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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否则光线很差。考虑到他家里都是木雕,以黑水养木无可厚非,但是屋小门宽,又没有门帘格挡,就形成了散气的局势,不是蕴养反而是逸散之局,这我就看不明白了,好不容易靠黑水养出来的灵木之气全都被散出家门外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周通又那副木雕画又跟凌渊讲了,包括何愁跟邹飞俩人的变化,凌渊听了之后也觉着可能是替身在作祟,但到底没有证据,跟周通约好下次一起去见见邹飞他们,至于程久安家里的问题,还得到了现场看看才能下决定。
程久安家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邹飞他们的不能,周通第二天就带着凌渊去了邹飞租的房子,他们起的早,但是邹飞他们起得更早,周通一去的时候都人去楼空了,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周通打了个电话给何愁,那边等了好一会儿何愁才把电话接了,一听那边的声音,就知道邹飞又去了程久安家里。
这小子到底鼓捣些什么呢?真冲着程久安家里的木雕去的?但是明显不像。
想了想,周通干脆带着凌渊直接去了程久安家里,一进家门,就看见邹飞在那边嘴甜热络地跟程久安说话,程久安正把珍藏的木雕画拿出来给他们看。
邹飞笑眯眯地捧着木雕画,见到周通凌渊的时候,毫无异色地站起来打招呼:“你们好呀。”
凌渊眯着眼看邹飞,把邹飞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没发现邹飞的异样,他站在周通身边,冲周通摇了摇头,周通更是诧异,他见阳台上放着一大块花梨木原木,问道:“程老先生是在雕木雕画?”
“是啊。”程久安点了点头,说道,“昨晚心痒难耐,大半夜的睡不着,起了个大早去老街淘了个这块原木回来,刚想雕,你们这就来了。”
“赶巧。”周通笑着说,“我们有机会能见识一下名作的诞生过程。”
“这话说的抬举我了。”程久安不太好意思地说,见几个年轻人是真的想看,一想到现在大多数年轻人都宁愿去玩些什么psp之类的也不愿意静下心看一些传统工艺,心里颇酸,他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今天就给你们看几个基本的雕工技艺。”
“好啊。”
昨天,邹飞提出木雕画作上的怪异之处在煞气会随凹槽深浅变化,他今天看了是这么回事,但是不是雕刻工具的问题,今天正好有机会验证,几人一齐跟程久安到了阳台。
那边光线比房间里好了不知道多少,还特地被程久安扩建,论起面积比客厅大上一圈,木板堆在那儿,程老先生洗了手后就开始拿着刻刀,准备在木雕上进行雕刻。
木雕工艺复杂,所用工具更是五花八门,基本分凿、刻、雕、磨等,放在程久安右手边的几样工具零零落落地散在那儿,大小不一,样式不同,但在程久安手中就如同活过来了一样,灵活地在木雕上活动着。
周通仔细看着那几样工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连程老爷子手底下的木雕也不见什么奇怪的气散出。
程老爷子刻了大半辈子的木雕,自然知道什么原木是好木,他也有眼光,挑回来的这块原木灵气十足,若是雕成了又是一个瑰宝,但却不至于生出怨气来。
这半个多小时的雕刻工作,周通愣是没瞧出什么特殊。
他扭头去看邹飞,发现邹飞看得十分专注,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虚心学习的木雕后辈一样。
何愁倒是看得漫不经心,对这技艺不感兴趣。
程老爷子一边雕刻一边解说,忽然开始咳嗽起来,周通递过去一杯茶,说道:先休息休息吧。”
程老爷子将茶杯放下,说道:“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这才半个多小时就累了。”
他将刻刀放下的时候,整个木雕画的气场就变了。
周通看着画作之上只完成的一小朵雕花上的灵气被什么东西吸走,先是攒成了一条团球,随后在荡起的波纹之中,向大门外甩去。
那比之一般房门都较宽较高的大门此时变成了一张张开着的巨口,将灵气吸出了门外。
原本灵气充沛的原木立刻少了一块,那朵栩栩如生的小雕花像是死了一样,萎靡不振。
程老爷子精神不好,没注意到这一点,他收拾好工具,把盒子盖上,拿油纸盖上木板,说道:“你们要是还想看的话,明天再来,下午我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木雕得专注,但一天只能雕半个小时能雕出什么来呀,一朵花都雕不好。”
周通瞥了一眼大门,问道:“程老先生为什么要把房门扩建得这么大?”
