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谁呢?
隔了这么久,清闲了一整年的时间,终于又有人要算计她了。
她看着手中这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信纸。
记起前世她也是在收到这样一封信件后,慌里慌张的费了很大力气才隐姓埋名从外地赶回懿都,暗中去往太师府试图见莫青凉,好为莫青凉医治,却反过来被太师府的人给软禁,予以各种折磨和虐待,为的就是要她吐露出楚家的秘密,她最后几乎是拼死才逃离太师府,没有死在那样一个所有人都是佛口蛇心的地方。
记起少时那一场冰冷大雨,记起前世那一场别有居心。
的确是记起了不太好的事情。
只隐隐看清她面色发白,眼里神采也是深沉到极致,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信纸已经被楚云裳重新拿在了手中,她手指紧紧地捏着纸张边缘,指关节都要发白。因九方长渊此刻和她离得太近,脸贴着脸,他并不能很好地看出她的神色。
若是信中内容属实,那么他这两天也该收到类似的信了。
“你要回去吗?”九方长渊低声问道,“这封信看起来像是真的。”
唯一能让楚云裳动容的,也就只有……
所以,如果是莫太师生病的话,或是旁的人生病,送这么一封信来,楚云裳是理也不会理的。
太师府莫家,乃是楚云裳的外祖家。如今正担任着莫家家主的人,是为莫太师,也就是楚云裳的外祖父,莫青凉的父亲。而楚云裳三岁的时候,莫青凉与楚玺和离,回了太师府,此后十数年来,太师府与楚家再无任何往来,这般情形之下,可以说太师府这个外祖家,对楚云裳来说,根本就是名存实亡的,她和莫太师这个外祖父都不亲近,更枉论太师府里其他人。
但九方长渊却知道她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难得有些结巴,没有把话说完。
楚云裳想到什么,瞬间抬头:“难道是,是……”
太师府里人丁不少,但能让人专门伪装字迹,千里迢迢送信来给楚云裳的那个病人……
太师府里有人生病……
而且,这封信的内容,太师府里有人生病,也是含糊其辞,让人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九方长渊沉吟道,“看纸张,是懿都里很常见的样式。看字迹的话,很明显是经过伪装的,不找专门钻研字迹的人来,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指尖在信纸一角上摩挲了一番,再来翻过背面,看了看这张信纸主要的纹路结构,这才翻过来看了那行字,是一行很正经的楷书,边边角角都是规规矩矩,让人看不出什么特殊的细节来。
九方长渊松开一只手,拿过信纸看了看。
楚云裳捏着信纸,不答反问:“你能看出这是谁的字迹吗?”她认不出来。
知道她现如今身在神医谷的人,可不多。
须臾,肩上一暖,有人给她披上一件外衣,然后一双手自后伸过来,揽上她的腰,男人温热的身躯贴近,轻柔的吻落在她耳后:“谁给你寄的信?”
除此之外,多余的讯息都是没有,薄薄一张信纸上只有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含义模糊的话语,楚云裳对着灯光看着这封信,沉默良久。
只能从信中得知,太师府里,有个人病了。
收信人是楚云裳,但寄信人是谁,信里信外都没有标注。
所以文姬这边在忙着准备生儿子,楚云裳那边,则是在给楚喻过完两周岁生日后,收到了一封从懿都寄过来的信。
她和楚天澈成亲多年,给他生了一双可爱的小棉袄。这些年来,楚天澈嘴上虽不说,但文姬却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想要个儿子的,毕竟日后他还要继续楚家,若是没个儿子,楚家的继承权,就要从嫡系落到旁系的身上,这就不好了。
为此,文姬还特意找神医谷里精通妇科的女师叔请教,询问该怎样调养身体,才能在日后提升一举得男的成功率。
两个伤患已然如此,更不用提其他人了。来神医谷之前过得就很滋润的人,在来了神医谷后就过得更加滋润,甚至楚天澈还说,过两年,等楚佳宁和楚佳欢长大了,他和文姬就准备准备,再要个孩子。
至于旁的人,九方长渊身上的伤早好了个透彻,当初开颅后留下的种种后遗症,在这一年的休养里,好了不少,被剃掉的头发也长长了,再养一养,就能恢复以往那风流俊俏的模样。无影双腿的寒症也减轻了不少,不仅能下地行走,武功轻功也能发挥正常,不过楚云裳说,该吃的药还是要吃,每天的例行活血化瘀按摩不能少,因此花雉只得老老实实地当个按摩师,早中晚三次的伺候着无影。
过了除夕,就是新年,再过几天,就是大年初七,楚喻要满两周岁了。
在神医谷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春秋来回,又是一年除夕日。
215、谋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越王,终究也只是越王而已。
所以,物是人非吗?
