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棠花的心。
皇后心里自然是不以为然的,毕竟祁毓是太子之尊,看上哪个女子赐婚不就完了?怎么能自降身份去讨好臣女呢?
祁毓无法,只得透露了祁敏之似乎也对叶棠花有意的事情,皇后这才松了口,祁毓是太子之尊,可祁敏之辈分摆在那里,要是祁敏之真跟祁毓抢人,皇上能抹开脸面把叶棠花赐婚给祁毓?如今祁敏之对叶棠花殷勤的很,说不得还得让祁毓做点什么,不然叶棠花也未必会高兴嫁给祁毓,人家也不傻,放着个会献殷勤的不要,倒嫁个将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对于叶棠花而言,左右都是高攀,王妃和皇后能差多少?
祁毓知道皇后也喜欢丝竹,宫里头藏有不少好乐器,便将叶棠花喜欢弹琵琶的事情说了。皇后对外人提防的很,对于划进自家阵营的人却是格外大方,当即一挥手,令人取来了自己珍藏的大忽雷小忽雷,让祁毓想办法送过去。
祁毓带着这两件宝物回了太子东宫,辗转反侧了一夜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送过去,他是太子,吃住都在宫里,不像祁敏之已经封王建府,平日里都住在宫外,有事情才进宫。皇子出宫,那是要领牌子的。像他贵为国之储君,不光要领牌子,还得和祁敬之说明了为何出宫、几时回来,可这理由他说得出口吗?出宫去给女子送礼物?祁敬之不打死他呢……
纠结了一夜,祁毓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起了个大早,在东宫的花园里对着大忽雷小忽雷开始发愁。
他还没想出眉目来,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殿下,韩宜年韩公子求见。”
“不见!”祁毓正心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回过神来才换了平日里从容的气度:“罢了,请他到这儿来就是了。”
小太监看了看周围的亭台砖石,有些为难:“殿下,这、这不好吧,您该去正殿才是……”
“不必,就在这儿。”祁毓勾了勾唇角,淡然一笑,“本殿下没什么好瞒人的,有事情就在这儿说!”
韩宜年入宫,多半是要为了韩依柔求情,要说些见不得人的话的不是他,他何必怕人听去?在这里自是最好的,最好能让韩宜年顾忌到没法开口的地步。
果然,韩宜年走到祁毓身边的时候脸都快绿了:“殿下,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祁毓看都没看他一眼,正对着大忽雷小忽雷出神:“有话就在这里说。”
“殿下,关于臣妹……”韩宜年无法,只得狠了狠心,硬着头皮开了口。
他也不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谈自家妹妹的婚事,尤其是在不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的情况下!可是他也没办法,祁毓一开始还只是暗示他,韩依柔的正妃之位不保,他知道没过了明路,这件事也不是那么板上钉钉的,所以他和父亲在跟韩依柔说这件事的时候,还刻意提醒了韩依柔一下,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情,也许正妃之位还能保住。
可韩依柔何尝听他们的过?涉及后宅阴私,韩依柔一向爱自己做主,美其名曰若连韩家都整治不明白,她何以母仪天下?
这回可倒好,韩依柔竟想拿皇后和皇上来逼迫太子就范?想得也太简单了吧!且不说皇上皇后会帮谁,这样得来的太子妃之位,她坐得稳吗?
父亲年迈,眼瞧着再有个几年只怕就要致仕,不然韩家何至于此时便急着站队?韩家是彻底的寒门子弟,父亲一旦致仕,还有谁能帮扶他?他好不容易攀上祁毓这棵大树,可他爬了还没有一半儿,韩依柔已经拿起斧子来砍树了!
要不是韩依柔是亲妹妹,韩宜年真恨不得拿斧子把她砍了,看看别人家的小姐,不说像叶棠花那样给自己家争光吧,也没见过谁上赶着给自己家人拆台的啊!
心里恨归恨,血缘在那儿摆着,骨肉至亲的事情韩宜年能忍心袖手旁观吗?日后父亲致仕,他们兄妹还不得相互扶持?不管是为了谁,他也不能干看着韩依柔被祁毓嫌弃。
韩宜年思及此处,心里暗叹的同时也不得不豁出去了:“殿下,舍妹年幼不懂事,她从前做了许多糊涂事,臣知道让您也很为难,臣如今也教训过她了,她已经知错,说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开恩,臣妹只是一时糊涂,她的心意还是向着您的……”
“好个年幼不懂事,你倒好意思在本殿下面前说你妹妹年幼?”祁毓瞥了韩宜年一眼,似笑非笑。
韩宜年脸色一僵,这才想起来祁毓今年比韩依柔还小一岁,忙不迭的改口:“是臣口误了,舍妹不是年幼,只是让家里人惯坏了,一时糊涂而已,求殿下切莫与她一般计较……”
“我倒不知道韩大人家里这般会惯孩子,惯得无法无天了,什么心思都敢动。本殿下真是好奇的很,韩大人究竟是怎么惯的孩子,把韩大小姐惯得这般没有分寸?”祁毓冷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大忽雷小忽雷,开始琢磨怎么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把这两个东西送给叶棠花,隔着院墙扔进去?
