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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叫来几个护卫,向他们低语了几句,那几个护卫点头之后,很快散在了四周,打算远远地坠在后头监视。
车马和侍从们在他们面前一一经过,眼见着太妃的车驾已全部出了宫门,蕙如突然出了声。
“跟在车驾后头左边的第三个公公,请你等一下。”
被蕙如叫到的那个太监身体微微一僵,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着。
李晟微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蕙如,手一挥,当时便有两个护卫策马追上去,将人拦了下来。
这样一拦,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立刻乱了起来。
在车驾前头引路的大太监连忙小跑着到后头,对着那两个护卫喊道:“你们不要命了吗?冲撞了太妃娘娘你们头上有几颗脑袋够砍的?快将人放开,咱们还要赶路!”
如果这大太监不是这样急忙忙地跑过来,又急赤白脸地对着自己的护卫喊叫,李晟还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这样一慌乱,便是明白白地告诉旁人他们这是藏了鬼。
李晟脸上一冷,对那两人说:“将人给我带回来!”
那小太监蜷着身子,不住地发抖,被二人拎过来的时候,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奴、奴婢给世子、世子妃请安。”
“把头抬起来!”李晟说。
那小太监偏就低着头不肯抬起。身边的护卫上前一步,将他下巴向上扳起,好让李晟看得清楚。
李晟本来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这样看过去,只能见到一张有些扭曲,苍白肿胀的脸,眼睛眯得跟一条缝似的,哪里有半点风华绝代的姜世子的影子?
李晟大失所望,摇了摇头,刚要叫人放开,却见身边的蕙如向前走了一步,歪着头细细地打量起来。
以李晟对蕙如的了解,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向后退了半步,将地方让给她。
蕙如的双眸灿若明星,眼前的这个人,哪怕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
只看着他的背影,他行走的姿势,蕙如就能确认个八|九不离十。
好一招欲擒故纵,好一招瞒天过海,姜珩以为让顺太妃在车子里弄出动静就能让人忽视这些随行的宫人?
不得不说,他的确成功了。
所有人都以为顺太妃会在车子里藏人,所以在搜查无获之时,便会松了心防,让他们离开。
可是姜珩永远也想不到,在李晟的身边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变数。
蕙如笑了起来。
上天让她重生到沈家庶女的身上,只怕就是为了这一天。
让她亲手将这个男人揪出来,亲手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姜珩被她盯得浑身发毛,这女人在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他将一切都料到了,禁军的反应,太妃的回应,甚至禁军会上车搜查,之后太妃要如何应对,他都一一推演清楚,交待明白。
可是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他会被世子妃沈氏给瞧出破绽?
这不可能啊!
他跟沈氏总共没见过两回。
最近的那一次,还是在这宫里,在灯下,沈氏怎么就能从他这张不复平常的脸上看出是谁来?
或许只是攻心之策?
他们只是随便点了个人要给太妃难看?
而自己这么倒霉,偏偏就被点上了?
不能慌,一定不能慌。
姜珩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可是性命攸关,他做不到心平气和。
惊惧、慌乱,这是人的本能,他无法控制。
他也不敢与沈氏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对视。
只能歪过头,一边发颤一边看着被禁军拦下想要过来拉自己的大太监。
“世子为了逃命,连相貌也可以舍弃,真是用心良苦。”就听见世子妃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带着隐隐的笑意,“秋叶木的根汁会让人浮肿,不过那滋味并不好受,您现在一定是又痛又痒,盼着早点找个地方可以用水洗洗吧。”
姜珩的目光闪烁。
他到底是小看了这女人。
秋叶木的根汁会致人皮肤肿胀,还是当年他在江夏时杜衡跟他提过的。
如果不是为了保命,他也不会用上这招。
这女人居然会知道,还看出来了。
“世子妃说的是什么?小的不明白。”姜珩垂着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想弄明白很简单。”李晟将还在笑着的蕙如轻轻一带,护在了身后,“就算肯将自己的脸弄得不像个人样,也不一定肯让自己真的变成太监。是真的是假的,只要验一验就可以知道。”
不远处,顺太妃已经冲下了马车,发出一声声凄厉绝望的尖叫。
被护卫们制住,姜珩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他看着李晟的目光是空洞的,并没有仇恨。
绝望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仇恨?
