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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正三品以上官家小姐里挑,沈家自然列。”
皇帝点点头:“那就好。”
李晟长身而起,对着皇帝优雅地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来。
刚出了书房,正见到昭阳殿高公公守门外,见了他来,立刻笑着上前见礼,低低声儿说:“世子大安,娘娘知道您陛下这儿,特地吩咐了咱家此候着。”
李晟双眉微不可查一蹙,随既舒展开,漫不经心地说:“有事?”
“娘娘说,有许久未见世子爷了,这会子卢国公太夫人宫里住着,心里头也念着世子,所以看世子有空话,能不能去昭阳殿,陪坐着说说话儿?”
高公公说毕恭毕敬,但皇后娘娘专门派人来请,又怎容他推搪不见?何况外祖母也,他若坚决不去,未免会让人说了闲话。
李晟掸掸袖子,笑着说:“公公带路吧。”
昭阳殿里,皇后穿了一身正红色金线绣百鸟朝凤宫装,下首坐着卢国公太夫人,母女二人正说着话,李晟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儿!”自那日李晟出京于雨中接她回来,卢国公太夫人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外孙影子,这会子见他面含微笑着打从外面走进来,这一颗心都仿佛要化开来似,满满都是喜悦。
“见过皇后娘娘!”李晟给皇后见了礼,这才凑到外祖母面前,“外祖母看着气色倒好,宫里果然养人。外祖母您要是这儿再住几天,外孙怕都认不出您了。”
卢国公太夫人哈哈大笑。李晟被她从宣王府接出来时候才六岁,长得与女儿又极为相像,这些年,卢国公太夫人将这外孙视若掌珠,真是当心尖尖儿疼。如今当年如珠似玉一般漂亮孩子长成了浊世翩翩俊秀青年,怎不让她舒心开怀。
“你这小子,若不是外祖母回京,你打算多久才回去见我一次?”卢国公太夫人假装着沉下脸来,“枉我平素那么疼你,却只知道零星弄几封信来诓人,也不说回来让我见见。”
李晟陪了笑说:“山高路远,总是得不着空闲。现外祖母已经决定要回京来,若您老不嫌我烦人,不如搬来宣王府住,我每日陪着您哪也不去,可好?”
“我若去了你那儿,你便有借口不来见你姨母了吧!”卢国公太夫人这话一出口,皇后和李晟面上都有些发僵。
“皇后是你嫡亲姨母,除了你亲娘,便是与你亲近母家人,你也该如敬你母亲一样敬着她!”卢国公太夫人端坐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母亲这是说哪里话,成器跟本宫亲着呢。”皇后笑着接过话来,拿了一双凤目对着李晟打了个眼色。
弄得好似自己真欠着她一般。
自己哪有这么大本事,让皇后娘娘受了委屈?
李晟面带着微笑,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这后宫里生活女人们,除了笼住帝王恩宠,便是朝堂中竖立自己势力。
他这个嫡亲姨母,做得一向比旁人都好。
“娘娘是母亲亲姐,自然什么都是向着外孙。外祖母您不必忧心。”李晟声音有种神奇可以安抚人心力量,声音醇厚,却又不失年轻人清爽,让人周身毛孔都熨帖起来。
“这样好。”卢国公太夫人眉目松软下来,疼爱地看着眼前这个龙章凤姿外孙,瞧着那与过世女儿相似面容,眼角微微湿润。
“你年纪也不小了,宗室里子弟像你这般年纪,孩子都能追着喊爹娘了。”想到这个宝贝外孙婚姻大事,太夫人就觉得一阵头疼,“你也上上心,别外玩耍,别不说,子嗣上便是桩大事儿。你父亲不愿管着你,你还有姨母,还有外祖母。我听说皇后娘娘说了几个姑娘都被你推拒了?这是为何?”
李晟抬眼看了看端坐凤椅上皇后,皇后正拿了一双与记忆中生母酷似凤目盯着他。
让他遍体生寒。
“婚姻大事,当由父亲作主。娘娘提那几个,不是我父王不满意,便是皇上不喜欢。”李晟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挂着轻松写意神情,“我有什么办法。”
宣王不喜欢她可以当作是女婿挑剔,可为什么皇上也会不喜欢?莫不是长女挑人选真有问题?太夫人皱起眉头,看向端庄淑惠皇后。
皇后苦笑了一声,轻声叹了口气:“淑妃那时候也提了几个人选参详。陛下拿不定主意,这才耽搁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加了,有没有惊喜?
有吧,对吧!
惊喜了就给朵花呗,留个言呗~~
让我也好惊喜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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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惊喜也是大惊吓()
这便是了!
