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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穴。
姊妹两个走在前头,楚喻并着大白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眼见着他们离老虎巢穴远了,他眼中金芒一闪而过,不远处的树丛里立时便走出一头体型十分庞大的母虎来。
母虎回到巢穴,见自己的孩子果真完好无损地在睡着,它低低咆哮了一声,对楚喻表示感谢。
听见这声虎啸,尚还沉浸在小老虎可爱睡相之中的楚佳欢冷不丁立时打了个寒颤:“天啊,母老虎回来了,爹爹说老虎会吃人的,姐姐姐姐,我们快跑。”跑了两步,想起落在后头的楚喻,不由又拐回去牵住楚喻的手,“弟弟快跑,母老虎回来了。”
楚喻被她牵着手,咧嘴笑了笑:“嗯,小表姐,快点跑,老虎好可怕的。”
三个孩子一溜烟儿就跑远了。
已经找了过来,正停在树梢上稍作休息的花雉见了,摇摇头,感慨了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大的腹黑到了骨子里,这小的也是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大尾巴狼了。
花雉感慨完后,眼看着三个孩子跑出很远了,这便足下一点,风驰电掣般,悄无声息的,飞快跟了上去。
小孩毕竟是小孩,跑了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纷纷停了下来。
楚佳欢回头四处张望:“老虎没跟上来吧?”
“没有。”楚喻平复了呼吸,小脸蛋因运动变得红彤彤的,看得楚佳欢忍不住捏了他一把,“不过,小表姐,我们好像迷路了。”
诶?
迷路了?
楚佳欢还没回神,楚佳宁就皱了皱眉:“是的,这里我们以前没来过。”她谨慎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分明还是苍翠青绿的各种树木,也有清可见底的淙淙流水,但这个地方,在她的印象中是根本没见过的,她扭头看向大白,“大白,你还记得我们刚才走过的路吗?”
大白闻言动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味道,然后点了点头。
楚佳宁松了口气:“那就好。”接着左手牵住楚喻,右手牵住楚佳欢,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有些跃跃欲试,“这里好像是真正的深山呢,听说里面有很多野兽。你们怕不怕,要不要进去探险?”
楚喻心想有大白在,花鸡也在暗中跟着,只是进去玩一玩而已,想来不会出什么意外。还正想着,就听楚佳欢兴高采烈道:“不怕不怕!姐姐,我们进去探险吧,一定很有趣!”
“那我们要保护好小表弟哦。”楚佳宁道,“喻儿是弟弟,我们两个是姐姐,如果遇到危险,姐姐要保护好弟弟哦。”
楚佳欢重重点头:“我知道!姐姐,我们走吧,赶紧开始探险吧!”
三人这便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慢慢走进了郁郁葱葱的森林之中。
大白甩了甩尾巴,摇头晃脑地跟在后面。
眼看着楚喻三人钻进深山区里,花雉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地。
“神呐,这三个小祖宗当真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点儿,就敢跑进去,要是碰到毒蛇豺狼怎么办,出了什么事,七小姐和三爷不得拆了我……”
花雉一边念叨着,一边忙不迭动用轻功跟上去,依旧隐匿在暗中,却是不像之前那般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吊着了,而是楚喻三人在前,他就在后,双方之间距离很近,楚喻几乎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于是花雉就很心塞地看着楚喻朝他咧嘴笑,露出一口闪亮亮的大白牙。
辛苦你跟着我们啦花鸡!和我们一起玩大冒险不要太愉快哟!
花雉读懂楚小少爷的唇语,立时满脸宽面条泪。
小少爷,不约,我们不约!
