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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不止楚云裳一人,赵大边走边小心翼翼的打量,被叫做是大白的白狼,不知道是谁派来的花雉,七小姐的奶娘孙嬷嬷,和蓝月长得很像的蓝香,还一个七小姐的贴身丫鬟绿萼。
楚云裳身边的人此刻都集中在这屋子里。
他们看着走得无比缓慢的赵大,视线中有着嘲弄,有着冷笑,更有着洞悉一切的冷静。
赵大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越走越沉。
等赵大要走过来的时候,楚云裳突然站起身,将银针收好,就和赵大擦身而过,向门口走去。
赵大看了她一眼,继续朝巨蛇那边走。
见楚云裳要出来,挤在门口的护院们立即让开一条路。
楚云裳这时候却是站住不走了,转而喊道:“大白。”
大白会意,“噌”一下就窜到了赵大的身边,凑近他嗅着什么。
赵大条件反射的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大白嗅过他后,又去嗅其他的护院。
它一个人接一个人的嗅,很快,在嗅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嗷呜”厉吼了一声,扬蹄瞬间就将这人给扑倒!
与此同时,楚云裳冷冷一笑。
“逮到你了。”
52、复仇()
人陡然被白狼扑倒在地,这突发状况简直是吓了毫无防备的赵大等人一大跳。
看着那人被体型庞大的白狼给死死地按在地上,口中发出“嗬嗬”的在极度惊恐之下才会产生的喉头滚动的声音,旁边的护院们咽了咽唾液,不敢上前去救他,纷纷离得远了,生怕自己也被那白狼给制住。
屋里的赵大也是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被白狼蹄爪按住,那人挣扎着想要从白狼的桎梏下逃脱出来,四肢疯狂的甩动,拼命想要将白狼给推开,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能承受着白狼可怕的力道,口中“嗬嗬”不停,却终于是说出话来。
“七、七小姐,救、救命……”
眼看着那人几乎是在下一刻就会被大白给这样活活压死,楚云裳冷睨着他,道:“好了大白,放开他。”
大白依言冲着身下这人满含威胁之意的低吼了一声,露出在黑夜里也显得森白的尖利獠牙,才身姿轻盈的跃到一旁,不屑的盯着他。
月光和灯光交错着照来,护院们看清,这人不是别人,乃是侯爷在府里最看重的人,同时也是他们这些当下人的除主子外最敬畏的人,楚家的管家,楚昌。
楚昌担任楚家管家一职,已经二三十年了,是楚玺在侯府里最信任的人之一,在下人们之中也很是有些威望。
所以,看着老管家居然被七小姐的白狼扑倒,有人忍不住就问了。
“七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老管家站得好好的,那狼,怎么就扑到他身上了?”
“是啊七小姐,那狼只听您的话,您这样对老管家,是要做什么?”
护院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楚云裳也不打断他们,只安静的听着。
等他们都问完了,她才看着似乎是被大白给压得伤到了骨头,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的楚昌,选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来进行回答。
“你们知道,在大白把他扑倒之前,他在干什么吗?”
护院们摇摇头。
当时他们都在看着赵大和大白,谁都没空去看身边的人。
于是楚云裳就道:“他在想办法扔掉他手上的指环,因为那个指环,是个很重要的物证。”
指环,物证?
护院们听了,下意识的就低头看向楚昌的左手。
——但凡是侯府里的人,乃至于是府外的一些人,都是知道,汝阳侯府的老管家,左手大拇指上,常年戴着一枚精铁打造而成的指环。
因那指环的造型很是奇特,说是貔貅,却又不是貔貅,说是麒麟,可也不是麒麟,是一头人们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种长相狰狞的凶兽,所以人一眼就能记住,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
见众人都往自己的指环上看,楚昌手指忍不住缩了缩。
他再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终于是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来不及拍一拍身上的灰尘,就朝着楚云裳跪下来。
“七小姐,老奴是犯了什么错,让您这样生气,您说,若真是老奴的错,老奴一定改。”
他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也是颤巍巍的,听起来好像破旧的老木门被风吹得“嘎吱嘎吱”响,有些嘶哑,有些刺耳,听得人耳膜都要不舒服。
他的脸色也很是苍白,并且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他的皮肤有许多褶皱,嘴里更是因一系列的动作而不停的剧烈喘气,看那样子,像是他下一刻就会喘不过气来,突然的昏死过去。
看着这样的老管家,不少护院都是心生怜悯,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却听楚云裳淡淡说了句话。
“老管家为侯府兢兢业业了几十年,什么时候犯过错?犯错的,不是早就已经去世的老侯爷的母亲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包括已经知道了真相的花雉,也是震惊的看向楚云裳。
这句话……
什么意思?
