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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要去求皇上,只会让皇上对皇后越发的不满。
为了一个远亲,要不要去烦扰皇上拖累皇后?
这是太夫人该烦恼的事,而不是她。
太夫人只气得手脚冰凉,她以为自己是成器的长辈,又是从小将他带在身边养的。
宣王府上下,除了宣王那根硬骨头之外,所有的人见了她都要将她高高供起。
没想到沈氏这般胆大,当面就这样忤逆她。
“成器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生性好妒又不孝的女子?”太夫人气得拿手杖敲着地面,沉重的檀木将地上的青砖砸得“咚咚”作响。
蕙如蹲身对她行礼道:“外祖母是咱们的长辈,自当孝敬。可是孙儿辈房中的事,还请外祖母少管才是。”
听她这么说,太夫人气得浑身发颤:“好好好,你当我真的做不了主是不是?你不过是要宗室的玉牒,我这就去宗室营,找荣王爷,看他肯不肯给我重发这玉牒。”
发玉牒哪里是她嘴上说说便能发的?
一来要宫里的旨意,二来要宗室长老们的认同。
太夫人这是在说气话呢。
蕙如也不担心,只是笑着说:“大长公主是妾身的祖母,她连个丫鬟婆子也不肯赏一个给我,只说孩子房里的事交给孩子去管,哪有隔了辈儿的长辈去给孩子房里塞人添堵的事?晚辈行孝,长辈爱慈,这才是一家子和谐之道。一会外孙媳妇送外祖母走了,便要去大长公主府拜见,让她教教我,怎么才能管好后宅里的事。”
一边拿皇上宣王压她,一边又抬出护短泼辣的大长公主。
沈氏是半点不给她面子。
太夫人自恃身份,是不可能在宣王府里撒泼闹腾的,可是这心里又被堵着,难受得快裂开来。
“当初你婆婆在世时,从来不敢像你这样对我说话。我帮她挑侧妃进府,她也都笑着跟我道谢。”她恨声说道。
“若是我母亲这样待我,我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蕙如毫不客气地说,“啊,当然,我是庶出,本就不是母亲亲生的女儿。这样也好,也少了日后我会有这方面的苦恼。”
太夫人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外祖母脸色不大好,还是让人套车先将您送回去吧。”蕙如见她气得像是快要晕倒一般,连忙说,“等世子回来,我们夫妻再到府上去给外祖母赔罪。”
说着对外头使了个眼色,一直候在外头的丫鬟婆子们一拥而上,将太夫人和郑玉芝两个架着一般扶到了门外头。
蕙如拍了拍胸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合适,不过……
的确十分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爽快了没啊?
第136章 我家有座大靠山()
136 我家有座大靠山
刚让人把太夫人和郑玉芝架到外头马车上送走;蕙如就吩咐下去,让车夫喂好马匹,检查车辆;明儿要用世子妃车驾;前往大长公主府。
方才是爽快过了,但她也要防着太夫人去宗室里哭诉她这个世子妃不孝。
不孝可是大事;在宗室里又是最为人所忌讳的重罪。
太夫人最心疼李晟;绝不可能说他的不是。若要去哭,十成十是将全部过错都推在她这个不肯听话的外孙媳妇身上。
蕙如并不怕她去说什么,她行得正做得端,自问没有什么错处。但是她得想着李晟;那样护着自己的他;将来面对宗室里长辈的诘难,多半也会将所有的压力全担过去。
她是世子妃,是他的妻子,内宅事务本就是她的本份,这点事都处置不好,将来还要怎么撑起这个家?
既然李晟娶了她,她便要担起妻子的责任。
要战便来战!
蕙如精神抖擞着,突然觉得生活也不似那般无聊。
晚上去库房里挑了几样不是很贵重却很有心的礼物,让兰溪一件件包好,早早地便上床去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早,她挑了一身玫瑰紫蜀锦夹棉裙袄,披着银鼠皮缀孔雀羽的风雪氅衣,抱了个佛瓜状黄铜小暖炉,轻车简从,十分低调地去了大长公主府。
福宁大长公主年纪大了,每天早上起得很早。
蕙如到的时候,她正在房里拉着安乐侯夫人和两个姨娘在打叶子牌。
听到蕙如来了,大长公主将手里的牌一放,笑眯眯地说:“我的小孙女儿总算想起来要来看我这个祖母了。”
安乐侯夫人笑着说:“宣王世子妃是个孝顺的,前些日子不才送了暖帽来,您见天儿戴着都舍不得摘下来,看着媳妇们心里可都呷着酸呢。”
大长公主摸了摸头上的暖帽,得意地说:“那是,我找的这个孙女儿又聪慧手又巧。她也没给我量过尺寸,这帽儿做得却是不大不小,又暖和又服贴,比之前那些戴着都要舒服。”
“母亲这是偏心世子妃,不行,赶明儿媳妇也做它十顶八顶帽子,就不信不能将母亲的偏爱夺回来。”
大长公主听了哈哈大笑。
这个大儿媳妇就是嘴巴甜,懂得她的心思。
过不一会儿,蕙如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
“蕙如来给祖母请安……呀,伯母您也在。”
屋里烧了地龙,又拢着炭盆,极是暖和。蕙如脱了外头衣服,过来给大长公主和安乐侯夫人见礼。
安乐侯的两位姨娘站在了侯夫人的身后。
沈蕙如是县主,又是世子妃,品级比侯夫人还高,她们极为自觉地将座位给让开,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水递了上去。
“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来的?”大长公主刚刚赢了一圈,心情正好着,便笑着说她,“以后若是要来,挑晌午那会,就算天寒地冻的,好歹还有点太阳能驱驱寒气。”
蕙如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蕙如家中的祖母每日醒得早,午时都要睡一会子补补精神。我要是中午才过来,怕会扰了祖母休息。”
“好孩子,难为你想得周到。”大长公主说,“成器呢?他怎么没来?”
