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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文妤给她的印象很好,和嫂子一样温婉大方,极好相处,同是大型世家里的小辈,说不定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倒是可以结交一下。
文妤走了后,楚云裳这一桌就又安静了下来。
此时春日宴已经快要正式开始了,估摸着皇室的人也快要来了,却听有一道惊呼声,带着分外惊喜的意味响起:“云裳!你居然来了!”
听见这道惊呼声,楚云裳立即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
眼底,有着一抹极度冷冽的寒光,倏然划过。
因为太过熟悉,所以一听这声音,不用抬头去看,她就知道,来人定是那个人。
那个她恨不得能一刀一刀将其施以凌迟手段开膛破肚活刮了的女人!
月府月家,月非颜!
说月非颜前,先说一说所谓月家。
大周朝建国历史不算短,至今已经历了五代帝王,宏元帝正是第五代,励精图治,勤政亲民,乃是一位十分开明的君王,将大周朝上下打理的很好,边防也是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强大的军事力量让周围的国家都有些闻风丧胆。
宏元帝将大周朝发展得比历代帝王都要更加的繁盛,国家昌盛,子民必然也过得更加富足,其中的佼佼者,便也越发扶摇直上,虽谈不上如史上百家争鸣那般的盛景,但也是如雨后春笋,争先恐后的在懿都立足。
这其中,便包括楚云裳所在的楚家,秋以笙的御用皇商秋家,文妤在的文家,以及月非颜月家等世家。这些家族或在官场或在商道上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同时,他们本身的家族,也是得到了世人认可的。
如汝阳侯府楚家,乃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家,主书画笔墨,是为文人传承之家;秋家不必多说,专门做生意的富豪之家;文家多出高官,是主政治;月家则是个很特殊的了。
月家在朝廷之中,并不占有什么厉害的官职,但饶是宏元帝,见到了月家家主,也是少不得要客气三分。
因为月家做的乃是兵器生意,大周朝军队所使用的兵器,有着将近三分之二的量,是出自月家。
而月非颜,身为月家大小姐,这身份自不必多说,标准的兵三代,任谁都不敢小觑她。
她的名气在懿都里也是很大的,同样是被誉为贵女的存在,是众所周知的楚云裳的闺中好友。
现在,月非颜也来了这春日宴,一眼看到楚云裳,就喊她的名字。
听那口气,似乎很是意外楚云裳的到来,同时也很欣喜居然能见到楚云裳。
旁人忍不住看过来。
果然楚云裳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得寂寞的,月非颜一来,估计又有好戏看了。
敏锐的听见独属于月非颜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的响来,楚云裳微微垂眸,敛去眼底的寒光。
真怕月非颜靠近的时候,自己一个没忍住,给她几针,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将她折磨致死。
毕竟,前世里,月非颜可不就仗着是自己的闺中密友,比谁都要熟知自己的心性喜好习惯以及去向,动用整个月家的权势,将自己和喻儿牢牢掌控在她的五指山中,当成玩具一样肆意玩弄?
那些血淋淋的记忆,可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楚云裳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杀意,她怀中的楚喻也是死死的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个虚伪到极点的女人。
见楚云裳并不如以往那般应同自己,月非颜不由加快脚步走过来,边走边道:“云裳,许久不见,怎么,和我都要生分了吗?”
她素来性格外向热情,知道该怎样在人前发挥出自身的优势。本就是个交际手段很厉害的人,今儿更是穿了一件桃红的襦裙,裙边绣有金色纹路,一路走来,金光璀璨,十分的炫目。腕间挽了淡黄的菱纱,长长的丝纱因走动而飘飘飞飞,衬着她那明艳动人的美丽脸庞,让她看起来像是从桃花深处走来的仙子,极能吸引人的视线——
不说她那兵三代的身份,只她的长相,也的的确确是很有资本的。
月非颜走过来,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席间很多人都是看向她,看着她走到楚云裳那一桌的前面,微笑着跟楚云裳说话。
“云裳,喊你几遍了还是不理我。怎么,还在生气你被赶出懿都之前,我没能送你?你知道我那时候被逼着在家学礼仪,根本出不来,你就原谅我好嘛。”
她说得很是诚恳,面上也看起来有些愧疚。
可楚云裳却是知道,月非颜根本就是在拿去年自己的丑事来说笑,看似是诚心诚意的在和她道歉,实则根本是在捅她的心窝子,将她那些旧事给翻出来,故意让人重新看低她。
笑里藏刀,佛口蛇心,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月非颜!
