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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味道真好闻。”
“这是可可,不是娘亲的安胎药。”李君苒率先为自己倒了一杯,给李君杨只倒了一小杯,“原本想煮来着,可惜小孩子不能喝。桌子上有牛奶、蜂蜜以及绵白糖,小哥你按着自己的喜好添加就行。”
“啊”李君杨浅尝了一口。只觉着满腔苦涩瞬间占领整个味蕾。可当他咬着牙如数咽下后。可以慢慢回味出那个可可所特有的香醇。当然,加入大量牛奶、蜂蜜还有绵白糖后,李君杨觉着更好喝了。
喝完热气腾腾的可可。李君杨觉着整个人暖乎乎的。果然,如自家小妹所说的那般,吃甜食能让自己的身心愉悦,即便他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吃那些个甜点。
“柳儿我听爹说。你原打算带着徐家两位舅舅一道酿酒来着。其实你不必为了我跟娘,委屈自己。”李君杨犹豫了许久。才抿着嘴道。
“谈不上委屈不委屈。福庵堂那地方确实不错,易守难攻,以后完全可以作为秘密基地。何况既然答应了那人,每年五千斤的量。总归得找些人干活不是。这些银子,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让徐家两位舅舅家赚现在想来。是我将事儿想简单了。”
李君苒双手捧着玻璃杯,并不急着喝杯中热气腾腾的可可。
李君杨没再吭声。只是喝完了杯中的热可可后,便起身回屋了。一旁正在低头挑拣豆子,准备磨豆浆的李崔氏抬头看向李君苒道:“柳儿,你上回弄的那个提什么苏苏的蛋糕,挺好吃的。”
“提拉米苏?”
“对对,那是那个,提拉苏苏。”李崔氏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蛋糕就蛋糕吧,咋叫苏苏咧。”
“行。阿奶,柳儿一会儿就弄。”
日子转眼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徐家这两个字就像是禁忌一般,在李家二房谁也没再提起。但李君苒知道,自家亲娘在徐家差点小产这事,正如李君杨离开前所说的那般,不会就此这么算了的。这两天,与其说是雨过天晴,不如说是暴风雨来前的沉寂。不过是引而不发罢了。
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五,可算是等到了徐家来人。只可惜,徐家长辈一个都没过来,来的是徐家大房徐贤礼兄弟三个。至于徐家二房这边,只来了老大徐贤之。
对于这个结果,不管是李崔氏,还是包子爹都是不满意了。
“李家奶奶,姑爹,并非爹娘不肯来,实在是因为祖母病了,爹娘走不开身。”徐贤礼将手上的礼物放在八仙桌上后,赶紧带着底下两个弟弟,向李崔氏跟包子爹告罪。
“哦。”李崔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实际上,李君苒早将徐家目前什么境况,甚至两房人什么态度早禀明得一清二楚。
李徐氏被徐四妮撞得直接见了红,确实将徐老太吓得惊魂未定。可事后,在徐四妮娘家人七嘴八舌一顿许诺下,这天平就不知不觉地偏向了。正如徐四妮娘家人所忽悠的那般,都见了红了,自家闺女肚子里的娃铁定是保不住了。事儿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当然,赔礼还是应该的。
这不,这次徐贤之手上拿来的就是由徐四妮娘家凑出来的所谓给李徐氏补身子用的好东西。所谓的好东西,无非就是几个鸡蛋,一小包小红枣,一包红糖。
为了消女婿李家心里的怒火,原本就没什么事儿的徐老太不惜装病。虽然徐家大房这边并不赞成徐老太如此,可看来徐四妮娘家送来的那些东西,到底还是眼不见心不烦。说起来,徐家俩兄弟都已经分家了,这二房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大房插嘴。
要说,徐刘氏交际能力确实不弱。知道徐贤之带着东西准备来李家屯这边后,也凑了半篮子鸡蛋,特意让自家三个儿子送来。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崔氏从未想过,亲家竟然会是如此态度,看来是真心不怕自家的闺女为因为这事在她这个算不得正经婆婆的婆婆跟前丢份。既然亲家如此不疼惜已经出嫁的闺女,那就让她这个不算正经婆婆的婆婆来当闺女般疼爱好了。
“既然亲家病了。这些东西,就全部拿回去,也好给亲家好好补补身子!免得又被那个会害人性命的儿媳妇给气晕过去!”李崔氏也不管徐贤礼四个脸色如何,说完便直接站起了身,“老婆子还要给蕙娘炖鸡汤,就不招待你们了。”(。)
327()
徐贤礼兄弟三人紧赶慢赶还是赶在入夜前,回了家里,一进屋便瞧见自家亲爹徐绍文正坐在堂屋编竹筐子。
寒冬腊月里,虽说是农闲时节,地里没什么可忙的,可架不住家里还有好些零碎之事可以打发时辰。徐家虽说贫寒了一些,两位舅舅,尤其排行老大的徐绍文可不是个闲得住的主。这不在等自家三个儿子回来的功夫,便将早早阴晒好的毛竹劈成竹条,然后编织成竹筐子。虽说现在时间尚早,可再过大半个月,一旦开了春,翻地沤肥育苗播种需要忙碌的事儿就更多了。乘着这会儿农闲,该准备的东西,也得慢慢提前准备起来了。
