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当时孙灵微一邀她,二红一想到朱瞻基有可能会来,就没有骨气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到来了却是这般光景,她后悔了。
难道接下来,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就只剩下看他们两个如何耳鬓厮磨么?
“那也不太不符合我现代学霸的风格吧。”二红嘴角轻轻微笑了起来:“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轻易退出的。”
九月,御前进安菊花。
自初一日起,宫里吃花糕、糟瓜茄,糊房窗,制诸菜蔬,抖晒皮衣……
宫眷内臣自初四日换穿罗重阳景菊花补子、蟒衣……
初五日,李尚宫告诉二红,彭城伯夫人在初九那天进宫觐见皇帝,皇上将在觐身殿的文华殿赐宴。
各宫已经将诸司账簿,报呈尚宫局二红迅速出入录目,然后番署加印,准备授行各部。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工于心计的老太婆来干什么,但是吴二红的心里,莫名的对她没有好感。
九月初九,宫里到处都摆满各地进贡的菊花。8月时赏海棠时宫里的一片嫣红,现在又是另一种景象。
大明宫里展出的菊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盛开吐蕊,有的似刚出浴,有的尽露精髓……
一株株,一盆盆,一丛丛,一堆堆,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绿的像玉,白的若云。
远远的,吴二红看见彭城伯夫人陪着朱棣从重华宫绕过,一直往御花园说笑着走过来。
皇家并不讲儿女亲家这个礼仪,彭城侯张麟已经过世好几年,所以彭城伯夫人的到来,其实并不需要皇帝亲自作陪。
但是朱棣和彭城伯夫人,那是朱棣未登基时就在的老交情。
上了点年纪的人,不管身边新人有多少,
特别看重的,还是这些故交的老人儿。
所以,彭城伯夫人得以经常进宫,而朱棣每次必然亲自作陪。
此时,彭城伯夫人走到一株“绿牡丹”面前,赞道:“真乃菊中上品啊,皇上你看,此花花瓣丰腴,色如翡翠,鲜艳欲滴,真惹人喜爱。”
朱棣听见亲家母这样夸赞,很高兴,当即就吩咐左右道:“来人,给彭城伯夫人把这几盆绿牡丹搬回去。”
谁知,彭城伯夫人却微微施了一礼,朝搬运花盆的人摆摆手道“且慢。”
朱棣当即愣住了。
只听彭城伯夫人微微一笑道:“皇上,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道花开空折枝。’这菊花开得正是时候,我就在这御花园尽情欣赏便是。若是等到皇上把它赐给我,一路风尘,到了我那偏远之地彭城,只怕,花儿早已凋谢。”
彭城伯夫人抬高了语调:“花期不待人呀,皇上。”
彭城伯夫人这话里有话,朱棣自然是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一株叫做“帅旗”的金菊面前。
只见那花,蕊黄叶阔,外金内朱,如初升的朝阳,可称得上菊“军”之帅。
这么美的金菊,朱棣却微微摇头,露出遗憾的表情
内侍又牵引着朱棣到一株叫做“静女”的白菊面前,只见这菊花花瓣如丝,垂发低首,不似“帅旗”风风火火,却娴静优雅,妩媚多情,给人另一种美的享受。
朱棣这才微微笑道:“这‘帅旗’虽美,可是若是没有旁边的娇柔妩媚的‘静女’相映生辉,便也了无情趣。”
朱棣说到这儿,也抬高了音量:“‘静女’这名字生得好。唯其静也,则显得更美。传旨,将这‘静女’给各宫娘娘们每人御赐一盆。”
彭城伯夫人听闻皇帝亲家的话,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却马上露出笑容来:
“这世人都道皇上善于沙场点兵,不曾想,连赏花,都自有一番见解,老妇人见识浅陋,佩服佩服。”
彭城伯夫人觐见完毕,初九晚上,皇上在觐身殿大宴群臣。
一直到告辞之日,太子妃都没见自己母亲,给皇帝亲家提出朱瞻基和孙灵微的婚事。
这下,太子妃有点沉不住气了。
“母亲,瞻儿已经大了,微儿呢,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他两个也算是情投意合,好一桩美满姻缘,uuksu。co)却为何迟迟不给皇上提起呢?你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了么?”
“儿呀,外人都说你素有城府,怎么竟然也如此沉不住气。你母亲这么多年,哪一件事情没有给你们办好?我刚才在陪同皇上赏菊时,已经试探了皇帝对于瞻儿的婚事的态度,我看皇帝的意思是,还要再等一等呢。我们不可操之过急,就再等一等吧。反正孙姑娘都已经进了你关雎宫了,难道还能退了不成?”