他根本没有余力去想那个。
他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逃出生天。
离开宫墙,才有机会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他才有机会将多年来安平侯府收罗的财富带走,找地方隐姓埋名,或是另寻了机会图谋东山再起。
而现在,只因为那个女人多嘴了一句。
他的未来全成了泡影。
这么多年的辛苦谋划,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
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安平侯府完了。
姜家完了。
他姜珩,也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姜渣渣终于被抓到了,我写得好开心,哈哈哈哈!!!
谢谢骄阳火童鞋投喂的霸王票!谢谢!
如意快结束啦,我要开始挖新坑了。新坑是宫斗文,不会像如意开头这样慢热,希望你们能喜欢!戳我戳我……
第175章 帝王之恸()
175 帝王之恸
宫里除了皇上、皇子;就不可能有带把的男人。
除了藏匿于宫中的姜世子,还有谁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说动一位太妃冒险带他出宫?
顺太妃已经晕厥在地,被宫女们围着掐人中。
这种时候;就算是能醒过来;也必须要晕着。
否则她要怎么办?
要怎么向人解释,在她带着的太监里居然还有未净过身的男人?
阖宫上下都在搜查乱党;而姜珩的确曾带着太子的人将宫里的妃嫔们都围禁起来过;甚至将太后也软禁在万寿宫。
她本来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是顾及着她也是姜家出来的,不能眼瞧着姜家断了根苗,又想着姜珩答应的若能出去便会给她的无数好处;顺太妃到底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贪念;做了这样的糊涂事。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答应了他啊!
她在深宫里,要那些银钱有什么用?只是摆放着心里踏实,仅有这点用处而已啊,却要搭上她的性命。
顺太妃怎么能不晕?
她是先帝的妃子,皇上不会亲自处置她,可是太后不会容下她。
帮助曾经软禁过她的乱党脱逃,她便是附逆。
想不到清清静静地在深宫里过了一辈子,会在这事上让她晚节不保。
李晟让人将姜珩绑了带去天牢里,与他的父亲安平侯爷团聚,又让人将顺太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都捆了,将太妃抬到车子上,让人送去由太后处置。
忙乱了一阵子之后,李晟看着蕙如说:“本来是你说要来给太后请安,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儿的。现在这样,太后只怕也不得闲了。”
蕙如微微一笑说:“不得闲就改日再来吧。左右今儿是除了一个心头大患,不是吗?”
李晟双眉舒展,十分畅快地笑了起来。
“天光正好,不如我陪着你走走吧。”
“好!”蕙如抬起头来,目光温柔地看着丈夫,将藏在袖中的手伸出来。
李晟轻轻握住,那只手洁白、柔软、温暖,就像她此刻的笑容,满满的都是对他的依赖和幸福感。
他小心地揽住妻子现在还纤细着的腰身,带她在宫墙内的花园里慢慢地散步。
已是浓春,园子里绿荫如盖。宽大的叶片是新生的,颜色青翠,将阳光切割成细细的碎片,洒在清理得十分整洁干净的步道上。
夫妻二人依偎着在园中漫步,不时喁喁低语数声。
年轻的世子妃脸上是无法遮掩的光辉,就像深藏于蚌壳中的珍珠,从壳中挑出来,被海水洗过,散发出柔和明媚的光采。
花草奇石,假山水景,间或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潺潺的水声。
如果不是不时有经过的宫人向他们蹲身行礼,蕙如几乎要忘记了他们此时是处于宫墙之内。
“这里好安静,也好舒服。”蕙如半倚在李晟的胸前,与他坐在一处长廊的栏杆上,看着远远的景致。
“你喜欢就好。”李晟轻声地说着,在她的额前印下浅浅的一吻。
“让人看到可怎么好?”还是青天白日的,这里又不是家里,李晟怎么就这么大胆起来了?蕙如涨红了脸,在他怀里轻轻地扭动着想要站起来。
“别乱动。”李晟在她耳边轻声说,热气喷吐在她的耳尖,那里传来一阵酥|痒,不知怎么的,她的腰就软了下来。
“蕙如。”听着他软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厮磨着,拿着唇轻轻地擦过她的耳朵和脖颈,蕙如脸色通红,却又不敢乱动。
裙底臀腰处被**地抵着,她自然知道此时自己不宜乱动免得撩旺他的火。
她只能咬牙切齿着从齿关里低低挤出一点声音:“李晟!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晟就像没听见她的抱怨,抱着她又磨蹭了一会,这才松开,却依旧拿手圈着她的腰身。
蕙如半羞半恼,悄悄拿手指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李晟却只是眉头微蹙了蹙,连声疼也没叫,就这样笑着拉起她,继续向前走。
“你……你就这样?”蕙如下意识地瞥了瞥他的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