楚云裳懒懒抬眼:“你出不出来,与我何干?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
月非颜被她说得笑容一滞,眸中也是掠过一抹惊疑不定的神色。
显然没想到楚云裳居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竟敢这样反驳自己的话。
但月家大小姐毕竟是月家大小姐,当即重新笑道:“是我做错的,我自然要承认错误,让你原谅,哪里与你不相干了。”
楚云裳轻嗤一声:“都是学过儒家的,我想月大小姐也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月非颜笑容有些不自然:“云裳你这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收下我的道歉?可你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她就住了口,没再说下去。
因为楚云裳大约是感到不耐烦了,径自又倒了杯桃花茶,兀自喝着,偶尔又喂给楚喻一点,半个眼神都没再给月非颜。
完完全全的无视了。
月非颜觉得周围人的目光此时都火辣辣的盯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挂不住脸。
“云裳。”
她咬咬唇,神色有些复杂:“你真的……”
楚云裳停了动作,抬头看她:“我真的什么?”
月非颜眸光复杂的摇头:“没什么。既然你不想同我说话,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头我去侯府看你,再和你好好说话,这里人多,终归不是说些体己话的好地方。”
楚云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必,我很忙,没空接待你。”
“云裳。”月非颜继续咬唇,神色越发的复杂了,“许久不见,我真的很想你,有很多话都想和你说,这么久你都不在懿都,我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就算不想原谅我,你也不能无视我们那么久的友情啊。”
楚云裳眼角一弯,竟似有些啼笑皆非。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怎么不知道她竟这么重要了?
前世里,也不知是谁,挽着她前未婚夫的手,当着她的面,对她前未婚夫情深意绵绵的说,自己为了爱情,是连友情都可以抛弃的,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当做一个乞丐似的赶出月府?
那是谁跟她说的,难道不是面前这个月非颜吗?
楚云裳似笑非笑道:“就照你说的,我既不想原谅你,我怎么可能还会接待你?月非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一直停留在原地不走的,也不要以为所有事都还和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说的好像包含了什么深意,可月非颜一时间并不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桃红长裙的年轻女子听着这几乎是要将两人关系给彻底挑开来的话,一瞬间竟是有些泪眼朦胧。
许是因为这个时候,楚云裳和她前未婚夫还未如前世那般重新有着纠葛,月非颜并不打算现在就和楚云裳分道扬镳:“云裳,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当初便是因你重情重义,方才与你交好。你离了半年之久,我等了你半年之久,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何以直接对我说出这番锥心的话?难道我月非颜在你眼中,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一点都不得你看重吗?”
说这话的时候,月非颜声音有些拔高,含泪声声指控质问,让得整个席上的人,都是望了过来。
见以往一直都是被认为铁关系的两人,如今竟好似是产生了分歧,不少人都是以看好戏的态度围观着,没人准备出声做和事佬。
而楚云裳也并不需要和事佬。
于是面对着月非颜的控诉,她依旧是保持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态,抚了抚怀中儿子的小脑袋,漫不经心道:“月非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不是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看得太神圣了点?”
月非颜面色微微一变。
然后就听楚云裳继续散漫道:“到底是谁能喊来喊去,月非颜,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刚刚那些话,我全部驳回,同时我也并不会再邀请你去侯府里做客。”
不会再邀请月非颜去侯府,这就表明了是要和月非颜彻底断绝关系了。
而月非颜和楚云裳之间的关系一结束,那就表明月家和楚家的那么点接触,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明白这一点,月非颜终于是脸色有些惨白,不可置信的看向楚云裳,说话都要发颤。
“云裳,你不会真的……”
她话没说完,就见楚云裳点头:“我是认真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月非颜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旁人观望着,细想楚云裳这几句话,立时就明白了过来,楚云裳所说并非无的放矢。
若说楚家和月家,虽同为传承久远的大家,但论声望和家族底蕴,月家虽做兵器生意和慕氏皇室的关系极为密切,看起来地位很高,可跟楚家这么个历经过几代王朝兴衰、娶了不知多少皇室女的真正百年大家比起来,明显还是不够看。
而月非颜和楚云裳关系好,同为两家身份较重的嫡女,她们身后的月家和楚家自然而然也就在某些区域里有所接触。说起来月家和楚家目前尚在初期试探合作的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