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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就凭朝廷那些草包,奈何得了我?”男子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脸上的怒气也更加明显。
“就算朝廷奈何不了你,可你的部下呢?官和匪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对等的,朝廷抓你们,一次抓不住可以抓第二次第三次……可你们呢?逃得了一次两次,逃得了百次千次吗?哪怕逃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万一第一万次没逃掉,还是个死吧?再说了,你们人这么多,总不能个个都能逃掉吧?朝廷抓不着你可以抓他,抓不着这个可以抓不到那个吧?过几天朝廷贴出告示来,你们成了要犯,老百姓都帮着朝廷抓你们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为了一个我,要一辈子活在逃亡之中,值得吗?”叶棠花笑了笑,从容地说。
男子因叶棠花这一番话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半晌方苦笑道:“好一张利嘴,怪道连那个凤九歌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
“原来你们抓的是我,目的却是为了他,难怪……”叶棠花说到这里,蓦地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斐卿的心思,还有意挑我在长平王府的时候动手,是逼着他不得不就范呢,算盘打得倒是好。”
“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要那凤九歌做的事是双赢,他做了能得利,但不做也不算吃亏,可他做与不做对我们这边的结果可是大不相同……总而言之,现下里我不会给他第二条路。”男子手指在桌子上不住地敲着,话里话外有些模棱两可,但大致的意思还算清楚明白。
“是吗?”叶棠花瞥了他一眼,牵起唇角:“既然如此,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你?你不过是一个筹码罢了。”男子嗤笑一声。
“被一个筹码这般耍弄,你们也真是够可以的了。”叶棠花冷笑道。
“放肆!”尔珍和巧儿脸色一冷,齐声呵斥道。
“放肆的是你们吧?我可从来不是什么人手中的棋子,即使现下里在你们手中。如果你们拿我当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傻子,可就打错了算盘!”叶棠花冷冷勾唇:“别忘了,你们是求人的那一个!”
“你、你现在可是被我们绑架来的!”黑衣大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在他们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现在世道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是一个人质该有的态度吗?
“你还真是狂妄啊……”男子眯起了眼睛,放在桌子上的手收束成拳。
“有恃无恐罢了,我若不轻狂些,这时候早让你们当软柿子捏扁揉圆了吧?你手底下一个下人都能耍鬼把戏糊弄我,还能怪我态度不好吗?”叶棠花嗤笑一声,“我人在你们手里是没说的,但是,让你手底下的人把眼睛擦亮了,少拿我当傻子糊弄!在外头随便拉来个人就能冒充主子糊弄人,这下人的胆子可真是不小了,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也难怪你成不了事!”叶棠花淡然道,尾音湮没在一声轻笑中。
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立时瞪向巧儿:“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攻心计()
巧儿脸上一白,狠狠瞪了叶棠花一眼,咬了咬下唇,有些为难:“回主子的话,刚才这位姑娘非说要见您,可您刚才有正事儿,奴婢想着先找个人来应付一下,过后传话也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只见那黑衣男子脸色一黑,身形未动只是袍袖一挥,巧儿便飞了出去,吐了好大一滩血,瘫在地上半死不活了。
“自作主张,该死!”男子身上的煞气犹未停歇,目光又转向了尔珍。
黑衣汉子吓得腿一软跪到了地上:“主、主子,这事是巧儿姐吩咐的,尔珍姐在这里留守,她不知情啊!”
“刚才那个丫鬟引你回来的时候,可是这个叫尔珍的亲口跟我说你是她们的主子的……知情不举,应该罪加一等吧?”叶棠花拼命压下心中的不适和惊惶,冷笑道。
尔珍脸色也是一白,她咬着下唇看向叶棠花:“尔珍固然有错,可此事自有主子做主,姑娘不过是个被掳来的人罢了,生死尚握在别人手中,怕是没有置喙闲事的余地吧!”
叶棠花一挑眉:“有没有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我可得提醒这位公子一句,她今儿是找人冒充你,明儿说不定就来个黄袍加身呢,谁当主子都无所谓的奴才,我是不敢要的!”
“来人,将这两个人带下去,鞭刑一百!”男子漠然开口,神色冰冷。
一声令下,有两个一袭黑衣,轻纱覆面的女子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二人打昏拖了下去,男子转眸望向叶棠花,冷冷盯了她半晌,方嘲讽般地勾了勾唇:“姑娘真是好定力。”
“不如此,何以立威?如今公子总算不拿媺滢当个金丝雀了。”叶棠花冷笑,她现在身不由己,这些人看她是个弱女子,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她闹这么一出,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两个人地位对等了,才有谈判的可能,否则那不是谈条件,是强凌弱,大欺小,她只能被动地接受,而没有插嘴的余地。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胆略……只可惜不是江湖中人,不然又是一位巾帼了。”男子见叶棠花从容,倒有些惜才之感。
“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叶棠花不语,桌子上一共四个茶盏,被她摔了两个,剩下两个正好一人一杯,她让了这男子一杯,自己饮了一杯,茶汤虽然冷了,正好让人冷静一下。
男子犹豫了一下,倒也爽快答了:“凤久期。”
“凤?”叶棠花微讶,抬眸打量了男子一眼:“是斐卿的亲戚?”
