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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看他:“你怎么突然想要喝酒?”
还不是为了能爬床成功。
这句话他哪里敢说出口,只能胡乱找了个理由:“今天生意好,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她再看了看他:“……只准喝一杯。”
“好,就喝一杯。”
他松开她的手,坐起来,将不知什么时候跑进衣襟里的一缕长发给挑到身后去,动作无意间带着恍如夜色般的诡暗豔丽。
她看了眼,然后立即转移视线,不敢再看。
说花雉那家伙是妖孽。
其实她却觉得,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花雉那货是妖孽,她面前这货也是个妖孽。
只是妖孽程度不同,境界也不同而已。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某些方面上,这一主一仆,当真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妖孽气质。
两人在桌边坐下。
楚云裳向来说到做到,说了只准喝一杯,那就只能喝一杯。她亲自给九方长渊倒酒,刚好将小酒盅倒满,她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便将酒壶给放得远远的,一副要让九方长渊够不到的样子。
九方长渊看着,唇角微微扬了扬,旋即便端起酒盅朝她举杯:“恭喜楚大老板,夜不归重新开张成功,祝以后生意更加红火,赚多了钱别忘养我。”
楚云裳听他前半句还听得挺顺耳,等他说了后半句的时候,她斜睨着他:“我养你?你堂堂九方少主还用得着我这个小女子养?”
他笑得十分腼腆且矜持羞涩:“怎么不用,我现在可是在你家里住,吃喝都是你的,你不多赚点钱,你怎么养我?”
如今这座宅子已然是以“楚”姓来命名,地契上也已经是改成了楚云裳所有。宅子都是楚云裳的了,那宅子里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她来管理,整个宅子的账务更是早被她接手。
不过她自己整理了几天后,就将楚宅的财政大权交给了孙嬷嬷,毕竟她还要管风晚城里不少店铺的账务,账本太多,她一个人可能看不过来。
所以九方长渊说他是住在楚云裳家里,倒也勉强算是合情合理。
“得了吧你,明明是我衣食住行都是在用你的钱,是你养我,不是我养你啊。”
楚云裳说着,轻抿一口酒水,立时便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辣。”
好像和她以前喝过的女儿红有些区别。
她再尝了一口,果然自己刚刚感受到的没有错,这一壶酒的味道是十分辛辣的,并不如何甘醇。
不由抬头看向对面的人:“你这是哪里酿的,味道怎么这么冲,又辣又涩的。”
“有吗?”
他尝了尝,然后下一刻也是和她一样,被辣得直皱眉。
不过辣虽辣,酒液过喉,那股子滋味却是让人感到极爽,是以原本楚云裳还想问他是从哪里拿的酒,味道怎么和平时喝的女儿红不一样,但尝了一口,再尝一口,一小杯酒,就被她给喝光了。
她自身能喝酒,但不能多喝,加之这回的女儿红味道实在够冲,一小杯下肚,她脸都有些红了,上脸了。
夏天里脸红,温度是很高的,她夹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嚼着,顺势摸摸脸。
好像发烧一样,烫得吓人。
“我是不是上脸特别厉害啊?”
她问向对面的人。
九方长渊此时也已将一小杯酒喝完,闻言仔细看了看,便见她双颊如同红霞缭绕,耳朵和脖子也都红了一大片。
平日里见她都是冷淡自持,肤色白皙似雪,哪里能见到她脸红这么厉害的模样?
他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就舍不得眨眼,好半晌才点头:“嗯,全红了。”顿了顿,补充一句,“你醉了吗?”
她继续夹花生米吃:“没醉。小坛的女儿红,我一个人不成问题。”
虽然这回的女儿红劲头有些大,但只喝了一小杯而已,估计上脸过了就半点事都没了。
她在一颗一颗的夹着花生米吃,不多夹,也不夹空,九方长渊见她这机械般的吃法似乎很好玩,他拿了筷子,就去抢她的花生米。
筷子是玉筷,磕磕碰碰起来,声音很清脆。
她皱了皱眉,手腕一个灵活的翻转,便架住了他的筷子,然后道:“你跟我抢什么,旁边不都是的,非要抢我这边。”
他手指一动,筷子脱离她的桎梏,他成功抢夺一颗花生米:“你那里的比较香。”
她听着,伸手把盘子转了个圈:“呐,我这边的都给你,你别跟我抢了。”
说完继续一颗接一颗的夹花生米,结果他还是过来抢,把她夹起来的花生米全给抢走了,她抗争了很久,却是一颗都没能夹到。
果然她的手上功夫还是比不过他这个习武多年的。
“啪。”
楚云裳不高兴了,放下筷子,难得气鼓鼓地瞪着他:“我这边的都给你了,你还跟我抢?你纯粹是不想让我吃东西。”
听着她的控诉,九方长渊咬着筷子,回答得十分真诚:“我就想吃你要吃的。”
“你这是胡搅蛮缠。”
“我就对你胡搅蛮缠。”
“你强词夺理。”
“我就对你强词夺理。”
她说一句,他接一句,几乎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说出来。
末了,她气得更厉害,腮帮子都是鼓了,整张脸红得好像搽了胭脂似的,红艳得惊人:“九方长渊,别以为你仗着你喜欢我,你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他听了,开怀一笑。
还说没醉呢。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不就是醉了么?
