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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不起的是,信天翁夫妻会轮流孵蛋,另一方出海捕鱼养活一家人。
这一出海往往就得飞上几千公里,耽搁上几天,但守家的一方没有丝毫犹豫。
哪怕小鸟出生之后,一家三口鸟需要的食物更多,外出一方耗时更久了,另一方也依旧执著。
即便一方遭到不测,另一方也会至死不渝,虽然单靠一方是无法养大雏鸟的。
70至100天的相互信任共同持家,成就了雏鸟的飞快长大,翅膀一硬,就可以像父母一样自在滑翔了。
在完成了使命之后,信天翁夫妇便又开始独处生活,直到来年,它们还会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以相同感情开始孕育新的生命。”
苏雪莲一口气讲到这儿,吴婳忽然觉得,母亲不是在讲鸟的故事,而是在隐晦的表达着她自己的心声。
她心里长叹一声:不知道母亲心里的那只“信天翁”是谁?
而远在北京的朱瞻基,又能算是让我在天涯海角默默守候归期的那只‘信天翁’么?
而我,又能算是一只合格的“信天翁”么?
告别苏雪莲,吴婳又去紫嫣那儿,看了看她的肚皮,虽然依然平坦,但是看着姐姐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就好像那个孩子已经马上就要来到人间呀。
“姐姐,我会和你一起期盼那个孩子快点降生的。”
吴婳在心里微笑着说。
三天的时间过得真快。吴婳早早的来到和汉王约定的地点——王府花园“绿天小隐”的紫藤萝花架下。
紫藤萝此时正在开花,微风挟着春意,卷地而来…
错杂的藤蔓带着深沉,交织在白色的墙架上,错落有致。
纠缠的枯枝上吐露出新绿的嫩蕾,那朵早熟的紫藤花儿真小啊,绽放在同样小小的枝蔓上,被一丝细如纤发的须条牵系在裸露的空中,好像随时都可能被一阵风刮跑……
藤蔓间那零星点缀着的紫色小花,犹如慵懒的女子沉睡在清晨最美的朝阳中。
当吴婳凝视着那些过早绽放的紫藤罗花的时候,发现汉王的影子在那些花影之间闪现。
汉王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从前一脸浓黑的胡须特意刮的干干净净的,露出青色的略带小胡渣的光溜溜的下巴,看上去,别有一种风情。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看他拿着折扇闲逛的样子,可能早已经到了。
看样子,也许他已经等候了一些时日了。
吴婳的心里涌起一丝歉意:“对不起,王爷,我来晚了。”
汉王楞了一下,看着吴婳突然俺么冷静客气抱拳谢罪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似乎存心要让自己“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架势,他直视着吴婳:
“那么,婳儿,你能坦白的告诉我那个答案其实是——?”
“王爷,其实,也许你都已经明白了。”吴婳张了张嘴,忽然觉得有些艰难。
“不,我不明白,我要你告诉我,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汉王语气强硬地说。
“那样,我就不会再抱有幻想,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再去改变。”
这一句话,汉王没有说出口。
他在心里对着自己说。
“好吧,王爷,我承认,可能我是因为一下子失去你和温哈喇王子两个好朋友,而有些寂寞。
其实,友情与爱情之间的距离有时候真的很微妙你原谅,婳儿一时的无知,错把友情当*情。”
吴婳终于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想……是的。”吴婳艰难的点头。
汉王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住,但是他还是努力仰起头,把他那青色下巴抬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想说,你心中的爱情给了那个北京皇宫的朱瞻基,就再也不能给人了,是么?”
“也许吧。在婳儿有限的人生里,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一生一次只爱一个人,婳儿不确定。所以无法回答你。”
顿了顿,吴婳坚定的说道:
“王爷,你听过有一种鸟叫做‘信天翁’么?你知道它们的爱情的故事么?
我想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一只‘信天翁’,每个人这一辈子,都应该做一次‘信天翁’!”
吴婳热切的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信天翁’,我只知道,婳儿,你又一次伤害了我。那个混小子,到底哪儿会比我强。你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他来侮辱本王!”
汉王的眼睛里突然充满愤怒,他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他望着吴婳,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被伤害的,只是因为他太爱,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没有原则。
可是现在,本王想要结束这种不平衡的关系,我会告诉你,我才是那个真正值得你爱慕的男人,吴婳,你等着,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你会的。”
“王爷,你听我说……”
吴婳还想再说什么,汉王已经“呼”得一转身,大踏步离去。
吴婳想要去追,但是即使追上了,她也不知道该给他说些什么。(。)>;【,、、,zuopingshuji!
