里就没什么能左右楚天澈想法的人,届时举办家宴,将在外成家的少爷们都给召回来,没有楚云裳在府里搅合,赵氏有足够的信心,能让楚天澈松口答应接手世子和未来家主之位。
想想看,楚天澈开口,就以楚玺那雷厉风行的手段,他到时候再想反悔,还有用吗?
赵氏对明晚的家宴很是期待。
楚云裳是知道侯府里要举行一场家宴的,但她现在要去越王府住,不得越王同意,就不能回来参加家宴,倒也就不关心这家宴了。
反正赵氏打的那些小算盘,她就算不提醒,楚天澈也是知道的。楚天澈既然压根就没想过要接手那两个位置,只想将侯府里的水给彻底搅浑,那么,想来这么一场家宴,也是无法让楚天澈改变想法。
估计他还是会呆在相府里不会回来。
赵氏这算是多此一举了。
赵氏将楚云裳送到门口,眼看着要上马车了,她却是扯着楚云裳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着,要楚云裳去了越王府,一定要老老实实的为越王治伤,绝不能做出什么让越王不高兴的事情来,当然,也一定要全了出身侯府的面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她真的担心楚云裳一样,完全就是个贤妻良母的表现。
这样的她,看在侯府外经过的路人眼中,果然让人觉得这汝阳侯夫人,其实还是很端庄识大体的,明知楚云裳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至少也还是做足了面子,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楚云裳难堪。
这和当初楚云裳刚回京的时候,可一点都不一样。
看来是楚云裳近来的手段,让她知道前者是不好对付的,也就暂时的偃旗息鼓,没敢表现出什么来了。
赵氏铁着心要演戏,楚云裳也由得她去,一点都不显耐烦的听她絮叨,还不时的点点头应下,姿态温良柔顺,看在人眼中,立时又忍不住感叹这楚七小姐果然是不好对付的,看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很尊敬赵氏呢。
不过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楚云裳看起来好似什么都不在意,没什么太过深重的心机,但实则却是个真正有手段的人,敢和她对上的,少不得要被算计掉一层皮。
“母女”两个各怀鬼胎的演戏,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出身世家宅门里的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末了,眼角瞥见九方长渊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赵氏终于堪堪止了话口,佯装不舍的松开手:“好了,母亲再说下去,说个一天一夜恐怕也说不完。快些上车吧,母亲等着你回来。”
楚云裳朝着她再福了一福:“云裳这就走了。外头风大,母亲快回去吧,切莫着凉。”
“嗯,快上车吧。”
楚云裳抱着楚喻上车,九方长渊也是跟着坐上去,绿萼等人则是坐上另一辆马车。
至于花雉,这回九方长渊过来,无影也是来了,他早跟无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想来离马车是不远的,以便出现什么事情都可以及时过来。
最后是大白。
这家伙不知是怎么了,这回竟然不愿意坐车了,而是跟大憨凑在了一块,一副要和大憨一起拉车的样子。
越王府来的这个车夫显然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见大白这头狼跟大憨这匹马居然粘得如此之紧,也没表现出什么来,只动作干脆的取出了另一副缰绳,作势就要往大白身上套。
大白果然也没怎样,乖乖地被车夫安上缰绳,就同它身边的大憨一样,暂时性的成为了一匹拉车的“马”。
如果不是它四肢着地的身高没有大憨这匹纯种的马要高,它看起来真的跟匹白马没什么两样。
大憨“希律律”的嘶鸣出声,嘴咧得大大的,看那样子,是在笑话大白。
大白冲着它龇了龇牙,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隐隐透出一股血腥的味道,看得周围的路人都觉胆寒,可大憨却像是根本没感受到它的威胁一样,只兀自继续“希律律”的笑着,还甩了甩尾巴,表示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大白拉车,这可真是稀罕事。
被大憨如此明目张胆的嘲笑,大白觉着这简直是无比严重的挑衅了它身为狼王的威严。
哼!
笑毛笑!
有什么好笑的!
不就充当了一回马要拉了一回车吗,你自己不也在跟着狼爷一起拉车,你笑话狼爷,不也等于在笑话你自己!
拉车,这可是个高尚的职业,世界上有多少狼想要跟狼爷一样体验一回拉车的滋味,可除了狼爷,哪头狼有这个资格了?
所以,就你这头傻不拉唧的马,你能懂个啥?
说,你懂个啥,你懂个啥!
大白心中很是忿忿。
当即“嗷吼”一声,它本就在龇着的牙齿,寒光更甚,庞大健硕的身躯也是微微伏低,却是没对着大憨要如何,而是蹄爪紧绷,眼看着下一瞬,就要带着身后的马车朝前冲去。
“希律律!”