“搬原木方便啊。”程老先生感慨道,“这些原木都是宝贝疙瘩,说的俗气一点,价格都不便宜,一不小心弄坏了边角可就不划算了。”
周通闻言看向邹飞他们,邹飞正站在客厅中央,抬头看那副挂在墙壁上的凤头钗木雕画,察觉到周通的视线,他转过头看过去,冲周通微微一笑,眼神清澈单纯。
周通回之笑容,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眼里都有几分不着痕迹的探究。
出了程老先生家里,周通看了一下时间,牵上凌渊的手,心情颇好地说:“走吧,我请你吃饭,吃完饭陪我去老街买点东西。”
“好。”凌渊问也不问就答应了。
周通笑着说:“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破这个煞局了。”
第一百三十三张符()
晚饭过后,周通跟凌渊打车去了老街。
晚上的老街不比白天人少,前段时间过年挂着的红灯笼还没撤去,一到晚上,古色古香的狭长小道上缀满了各式红亮的灯笼,喜气得很。
周通一路上没有提过破除煞局的方法,凌渊也很默契地没有提及,两人随便聊着家长里短就逛到了老街最深处。一路上,周通虽然偶尔进了几家店铺看了看,但没有多停留,看似随意,但目的很明确。
他走到了老街最深处,到了端木秋所开的那家绿意门前。
绿意门口也不免俗地挂了两个红灯笼,只不过灯笼却比别家都精致很多,上面用绿色勾出来的花纹被灯光一映漂亮得像是块翡翠一样。
周通见状,感慨了一句端木秋的蕙质兰心,跟凌渊一起进了屋。
绿意里照旧熏着香,兽首香炉里青烟袅娜而出,端木秋就坐在柜台后面,一边托着烟杆吞云吐雾,一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发呆。
周通见她那副无聊的样子,忍俊不禁,笑道:“秋姨怎么了?这幅样子像是得了相思病一样,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有幸能得秋姨青睐。”
见到周通进屋,端木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吐了口烟,把烟杆放在玉制的小枕上,嗔笑道:“几个月不见,胆子肥了不少,连你秋姨也敢调笑了?”
“哪儿敢。”周通笑着打趣道,“还不是看秋姨魂不守舍的。”
端木秋叹了口气,说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呀。”她眼睛一亮,想起周通每次来都是带来的大生意,忙问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小通你这次来是不是有大生意照顾我?”
“是有。”周通也不客气,直说道,“想问问秋姨这儿有没有分别是金、水、土的玉石。”
“人家来我这儿都是买好看又吉利的,就你小子事刁,非要买带属性的,为难你秋姨。”端木秋又是一句嗔笑,不轻不重地埋怨了一句,不等周通应声,就说,“也是你秋姨这儿货色齐全,等着,我去给你拿。”
俗话说,玉有五德,仁、智、义、礼、信正对应金木水火土五德,玉有五德属性,或高或低,周通需要的就是土、水、金三德分别高的玉石,对外表现则是分别呈现土属性、水属性和金属性。
自古天师遇到煞局,要么就改局,将煞局扭转变为常态或者有大能者变煞为吉,要么就是彻底将煞局填平,斩其首,断其根。
周通所要做的则是将两者结合,破而后立。
五行之中,土克水,先破环群狼环伺的黑水;金克木,以金斩断黑煞气运;最后以水生木,滋养木灵,保存木雕灵气。
程老先生家里的问题还是在那副木雕画上,而不是如邹飞所说的那样在工具上。
邹飞在故意转移他的视线,那画里一定有什么名堂。
今天之前,周通还因为疑点太多而迟迟不敢下手,反而因思虑过多困住了自己的手脚,今天见识那一番气的走向变化,算是彻底把思路打开了。
那局势其实简单的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五行相生相克的煞局。
木雕本性属木,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一丝木灵中缠绕着水属性的灵气,被装裱困在木雕画中不得出入,水生木,自然把木雕养活了,再加上程老爷子赋予木雕的灵,这个木雕就成了没太有自我意识的精怪类,以其为原点,在黑水加持的房间之中,越来越多的木雕受到了影响,就逐渐形成了一个木水双煞的凶局。
照理来说,青木坚韧,黑水温和相较于白金、红火这种杀伐气较重的来说不易成煞局,但也说不准,五行本就难以捉摸,木虽“曲直”但也正因为可曲可直常显露霸道,水虽“润下“,但也有洪水猛兽一说。五行理论看似简单,但是真正布置起来却是最难下手的局,稍微得了五行心得的一二,就可以自辟门户,吃穿不愁,其高深可见一斑。
等了片刻,才见端木秋从里屋拿出来三个锦盒,一一打开放在周通面前。
那三块玉石都是原石,没怎么经过打磨雕琢,天师们大多都喜欢用这类原石,一来未经过人手保留了玉石独有的精气,二来可以随着天师们的需要再另行打造。
那三枚原石都很不错,周通看过之后,夸道:“我就知道秋姨这边的玉石是最好的,老街这边首屈一指。”
端木秋拿出来的玉石都不过鸡蛋大小,水润光泽,一看就是上乘的玉石原石,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