时光逆转。
楚云裳掐了掐手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是要准备谋反么……
各种思绪、各种画面在脑海中翻腾,直至最终,都化作了那么一个雪天里,她负伤摔倒在地,被点中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楚喻即将被人给带走,却有那么一个人骑马而来,满身雪色高华冷贵,几乎是从天而降一般,救她楚喻于冰冷危难之中。
然而,越是走,心跳便越是擂鼓一般激烈。她微拧了眉,蜷缩在衣袖中的手指紧紧攥着那一张纸条,力道几乎要把那纸条给揉碎一样。
她快步走进越王府。
听见九方长渊的喊声,楚云裳这才如梦初醒,手指紧了紧,将纸条重新握成一团:“来了。”
先进了府里的九方长渊走了会儿,瞥见楚云裳还没进来,不由回头喊她:“裳儿,还不进来?”
原以为会是什么不重要的情报,否则也不会被越王那么不小心就丢掉了。然而,才看那么一眼,楚云裳立时整个人僵在原地,周围众多仆从人来人往,极是热闹,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视线牢牢地黏在纸条上,连呼吸都要停止。
她弯腰将纸条捡了起来,随手打开一看。
楚云裳应了一声,让人把最后一些行李给搬进去后,她正准备跟上去,脚下踩到什么,她低头看去,是个卷成一团的小纸条,好像是刚才越王上马时候从袍袖里掉出来的。
九方长渊道:“他不这样走,还能怎样走?”转而把楚喻抱起来,先进了府门,“赶紧进去了,我让人准备了火锅,鸳鸯锅的,大冷天的吃火锅暖暖身子。”
楚云裳看着,同九方长渊道:“他就这样走了?”
见王爷走了,两个护卫立时跨上马背,紧随而去。
说完,转身翻身上马,银白的披风一扬,缰绳一扯,胯下马匹希律律地嘶鸣一声,抬蹄便朝前方奔去。
他摆了摆手,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贵:“来了就好好玩,当成自家即可。”
楚云裳低头朝他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越王依旧是那么一袭雪色衣袍,外头罩着件银狐披风,衬得他整个人越发高冷矜贵。他微微点头,看向楚云裳:“楚七小姐回来了。”
因是在府外,九方长渊微拱了拱手,姿态有些散漫:“这就要走了?”
他们到越王府的时候,正是上午。因为是富庶区,街上的积雪早被各府仆人给清扫干净,整条街道看起来很是洁净,往来的人也不少,不过都没什么人胆敢靠近越王府。楚云裳正牵着楚喻的手,指挥着人将东西一件件的卸下马车,就听身后有仆从请安的声音传来,她回头一看,正是越王。
楚天澈这边自不必提,继续看楚云裳。
如今阁老年纪也渐渐大了,楚云裳从神医谷带了不少上好的药材,想给阁老补补身子。
且说城南这边,楚天澈买的宅子,邻居正是内阁阁老,是楚云裳少时的启蒙老师。于是分手之前,楚云裳就拜托楚天澈,让他去给阁老拜年的时候,记得把她准备给阁老的礼物带上。
在懿都里的住处就这样定下了,几辆马车就此分作两批,一批往城北的越王府去,一批就去了城南的住宅。
楚云裳没说话,只翻了个白眼。
果见九方长渊在听了他的话后,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楚云裳:“听见了?三爷都放话了,你不住我那里,你还想住哪里?”
楚天澈想着,看了九方长渊一眼。
这三年来,楚云裳和九方长渊感情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连同居都同居那么久了,成亲这事儿,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如今再回懿都,楚天澈想,等把侯府和太师府的事儿都给处理掉,就该准备准备成亲的事了。
原来大周朝男女结亲的习俗是和前朝一样,一旦双方合了八字定下吉日后,待婚男女便不能相见,女方要呆在家里准备嫁衣等物什,男方也要进行和婚礼有关的各项事务。
却是九方长渊还未答话,楚天澈就已经懒洋洋地道:“不方便个什么,趁着还没成亲赶紧腻歪腻歪,等回头亲事定下了,你们两个想见一面,我都不允。”
何况楚天澈在懿都也有宅子,不想住客栈的话,去蹭楚天澈的宅子也可以。
“哦,那我跟喻儿住越王府,会不会不太方便?”
“他最近准备去南方玩,等天暖和了再回来。”
“那慕玖越人在哪里?”
“嗯,还在慕玖越那里。”
楚云裳道:“你现在还在越王府?”
姑父两个字甫一说出口,正掀开车帘往外看的楚云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九方长渊笑着道:“红包在府里,我没带在身上,回头再拿给你。”转而看向楚云裳,“这次回来,你要住哪里,不然住我那里?”
“记得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