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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死了两个人
林子晋眼皮跳了跳，心提了起来。
瞧她这个神色，似乎还不止
楚兰歌无聊似的把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们的线索又断了，只能审问那个黄衫女子，可她是死活都不开口，说出来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然后她这次，没有再慢腾腾，一下子将后续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得林子晋脸黑如锅，差点吐血。
楚兰歌一副悲天悯人的说道“老实说，我们还真没杀一人呢，都是你们自己寻死了，何必呢。我今日特意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好死不如赖活着。”
“”
林子晋心中懊恼之极。
当初就不该想借她之手，传递消息
楚兰歌凤眸瞥了一眼，“你也不用后悔，想开一点，节哀顺变。”
林子晋“”
阿五“”
娘娘说的话，综合起来，真的没有什么。何况她说话的语气，很是平和，安安静静，淡淡平平那种。可是，让人听了后为什么就是各种来气呢
此问题的答案，只有林子晋知晓了。
楚兰歌好奇似地问道“我今天这一顿，能让你说一说，扣条青布条，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呀，我也不清楚。”林子晋是好不容易，才将起伏的怒火压下来。
楚兰歌心下不信，可也知道林子晋不会告诉自己。接着无所谓地站了起来。完全就是他爱说就说，不说也不会强迫他的样子。
林子晋惊讶道“你这就要走了”
第893章 娘娘恶劣了4（）
“不走留下来干嘛？”楚兰歌回头问。
林子晋凉凉地勾起唇，“不探听点东西吗？我还什么没说呢。”
“好吧，那你说。”楚兰歌还是站在回头，没有挪动脚。
林子晋指了指那椅子，“先坐下。好几天没人跟我聊天了，我一个人闷得慌。”
楚兰歌想了想又坐回去，“行了，你说我听。”
林子晋：“……”
他是憋着一肚子的气！
忽然又有种自己上当了的感觉，很可能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离开，就等着他挽留？
楚兰歌眸光沉静地等着。
一副等着你说，我听着的意思。
林子晋不知为何，火苗又往上窜。
过了好半晌。
楚兰歌以为他会说话，然而，林子晋只是黑着俊脸地盘坐在原地，望着她晦暗未明。
楚兰歌奇怪问：“看着我做什么？想对我出手？”
这不是要寻死吗？
先不说她的身手，足够应付林子晋。
这次旁边可还守着一个阿五，正盯着他呢，别说是想出手，有一点苗头，等着他的可就是一把奔命的刀。
林子晋诡异地勾唇，“还以为你不说话呢。”
楚兰歌扬眉，“不是你想说什么，我就留下来吗？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是你想听我说话？”
刚才她可是说了一大堆，原本以为他会暴怒而起，一个人在盛怒的时候，套话就容易多了。但是现在看林子晋这个样子，她的打算是失败了。
林子晋突然冲着她抛了个眉眼，“娘娘，想说什么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是我被关在这里太过寂寞，想找个人陪一会儿。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也是好的。”
阿五想拔剑了！
如果有男人向皇后娘娘抛眉眼，他还在旁边站着不动，陛下得知会不会先废了他？
结果，却听到了皇后娘娘惊讶地问道：“林子晋，你的眼睛出毛病吗，怎么一直在眨？”
“噗——”
阿五失笑，可笑出来后又立马察觉不对，旋即又闭上嘴，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楚兰歌回头淡淡地瞥了阿五一眼。
她岂会看不出林子晋在做什么，刚才那么一说，纯粹是想恶心一下林子晋，谁让他先来恶心她呢。
林子晋道：“娘娘，上次你去大邑做什么？”
“杀人。”楚兰歌话题一转，“我倒是没有料到，你们的胆子挺大的，潜伏在大邑的国都，还刺杀了两位皇子。”
“我们这样做，对萧国也有利。”林子晋不介意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再怎么说，我们还是萧国人，不会背叛萧国。不然我家主上去寻求大邑王的庇护就简单多了。”
“不是潜伏更有利行事吗？”
“当然不是。”林子晋很是笃定地回答。
楚兰歌却不以为然，萧轼在林子晋等人面前，应该是做出了这个姿态，林子晋又相信了。
至于萧轼真正的想法，楚兰歌可不认为他是记得自己是萧国人。
一个品行有亏，早丢了底线的人，首先考虑的只会是自己能得到什么，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第894章 娘娘恶劣了5（）