淑妃那个狐媚子;必是没安好心。
虽然久离京城,太夫人对朝中局势也是知晓三分。淑妃生二皇子深得圣心,甚至隐隐有威胁太子之位事;她如何能不关心?这几日与长女与皇帝言谈之间;她也隐约察觉,外间让人忽视宣王一脉对皇上影响颇大。特别是世子,皇上几乎拿他当亲儿子看待。
伯父如此看重,这是外孙福气和本事。
但若被有心人利用,搅合到皇储之争中来;那便是该死罪过。
太夫人捏着乌木椅把,脸色阴沉之极。
不用想也知道,淑妃是想将自己母族女儿许给李晟,想要与宣王府结成姻亲之好。便是不能得到宣王助力,也不让宣王一力地去帮衬太子。
只可恨皇上居然这么糊涂,被淑妃美色蛊惑着,居然生了易储之念。
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如今你父王也不理事,皇上朝中事就够烦,怎么好再让他为了你操心?若真觉得为难,皇后和淑妃帮你挑咱都不选,还是让外祖母来帮你定夺。”
外祖母来定夺,与皇后掌控有什么区别?李晟眉梢微微一抬。
“我来时候,将你们舅公家几个孙女儿外孙女儿也一并带来,她们年岁渐长,正想着找宫中嬷嬷好好教养。这里头有几个容言德工都是极出挑,家世门楣与宣王府也算合适。又是表亲,是再好不过。”
皇后脸上绽开笑容:“母亲思虑得极是,亲上加亲,知根知底,又是打小您眼前长大,心性教养必是上佳。成器还不些谢谢你外祖母!”
带了那么些年少表妹来,原来打是这样主意。外祖母果然一点没变,还是喜欢将一切都握于掌中。
怕是这些表妹,自己三个皇家堂兄弟府里都要被塞进一两个吧。
就像当年一样。
李晟眼中浮起一丝悲哀。外祖母心疼小女儿,却还是要往宣王府塞人,塞了一个又一个,年幼自己对生母回忆便只有一张平淡漠然脸,和日渐凋零美貌中,一点点灰暗下去希望和悲伤。
她以为那样是爱女儿,却不知道是一点一点,将女儿推向绝境。
只可惜,他不是当年姜盈,不会任由旁人插手他人生。
“外祖母疼孙儿,自然是要将好给我。”李晟笑了起来,“不过亲王世子是不能自主婚姻,必须要由陛下指婚。外祖母若是有定好人选,不如先去与皇上说说,他若不下婚旨,孙儿也没办法成亲。”
卢国公太夫人给他挑媳妇,皇上若是肯答应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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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如翻看着近缴上来账簿子,手边放了把算筹,越算眉头皱得越紧。
“姑娘可是看到了不妥?”一旁做针线兰溪看着她这副模样,不觉也有些紧张,“可是有了大缺漏?”
蕙如摇了摇头,将账本合起来:“不是缺漏,而是……这几个月里,将原来差银子渐渐补起来了。”
兰溪松了口气,补上去总比缺漏了要好。这是好事儿啊,可为什么姑娘却要皱起眉头?
“兰溪,你到前头找李妈妈说一声,让她派人出去寻陈掌柜……”歪头想了想,蕙如拿了张纸,匆匆写了几个字,“让她给陈掌柜看着,叫他寻这上面写人进来,我有事儿要问。”
不过隔了半日,陈掌柜带着香铺账房先生便花厅候着了。
婆子们支起一扇彩绘四季海棠磨白青田石屏风,蕙如里面坐下,外头垂手站着陈掌柜和一个看起来年纪约摸二十三四青年。
“六小姐,不知您唤我们来做什么。”陈掌柜声音洪亮,近一个月没见,气色还是那么好。
“这些日子账簿我都看过了,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所以想请您和账房先生来,向二位请教。”
就听见屏风后,一个清丽中略带着稚嫩声音响起来。账房先生并未见过当家六小姐,只是听说这位姑娘还未及笄,小时候是乡间长大,刚学了理事。原本他也没太意,不过这位主事姑娘上任之后,从制香方子到赠香主意都让他吃了一惊。特别是陈掌柜带了一纸章程回来,将进货入账出货销账流程重又梳理一番,令他对这位小姐刮目相看。
想着这样精明主人也说不定能看出些许不妥来,加上这几个月赏银得了不少,他便慢慢地将账平回去,以前拿那些银子,只希望可以主家发觉前,一点一点全都补清。
没想到这么便被叫了来,青年手指头捏了捏,脸上不觉带了一丝不安神情。
“我瞧了账簿子,做得极是细心妥贴,很是下了番功夫。”六小姐声音清亮,虽然稚音未脱,但明丽中自有一份气势,让他听着居然生了一丝熟悉感。“我瞧了香铺名册子,账房先生是姓黄对吗?”
青年连忙躬身施礼:“小人黄觉,见过六小姐。”
这声音怎生如此熟悉?
蕙如大惊失色,腾地从椅子上站起。
这声音,这声音……她向前走了半步,贴着屏风缝儿向外看,看见一袭发旧却浆洗得十分干净青衣,额前黑发中露出几根银丝,宽洁饱满额头下,是一双深幽眼,眉峰似剑,鼻直薄唇。俊朗青年面上带着与年纪不相衬沧桑,但那容貌,蕙如死也不会忘。
杜珏,杜家二房长子,杜若堂兄。
眼眶发热,既是天大惊喜,也是天大惊吓。蕙如怔怔地站着,眼泪就像开了闸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