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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哭声顿时响遍了喜宴。
但是楚长喜却是摇了摇头,眼神渴求的看着独孤云傲:“摄政王,臣妾有话与您说!”
独孤云傲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左右退下,楚长喜惨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贴身的一条丝绢笑着递给了独孤云傲。
独孤云傲不明白的看着她。
“王爷,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刚刚及笄,父皇不疼,母亲不算太过疼爱,但是日子还算舒心,所以性格一直是很怯懦的,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惊异不已,原来女人可以那样活着!”楚长喜带着微笑说。
独孤云傲不语,楚长喜继续看着这丝绢说到:“这条帕子或许您不会记得,因为这是您随手扔去的但是却是我的宝贝,一直珍爱不已!”
独孤云傲冷冰冰地看着这个女人心中泛起了怜悯。
“您不必怜悯我,皇姑姑,我知道在您的眼中我和我夫君都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楚长喜惨然一笑说。
独孤云傲淡淡的问:“帮助他,你可后悔?”
楚长喜摇了摇头说:“你早就教会了我一样,成王败寇,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死,楚国立马会有进攻的机会。皇姑姑会作何应对?”
独孤云傲勾起了唇角问楚长喜:“为什么帮孤?”
楚长喜恨恨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他还在我的腹中,他还没有成性,我才感受它的存在才十几天,他就离我而去,皇姑姑,我恨啊!”
独孤云傲看着歇斯底里的楚长喜微微一皱眉头说:“你有什么心愿!”
楚长喜的眼神亮的吓人:“皇姑姑,我要他永生永世的跪在我孩儿的牌位忏悔,我要他生不如死!”
独孤云傲垂下眸子说:“孤知道了,你会如愿的!”
楚长喜这才松下了最后一口气,脸上的苍白慢慢的变清,独孤云傲说:“异国公主是不能葬入皇陵,孤想着独孤瑱是不能进入皇陵的,我会寻一块好墓地让你和孩子住在一起,来世,切记,不要进入皇家!”
楚长喜发青的嘴角扯出了难看的微笑然后说:“谢谢王爷!”
独孤云傲转身离去的时候,楚长喜突然大喊:“婉婉杀了婉婉!”
独孤云傲震惊的回头,楚长喜惨然一笑说:“儿臣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独孤云傲看着楚长喜那逐渐灰白的容颜心中升起了一丝苍凉,她抬眼看着夜空中那高悬着的新月冷冷一笑说:“雍亲王尊妃楚氏暴毙,依祖制不得进入皇陵,然生性宽和,端赖柔嘉,广有贤名传孤法旨,厚葬妃陵配享元德皇后!”
终章之香消玉殒(三)()
楚长喜死去之时是尊妃之尊位同正妃,所以他的死去让喜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独孤瑱在婚礼后的第二天就要着上孝服,无疑是一种讽刺。
但是他的面容枯槁一副哀伤过渡的神情实在是让人不忍讥讽,他是成年皇子之中仅存的硕果。
独孤云傲在诸多皇子之中独独留下了他和太子,这一举动就不得不让人深思。
虽然克妻之名已经落实但是于他本身而言却是没有多大的损害。
楚长喜的死由于过于蹊跷,所以独孤云傲下令彻查,这来来回回便查到了一个最可能但是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
范柔歌!
“范柔歌?”独孤云傲细细的咬着这三个字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夭,“这倒是找替罪羊找的极好!”
独孤瑱果然是老样子,一旦趁手的武器炖了就立马抛弃,连最后一丝价值都不剩下!
范柔歌死死地抱住独孤瑱的大腿希望独孤瑱的宽恕,他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是是做错了什么导致了被抛弃的后果。
拂梅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冷声说:“雍亲王殿下,王爷的耐心可不好!”
范柔歌突然灵光一闪拼命朝拂梅爬去:“拂梅女官,求求您,我要见摄政王,我有极为重大的事情要与摄政王说!”
独孤瑱的眼神一寒厉声说:“贱婢,死到临头还要想着攀诬他人,拖下去!”
拂梅女官看着范柔歌手中拿的凤簪微微一笑说:“无妨!她有摄政王的信物!”
独孤瑱的眼神一寒,没有想到范柔歌倒是聪明,竟然将独孤云傲的信物保存下来。
范柔歌随着拂梅女官的带领下很快就见到了独孤云傲,此时的独孤云傲正准备入寝,额间只一条藏青色护额发间也无丝毫的装饰,但是只消看一下便能令人欲生忘死,沉醉其中。
独孤云傲使拥有世间最好的皮相的恶魔!
“你找孤有何事?”独孤云傲抿了一口牛奶说。
“婢妾,婢妾求王爷就婢妾一命!”范柔歌哽咽着说,虽然范柔歌心高气傲不服于任何一人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他心甘情愿下拜的。
独孤云傲轻嗤了一声说:“长喜公主的死任谁都会感到蹊跷,楚国不会善罢甘休,况且皇帝新丧最忌讳的就是战争,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来顶缸子,谁都知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范氏你应该感到荣幸!”
