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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自谦老板其实也不是多厉害的人,只是做点小本生意,和扶桑那边有着一点往来而已。
这些,在感受到花雉那很好和睦相处的皮囊之下的本质后,又见到了完全不能以面对寻常幼童时的姿态来面对的楚喻,还有楚喻那三只也是明显不同于寻常动物的宠物,月城怎能相信?
尤其是刚才,花雉三言两语之间,便是挑起了在场所有狼人的心神,之后更是随口许下了一个空头诺言,有意无意地教唆这些狼人破坏狼岛规矩,打开狼岛,去往外界。
月城知道花雉是不怀好意的。
但他没有阻止。
甚至半点都不曾表态。
因他觉得,花雉这些举动,对狼岛,其实是很有好处的。
正如天策所说,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规矩本就是人定的,谈何不毁了旧时规矩,建立新的制度?
狼岛已经存在了将近三百年。
三百个春秋,狼岛从未有人离开过,难道狼岛上的人类和狼人,当真就是能够按照那位月狼大人所想,一直都是蜗居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岛屿上,不和外界联系,不与外界接触,从始至终都是闭关锁岛,自欺欺人地过着自以为是的世外桃源的生活?
是人都有野心,狼人也一样。
安静了这么久,蛰伏了这么久,总该有人类或者狼人,来打破这虚拟的太平,走出一条以往岛上人所从未走过、也不敢走过的道路。
狼岛安静了太久,也是时候该产生一些变动。
或者更准确的来讲,狼岛,应当进行一次革命了。
而革命,往往都是要流血的。
月城曾在天村神殿里跪了整整三个月,期间读过不少神殿里所收藏着的书册。
其中便有一本书册上写,外界的世界里,几乎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朝代,都是要进行种种的改革以及革命。
改革所带来的后果,轻则便是令得某一部分的地区出现类似于暴动的情况,重则动摇整个国家的根本,但改革成功后展现出来的利益,通常都是非常可观的,不过也不乏失败的例子。
而革命,革命一旦发起,真正的掌权者,为了能够达成目的,往往都是会屠戮许多的人,以鲜血来令革命成功。
改革只是一小部分,而革命却是整个部分。
因而月城认为,用革命的话,比起改革一词,要更加恰当。
狼岛无欲无求了这么久,人类早已丧失原本血性,狼人也早已抛却原本兽性,只有在鲜血覆盖了整个祭月坛的时候,岛上的人才会真正清醒,原来这个世界,时代正在不断的前进,而他们原地踏步,却已经很久很久了。
想到这里,月城无声叹息,却是转念一想,恍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如此崇尚暴力与血腥?
明明阿姆教导他,作为狼人,应该对信仰忠诚,一颗虔诚的心,不应该沾染上别的东西。
可他现在却是……
月城敛了敛眸。
旋即再抬眸,还是看向了花雉。
看那红衣妖孽男子,还在认真倾听着狼人们对去往天村的建议,似乎这些话,对其而说,是非常重要的。
月城看着,心中忍不住感慨。
当真是弹指一挥间——
风云变动,天地亦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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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悲催的洞房花烛夜()
酒过三巡,酒席落下帷幕,怀揣着种种各异心思,狼人们拖家带口地离开了。【鳳/凰/ 】
忽略有关出岛去往外界世界看一看的话题不谈,今晚这个喜宴,大家都挺满意的,主人家虽忙但也是忙得愉悦,两个新人亦是心情很好,客人们吃饱喝足,地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举办过这样的喜宴了。
狼人们再次送上了对新人的祝福后,这才散了,偌大的院子很快就恢复了一贯宁静,灯火盈盈一盏,月上中天,夜风送凉,是热闹过后的安然。
月城开始收拾桌子碗筷。
花雉想要帮忙的,却被拒绝:“你是客人,又是新婚,无需如此。厨房里应该已经烧好水了,你们不嫌冷的话,把炉子点了,洗个澡,好好过个洞房花烛夜吧。”
花雉听了耸耸肩,抱着困得快要睡着的楚喻,同喝了好几坛子酒,却还是没有半点醉意的无影离开了堂屋,去厨房拿水去了。
他们三个离开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月城和陆长安。
月城垂眸收拾着桌上残羹剩饭,看也不看陆长安一眼,好像屋里根本没她这个人。陆长安坐在那里,头颅微垂,呼吸似也是极其平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碗筷碰撞的清脆声时不时响起,月城收拾着收拾着,便是收拾到了陆长安的面前。