“嗯,和长平凤家本是同宗。”凤久期有些尴尬地应了。
“本家亲戚,互相之间帮个忙倒要这样麻烦,我可真是开了眼界。”叶棠花扫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我、我这不也是迫不得已……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凤久期让叶棠花这么一瞟,不由得起了分辩的心思,话出了口才反应过来,他又不求叶棠花做事,说的这么清楚做什么?
“说说又何妨?还是你觉得,斐卿会瞒着我?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你?”凤久期哑然失笑,上下打量了叶棠花一眼,“你一个名门贵女,帮得上什么忙?”
叶棠花勾了勾唇角,伸手自项上解下贴身带着的试毒玉和鲁家令牌:“凭这两样东西,再加上一个县主身份,凤公子当真觉着我帮不上忙?”
“这是……这倒是我失礼了,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竟能有这般人脉。”凤久期显然也是识货的人,细瞧了两眼东西便认出了是什么,由不得讶然道。
“是公子太看轻我了。”叶棠花勾唇。
“话虽如此,但姑娘的势力大多在京里,牵扯到外敌的话,姑娘就无能为力了吧?”凤久期笑容里有一丝苦涩也有一丝无奈。
“外敌……是西辽吗?”叶棠花一怔。
“姑娘怎么会想到西辽?是南诏。”凤久期蹙眉。
“南诏?”叶棠花一怔,继而拧眉陷入了深思。
西辽有所动作,南诏又来插上一脚,这两个国家在同一时间开始异动,是巧合还是有意?前世西辽入侵的时候,南诏似乎并没有异动……是巧合吗?
“我看姑娘拿了这玉,还当姑娘已经知道了……这试毒玉对某些毒物是试不出来的,姑娘不知道吗?”凤久期哭笑不得,原来是他自己想多了,但他已经说漏了嘴,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和盘托出呢。
“我大约知道一些……比如朱砂?”叶棠花咬了咬下唇。
“嗯,包括朱砂在内,但朱砂还比较特殊,因为过了火之后的朱砂是能够被测出有毒的,试毒玉真正的破绽,在于香料,这玩意儿对于很多香料中的毒物都没反应,尤其是那种不能够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只会控制人的神智的迷香。”
“迷香……”叶棠花不语,有什么在心头一闪而过,但还没等她想透,那些东西就都消失了,她也只能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不安。
“姑娘提到了朱砂,是有什么发现么?”跟试毒玉有关的事,很多都能和南诏的异动联系起来,因此凤久期对此事显得格外关心。
“也不能算,最多能跟西辽扯上关系……比起这个,还是说说你到底要托斐卿做些什么吧。”猛然发觉话题已经离题万里,叶棠花不得不把话题扯回来。
“这个……且不急,还是待凤九歌那边给了消息之后再说吧。”凤久期沉吟了一会儿,脸色一冷,扫了叶棠花一眼,站起身来,“如今一切皆是未知,姑娘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我固然有要用着姑娘的地方,但并不一定要姑娘配合。”
叶棠花一怔,而此时凤久期已经站起身来走出门外,他回头望了一眼,侧首吩咐道::“把人看牢了!”
望着两扇已经关闭的门,叶棠花也只能苦笑而已,到底是被识破了……
她从一开始的摔茶盏,骂下人到后来向凤久期提出合作,都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诚然她在凤九歌心中地位不凡,诚然她是朝廷的清商县主,可是那又如何呢?就算权倾天下如太后,不是一样只能管着眼前的方寸之地?太后尚且如此,她一个未嫁的女子又能如何呢?
试毒玉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真想要试某样东西有没有毒,抓只老鼠塞点东西下去一样可知,皇宫里的尝膳太监就做的是这个活计,至于那鲁家令牌更是个鸡肋,查些市井流言,这些乞丐倒还用得上,可事情已经和长平王府,南诏西辽扯上了,京城里的乞丐又能帮上什么忙?说不准凤九歌的暗卫都比他们有用,至于她,更是个摆设而已,清商县主固然名头好听,可论起名声和权势来,比得过长平王吗?凤久期若是有了凤九歌的帮助,要她这个县主来做什么?
她故意表现的狂傲,不过是要凤久期不敢轻视她,从而自乱阵脚,无暇细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