楚兰歌话题又一下子转了，“我在景华楼见到大邑公主和齐景撞一起了。隔几天齐景出城，大邑公主又跟着出城。你说，这会不会与齐唤有关？”
“……有可能。”
林子晋心下微沉，面上却吊儿郎当地笑道：“娘娘还是早点去齐唤，将那个叛徒捉起来才好。齐家也是，抄家灭族，留着何用？”
“你说得很对。”
楚兰歌神态很是认真地考虑道，“齐家留着，是没有什么用了。上次那个事情，足够他们灭族，陛下还是太过仁慈，才会放过齐家，连那个齐唤都没让他死。”
林子晋心底越发凝重，脸上虚假的笑，都维持不住。
楚兰歌斜眸，“怎么？你不觉得当今陛下很仁慈吗？”
“有些……胸襟是无人能比。”
林子晋否认不了，也反驳不了。
齐唤一事，即使是齐家全力保下齐唤，但若是当年元帝和卓一澜，真有心想灭掉齐家，还是轻而易举。换作是他们，恐怕不会灭齐家，也不会留下齐唤一命。
何况齐唤说是断腿，养了这么久，应该都恢复过来。
林子晋不认为齐响双腿恢复的事，能瞒得过宫中的眼线，只不过卓一澜隐而不发罢了。
他知道楚兰歌这一问，是在试探。
只是忽然，楚兰歌浅浅笑道：“一个如此仁慈的陛下，你们这些人都不满意，留着命有何用呢？一时心软留下你们的命，还不知道日后，还要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而死。”
林子晋：“……”
有点后悔叫她留下来聊天了。
她说话不疾不徐，平平和和的语调。
偏偏言语犀利，总能戳中别人的心窝子，血淋淋的……其实以前林子晋会跟萧轼，不全是因为萧轼对他有恩，还有朋友之义，其中多少也有对前程的考量。
卓一澜的身份没有暴露之前。
在外人眼中，萧轼是最有能力的一位王爷，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
后来……
上船了，人在中途想下就难了。
其实心底林子晋有几分羡慕齐唤，出了事还能有一群血亲罩着。
而他呢？
只能等死而已……
林子晋眼中的迷茫。
楚兰歌没有错过，“林子晋，事实上你也不是没有活路。陛下连齐唤和施泰华都没有杀掉，何况是你。”
丢下这句话，楚兰歌理理衣袖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阿五跟着出去，剩下的东西，让狱卒收拾。
出了大牢。
楚兰歌问：“阿五，齐唤可安分？”
“一直待在府中自己的院落，不曾踏出一步。”阿五将得知的消息说给她听，现在怎么瞧他都不像是纯粹的暗卫，有点与蓝牧的工作类似了。
不同的是，蓝牧有职位。
而他还是个挂名的暗卫！
楚兰歌眯眸，“可曾亲眼见过他？”
“在的。守在院落外的护卫，有陛下派去的人，这也是齐家默认的。”阿五佩服齐家的睿智，不这样的话，齐家想安稳可不容易。
而齐家如此，反而是一条生路。
说不定等到适当的时机，陛下便会撤去监视的人。
前提是齐家一直忠心。
第895章 娘娘恶劣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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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笑了笑说道：“齐唤那小子现在可乖多了。”
“发生了什么？”楚兰歌反问。
“我听说齐家的老爷子，时不时就到他面前哭，不哭也愁眉苦脸的。还逼着他读书，不拘什么类型的书。我听说那老爷子，连外面卖的一些话本，都会买给齐唤看。听说有一次，买了女子才会看的话本”
阿五将齐家的趣事，挑一些说给楚兰歌听。
楚兰歌想起了什么，“齐家那位老爷子，其实就是个老无赖。”
读书可以明理，齐唤太年轻，难免被人利用。
齐老爷子是想一点一点地消磨萧轼对齐唤的影响，即是利用血脉亲情，来磨掉齐唤对萧轼的感情。
阿五感慨，“亲人和外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楚兰歌含笑道：“齐唤能有这样的家人，是他的福气。”
阿五跟着说出了心底的想法：“齐唤脑子不清楚，可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还没有糊涂到因为端王而舍弃掉家人的性命。”
齐家人幸运的，是遇到了仁慈的君王。
换作以前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会容得下齐家。
楚兰歌又道：“阿五，你说林子晋会背叛端王吗？”
“属下猜不出来。”阿五想了一想才又说道，“娘娘好歹是给了他一条生路。但是一个人有心求死，我们能阻止一时，也阻止不了一辈子。”
楚兰歌眸光微动，“比起杀掉一人，收复一个人更难。”
杀掉林子晋，不会让萧轼很痛。
然而，一个人突然背叛了他呢？
这更让人难以忍受吧。
楚兰歌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林子晋对于萧轼来说重不重要。
“那个林府的马夫，如何？”楚兰歌忽然想起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