她面前是相比起来很干净的小碗,显然她吃饭并不喜欢剩的这里都是那里都是,夹多少便吃多少,好像以前做虾仁丸子酱料做得多了,不想吃了就会直接倒掉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小碗旁边有不听话的小狼人不好好吃饭弄洒的汤汁饭菜,显得有些狼藉,她的脚边也是有着不少的肉骨头鱼骨头,甚至还有两个不知被谁给碰到地上的小酒杯。
月城无言地将她面前的桌面给收拾干净,这才俯下身去,想要将那两个小酒杯给捡起来。
却听“啪”的一声,那看起来好像已经是睡着了的少女,突地从桌下深处一只脚来,踩上了少年那只极好看的如玉手掌。
她动作实在是来得毫无预兆,月城猝不及防,正要碰到酒杯边缘的手指直直落下触地,正微微弯曲着的手背,也是被她一下子踩得绷直了,十指连心,有股钻心般的疼痛,从手上传来,让得月城下意识皱了皱眉。
以前和陆长安相处过整整两年的时间,月城自然是清楚陆长安偶尔的神经质。像现在这样的行为以前也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他没有生气,只道:“长安,把脚挪开。”
陆长安不语。
她也不动,还是低垂着头坐在那里,好似出脚踩上他手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月城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如此,也不说话,伸出另一只手来,握上她的脚踝,轻轻一个用力,便将她的脚给挪开。被踩住的手掌就此得救,他随意看了眼,除去大拇指之外,四根手指指根处的皮肤,已然是变得通红,破了皮,有血丝正从伤口里溢出。
她是下了力气踩的。
他没在意,只继续将那地上的那两个小酒杯捡起来,然后便绕过陆长安,将掉落到地上的各种筷子杯子都捡起来后,他去了一趟厨房,恰巧碰到又提了一桶热水,要回房间让花雉洗澡的无影。
楚喻身体小,刚才已经洗好了,连带着大傻也洗了洗,至于大白和大憨,那两个家伙体型太大,得寻个太阳好的天儿才能给洗刷洗刷。
无影提着要给花雉用的水桶侧了侧身,给月城让路,好让端着各种盘子碗筷的月城进去。
然后无意中一瞥,便是瞥到月城那被踩伤的通红手背。
“你的手受伤了。”无影突然开口,声音是死寂无波的冰冷,“是那个陆长安吗?”
正将盘子放进水里的月城一愣。
不知是很少说话的无影,突然和他说话,让他愣住了,还是因着无影话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而愣忡。
无影冷冰冰地看着他,再道:“她是个疯子。你也要陪她一起疯?”
水很凉,月城的手指浸泡在其中,冷水浸染到了伤口上,手背立时更疼。月城后知后觉一般收回手,然后看向无影:“她不是疯子。”
无影闻言,漆黑的眸中似有一丝金芒掠过,竟是亮得吓人。而后月城便是发现,这双正望向自己的眼睛里,好似是多出了那么一抹嘲讽之色,令得那古井无波,刹那间变作了波涛汹涌:“我说错了,你已经在陪她一起疯了,你也是个疯子。”那墨色之中的嘲讽愈发浓重,“两个疯子在一起,真是绝配。”
月城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少年垂眸,看向自己受伤的右手,睫毛长长,掩住其下神色。
而后方才听这少年轻声道:“嗯,因为都是疯子,所以才会在一起。”
所以才会在一起。
所以才会在一起又分开来后,维持了如今这样的关系。
无影冷眼看着,又道:“阿姆应该跟你说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句话。”
银发的少年轻轻点头:“说过。”
于是无影眸中讥讽更甚,让得少年不敢抬头去看这双眼睛:“真是疯子。”
说完,没再停留,转身走了。
无影以前在懿都的时候,常年为九方长渊到处奔波办事,对于察言观色,非常有一套。
今日见到陆长安,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到得现在,不过只过去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而已,无影看似是一直都在喝酒吃菜,但实则他一直都是在观察着陆长安。
观察陆长安送梅花给月城,观察陆长安闹别扭不理会月城,观察陆长安帮月城做饭之后越发深沉的黑暗面,观察陆长安心中的黑暗面终于是爆发开来,以暴力来发泄心中阴暗。
月城自己可能没感觉到,但无影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月城的那只右手,被陆长安弄得伤到了骨头,可见陆长安下手之重。
对喜欢的人都能如此下手,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神经质那么简单了,而应该是像七小姐以前无意中说过的,是个神经病,心理问题很严重,并且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不过,无影面无表情地想,陆长安再神经病,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只要她没有将她的神经病感染到小少爷的身上就好,她和月城之间如何,不关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