大憨也是高亢的嘶鸣了一声,紧随着它的动作,同样做好了要前冲的姿态。
车夫见了,爽快的一扬马鞭,却是没抽到两只的身上,只当空甩了个鞭花,“噼啪”一声,喝道:“驾!”
两只立即拔腿往前冲。
却说大憨,本来就是异兽,以前大白蹲马车里的时候,它连人带狼拉着车都是速度奇快;而大白,白狼素来都是速度之中的翘楚,耐性与持久性也是极高,加之它也是一头异兽,这样两头异兽加起来,那一加一的结果,可远远要比二大得多。
汝阳侯府距离越王府并不是太远,因此,两只共同拉车,在路人的眼中,竟是直如一道狂风般呼啸而过,速度极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沿途掀起一阵阵的风浪。
“速度好快啊。”
“第一次知道原来狼也会拉车,真是长见识了。”
“楚七小姐把这头狼给调教得真好。”
路人们纷纷赞叹着,赵氏等人也是看直了眼。
原以为那头白狼只是厉害些,会听从楚云裳的话做做样子咬咬人吓吓人的,却是不知道,原来狼也是能像马一样拉车的?
楚云裳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头狼,居然这么厉害!
以两头异兽拉车的,普天之下,就算是凤鸣城里,都没人能有这么个待遇。
大白和大憨并肩拉车,楚云裳和九方长渊坐的这辆马车,很快就将绿萼等人坐的给远远甩在了后头,等到了越王府门口,楚云裳和九方长渊都下车了,绿萼她们坐的马车也才走了一条街而已。
楚云裳觉得不过才一个晃眼的功夫,她就已经从侯府来到了越王府,当即也是忍不住和九方长渊道:“速度好快,跟轻功都差不多。”
九方长渊笑了笑:“不是差不多,是完全比轻功还要快了。”
他看了看身后的两只。
不得不说,这两头生活在凤鸣城之外的异兽,尽管没有享受到凤鸣城不同于外界的种种环境资源,但却是比凤鸣城里本土生长的异兽资质还要更好。
有这样两头异兽傍身,日后带楚云裳和楚喻回凤鸣城,怎样都不用担心母子两个会遭到欺负了。
就算是像一个螃蟹一样横着走,也绝无人敢说些什么。
“希律律!”
大憨这时候叫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响鼻,脑袋蹭了蹭楚云裳的腿。
楚云裳转头看它:“嗯?怎么了?”
大憨再叫了一声,蹄子刨了刨地面,然后身体巧妙的一抖,就抖掉身上的缰绳,当着楚云裳的面,四条腿一弯,居然就卧在她面前,不肯动了。
楚云裳一愣:“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可她学的都是医人的,她不是兽医啊,不会医兽。
她怀中的楚喻见状,借着把头埋进娘亲怀里的姿势,乌溜溜的眼中,有着一道金光,飞快的闪烁而起。
【大憨大憨,你要干什么?】
察觉到小主人对自己的疑问,大憨“希律律”又叫了一声。
楚喻立即明白,这是大憨不想回侯府了,它想和大白在一起。
按照它的话来说,没有大白,它的整个马生都要不完美了。
楚喻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喂喂喂!
大憨,你是匹马,不是狼啊,你怎么能这么粘着大白?
狼和马可不是同一个种族!
更重要的是,大白是头公狼,你也是头公马!
大憨同学,请考虑好跨越种族那啥那啥的后果嗷!
眼中金芒收敛起来,楚喻抬头来,小手挥舞着,“咿咿呀呀”的表达着什么。
不过楚喻这回想要表达出来的,不仅包括地名,还包括种族,比起平常他想表达的都要有些难度,他两只小手不停的比划着,嘴巴也是不停的比出口型来,忙得不亦乐乎。
好在楚云裳一遍就看懂了:“大憨不想回侯府?可以啊,我没说要它回去。”
她说着,垂手拍了拍大憨的脑袋:“好了,起来,我就没想着让你回去。等会儿让人带你去马厩,记得跟新同伴好好相处,别随便欺负马。”
大憨听懂她的话,立时从地上站起来,欢快的嘶鸣一声,再狠狠蹭了把楚云裳,就冲着旁边也已经卸掉了缰绳的大白甩了甩尾巴,咧开一口大白牙,笑得傻兮兮的。
大白“呼哧”一声,高傲的昂着脑袋不看它。
二货,真是二货。
你说狼爷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一头二货呢!
真是狼算不如天算。
莫非,这就是狼爷的命?
大白暗自唏嘘不已。
在王府门口等了会儿,绿萼等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