223章 坤宁宫的不同寻常()
此时,她的心,真的好乱,好乱。
她无力的蹲在地下,汉王绝尘而去的那身影她瞬间有一种痛楚,直入心扉。
为什么,我明明不爱他,知道会失去他,却又如此心痛?难道,难道我在爱着朱瞻基的同时,也会同时爱着汉王么?
一个人,到底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这些问题,吴婳不敢想。
却又不得不去想。
此后,汉王又恢复了之前对吴婳的冷峻。
不应该说,汉王的心,变得更冷酷。
对于皇位的追逐,变得更执着。
他整日和温哈喇王子到处出去密探。
不断有快马在山东和北京之间驰骋。且说,北京皇宫的朱瞻基,接到父皇去南京的命令后,心里十分纠结。
他想诚恳的给父皇上书:不要将都城迁回去。
可是他知道,没有用。
父皇现在在纠正皇爷爷的大政方针上已经有点跑偏了,甚至有点一意孤行。
违逆父皇一点好处都没有。
虽然他太子的名分早已经定下,可是现在郭贵妃的儿子,齐王朱瞻埏,也突然跳得很高。
郭贵妃因为给朱高炽进献了李宝儿朱高炽龙颜大悦。
她现在极力拉拢李宝儿,她的儿子。
而李宝儿现在因为没有子嗣,在宫中虽然是贵妃,但是内心深处依然是惶恐的。
特别是李宝儿深深知道,张皇后对她一定是恨之入骨的,就算现在张翠云躲在坤宁宫里,一直不出门,看似安分守己不问世事的样子,但是谁知道这位阴狠的皇后在想什么呢?
所以,李宝儿情急之下,觉得自然是希望找到靠山。
郭贵妃虽然年老色衰,但毕竟有一个得力的儿子,因此李宝儿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和郭贵妃走在了一起。
朱瞻基思忖:现在郭贵妃和圣眷正浓的李贵妃一联手,母后张翠云和他这个太子,虽说不至于立刻就会收到冲击,但是宫廷生活瞬息万变。
皇爷爷当初不也是笃定要将江山传给王叔朱高煦么?
最终还不是因为身边的一些人各自拉帮结派,不断的游说君王,最终让皇爷爷成功改变主意,将储君之位给了最不被看好的皇子!
朱瞻基冷静的意义分析着这些厉害之处。
他在宫中历练多难,自然是能将这些人情世故看的很清楚。
因此,他打定主意不去违逆父皇,一口答应下父皇,回去名义上是祭灵,实际上,是着手完成迁都事宜。
只不过在出发前,朱瞻基还是决定去一趟母后的坤宁宫。
他现在感到了危机重重。
不仅是外人让他难以放心,就算是他的母后,他忽然也觉得有点神秘莫测。
有些事情,他需要去弄清楚。
傍晚,朱瞻基心事重重的来到坤宁宫。
可是小珍小莲却把着宫门,不让进去,说是要去通传一下。
“放肆。我来母后这儿,什么时候需要通传啦?”
朱瞻基勃然大怒,离开呵斥开母后的两个贴身侍女。
两个侍女急了,连忙往内宫跑去。
朱瞻基大惑不解,连忙跟在两位向前飞跑的侍女后面。
此时,恰好,与一个人碰了个满怀。
朱瞻基急忙一看,原来竟然就是母后。
“参加母后。这两个小丫头怎么如此无礼,我若不是看她们是过去太子府的老人,今日非把他们杖毙了不可。”
朱瞻基一面给张皇后行礼,一面有些生气的说道。
此时,张皇后神色之间,似乎有些慌乱,她连忙笑着说:
“瞻儿,别生气,母后这宫中,你父皇也不大来,其他来的人,母后有些烦去见。
上次,你父皇当着众妃嫔呵斥我说,我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应该懂得修身养性,所以现在母后一般都在坤宁宫里念佛求经,以求*怡性。因此吩咐不许人来打扰我的清修。”
一面假意呵斥小珍和小莲:
“没眼力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就拦着。”
小珍和小莲跟了张翠云多年,是何等聪明,当即就明白了张翠云的意思。
她们连忙“扑通”一声跪在朱瞻基的面前,哀求道:“太子殿下恕罪,是我们姐妹俩太死心眼,不会当差,你千万莫怪。”
“去吧去吧。”朱瞻基挥了挥衣袖。
但是心里却升起一个疑问:这小珍小莲跟随母后多年,是人精当中的人精,今日为何如此方寸大乱?
她们刚才的表现不像是诚心悔罪,倒像是兴高采烈的替母后遮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