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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中却闪过一道痛心的光芒,这并不是他们独孤皇族的太庙,他们的太庙已经被毁只留下来了那用三千死士流尽鲜血换来的神位。
文臣武将及众妃嫔都跪在了台阶之下,三层台阶上最底下的跪着的是独孤皇族宗亲及公主,第二层跪着的是众皇子。
第三层,跪立的是独孤琳,独孤瑜,以及独孤琮。
而入太庙的却是独孤云傲和独孤昕。
独孤昕上完香后,独孤云傲接过香柱行了礼将香柱供在太庙之上,独孤昕看着这神位说:“大周分裂的时候,父皇只有八岁,当时最信任的欧阳氏出其不意杀入皇宫,是我们的外祖抱着我们的父皇冲出了重围…。云氏独孤氏同祖同宗,互相扶持数百年,最后云氏却落得子嗣凋零的下场,而独孤皇室在最后一场灾难七王之乱后,也只剩下你我二人了,虽然朕有十二个儿子,但是皇室无情,朕真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不让皇室血脉凋零。”
独孤云傲说:“那就看皇兄如何取舍了,你是要天下,还是要好好守住这最后的基业。”
独孤昕望着独孤云傲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云傲看着那些神位开口说:“如果你想守好最后的基业,那么孤会将皇子之争皇子死亡的人数降到最低,但是如果你想要这天下,皇子之争将会更为激烈。”
独孤昕不语只是看着独孤博的神位不说话然后终于开口说:“我想要这天下,这是父皇的遗愿,清玥女帝的辛苦,我独孤皇族几代人的心血,外祖和千万将士战死沙场的血不能白流。”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说定了。哥哥,孤希望到时你不要后悔!”
独孤昕不明白看了独孤云傲一眼。
悠悠经年,独孤昕回想起当时独孤云傲说的话,才明白独孤云傲的意思,内心不由嗤笑自己的愚蠢,当独孤云傲问他是否后悔的时候,他还是坚决地回答不悔。只因为那一份责任,那一份无法卸掉的责任。
独孤云傲走了出来正撞上独孤琳挑衅以及不满的目光,独孤琳十分不服气同样是中宫出生,流着同源之血,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小姑姑就可以,就可以肆意的掌控生杀大权,让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脚边。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看样子中秋之宴上的赐婚独孤琳并没有对她增添多大的好感啊,不过这也无所谓。
这个时候独孤云傲才注意到独孤琳的服饰,头上挽起了繁细的飞凤鬓,凤凰展翅镶六宝金步摇,与她身上那一袭正红宫装相衬。当真衬得她是尊贵无双。独孤云傲笑着心里微微叹息,这公主的架势难道真的需要华衣首饰才能撑得出来么,独孤琳当真是悲哀。虽有看似尊贵无双的气势实则却没有与之相配的手段和心机当真是华而不实。
独孤琳向独孤云傲俯身行礼,独孤云傲没有拒绝但是等到她行完礼后,独孤云傲并没有与之相交谈,而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独孤瑜见状连忙提步跟上,也没有理会正半张着口的独孤琳。
独孤琮从独孤琳的身边走过时笑着在她的耳边传来一句话:“二妹,若不是有一个好弟弟您还能站在这第三层台阶么!”
独孤琳的手下意识的攥紧,护甲刺破娇嫩的手心,她没有喊疼,眼中熊熊的妒火直朝已经远去的独孤云傲喷射出来。
蒋俊虽然站得远,但是那一幕还是看的清清楚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伴着清脆铃铛声的銮驾渐行渐远。
祭完太庙之后,便是宴请百官。
未央宫
独孤云傲褪去繁琐的朝服,穿上了属于长嫡公主的仪制的宫装,然后懒懒靠在了软榻之上,随手拿起了一本书。拂梅见独孤云傲如此随性便提醒道:“主子,太子殿下还在殿外候着呢。”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叫他进来吧,一定是为他那个蠢姐姐道歉的!”
拂梅犹豫了一下问:“主子,为什么琳月公主对您的气性这么大啊,咱们与她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倒好处处使绊子不说,还当众挑衅,要我说就不应该给她赐这门婚随了她的意。”
独孤云傲见拂梅越说越生气的样子微微一笑说:“不过是羡慕嫉妒罢了,在她眼里看来,我们同是中宫嫡出女孤可以高高在上掌军政大权入太庙,而她却只能匍匐在那看似尊贵的第三层等候着孤的出现,这对她来说十分的不公平。”
拂梅深以为然地说:“这倒是真的,女子善妒,换做是我,我也会心中不平衡,王爷你呢?”
独孤云傲一边翻着书一边说:“不会!”
拂梅有一些奇怪了:“主上为什么啊?”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在孤看来,羡慕嫉妒只不过是无能的一种表现而已,与其去眼红倒不如去自己谋求自己想要的。”
拂梅不语,独孤云傲没有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只是淡淡的吩咐弄菊说:“弄菊,去将太子殿下请过来。”
弄菊很快就去了,没过一会儿,独孤瑜就到了,独孤云傲见到独孤瑜还穿着祭祖时的朝服,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怎么没去换衣服?”