“世子昨儿受了皇命,出城办差去了。”蕙如说,“怕是要开春之后才得回来。原本他一直说要带着我过来给您请安的,可惜一直没得出空儿来。现在府里也没什么人,没多少事,便想着过来跟祖母讨口茶吃。”
“怎么王府还是由宣王侧妃管着?”大长公主惊讶起来,蕙如嫁过去都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将管事权给接过来?
“世子说,府里的事爱谁管谁管,让孙女只要管着燕然居便好。”
这样也好,反正她上头也没个正经婆婆,那一大家子要是管起来,也不知会有多辛苦。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说:“成器这是心疼你,不过你也别懈怠,还是趁早学起来。将来宣王府还是要你管起来的。”
蕙如应了声“是”,便坐着说起闲话来。
安乐侯夫人是个嘴碎的,东家长西家短地拉聒了不少,蕙如也插不上话,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不时蹙了眉尖,不时又展开笑容,十分地捧场。
要知道但凡说闲话的,都喜欢有人肯听,肯搭梯子让她上下,时不时在关键之处问一声“后来呢?”往往便有那点睛之笔,让述说者得到极大的满足和成就感。
蕙如便当了那个送梯子的人,安乐侯夫人说得更加兴起。
一上午时间就这么过去,就算大长公主不说,安乐侯夫人也是要留这个特别识趣的干侄女儿用午饭的。
蕙如却是推脱着,说是要去荣王府,这顿饭留待下次来吃。
“听说你跟荣王小女儿是手帕交,你可是要去见她的?”大长公主也就这么随口一问。
蕙如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说旁的,站起身就要告辞。
有现成的安乐侯夫人在场,刚刚递梯子的便成了接梯子的人。
果然,好奇心很重的侯夫人来问:“这是怎么了?瞧你一脸的愁容,莫不是你那小姐妹遇了什么麻烦事?”
蕙如苦笑了一声说:“哪里会是她?”又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倒叫安乐侯夫人百爪挠心一样,非要问个究竟出来。
“也不是旁的什么事,就是昨儿我顶撞了卢国公太夫人,让她老人家生了好大一场气。当时说是要去荣王府找荣王说道,要告我个不孝的罪名呢……世子不在府里头,只好由我一个人到荣王府向王叔领罪了。”
“那老太婆怎么又上你们府里头去了?”听蕙如这么一说,大长公主惊讶地问道。
“唉……”蕙如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原本世子还被指了两位侧妃,因为世子当时病着那两家便不肯嫁女儿过来,所以被宗室收了玉牒的。祖母您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事满京城都是知道的,大长公主当然也不会例外。
“太夫人她……”蕙如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太夫人便带了其中一位,说是世子的表妹的,硬要塞到我房里去。世子不在,我哪里能做这样的主,当时便拒绝了。”
不止大长公主,便连安乐侯夫人都震惊了。
“都收了玉牒了,还要怎么进府里当侧妃?这样的规矩太夫人会不晓得?”
“当时我也是这么一说,可是那位郑小姐愿意进府当姨娘,说是这样便无需通过宗室,用不着玉牒……”
大长公主气得拿手在桌上一拍,高声骂道:“那老不死的婆娘,也不嫌面子臊得慌,巴巴儿去往自己外孙房里塞人,还塞那么个不长眼没品性的货色,亏咱们家老十七还要叫她一声外祖母!”
安乐侯夫人也皱着双眉说:“宁愿拼着当姨娘也要进府,这位侧妃真是能屈能伸。蕙如你得小心着些,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的,都是心里拿了大主意,有了大目标的。这样的女子进了后宅,必定不会安分。”
蕙如撅着嘴,一脸的委屈:“可不是嘛,我当时就觉着不妥。世子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哪里能随意给他身边安排伺候的人?我不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