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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时候七皇子府富丽堂皇的玉石温泉,独孤云傲不知道为什么胃里一阵恶心。
这时候独孤云傲瞥了一眼在江上微微一笑看着独孤瑜:“这世间真是无巧不成书!”
独孤瑜惊讶的看了独孤云傲一眼反过头便看到一艘华丽的大船上,一个月白色衣衫的人正对着他们,个子高挑眉眼舒朗,剑眉飞扬神采奕奕,还有一对看似温和的眼睛。
独孤珏此时也发现了独孤瑱高声笑道:“三哥怎么来了?”他心里想的却是,好你个独孤瑱,没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素白的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花露,唇角间尽是戏谑的笑意,独孤瑜笑了看样子皇姑姑已经不耐烦了。
独孤瑱笑得满腔赤诚:“我不过是出来赏月,竟然碰到诸位,真是巧。”
巧遇?世上哪儿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独孤瑜冷笑一声想到,今日学堂散去时无意中听到宫女的对话,心中不禁懊悔。想到这儿他都有一丝颓丧。独孤云傲为独孤瑜添置了一碗银耳羹说:“你的身子不好,吃些银耳可以温和的滋补身体!”
独孤瑜笑了,嘴边尽是暖暖的笑意,至少独孤云傲没有怪他,这样有人关心的感觉当真是极好的。
“清风白月正当做些风雅趣事,不知可欢迎我一道喝酒?”独孤瑱扬声笑道。
独孤珏下意识地看了独孤云傲一眼,见她眸子之中并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不禁有一丝气恼,这个皇姑姑当真是油盐不进真不知道独孤瑜这个病秧子哪里吸引她了?想到自己今日的事情刚要拒绝,无知的小朋友独孤琼却笑着大声道:“快点上来吧三哥!”
独孤云傲的眼里划过一丝戏谑,但是没有多话,只是端坐在主座之上。独孤瑜乐了,这皇姑姑的马屁可是不好拍待会看他们怎么将马屁拍到马腿上。
独孤瑱微微一笑,命令人将船靠岸,随后一撩长袍,从船上纵身跳下,风姿潇洒之极,很快便上得楼来。
独孤琼满脸开心:“三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一向都很听话,怎么也偷偷跑出来了。”
独孤珏微笑道:“你以为你三哥跟你一样,他来,自然是有要紧事要办了。”随后,他向外面道,“来人,请玉簪姑娘来。”心里却想,当然是有事要办,讨得皇姑姑的欢心的事情能不重要么?
这绿绮阁既然是酒楼,自然有吹拉弹唱的人,只是它与一般庸俗的酒楼不同,这里的女子不但色艺双绝,更是重金礼聘回来的名师,于琴棋书画上皆有造诣,但若是客人看中了这些女子,想要一亲芳泽,若非获得她们的首肯,是绝对碰不到分毫的,因为这绿绮阁早已声明,这里是豪门贵族聚会的高雅场所,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地方,谁要是敢在这里闹事,绝无好下场。所以,平日里不光是权贵男子,听说连很多豪门千金也在这里摆酒作宴的。
独孤瑱朝在主座的独孤云傲行了一个礼:“儿臣见过皇姑姑!”
独孤云傲浅然一笑说:“这是在外面就不必多礼!”
独孤云傲看到独孤瑱用来隐藏的笑容下那一抹不甘心,微微一笑,不甘心吗?羡慕?渴望?独孤瑱你就是在挠心肝地想要得到这魂牵梦萦的权力,但是只要有她独孤云傲在,一切都是做梦!
在等待的过程之中,独孤琼颇有一些卖弄的说:“皇姑姑,你可听说过北周十二衩。”
独孤云傲抿下一口开胃汤动作优雅的拭了拭唇角笑着问:“这倒是没有听说过,不如说来听听!”
独孤琼笑眯眯地说:“二姐现在就在十二衩的第一钗呢不过没有第三钗。”
独孤瑜此时也有了兴致问:“为什么没有第三钗?”
独孤琼笑着说:“太子哥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第二钗有两位,一位是南康县主薛灵儿一位就是蒋国公的孙女蒋静儿。他们两个人不相上下所以就并列了!”
独孤云傲笑着说:“这倒是奇了,这世家闺秀一向极少露面如何作为评判标准?”
坐在一旁的独孤瑱笑着答道:“皇姑姑有所不知十二衩上的美人多半都是大家闺秀,身份不低,只有少数有运气能亲眼看到美人玉颜,然而总有好事者,亲眼目睹了人家的容貌之后便命画师画出来到处流传,因为这样而上了十二钗的。”
独孤云傲淡笑不语,她岂会不知道这十二钗的事情一定是独孤瑱事先挑起的,于是便笑着说:“容家三小姐容婷到是给孤的映像极深,不知道排到第几?”