彭城伯夫人自信的说。
“母亲,这世界上的事情最怕夜长梦多。你就不担心父皇心中另有打算?”太子妃忧心忡忡的说道。
“放心吧,云儿。就算皇上亲家不卖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也该要给他自己留一点面子啊。孙姑娘是他当日在金銮殿前,当着满朝文武,亲自选入内宫的,天子金口玉牙,说出去话,难道还能收回去不成?给了你的人,断没有退回去的理吧。”
太子妃听母亲这么一说,脸上也露出宽慰的笑容。
永乐十三年正月,大明皇宫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们穿着奇怪的服装,身上发出一种牛羊马尿的腥臊味道。
哦,原来味道不是从这群人身上发出来的,而是他们身后赶着一大群膘肥体阔的西域良马来了。
原来是瓦剌首领马哈木、太平和把秃孛罗派遣的特使来了。
亲们,孙灵微又彭城伯夫人加持,大孙灵微到底会不会成为太子妃呢?且听下回分解。感谢我的书友每天的票票。爱你们。
第六十七章 皇帝的隐秘心思()
这几个特使虽然满脸胡渣,也如他们身后那马匹一样,膘肥体壮,可是却十分谦恭有礼。
他们一皇宫,就以明朝礼仪,向朱棣行大礼。“皇上天威,我瓦剌部落俱感臣服,我等奉马哈木、太平和把秃孛罗三位大王之命,特来贡马谢罪。”
“谢罪言重了,告诉你们的大王,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嘛。以后,多多遣使来我大明,友好往来。”
朱棣哈哈大笑,爽快地收下马匹,又赐予这三位特使金银和粮食。三位特使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大明皇宫。
“瞻儿,看到没有,瓦剌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生来彪悍,不轻易臣服与人。你若不能降服他,他就要把你踏在他们的马蹄下。去年那一仗,也不枉我瞻儿挨他们一刀,总算让这些蛮夷自动来朝臣服了。”
奉天殿里,朱瞻基对着自己的孙儿,颇有些自得,但是又很语重心长的教导。
“皇爷爷威风。四海归一,天下太平。”
朱瞻基充满崇拜的赞叹道。
“瞻儿,你这话可不对。皇爷爷现在可没有做到四海臣服,天下归心。”
朱棣打断了朱瞻基的话,“你看,这瓦剌部虽然归顺,可是这新的问题又来了。第一次北征时,被打得只剩下七骑逃回老家的鞑靼部阿鲁台,当时不得已归顺,朕封他为和宁王,可是这阿鲁台经过数年休养生息,大有崛起之势,朕派出的暗探打听到,鞑靼部近年来厉兵秣马,似乎又不安分了。”
“皇爷爷,这蒙古蛮子,不经教化,总是出尔反尔。一会投降,一会又不服气挑起事端,真难缠。”朱瞻基愤愤地说。
“不怕他不服气,朕打到他们服气为止。我磨好我的刀剑,,养好我的兵马,等着他来挑事呢。”朱棣跃跃欲试,言语里是一种兴奋和期待。
真不愧是战神啊,一提到战争就这样兴奋,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马上就是六十岁的人呢。
历来皇帝都怕战乱,谁都想当个太平天子,所以凡是能够招安就尽力诱降,哪怕割地赔款!
可是朱棣却对战争有着一种与他的身份,他的年纪,完全不符合的强烈的渴望。
这骨子里的原因,也许连朱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当然就是死在第一次北征路上的贤妃权妍儿!
这说出去很难令人相信,
也许连一代雄主朱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比谁都盼望北征,因为那样他就可以去温习和爱妃权妍儿走过的每一段路,留下的每一段回忆。
最的是,还可以在折返途中山东临城,在贤妃的墓园去和她说说话。
只是,皇帝的这些隐秘心思,整个皇宫,即使是像杨荣这些朱棣依靠的重臣,也未必知道。
可是朱瞻基却很早就看出来了。
当年的“鱼吕之乱”事件后,朱瞻基就已经看出皇爷爷对权贤妃的感情有多深了。
作为同样是经过风月情浓的过来人,朱瞻基实在是费解:
皇爷爷为什么就不能祝福他和孙灵微的感情呢?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疯狂,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冷酷。
难道处于对贤妃的痴恋的皇爷爷,自己失去了爱情,就嫉妒幸福的有情人?
朱瞻基始终困惑不解。
接连好几天没有见到微妹妹,朱瞻基只觉得茶饭不思。
白天被皇爷爷拖着讲国事,还不太觉得相思的滋味。
可是到了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朱瞻基觉得真是难受。思念得难受。
作为初尝男女之情的热血少男,一闭上眼,就全都是微妹妹那可爱的如花瓣一样的红唇,还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
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回味着,和微妹妹那美妙的禁忌之吻。
那温热的舌头,柔软的嘴唇,还有光滑的肌肤,无一诱惑着他他心荡神摇,浑身燥热。
要是能够再亲一亲微妹妹那香香的小嘴巴,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朱瞻基在心里巴望着。
四月初十日,朱瞻基正准备,鼓起勇气去灵微画苑找孙灵微,忽然,朱棣的内侍马云传旨:“皇上在午门外的校场召见殿下。”
为什么在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