独孤瑜讪讪地笑了有一些犹豫的开口说:“姑姑,二皇姐这一次…”
独孤云傲止住了独孤瑜的话头对拂梅说:“去给太子拿一份茶点过来!”
独孤瑜见独孤云傲一点都不想提起此事便讷讷的不开口也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现在独孤云傲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多了就是错。像独孤琳那样的存在,对于皇姑姑来说无关痛痒。
独孤云傲慢慢地开口说:“去了太庙也有一天了,晚宴也要开始了,你先吃一点东西垫一点肚子吧,毕竟晚宴上没什么可以吃的。”
“是!”独孤瑜的脸上有一些发烫为自己的不知轻重感到羞愧。
独孤云傲看了看更漏说:“现在离午宴还有一个时辰,孤要休息一会,拂梅安排太子殿下回他的广明殿休息!”
独孤瑜嚅动了几下嘴唇终于说:“儿臣谨遵法旨!”
午宴上
独孤云傲索然无味的看着这些千遍一律的表演,本来想借口出去散散心,但是一道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己的身上,独孤云傲的眼角余光一看,就见独孤琳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独孤云傲心里不禁感到好笑,这独孤琳当真以为嫁到蒋国公府就能有与自己分庭抗礼的能力吗?先不说别的,现在的蒋家早就已经失去了独孤昕的一切信任,怎么可能再一次东山再起。
这时的独孤珩站起身来,笑着说:“今日百官齐聚甚是难得,在座的小姐们都精通乐器,不如请她们为大家演奏一二?”
独孤云傲微微挑了挑眉,薛如意的嘴角掩饰住了喜悦表情端庄平静地问:“不知道诸位小姐可是愿意?”
独孤云傲的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看样子薛灵儿又出了什么新花样。
这薛如意的话音刚落,所有大家小姐们都兴奋不已,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是大家闺秀抛头露面当然很不好,但是这种场合——那就是变相的相亲宴会啊,不要说各大豪门的公子,就连皇子们都在座,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青睐,那就是跃上枝头了,更何况,这种千载难逢的扬名机会,错过一次可就再也没有了!
独孤云傲看着带有一丝兴奋笑容的独孤珩摇了摇头,任谁都知道蒋静儿,琴棋书画舞样样皆精,上一次摄政王府的乔迁宴已是大出风头了,如今又想来一个锦上添花。独孤珩还真是为了讨好美人费尽了心思。
独孤云傲的眸光微转,见到了离独孤琼很近的地方坐了一个陌生面孔的小姑娘,拂梅见独孤云傲似乎很感兴趣便说:“那是皇上新封的景莲县主。”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说:“云和县主的女儿?”
拂梅点了点头,独孤云傲的嘴角弯起一抹兴味的弧度,这个小姑娘有意思,看似羞怯难登大堂实际上却沉稳。但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一丝熟悉?
独孤云傲问:“她的名字是什么?”
“陶夭!”
独孤云傲的手微微一颤。陶夭?
“皇后娘娘,陶夭真的很羡慕你…”
“羡慕?羡慕什么?”
“陛下眼中只有你!”
当时的那个范云婉只是扶着肚子苦笑,然后淡淡的问:“你愿意做四妃之一的贤妃么?”
她永远记得当时那个小姑娘眼中的惊讶,没有等她答应,范云婉便用她那双手给她划出了一条世人所羡慕的青云大道。
这也是当时她被独孤瑱冷落后,只有陶夭伸出援手的原因,只可惜这个孩子到底是太过单纯,最终在她离开之后的一年,死于范柔歌的陷害。其实当云清婉走入北周皇宫的时候内心是庆幸的,庆幸这个孩子的早逝,这样她就不用看到她所崇敬的一代贤后范云婉带着十万铁骑打破北周的大门直杀进皇宫。就不用看到那时的云清婉一身摄政王妃的朝服坐在龙椅之上高高在上发出屠杀的命令。陶夭是她内心唯一一个单纯快乐的存在,只是她将这个孩子毁了。
陶夭无趣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目光愤恨的看着此时向独孤瑱的暗送秋波的蒋静儿,内心尽是滔天怒火。她永远忘不了临死前,范柔歌那张得意洋洋丑恶的嘴脸。
“知道范云婉那个贱人为什么会疯嘛,你以为真的是因为孩子死了么,是皇上是皇上将那两个孩子掐死的,就算那是皇上的亲骨肉又如何,只要证明那不是就行了…”
“范云婉不过是一个出身低贱的贱人,凭什么做到皇后之位,还有你,你知道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吗?是本宫的姑姑设计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坠马而死,怪就怪他挡着了本宫表弟的封侯之路…”
总记得那个温婉女子一脸幸福的扶着肚子笑着叫着她的名字:“陶夭?你的母亲真的很爱你,谐音桃夭,祝你一生幸福…。”
范柔歌,就算你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