楚云裳走过来,来到跪地的楚昌面前,微微俯下身,声音轻轻。
“难道我说的不对?楚、昌。”
她大概是故意的,喊出他的名字,却是恶趣味一样拉长停顿,是有意让人注意他名字之中所隐藏着的什么含义。
可在场除了楚昌本人之外,没人能懂。
于是看着楚昌因自己这几句话,陡然就瘫在了地上的身体,楚云裳站直了,开始吩咐:“去将侯爷和夫人请来,就说我这里的鬼已经被捉住了,是要就地处理了还是送去官府,需要他们来决定。”
虽不明白楚云裳为什么要说老管家是鬼,但赵大明白机不可失,立即就出了明月小筑,匆匆赶向夫人的院子。
其余护院也是都跟着走了,赶紧回去将各自的主子给请过来。
人都走了,明月小筑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夜风“呼呼”吹个不停,吹得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有些发凉。楚云裳垂眸看着瘫在地上的人,说道:“在他们回来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楚昌不语。
于是楚云裳继续道:“四十多年前,老侯爷奉皇命去外地办事,你趁老侯爷出远门的时候,来到明月小筑,欲与老侯爷最宠爱的妾室苟合。可妾室不从,于是你就用药迷晕了她,并给她做了个是梦中大蛇和她在一起的假象,让她以为自己被上天神灵眷顾,即将怀上携神谕下凡而来的圣子。”
因为是用了药,又算好了时间,所以妾室果然如他所料,有了身子。
原以为老侯爷出远门,至少要一两年才能回来,却不料老侯爷三个月后就回来了,理所当然的,发现妾室怀孕,老侯爷震怒,将她活活打死,一尸两命。
原本楚昌让妾室怀孕,并想让她生下孩子,都是对他某一个计划有着很大推动作用的。可妾室死了,孩子也掉了,计划被毁,他一怒之下,开始复仇。
制作机关,捉来巨蛇,扮成冤魂,怀抱死去的胎儿。
这一切都是进展得十分顺利,哪怕老侯爷的母亲发现了事情的背后一直都是他在操控,但碍着一个秘密,那个女人直到死,也没有揭发他。
------题外话------
最近撞邪,身体各种出岔子……不知道能撑多久
53、真相()
月光惨白,星光黯淡,朦胧的灯火照亮了院落里的无边黑暗,让一切违背本心的肮脏和罪恶都暴露在光明之下,接受规则的审判和制裁。
血腥味从屋子里缓缓的逸散出来,夹杂在冰冷的夜风中,刺激得人鼻腔都要发酸。
“你想要孩子,还是个苟合之下才能有的孩子,老侯爷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最宠爱的一个?”
楚云裳轻声说着,像是怕惊扰了这里死不瞑目的冤魂一样,声音在幽幽夜风中颇为飘渺:“况且,她的身份,是否最适合与你苟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为什么偏要选她?她多无辜啊,本来就不该被牵扯进来的,偏生被你计划,不仅当了老侯爷的女人,最后还要委身于你,死都不瞑目。”
因为有些事情,不是能够在这个时候在人前曝光出来的,所以这番话楚云裳说得有所隐瞒,让得众人都有些无法理解。
但楚昌却是完全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老管家依旧是跪伏在地上,身体因事情败露而瘫软着,再直不起来。他像一瞬间老了十岁似的,整个人变得苍老无比,再看不出平日里的精神矍铄,只像个垂暮的老人,无能为力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听着楚云裳的话,他垂着头,众人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能听得他喉咙滚动着“嗬嗬”两声,而后声音嘶哑的开口。
“七小姐,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块红盖头啊。”说到这个,楚云裳忍不住笑起来,“床上的那块红盖头,不是你亲自放上去的吗?”
楚昌瞳孔瞬间一缩。
他猛然抬头,目光变得凌厉无比,好似能生生在人身上戳开两个血洞一样,直直地盯在楚云裳身上。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块红盖头,就是和她有关的?”
楚云裳面色平静:“侯府账房里有记录,老侯爷纳她的当日,是以平妻的规格抬进侯府里的。她穿的是全懿都里最好的绣娘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绣出来的嫁衣,红盖头也是用千金难买的流云锦织就。听说,那块红盖头上,镶嵌了总共九颗东珠,以及无数的宝石玛瑙,在当时可是风靡了整个懿都,许多女人都是因此想要嫁进侯府里来,享受楚家的荣华富贵。”
那样一块能让所有女人眼馋的华美盖头,没有被置放在女人最私密最宝贵的地方,而是被以一个祭奠亡魂的方式,整整齐齐的铺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