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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笑意。
“这……总之娘自有娘的道理,你不懂这些……娘也是为了你好,这样关乎皇家的事情怎么能告诉你呢!若你知道了之后再志得意满起来,若是落进太后眼里也忒不像了,这岂不是害了棠儿的前途么?”沐老夫人仓皇之下只能胡乱拼凑出一个理由来,不管怎么做,她总得把叶沐氏拦下来才行,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不周全了,她原本是为了让叶家继续依附在沐家的羽翼之下,没想到叶家幼雏无知,叶沐氏无心之中反倒卡住了沐家的命脉!
“娘这话说的女儿可不依,在娘眼里女儿是这等不知进退的人吗?况且这宫里头做主的原是皇上,女儿私心里想着,太后就是有心,若是没有陛下松口,事情也难成呢!太后既然肯开口告诉娘这件事,必然是得到了陛下的授意,可陛下若是当真同意棠儿做太子妃,又怎会给棠儿这副镯子?母亲拿凝儿玩笑,编出这等漏洞百出的话来骗凝儿,凝儿偏不上这个当!”叶沐氏说罢,掩唇巧笑。
沐老太太让叶沐氏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弄得更加焦急,才想要发火儿,就见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回老夫人的话,宫里头来人了,说是太后要宣大小姐进宫呢!”
“哎呦,母亲您瞧,女儿今早递的牌子,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太后就来宣了,可见太后对棠儿的事情也很是上心呢,不跟您聊了,女儿进宫去了!”叶沐氏说罢,作势站起身来要走。
“不能去!”沐老太太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拦阻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太后派人来传召,难道女儿好抗旨不尊的?何况女儿进宫为的也是咱们家的喜事,怎么母亲反倒不高兴呢?”叶沐氏回头望了一眼榻上斜倚着的沐老太太,蹙起眉头故作不解。
“这、这……凝儿,娘当真不曾骗你啊!若你入宫去真说了你的念头,你就是把沐家给害了啊!凝儿,你是沐家嫁出去的姑奶奶,你和沐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哪!听娘的话,三思而后行,待你进宫好生探探太后的口风,就知道娘的话不虚啊!”沐老太太吓得手足冰凉,万一叶沐氏进宫当真顺嘴跟太后胡说起来,沐家的好日子只怕就要到头了!这件事确实是她一时糊涂,没跟人商量就自作主张瞒下了,她几个儿子兢兢业业好容易维持着沐家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可不能毁在她的手上啊!
“娘,若事情真如您所说的话,您把女儿又摆在什么位置上呢?太后发了话,叶家还云里雾里的,万一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太后怪罪下来,难道您替女儿担着吗?女儿不想信您的话,是因为在女儿眼里,您还是那个疼爱女儿的娘亲。可若是您当真瞒着女儿这个消息,置叶家安危性命于不顾的话,女儿的心只怕也要凉了,女儿的心若是凉了,还管什么沐家不沐家的呢?娘,您若真为了沐家好,就别拿女儿开这样的玩笑了吧?女儿先走了,您好好保重身体,女儿改日再来看您。”叶沐氏动作及其温柔地给沐老太太盖上了一层雨丝锦绣芙蓉暖被,带着笑柔声地说道。
说罢,叶沐氏退后一步施了一礼,直起身子翩然走出了沐老太太的屋门,往正堂里头走。
正堂里头,夏长寿正等在那里,心里也直犯嘀咕,这叶夫人为何一大早的给宫里递牌子,希望太后能够在今日召见她,可自己个儿转身就回了沐家呢?其实倒也没什么,可这不是白折腾一趟么?
夏长寿正百般不解,这边厢叶沐氏已经翩然进了正堂,笑着朝夏公公点头示意了一下:“许久不见公公了。”
“您是贵人,奴才哪有那个好福气天天得见您的?倒是太后老人家此刻正在慈宁宫等您呢,咱们快去吧?”夏长寿笑道,满心里希望叶沐氏能快点走,他们这一群人从宫里到叶家,再从叶家到沐家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再不快些的话,怕太后在宫里等得着急呢!
“劳公公久等了,是本夫人的不是,本夫人许久没回家,母亲舍不得放人走,又拉着我说了许久的话,还嘱咐我在太后面前说话要三思而后行呢。”叶沐氏笑道。
“老太太这话说的倒是生分了,论理这话不该奴才说,不过您是太后的亲侄女儿,一般的是姓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太后怎么能怪罪于您呢?太后倒是满心里想着您呢,咱们还是快走吧,迟了叫太后等得急了可就不好了。”夏长寿笑眯眯地说,话尾又催了一下叶沐氏。
“好,咱们还是不耽搁了,这就走吧!”叶沐氏点点头,就要跟夏长寿走。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老夫人昏过去了,您看是不是先留下来照看一下呢?”就在这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巧姑姑自后堂冲了出来,跑到叶沐氏面前喘吁吁地说。
叶沐氏蹙起两道又细又弯的眉看向夏长寿,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哎呀,母亲刚才还能说能笑,怎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公公您看这……”
夏长寿心里深恨沐老太太多事,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后还在宫里头等着呢,他好容易催得叶沐氏想走了,这老太太怎么又闹这些幺蛾子?叶沐氏话里说得明白,这老太太刚才还能说能笑,怎么女儿一走就昏?摆明了是做戏,不舍得放女儿走呢!这沐老太太当年也是京中贵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老侯爷才去那一阵子撑起威远侯府,谁想起来谁不赞一声?怎么如今年老了反倒糊涂起来,心里连个谱儿都没有?凭她怎么想女儿,也没个跟太后抢人的道理啊!
