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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哪里是越王故意放那个将领一马?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
慕与归慢慢说起来了,包厢里的人都听得认真。
末了,从慕与归口中得知当年真正战况,楚云裳亲自给他倒茶,还打趣道:“你这口才,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慕与归长篇大论的将那一段讲完了,此时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楚云裳给他倒茶,他端过来便喝了,喝完半杯才道:“我以后若是说书了,你可会来捧场?”
楚云裳想也不想便拒绝:“我很忙,没空听你瞎掰掰。”
慕与归抽了抽嘴角:“什么叫瞎掰掰,我说的都是真的,别人那才叫瞎掰掰。”
楚云裳道:“哦,我懒得听说书,你干脆取个笔名,写本书,回头我要了原稿带回家去看了,还能少了茶水钱。”
懒散如此,抠门如此,慕与归终于无话可说。
不过事实如此,楚云裳鲜少会来茶楼听说书,往常这个时候,也不过是呆在宅子里头教楚喻读书,不若就自己看看话本看看医书,再不济就是午休了,纯粹打发时间,日子也过得和和乐乐,好似九方长渊的离开,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太大的改变。
日前风晚城里没什么大事,手里头能用的人也不少,九方长渊安排的人手和楚天澈的人手都是能信得过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用不着她操太多心,她只消做最后的决断便成了,近来清闲得很。
且风晚城里最要紧的也不过是一个秋以笙,月初回港时候,她让花雉去办事,那一条被她斟酌再三方才决定要用的毒计,最后成功是成功了,但秋以笙那边口风紧,到得如今竟也是没听到什么消息,楚云裳也不急,着手先将离开两月之久堆积下来的事给处理完了,这便没事的时候就跟慕与归见见面,两人也不提往年旧事,身边又都有丫鬟奴才跟着,左右也不会闹出什么花边新闻来,她这才难得会来一趟茶楼,同慕与归一起听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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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还没停电,继续更新。
然而不幸的是,昨天搬了一小半的家,以及撸新书大纲,我夜里十二点前没能写完……所以今天更晚了,抱头滚
191、相思()
这说书先生口才不错,尽管讲出来的都是被修改夸大了的,但奈何茶客们听得喜欢,听得只觉心胸激荡慷慨激昂。待得今儿下午这一段儿巫阳关之战讲完了开头,时间到了该散场了,不少茶客还都给了赏钱,都道明儿继续来听。
说书先生本就是在茶楼里正儿八经的谋个差事,平素是茶楼给月钱,客人们想要听什么,便说什么,如今一起旧时战役说得客人们都喜欢,说书先生一边捧着赏钱一边笑,言道巫阳关这段儿得好几天讲不完呢,茶客们便都说有多长就讲多长,左右现在还呆在风晚城里的也都是不怎么出城的,平时忙过之后,听个说书的空闲时间还是有的。
一楼大堂里的茶客们散去不少,二楼包厢里的客人们,也有都离开的,也有还坐着不动,继续听风喝茶的。
楚云裳和慕与归也是听完了说书,喝完了茶,喊来小二付了钱,再订了明儿下午还会继续来这包厢坐着听说书,让小二帮忙给留着包厢,便出了茶楼。
看看天色还未到傍晚,不过也快要夕阳西下了,慕与归刚想说寻个酒楼吃晚饭,就听楚云裳道:“家里这会儿也该准备做饭了。要去我那里吃饭吗?”
说来也怪,自月初时候慕与归从北往南千里迢迢来接她回港,九方长渊吃醋插了那么一杠子后,楚云裳原先还想着自家宅子大,空闲房间多,回头让慕与归住进来,但因着九方长渊弄的那么一出,她到底也没跟慕与归说让他住进来,是以这段时间,慕与归还是住在迎客来,不过房钱一概免了,楚云裳还不至于在那点银子上跟他计较。
当下慕与归便点头:“你那两个丫鬟厨艺不错,我先前在汝阳侯府吃过那一回……”他想说的是先前她回京后他第一次去侯府见她,但说到这里,却是不说了,转而道,“我去买两坛酒,晚上对月饮酒吧。”
离京几月,楚云裳现在对汝阳侯府四字已然是没了过多的敏感,听他转移话题,也没多说什么,只随口道:“大晚上的喝什么酒,孤男寡女的,你欺负我带着喻儿没男人?你想……”
你想酒后乱性占我便宜?
最后一句话,楚云裳终究没说出来。
因她向来都是个聪明人,离京时慕与归拦她在城门外,同她说的那一番话,便已是让得她明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竹马还是那个竹马,青梅或许也还是那个青梅,但所谓两小无猜,却已然是随岁月远去了。
连巫阳关之战,距今都已然是有着八年之久,当年她在汝阳侯府里第一次见到慕与归的时候,到现在可不也有了十年的时间?