214、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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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她来见我……我现在这个模样,她看到了,会厌恶的吧。所以,就不能当我已经死了吗?为我立一块碑,就已经足够了。”
孔洞之后的空间并不狭小,只是光线过于黯淡,那人缓缓摊开字条,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字条上的字后,随手扔掉字条,重新躺下来,缓缓伸手,却是死死叩住自己的脖子,力道极大,不过那么瞬息功夫而已,脖子上就已经出现了青紫的痕迹,像是要把自己给掐死一样。
“最后一次?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快就已经到了最后一次……”
那人笑声太过嘶哑,像是很久都没有笑过一样,声音是老旧木门被风吹动般的沙哑,古怪的声音从喉咙发出,诡异到吓人。
于是,管家也就不知道,孔洞那边的人听了他那番话后,沉默片刻,方才嗬嗬笑出声来。
说完,抖了抖身上刚落的一层积雪,缩着脖子走了。
这一夜,天空还在飘着雪,北风呼呼的刮着,冷得人脸庞都要冻僵掉。管家哆嗦着手指,将太师新写的纸条塞进孔洞里后,没有如往常一样立即走,而是颤抖着声音对孔洞另一边的人道:“老爷说了,这次是最后一次,时日不多了。他之前说的事,您再考虑考虑,等白天小的会再来一趟,等您的回复。”
那孔洞实在太小,手指都不一定能钻进去,只能容纳小纸条在其中往来。
后院里,有那么一个角落,是任何人都不敢轻易靠近的,即便是得了莫太师口令的管家,每每走过无数个足以将最擅跟踪的暗卫给甩掉的拐角,来到那个名为藏室的地方,少不得都要先行心惊胆战一番,这才敢去到那藏室的前方,将莫太师写的字条,给塞进那个小小的孔洞里。
然而再怎样的混乱,也都只汇聚在太师府的前院。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太师府里,有人的地方,那就有阴谋,有混乱。
太师府莫家,建成以来便是牢牢掌握着各朝朝政,地位端的高贵,乃真正的权贵豪门。然而,越是豪门,其内的水便是越深,太师府也是,在那锦衣玉食、光鲜亮丽的背后,各种肮脏、各种黑幕错综交织,左眼尚是笑脸盈盈,右眼便已尔虞我诈,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懿都,太师府。
……
我,又回来了。
懿都。
重生三年前,而今三年已过,有些账,也是时候清算了。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何况三年之别?
“是时候了。”她轻轻叹息,松手任信纸飘落下去,“喻儿,咱们回去吧。”
除夕夜里大雪纷飞,她站在雪地里,发上衣上落了零零碎碎的雪花,她整个人好似是融进了雪里,轮廓模糊到让人根本无法与她和雪分辨开来,只握着信纸的那只手,苍白到比雪还要更加刺人眼目。
收到这封信,楚云裳抬手抚了抚唇角,然后笑了笑。
直至再过了一个春秋轮回,又到了一年除夕之时,这从懿都寄来的信里,终于提到,太师府的那个人病危,倘若她再不回去,她就真的见不到那个人了。
然而楚云裳还是心如磐石,半步不让。
信中语句,字字恳切,句句真情实意,好似是真的在祈求她让她回去看那人一眼。
那些信几乎是每隔三天便送来一封,信中提到的,无非都是太师府里的那个人如何如何病情恶化,那个人如何如何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那个人如何如何在昏迷中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楚云裳接连不断的收到了从懿都匿名寄来的信件。
正所谓一语成谶。
……
“这是第一封信。且看着吧,往后还会继续来信的。”
说着,他伸手取过她手里的信纸,轻轻一碰,信纸便变成粉末,从手中簌簌而落。
九方长渊自后揽着她,懒洋洋地磨蹭着她柔滑的颈项,姿态亲密到让人看着都觉脸红。他道:“不回就不回,依我看,这封信,就是在试探你。否则,早在十几年前,岳母就已经染了秘药,这么久了,药性不可能没有发作过。药性发作,等同于生病,如果这人有心,也是该提早告诉你的,而非是等到现在。”
这可当真……
等到莫青凉病重到弥留之际再回?
那要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她终于回答九方长渊的问话,“不到时候,不能回去。时机不成熟,一旦回去,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如果真是羽家或者月家给她寄这封信……
羽家的那些人,楚云裳记得很清楚,前世她和羽离素彻底摊牌后,羽家之所以会被她列为仇敌之一,便是因着羽离素背后的那些宗族之人,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打压着她,且不知是否有受到什么人的唆使,她那时分明已经没了被利用的价值,羽家人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信中提及,羽家最近似乎有所动荡,不知是不是他在岭南打仗的这些时间里,羽家里的那些人,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来。
楚云裳记起,年前羽离素挥兵北上去支援巫阳关的时候,曾给她写过一封信。
至于羽家……
如今距离当初三方开战已然过去一年之久,巫阳关那边九方长渊和慕玖越一同失踪,战事僵持甚久,还是身在南方的羽离素举兵北上,这才解了巫阳关燃眉之急,缓解了大周北方战局压力。而到现在,九方长渊还在神医谷没走,慕玖越也依然是不见踪影,皇室着急越王下落还来不及,怎会腾出手来写信给她?她离开懿都已许久,和慕玖越也已经没有过多往来,宏元帝没有道理对付她。
等等,不对,不会是皇室,反而是羽家有着很大的可能性。
皇室和月家……
她的仇家数来数去也不过那么几个,现如今秋家已败,楚家也没有可能,太师府莫家排除,羽家无需计较,那么就只有皇室和月家了。
这封信,可不是太师府的人寄来的。
是谁呢?
隔了这么久,清闲了一整年的时间,终于又有人要算计她了。
她看着手中这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信纸。
记起前世她也是在收到这样一封信件后,慌里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