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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人自然会来嘛。”
荆凤儿点点头笑道:“可也是,您不走街串巷,我们反倒有了口福了,您给我来三斤麻糖,回家待客去!”
“三斤麻糖,牙不给你甜倒了呢!什么日子啊,买这么多?”刘老头儿呵呵地笑着,一面下手称麻糖。
“您说什么日子?大喜的日子呗!”荆凤儿抿着唇一笑,脸上晕起两团红晕。
“哎呦,那是得多称点儿,小夫妻嘛,要的就是甜倒了牙!拿着,四斤麻糖,算我老头子的贺礼,可别以为白收的,大喜的日子老头子要去喝喜酒,可是一个字儿不拿,白吃!”刘老头手脚麻利地装好了四斤麻糖,递了过去。
荆凤儿笑着接了过来:“成,到日子给您备上上好的烧刀子,您过来使劲儿喝,把这糖钱喝回来!”
“说定了!”刘老头笑着点头。
“说定了!”荆凤儿笑了笑,跟刘老头道了别,走回三人身边,一人递了一片儿麻糖过去:“尝尝?这是我们这刘老头儿的麻糖,贵人们平日里怕是吃不着的吧?”
祁敬之还有些犹豫,叶棠花和沈天佑却是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吃起来,叶棠花嚼了一口,只觉又香甜又酥脆,禁不住赞了一声:“怪道秀儿姑娘说这刘老头的麻糖是年市上有名的,真好吃!”
一面笑一面接过荆凤儿手中的麻糖递给祁敬之:“您也尝尝?”
祁敬之笑了笑,接过来尝了尝,点点头:“真的不错,往年在……家里,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祁敬之说的自然是客气话,不过也没人追究是真是假,几个人乐呵呵的继续往前逛。
走着走着,荆凤儿瞧见前头一家当铺,当即拉着沈天佑要过去,叶棠花不解道:“你们又不当东西,去当铺做什么呢?”
沈天佑笑道:“问出这话来,可知小姐是平日里娇生惯养的了,当铺固然是当东西的地方,可若是碰上了死当,难道当铺抱着东西啃就能过活了吗?当铺也一般的卖死当的东西,因为入价低,所以出价也高不到哪里去的。”
“这倒有趣儿,咱们也跟去看看吧。”祁敬之朝叶棠花笑道。
此时荆凤儿早耐不住性子,扯着沈天佑进了当铺,当铺门面是当东西的地方,卖东西则在后院儿里,各色东西摆了一院子,从日常器物到金银首饰,种种不一。
叶棠花看了一圈儿,只觉得新鲜不已,这当铺的后院儿竟像个杂货铺一般,各色东西都有,她对日常用度没甚兴趣,倒是喜欢看那些金银首饰,这些首饰虽不比她平日里用的华贵,但是也各有各的意思在上头。
叶棠花看了半天,觉得看够了,回头去望祁敬之的时候,却发现他盯着一个翡翠镯子,脸阴的赛锅底儿一般。
“您喜欢这镯子?”叶棠花不明所以,眨着眼睛问了一句。
“你瞧这镯子眼熟么?”祁敬之低头捡起那镯子来,递给叶棠花,叶棠花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方笑了笑:“一个镯子罢了,怎么不眼熟?咦……”
祁敬之看着她:“想出什么来了?”
叶棠花蹙了眉头:“这镯子上头一抹红,竟有些像我娘那个呢,只是样子不对,若看差了,还当是同一个呢。”
“是吗。”祁敬之不语,皱眉想了半天,挥手叫了朝奉过来:“这镯子是谁当的?”
朝奉查了查,笑道:“这是前两天一个后生来当的,讲好了是死当,这才出来卖的,您若是想要,二百两银子如何?”
祁敬之想了想,自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来抽了两张:“拿着,这东西爷买下了。”
朝奉原是怕祁敬之还价,这才多报了些价钱,没想到祁敬之一口应下了,喜得眉开眼笑的:“唉,多谢爷!”
祁敬之捡起那镯子看了看,递给叶棠花:“拿着带着玩儿吧,东西不错,若是真跟你娘那个像,凑一对儿鸳鸯镯更妙。”
叶棠花眨了眨眼,笑道:“那就多谢您的恩典了。”
这时候,荆凤儿和沈天佑也挑了些零碎东西付过了帐,笑着迎了过来:“公子和小姐可挑完了么?”
祁敬之点点头:“是,挑完了。”
“那咱们出去吧?还有好些地方没逛呢!”沈天佑笑道。
几个人刚出了当铺大门儿,有个乞丐就冲上前来,荆凤儿先是一愣,继而挡在叶棠花前面:“你快让开,别冲撞了小姐,佑哥给他几文钱吧。”
那个乞丐压根儿不理会荆凤儿的话,只是朝叶棠花道:“姑娘想是姓叶?”
叶棠花点点头,若有所悟:“我是姓叶,你们可是秀儿姑娘派来的么?”