独孤珏笑着说:“我先替表妹谢过皇姑姑的赏识了,我听闻我家表妹倒是排得比较后,在第八,倒是这将要表演的玉簪姑娘是一个奇女子,不但是位绰约温婉的绝美佳人,更弹得一首令人拍案叫绝的好琵琶。她自幼家贫,便四处走场子卖艺,三年前到了京都,一时声名鹊起,被封第五钗。”
独孤云傲淡淡一笑就听到独孤瑱说:“自从玉簪姑娘出来卖艺开始,来向她求亲的贵爵显要也好,书香世家也好,风流才子也罢,都无一例外地得到了婉拒的结果。所以,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她却还在外面四处流浪,实在是令人唏嘘。”
独孤云傲的眼中划过一丝讥诮,就在这时玉簪姑娘推门而入,只见她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腰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简单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梅花小簪,长长的头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间,朴素而不失优雅。缓步走入厅内,福身告礼。
“玉簪姑娘,请为我们弹奏一曲!”独孤珏笑着开口说。
她恭敬地朝贵人们施了一礼,就开始低头弹奏。她的琴音十分的美妙,像游龙一样蜿蜒而出,缓缓的进入人的身体里,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
独孤云傲岂会听不出来这首曲子是用内力催发,有惑人心智的作用。看到那只琵琶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这玉簪她可是见过,在独孤瑱的书房里。想来独孤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竟然能将自己的探子打进了独孤珏的情报网里,只是可惜了一点那就是,独孤云傲的眼睛若有若无的划过独孤瑱带来的那帮侍卫…。
这两人的手段和计谋还真是不相上下啊!他两个斗起来,想来前朝会多上不少有趣的事情。
独孤云傲端起酒盅远看起那一轮满月,这时候的众人才刚从这首美妙的曲中醒来,独孤瑱见独孤云傲没有一丝沉醉的神色不禁问:“皇姑姑,难道是不喜欢这首曲子么?”
独孤云傲笑着说:“喜欢倒是喜欢只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
独孤珏不禁有一些奇了:“难道姑姑听过更好听的?”
独孤云傲慢悠悠的一笑说:“培竹,你出来…”
培竹浅笑着对众人行了一个礼,拿起了琵琶,只听铮铮的拨动以后,乐曲缓缓从那纤细的手指流淌出来,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慢慢的融入人的心里,让人深感十丈软红,红尘不过是虚妄的飘渺…。
曲子结束好久,众人才如梦初醒,回味刚才,简直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独孤瑱抚掌喝采:“培竹姑娘的琴技果然是更胜一筹啊!”
独孤珏笑着说:“美人美曲,皇姑姑倒是一个极为会享受的人,竟然将这样一位大家给藏了起来。”
独孤云傲淡笑不语,培竹朝独孤珏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地说:“奴婢弹琵琶不过是娱情而已,七皇子谬赞了。”
独孤云傲看着正在动工的长渠微微一笑,独孤瑱笑着问:“姑姑可是在看原来的霞峰塔,真是可惜了,现在正在挖长渠,好好的景致全给毁了。”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塔没了可以再建但是想要一个黎明百姓过好日子的机会不多。”
独孤瑱的笑容逐渐隐去,独孤珏问:“皇姑姑,儿臣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要在原来的霞峰塔开凿长渠?”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这霞峰塔占据了一个好地势,这江水是由漓江、泰泽湖交会而成,若是能在分水岭最低处开凿长渠,便可连援汾河,辽河两大流域,兼通航、灌溉之便,你说,是牺牲一个观景的霞峰塔好还是牺牲黎明百姓富足的机会好?”
独孤珏笑着说:“如此一来倒是不觉得可惜了,这新任的工部尚书倒是一个罕见的人才。”
独孤云傲淡笑不语,但是独孤瑱的眼里划过一道痛心的光芒。
这原本是他的想法,只要一旦成功那么便可彻底将两江流域的运输全部掌控在手中,他的财力将大幅度增强。独孤珏身后有容家支持,在财力上他远远无法与独孤珏抗衡,但是只要这件事成了他就有和独孤珏叫板的机会,只是因为没有想到能不惊动其他人得到这块地方的法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提前动手了。而这个人…独孤瑱的眼里划过一丝不甘。
“咳咳咳…”独孤瑜此时又咳嗽了起来,将这气氛给打破了,就在他要摔倒的时候,拂梅正好将独孤瑜扶住,拂梅看着独孤瑜苍白的脸色,连忙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独孤云傲。
独孤云傲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平静地问:“太子随身带的药呢?”
拂梅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碗清水将药化在水中,喂独孤瑜服下,与此同时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今日就到此吧,孤将太子送回太子府,马上要下宫禁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独孤瑱,独孤珏咬牙切齿但是不敢将自己的不甘表现出来连忙行礼:“儿臣恭送皇姑姑!”
待独孤云傲走远了以后,两人才立起身来,独孤珏笑着对独孤琼说:“五妹,你先在楼下等我,我有事与你三哥说!”
独孤琼点了点头说:“好的,七哥要快一点啊!”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下楼去。
独孤珏笑着对独孤瑱说:“三哥好厉害,摄政王难得出来一次就被你撞上了,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