十年。
她从一个被母抛被父弃的孱弱孤女,成长为如今杀人也不眨眼的冷血女人。他慕与归也是从一个在她面前说自己以后很想走遍大陆游历山川的少年,成长为如今肯驳了自己志向转身走进朝廷漩涡开始掌权的男人。
世道在变,人也在变。
变得如今,她以往还会对他口无遮拦的,如今,却是连一句以往最普通不过的玩笑话,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生怕会让两人关系再闹出什么来。
于是楚云裳又说了一句:“我喝酒上脸,怕是酒量不好。”
慕与归心里没她那么多弯弯道道,闻言只道:“那你不喝,看着我喝。”说着吩咐了随性的侍从,“去买两坛上好的竹叶青来。”
侍从应了便走了,装银子的荷包也是在侍从那里,他身上不带钱。
楚云裳听了,奇道:“人都爱喝女儿红,你怎么喜欢竹叶青?”竹叶青虽也是好酒,但在风晚城这里,却是少有人喝。
慕与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认真地看了看她。
此时已近夏末,沿海这里虽还是热,但总归没有前两个月热。她还是和以往一样,穿着那么一身素白的衣,素净的白,雅致的白,同时也是晶莹剔透般的白,那快要下山的日光一照,她立在那余晖里,眉目清绝,眸如星子,整个人便是极好看的。
天热,衣薄,她先前出来的时候也同别的女人一样,手里还拿了把扇子,不过现在这扇子被绿萼给捧着了。那一头乌发早早挽作妇人髻,额前碎发也是尽数梳起,不再同少时那般遮了额头,却是比少时看起来要更加冷静稳重了,尽管她以往看起来也是个极老成的,但时间长了,经历的事多了,她待人越发淡然温和,竟似快要掩去本质的冷淡了。
细想一想,似乎是在汝阳侯府那事儿之后,她离开京城,便已然是变了不少,许也是因为做生意成了个商人,所以圆滑了些,看起来也不那么淡漠了些?
昔年冷血蛇蝎的楚七小姐,变作如今行走商场游刃有余的楚大老板,她都如此变化了,他呢?
好似汝阳侯府那么一场火,烧清了许多人的眼和心……
就这样看了楚云裳几眼,慕与归道:“夏天快要尽了,喝喝竹叶青,缅怀今夏。”
楚云裳听了,手随意地往后那么一摆,旁侧绿萼立即递上那把扇子。江南女人惯用团扇,楚云裳这把正是团扇,上头勾的是李唐仕女图,还是双面刺绣,用料做工都十分的上等,整个风晚城里也没几个女人能用得起。
团扇持在了手中,她就势那么一摇,扇子便遮了慕与归的视线,端的是姿态娴静柔美,好看得紧。她看了他一眼,啧啧称奇:“小宣王居然也有能缅怀暮夏的时候,真是稀奇。”
慕与归嘴角抽了抽。
果然其实刚刚觉得她性子变温和了,根本就是错觉吧,这女人明明还跟以前一样,毒舌得要死,也小心眼儿得要死。
他装作没听到她的嘲讽,只看向前头买了两坛竹叶青回来的侍从:“好了,我们走吧。”
说走便走,两人也不是喜欢寻欢作乐之人,断不会如城里其他人一样,大晚上的专门跑去胭脂街找乐子。
楚宅离这条街不远,走上一刻钟便到了。回来时候正是夕阳西下,西天的晚霞分外漂亮,如火如荼,偌大的楚宅沐浴在霞光里,蓝月蓝香果然是已经开始做饭了。
用不着楚云裳吩咐,绿萼便已是去厨房里说今晚多做两个菜,那同胞姊妹两个齐声应了。花雉正坐在院子里,借着夕阳余晖在那里跟楚喻下棋,楚喻则是被孙嬷嬷给抱着了,大白就卧在人的脚边,懒洋洋的等着晚饭。
楚云裳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家里一派其乐融融,虽平淡却也祥和。
就是不知道九方长渊现在,是还在行军途中,还是已经到了巫阳关?
她随意的想着,转身进了屋,准备洗一把脸。
绿萼给厨房吩咐好了,出来就点了灯,免得借着这样的天光下棋,对眼睛不好。观棋不语真君子,慕与归站在一旁,负手看着这一大一小下棋,看着看着,便觉得十分有意思。
他知道楚云裳儿子是个神童,这称谓老早便已传开了,于慕与归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既是神童,看楚喻那肉呼呼的小手指捏着棋子在棋盘上一个个的落子,每一颗黑子落下,棋路竟都是十万分的谨慎,给人一种老谋深成步步谋算之感,端的是让人难以想象,这竟是个半岁孩童下出来的。
而楚喻对面的花雉,早前在狼岛里拜堂成亲,就跟一个雌性狼人下了棋,当时虽不是真的在下棋,但楚喻却记着这事了,以致于今天下午楚云裳不在,楚喻念过两页论语后,找人陪自己下棋,一问花雉,果然也是会下的,这便手谈一局,到了现在。
不过楚喻才学棋半年,哪能比得过花雉?是以即便棋路再老谋深算,最终赢了的,还是花雉。
花雉将手里头那枚白子一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