乞丐点点头,笑道:“给叶大小姐请安了,我是鲁家手底下混饭吃的,秀儿姑娘使我来跟姑娘说一声,您家马车让人围了,为首的是那日跟着您的那个男子,要您小心些。”
叶棠花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笑道:“多谢你了……”一面说一面想拿银子赏人,那乞丐却不肯受,只是笑道:“小姐手里头有鲁家的令,给小姐办事是应该的,不敢收钱。”说着就一溜儿烟的跑了。
荆凤儿眨眨眼,笑道:“原来姑娘方才说的秀儿姑娘,竟是指鲁家的鲁秀儿姑娘么?”
叶棠花笑笑:“就是她,她如今是教我茶艺的师父了。”
荆凤儿点点头,眼睛里多了几分崇拜:“在这片儿,鲁家也算是数得着的了。”
街坊四邻没那么多讲究,这里的人也并不以鲁家的丐头儿身份为耻,只是觉得鲁家家底丰厚,家里人又厚道,是个难得的好街坊。
叶棠花点点头,笑道:“是啊,鲁家的确是很不错的。”
想了想,叶棠花转头看向祁敬之,有些为难:“这回真是我连累了您,那起子人原是冲我来的,如今累得您也有了麻烦……您看,如今怎么办呢?”
祁敬之蹙眉道:“你怎知那些人是冲你来的呢?”
叶棠花叹了口气:“他们跟着我也不是头一次了,前些日子太……咳,沐姑奶奶找我说话,自您家出来的时候我来了一趟长街,那时候就让他盯上了,不过上一次我把人甩开了,不过如今看来,这人还有些执著,收了钱是定要办事的了。”
“可知道是什么人放肆么?”祁敬之皱起了眉头,敢雇人对当朝二品县主图谋不轨,这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您该知道,我家最近来了一门儿亲戚吧?就是那姓陈的小姐。”叶棠花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这也能叫亲戚吗?竟雇人对亲戚下手?”沈天佑听得生气,不由得怒道。这亲戚不应该是相互扶持着过日子的吗?怎么能有人对自己亲戚下这样的手呢?而且还是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你那亲戚我也听母亲说过,当时还只是感叹两句,没想到今天便见识了,真正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祁敬之冷笑道。
“原是家丑不可外扬,倒教几位见笑了,我也真不知她们求的是什么,吃住都靠着我们家,反倒还做出这样的事情,何苦来的呢?”叶棠花摇了摇头,叹气道。
她是真有些不理解陈家人的思维,要是她们老老实实的不讨嫌,叶家不是能会更照顾她们一些吗?为什么要从一进门就不老实呢?现在陈旭做了太监,陈方氏不知所踪,剩下方老太太和陈娇两个,她们满意了?还是不肯收敛!如今闹到祁敬之眼皮子底下来了,也算是她们自作自受吧,怨得谁来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后面的几只黄雀()
“姑娘可想好怎么办了呢?如今这些人围着姑娘家的马车,等下您可怎么回家呢?”荆凤儿蹙起了眉头,甚是为难。
“无法无天,他们以为围着马车就能奈何得了我们了?美得他们!”祁敬之冷声一笑,断然道“报官!贤者在位,能者在职,若在京畿之内,还有这等买凶伤人的是发生,还要京兆尹何用?”
叶棠花挑了挑眉,在心里为如今的京兆尹默默叹息了一下,可着京城里头看,王侯将相遍地走,三品四品不如狗。如今这个京兆尹恰恰就是这么个状态,京兆尹是三品官,本身自己就在这个“不如狗”的行列里头,还要管着一群王侯将相,一个闹不好就是丢官掉脑袋。
这还不够惨,关键是这位京兆尹手底下管着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京兆尹调任和六部调任几乎是同时,在叶远志回京的时候,这位京兆尹大人也是新官上任,这还没到三个月,就出了多少事了?
除旧宴,她和叶沐氏被李姨娘算计,回府的时候险些被山贼掳去,祁敏之帮忙的时候不仅抓了那些贼人,还预先在京府衙门报了案,祁敏之不把人交出去,这就是京兆尹手底下一桩无头公案。正月初六,璋楼失火,那“贼人”出入国子监如入无人之地,这固然是礼部管理不善,可作为京城长官,京兆尹难辞其咎,祁毓一天不把事情解决,京兆尹就一天得为这件事悬心——贼人这次是烧璋楼,下次烧国子监怎么办?再下次烧皇宫了呢?
这两件事就够让京兆尹焦头烂额的了,如今再加上一条,当朝皇帝亲自报案……这京兆尹的位置只怕越来越坐不稳了吧?
京兆尹可怜归可怜,如今祁敬之下了令,也不能不告啊,叶棠花想了想,在街边寻了个乞丐走过去,先将鲁家的令牌亮了一下,继而吩咐道:“你去鲁家茶楼,让他们去京府衙门报案,就说是有人图谋不轨,意图行刺清商县主,可记住了?”
叶棠花说罢,摸了半两银子递给那乞丐,只见乞丐从地上跳起来,笑眯眯地谢过,一溜烟儿跑远了。
叶棠花淡然走回来,笑道:“成了,剩下的该交给京兆尹大人了。”
祁敬之冷冷一哼:“他查得出还罢了,若是查不出……他这官儿也别做了!”
叶棠花叹了口气,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只盼大人明察秋毫吧。”
“好了,再逛逛吧,真是扫兴,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