心之所至,夏长寿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可话里头却开始不客气起来,他对着叶沐氏自然没法发火,这气也就冲着这个巧姑姑撒了:“你这奴才好不晓事,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你不想着着人请大夫请太医,怎么反倒要叶夫人留下?且不说太后在宫里头等着,难道叶夫人留下来,老太太身子就好了不成?”
叶沐氏也连连点头,看向巧姑姑:“夏公公说得有理,你这奴才真正是糊涂,母亲病了你不去请太医,倒来缠磨我是个什么缘故?我又没学过怎么伺候人,留下也是帮倒忙的一个,若母亲事事都要我来忙,要你们这些奴才作甚么!”
巧姑姑自打几十年前陪沐老太太嫁到威远侯府来,几时曾这般没脸?可她又不能说些什么不是来,沐老太太再三交代一定要留下叶沐氏来,所以她也只能苦着脸做小伏低:“大小姐,是奴才的错儿,奴才糊涂了,奴才只是想着老太太晕了,论理您做女儿的怎么也得留下侍疾才是!”
“这奴才说的倒也是,那夏公公你看……”叶沐氏无奈地笑笑,为难地看向夏长寿。
“奴才不才,只是觉得这人话说的委实糊涂,事有轻重缓急,叶夫人留下又能如何?依奴才说,倒不如叶夫人此刻随奴才进宫,进宫的时候顺道儿去请个太医来,岂不比自己留下更好?如此又不耽误太后的事儿,又帮了老夫人,夫人以为呢?”夏长寿说完一甩拂尘,恭敬地弯了弯身子,表示自己听叶沐氏的吩咐。
“夏公公这话说得很是,那事不宜迟,咱们快进宫吧!”叶沐氏点了点头,就要往门外走。
“夫人,您当真要不顾天理人伦,弃老夫人而去吗!”巧姑姑心中一急,有些话不择口了。
“啪!”
叶沐氏回手给了巧姑姑一个耳光,怒骂道:“你这奴才怎么这般不晓事!我虽然嫁出去了,好歹是沐家的姑奶奶,要你个奴才子来教我天理人伦吗!母亲晕过去了,我着急进宫亲自请太医,你倒说说是我这孝心不够诚?还是我于情于理做得不对?等我从宫里回来,倒要跟嫂子好好说道说道,这威远侯府如今是怎么着了,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了人的姑奶奶连个奴才都不如了?天理人伦,你一个奴才倒比我这诰命夫人懂得多!你自以为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就有了脸面,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让个奴才欺压主子,我竟不知这就是沐家的天理人伦?”
叶沐氏身侧的丫鬟云淡也跟着帮腔:“论理奴婢也不该说什么,可巧姑姑您也是忒不像话了!夫人是个什么身份,侯爷的妹妹,老夫人的亲闺女,须知不是奴才能张嘴说道的!您跟在老夫人身边,府里的奴才自是敬着您捧着您了,可您若把自己当老封君,那就打错了算盘!奴才在主子面前就是奴才,凭你怎么有脸面,也没个奴大欺主的道理!”
夏长寿瞥了一眼恨不能臊到地缝里的巧姑姑,笑弯了眼:“夫人切莫动怒,您是正经儿的诰命夫人,当朝县主的母亲,哪里是这奴才三言两语拿来说嘴的?此刻老夫人还晕着,您还是快跟奴才走,请了太医来给老夫人瞧病,到时候满京里谁不赞您一声至纯至孝,亲自给老夫人请太医?至于这不长进的奴才,等老夫人醒了,自然给您做主了,您看是这个理儿不是?”
巧姑姑被叶沐氏这么当庭又打耳光又奚落的,真觉着是把自己几十年来的老脸都丢光了,忍着羞臊开口道:“奴才也只是一时急昏了头,混说起来罢了,奴才只是担心老太太……”
“担心老太太,就别耽误叶夫人的功夫啦!这人命关天哪!你再说嘴,咱家可要在太后跟前儿告你一状,说你奴大欺主,生了黑心要谋害沐老夫人啦!”夏长寿这也是真急了,太后还在宫里头等着哪!
“公公莫急,这都是些不长进的奴才,也不知谁教的规矩,成日价说嘴,把威远侯府的规矩都败坏光了,真正是害人精,搅家精!咱们且不理这没规矩的东西,走吧!”叶沐氏说罢,早就等不及了的夏长寿立刻引着人出了门,他眼角余光瞥见巧姑姑还想追上来说话,立刻命小太监上去拦住巧姑姑,还堵了她的嘴。
横竖今儿他是替太后办事来的,有太后撑腰,他怕什么的?沐老太太就是知道了这事他也不怕,难不成他还由着沐老太太违抗太后的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