范柔歌脸色惨白但是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说:“婢妾还知道雍亲王最大的一个秘密!”
独孤云傲的手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说:“没想到你为了生存连自己的夫君都出卖,当年你不是口口声声称此生非雍亲王不嫁吗?”
范柔歌死死地咬住唇瓣说:“婢妾努力了这么多年,雍亲王对婢妾没有丝毫的情分不说,而且极尽利用之能,君既无情我即休没什么…”
“呵呵呵!”独孤云傲笑了,连泪花子都蹦了出来。
范柔歌有一点不明所以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收敛起了所有的表情:“范柔歌,如果说别人家的女儿有这样的勇气,孤或许还会相信但是你却是最不可能会有这种勇气的女人!”
范柔歌的嘴唇越发的惨白。
独孤云傲抚摸着身下的玉椅笑着说:“凤座十分的吸引人,为了这一张椅子,无数的女人付尽了毕生的心血,最后连他的边角都没有挨到,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帝后教育,你的心性如此高傲,为了这一张凤椅,叛祖背家,与孤形成了交易,到后来被贬为侍妾也依旧不放弃自己的野心这一点孤不得不赞赏你一句心够狠手够黑!”
范柔歌的嘴唇几乎被咬破了,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说:“但是孤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的人,你想要活命大可以直接说,因为你要的并不是交易而是施舍!”
范柔歌尖利的嗓音响起:“如果独孤瑱是借尸还魂的怪物,王爷也不在乎吗?”
独孤云傲准备站起来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又是重生的男人,还真是令人讨厌了,长孙敬是这样也就罢了,没想到独孤瑱也是这样!
独孤云傲笑了:“那又如何呢,你这样说,就说明你也是喽!”
范柔歌喘了一口粗气说:“没错我也是!”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还真是胆大的!”
范柔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独孤云傲冷眼看着范柔歌裂开了奇怪的笑容:“范氏柔歌,世家范氏嫡长女,蒋氏之外孙,及笄之时,百家相求,有京城双姝美称,年十六时,赐婚皇七子独孤珏,时祖母刘氏亡故,为表孝心,清修古佛,世人称赞大孝之人,其妹云容皇后怜其孤苦,闵其高洁遂请入宫,与帝独孤瑱相恋,进位贵妃封号贤!”
范柔歌的脸色惨白看着独孤云傲不甘相信自己的耳朵。
独孤云傲怎么会知道这些!
独孤云傲向周围的人打了一个眼色,两人立马将范柔歌提拉起来,然后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
这间房间的品位布置得极为风雅,布置着各种精致的雕花绘草的灯笼,靠墙放着一整套华美的琴具、鼓乐,半空之中半垂下精美的白色珠帘将大堂与主座分开,天花顶上一把把撑开的美丽油纸伞恰巧拼绘成一副杭州西湖山水图,那山水图描绘之精致秀丽,笔锋之华美飘逸,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略有点奇怪的是那幅图并不甚完整,还缺了三分之一,看起来不免有些遗憾,而墙边还布置了一幅由一把把精美异常的扇子拼成了画。
这些扇面与伞面的材质看起来有些奇特,却仿佛异常合适那些绘笔粉末。
独孤云傲看着这一副水墨山水图眼睛露出了痴迷。
“你知道吗,孤一直喜欢着南方烟雨,但是后来却被人毁了!”
范柔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有一种奇异的痛苦慢慢的升起来,独孤云傲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有一个女人却十分的厉害,他毁了一个人的梦想就是将这个人的脚筋给挑了!”
独孤云傲看着范柔歌不敢置信的面容微微一笑说:“算了,这些说了也跟你没有用,你知道这些画都是什么做成的吗?”
范柔歌恐惧的摇了摇头,他一直听闻独孤云傲性嗜杀,好人皮,皮为画,骨为笛!
独孤云傲笑着说:“还记得孤在你的新婚之礼上送你的古筝吗?”
范柔歌颤抖了一下,独孤云傲说:“这些材料都是要一点一点才能做好的,首先骨架就要匀称,没有想到你的表姐正好符合,是孤的器师忍不住要赞叹了,那黑色如同缎子一般的绣纹可是她那端子似的头发!”
范柔歌只感觉自己的胃部十分的不适几欲呕吐,这些画都是用人皮制作的!
独孤云傲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一个胆小的,当初你下令挑断云容皇后的脚筋的时候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呢!”
范柔歌的柔美的脸庞开始变的灰白起来:“你是谁?”
独孤云傲的嘴角裂开了说:“孤是谁,本后原来的名字叫做范云婉,后来本妃成为了摄政王妃名叫云清婉!”
范柔歌的脸色彻底灰白下来:“是你!”
独孤云傲懒懒的说:“是啊,没有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