“殿下,家父老来得女,自然是爱如珍宝了,但舍妹并非诸事不懂,她还是能够匡殿下的,求殿下台鉴!”韩宜年脸上又是一阵发臊,拱了拱手把头垂得更低。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元信笺()
“本殿下也知道,韩公对韩大小姐那真是爱如珍宝,只可惜本殿下没有韩公的好脾气,只怕日后要让韩大小姐受委屈,既然文远你也觉得你妹妹是个好的,那还是不要让她在本殿下这儿委屈着了,本殿下可要不起韩大小姐这样的匡助,远了不说,璋楼的事了了?”
提起璋楼,韩宜年是最没有底气的,虽说下令的是韩依柔,可他毕竟也是简介提供了途径,到底那许天涯也是他的人,他告诉韩依柔国子监里有他的人原是给韩依柔备不时之需的,却没想到韩依柔经用来引火烧身了。
“殿下,微臣惭愧……”韩宜年嗫嚅着低下头不说话了。
祁毓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韩宜年:“文远,不是本殿下不讲情面,是韩大小姐并不适合这个位置,本殿下身侧的人,非但不能给本殿下惹麻烦,还要能帮衬着,可韩大小姐总在没完没了的惹麻烦不是吗?你也别怨这个怨那个了,韩大小姐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已经传进母后和太后的耳朵里了,这两位不点头,本殿下说了算么?”
韩宜年闻言如遭五雷轰顶,脸色顿时青白下来,他原以为现在还只是太子对韩依柔失望,这才觉得万事好商量,可如今看来,不光是太子,就连皇后和太后都看不上韩依柔了,事情传到这两位的耳朵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转圜不得了……
“母后的意思,最多给韩大小姐一个侧妃;太后的意思,是让韩大小姐做个花瓶儿……文远不必再费心了,回去也转告韩大小姐,她也不必再费任何心思,老老实实做一个花瓶就够了。”祁毓抚摸着大忽雷的弦,轻声道。
“臣知道了,给殿下添麻烦了……臣告退。”韩宜年浑浑噩噩应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心底是一片悲凉。
彻底完了……父亲年迈,他又年纪尚轻,正是需要后宫里有人扶助的时候,原指望着韩依柔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他在外头为太子做事,兄妹俩互相帮衬。如今他的事还没眉目,韩依柔已经彻底被定义成了一个摆着看的花瓶……
作为一个花瓶,韩依柔唯一的作用就只是讨祁毓欢心,凤位也好,权位也罢,都与她无缘了……
韩宜年看着前方的红砖绿瓦,只觉得前途一片迷茫。
祁毓没心思知道韩宜年是如何的心丧若死,他的心思还在这两件乐器上呢。
若能亲自去叶家走一趟自是最好不过,但别说祁敬之会不会答应,就是真的去了,他能进叶家内院?还不是跟没去一个样?他又不像祁敏之,三天两头借着宣旨的功夫就见了人了!
可若是托人转交,又未免太生疏了,旁人转交怎么及得上两人相见,亲自交接呢?再者说,他的心思也不能对旁人说啊。
祁毓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眉目,心底不禁烦躁了起来,令人将那大忽雷小忽雷先收了起来,自己则在东宫里头来回走动散心。
一贯贴身服侍祁毓的小太监顺喜儿见自家主子心烦,由不得想些法子让主子开心,他原是京中小商贩的孩子,因为父母早亡才进宫做了太监,对京城中风物很有些了解,想了想笑道:“上元灯会将至,太子爷莫不是在烦恼给哪家小姐寄书?”
顺喜儿原是顺嘴一提,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祁毓猛地转过身来,死死盯着顺喜儿:“你刚才说的什么?”
顺喜儿让祁毓的脸色给吓呆了,呆呆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奴、奴才是说,上元、上元灯会……”
刚说到这儿,祁毓顺手在顺喜儿肩上一拍,同时大笑出声:“说得好,说的太好了!”
他怎么就忘了呢?上元灯会就在眼前,这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若他邀请叶棠花逛上元灯会,那他们两个可以从早到晚待在一起一整天,到时候送东西方便不说,还可以一起逛一逛,互相了解一下……
祁毓回过神来,看着目瞪口呆的顺喜儿挑眉一笑,自腰上扯下来一个装着两锭笔锭如意金锞子的荷包扔给顺喜儿:“拿着,爷赏的!”
顺喜儿虽不明白祁毓为什么赏他,但他一向心大,有钱拿就是好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因此眉开眼笑地接了:“哎,奴才谢爷的赏!”
祁毓兴冲冲地走回宫里,离上元灯会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一封上好的书信去请叶棠花,横竖叶棠花今年是第一年可以参加上元灯会,邀请她的人不会很多的,他只要费心思跟祁敏之竞争就好了。
日子流水儿一般的过,眨眼间便是正月十四了。
这一天,京中有适龄贵女或公子的人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发信简、回首饰……满大街都是各府的小厮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