于是他顺着就又道:“我就仗着我喜欢你对你为所欲为。怎么,楚云裳,你还不同意了?”
“谁不同意了!”她拍案而起,一张脸变得更红了,却不知道是上脸上的,还是被他给气的,“我要不同意,大半夜的,你还能在我这里跟我抢花生米?”
说起花生米,她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怎么从花生米扯到这方面上?
明明她只是想不让他抢她的花生米而已。
于是她坐下来,重新拿了筷子,十分凶狠地瞪他:“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我抢花生米,我绝对要维护我对花生米的拥有权,和你决战到天亮。”
决战到天亮?
九方长渊瞄了眼还在半开着的窗户。
此时已是凌晨,南方夏季天亮得早,现在这个时候,天色比之前好像要亮了那么一点点。
的确是快要天亮了。
要天亮了,该睡觉了。
“好好好,花生米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了。”他放软了语气,轻声的哄着,“赶紧吃吧,吃完去洗澡,洗完澡好睡觉,天快亮了,再不睡就要太阳晒屁股了。”
她听了,转头看看窗外,等转回来的时候,她皱眉疑惑道:“可太阳不是刚下山吗,要等明天早上才会再出来,哪里会晒到屁股。”
九方长渊立时哭笑不得。
得,这醉得不轻,连时间都给混淆了。
不过说实在的,喻儿让他去酒窖里拿的这种酒,还当真冲劲大,据说就这一小杯的浓度,比得上整整一大坛女儿红。楚云裳刚才说她能喝小坛的女儿红,所以这相当于大坛女儿红的一杯下肚,她直接就醉了。
只是她醉酒的方式比较奇特,不发酒疯,也不倒头就睡,而就像现在这样,醉得分明神智不清了,可却还能口齿清晰的和人进行理论。
难得能见到楚云裳这样堪称可爱的一面,九方长渊手撑着下巴,眸若星辰的看她:“太阳是刚下山。可你不困吗?困了就要睡觉啊,这是你刚才跟我说的。”
她听着,歪了歪头,回想一下,好像自己刚才真和他说了那么句话。
“我困吗?”她自言自语,“嗯,好像有点困。”然后看向他,“那你困吗?”
他点头:“我也困了。”
“我困了,你也困了,刚好,我们睡觉吧。”她放下筷子,重新站起来,“我要去洗澡。你也要洗澡吗?”
……要!
绝对要!
必须要!
鸳鸯浴什么的,他已经肖想很久了!
他眸中瞬间异彩连连。
刚要起身跟她一起去旁边的浴室,就听她道:“哦,那我洗好后你再来洗吧,记住不要偷看,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偷看女孩子洗澡的男人都是大流氓大色狼。”
九方长渊闻言,一口老血将将脱口而出。
楚云裳转身去了衣柜那边,拿了干净的衣物就准备去浴室。
今天虽然没出什么汗,但她爱干净,不管外面的还是里面的,夏季她都是一天一换的,所以她明目张胆的拿着干净的小衣和中衣,就往浴室去了。
看着那明晃晃几乎是要放在了眼前的白色丝质小衣,九方长渊脸一红,忙转头不敢再看。
然而刚转头,他就后悔了,悄悄又转了回去,恰好楚云裳正撩开浴室的珠帘,在浴室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刚好让他对着那小衣多看了几眼。
看着看着,他心里忍不住就在比划了。
裳儿的胸部……
好像蛮大的?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去年他跟她在一起坦诚相见的时候,隐约记得,她好像还没这么大的?
果然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天天给喻儿喂奶,她明显比以前要大上很多,真的是前凸后翘,整个身体比以前要高了不少,也匀称了很多。
哎,等等。
他这混脑子,他都在想些什么,他居然在意淫她?
他抬手敲了自己一个脑瓜崩,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
然而越克制就越忍不住去想,尤其是他听力极好,已经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明显是楚云裳正在洗澡了。
他越听脸越红,跟楚云裳之前上脸时一样,红得都发烫了。
水流声不断响着,隐约还传来几声舒服的喟叹,他听得几乎是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