“老大,你姑母她咋样了?没事吧?”徐家大舅舅见徐贤礼兄弟三个进门时,脸色并不好,甚至还将他们送过去的东西如数还了回来,这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别提了,爹,根本就没见着姑母。反倒是被姑母那个便宜婆婆给刺了一番。”徐贤用瘪了瘪嘴,将手里所拎的竹篮子放到了八仙桌上,“送去的东西,也没收。说,说是消受不起。这些东西让留给祖母好好补身子,免得又被会害人性命的二婶给气晕过去。”
徐贤用抢在了自家大哥前面,将拜访李家二房的经过,尤其是李崔氏所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叙述给了自家老子徐绍文知道。
“那你姑爹就没再多说什么?”徐绍文除了想知道自家唯一的亲妹妹李徐氏现在如何外,还关心自家妹夫之前给他所说的那件事。
“说,是说了”
“什么?!‘就此作罢,只当没提过那事’?”几乎就在同时,徐家小院西厢房里。徐家二舅舅徐绍武拔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方才从自家长子那儿听到的消息,“老大,你,你姑爹当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徐贤之硬着头皮点头应道。
“看吧看吧。俺之前说什么来着”在一旁的徐四妮一边检查着自家儿子带回来的东西,一边酸溜溜地说道。谁曾想这话还未说完,便让徐贤之给打断了话茬。
“娘。姑母她现在毕竟卧床不起。姑母为何会这般”
“怎么着?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畜生。若不是你姑母昨儿来家里头,你二弟怎会摔断了腿?”
“夫子曾教导儿子‘子不言母过’,但儿子始终觉得”
“觉着啥?老娘就是故意的。咋的啦?你还想给你姑母叫屈,找老娘算账不成?你给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忘记是谁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的?”徐四妮气恼得直接抓起手边的笤帚。对着徐贤之,连打了好几下。
徐贤之不躲也不闪。只是觉着心寒如冰。他从不知道,生他养他的亲娘竟然会如此不讲道理,更不知道自家亲爹,竟然也会这般懦弱无情。难怪。白天去姑母家时,李家老太太态度恶劣不说,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姑爹也阴沉着脸。
这一刻。徐贤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家小表弟李君杨说的那番话。转述给家里人知道。想来即便他不说,回头自家爹娘也能从大伯大伯娘那儿知道这事的吧。
“爹,娘。来时,年表弟跟儿子说,柳儿表妹所拜的那位师父,曾是宫里头告老还乡的老御医。想要二弟那摔断的腿完全康复,问题并不大。”
“你说啥?!”徐贤之的这番话,传入徐四妮耳朵里无疑是犹如晴天霹雳,“天杀的,有办法治好和子的腿,竟然还藏着掖着。俺就知道”
“姑爹说,等开了春后,会在福庵村附近买十亩上等良田,不收租金免费赁租给徐家,两家人每家五亩地。算是女儿女婿的孝敬,颐养祖母所用,直到祖母百年之后。”东厢房里堂屋,徐贤礼轻声转述完了包子爹所交代的意思。
在天启朝种地,当然是要交税的,而且这田税还不低:十抽三。也就是说,每百斤完全晒干的稻谷里头,三十斤是要上交给官家的,像上等良田每亩至少要交一石半(一石约48公斤)。当然,若是田契落在有功名的男丁头上,可以减免。秀才减免一成,举人减免二成,进士免税。这是官税。若是佃了富户乡绅的田地,每年还要支付给这些富户乡绅一笔租金。租金一般根据所佃田地肥沃度,最低则半成,最高两成。
这一次,买十亩上好良田,免费佃给徐家两位舅舅的点子,自然不可能是包子爹想出来的。按着上等良田亩产四百斤粗算,扣完税五亩地好歹也能留下上千斤稻谷。也算是大贴补了。当然,这种填补,实际上也有条件的。首先得赶上风调雨顺,大丰收才有那么高的产量。其次,便是徐老太长命百岁。
徐老太的身子骨这次回徐家时,李君苒乘着没人留意,早不着痕迹地望闻问切过了。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风烛残年。底子早被掏空,不过是苟延残喘活一天是一天罢了。这一次,若不是是非不分,如此偏袒,让李君苒调养段时间,不说长命百岁,再活个二十年根本不成问题。
本就对徐家没多少感情的李君苒见徐老太在手心手背问题上,如此内外有别。自然不能怪她差别待遇啦。所以,徐家两位舅舅所能白占的这个便宜,其实也有限的很。别忘了,景顺四十七年什么年景,还真不好说。
从李家回来这一路,徐贤礼兄弟三人,这心里都好似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难受得紧。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徐贤礼虽说当时并不在家,可事后从自家小弟徐贤为那里知道这事后,到底心存内疚。可再怎么内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谁曾想这一次,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