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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花笑得很有些冷意,的确她当时把芝麻糕的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摘出去的同时也洗清了陈娇的嫌疑,但她凭什么替陈娇背黑锅呢?
也正因如此,她当初在替陈娇抗下这件事的时候,也偷偷留了个心眼:芝麻糕里头的确是有毒药,她也的确是在芝麻糕里下了毒,但倘若这芝麻糕里的毒药不是她下的那一种又如何呢?
她招了招手,示意春水近前来:“你和雨歌出门一趟,到叶府附近的药店里头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近些日子见过陈娇的人,如果有,一定要问清楚了,那丫头是去买什么药的!”
春水和雨歌点点头一前一后出门去了,叶棠花又看向沁心:“去方老太太的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陈娇买了毒药未必都用尽了,叶府里头人多眼杂,她又不能随意地把毒药扔了,那样很容易被人看见,她的屋子里一直有人服侍,更不能把毒药藏在自己的屋子里,所以她最有可能藏毒的地方就是因为死了人而被封起来的揽月轩了,一定要找仔细了,也许方老太太也会留下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沁心应了声是也离去了,屋子里剩下的也就是叶棠花和雨秋,这时候叶棠花抬起头来:“雨秋,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环了,你附耳过来……”
雨秋将信将疑地俯下身子,听了叶棠花在她耳边吩咐的话,不由得讶然:“大小姐,这、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倒不如说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咱们得目的……咱们那个青天大老爷你也是见识过了的,就凭那个胆小怕事,得过且过的性子,若不把事情闹大了,他会认真去审这个案子?咱们要么就不动手,要动手,就要一击必杀,不把李大人逼到骑虎难下的地步,他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
雨秋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这就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去做。”说罢,雨秋也出去了,只不过不是走的大门,而是从流霜阁后头的小门偷偷地溜出去了。
此时屋子里又只剩下叶棠花一个人了,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眉眼凌厉,全不似在人前温顺谦和的模样。
陈娇,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的报应很快就会到了,慢慢受着吧!敢算计她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就能解脱的!
另一边,鲁家茶楼里,鲁家一家人还在那里为鲁秀儿该不该嫁进叶家而争执不休,鲁秀儿的二叔鲁二壮是个脾气不大好的人,这时候已经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咱们鲁家差什么的?凭秀儿的模样,比那些个大家闺秀差多少?依我看,秀儿就是嫁给人家做正房奶奶也不过分,凭什么进他叶家做妾!”
鲁秀儿的父亲鲁大力摇摇头叹道:“老二也想得忒简单了些,你可别忘了,咱们家就是再有钱,这个丐头的身份也是洗不掉的,有权有势的人家谁能看上咱们?没钱没势的咱们哪里看得起!”
鲁二壮嚷道:“咱们家这还不很快就要脱离丐头这个身份了么!到那时候还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鲁大力叹了口气:“老二你可别忘了,咱们家现在要脱离这个丐头的身份,可还得指着叶家呢!”
鲁二壮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咱们指望的是叶大人,又不是那个惯会出馊主意的小丫头片子!”
这时候,一直抽着烟袋的鲁老伯说话了:“怎么着,老二你是觉着这叶大人比叶大小姐好说话是怎么着?”
鲁二壮语塞,的确,叶棠花这些日子对鲁家的照顾他们也都看在眼里,比起他们根本见不到的那个叶大人,的确是叶棠花显得更亲和一些。
鲁大力望向鲁老伯:“父亲,您给拿个主意吧?”
鲁老伯又抽了一口烟,吐出几个烟圈儿,抬起半睁不睁的眼皮,望向一直低着头的鲁秀儿:“秀儿啊,你是个自己心里头有主意的,这件事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我们这些叔伯长辈毕竟不是你自己,不懂你的心意,你要是愿意就答应,要是不愿意也无妨,叶大小姐不是说了么?不管你答不答应,咱们得忙她都会帮,现在主要看得是你的心意啊。”
鲁老伯说罢,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鲁秀儿的身上,鲁秀儿一张小脸红了个透,咬了咬下唇,抬起脸来:“爷爷,这件事要是真能依我的话,我…我想嫁!”
鲁二壮一时气急,乱嚷道:“秀儿,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当正妻不好是怎的,偏要给人家当妾!”
鲁秀儿望向鲁二壮,唇角挑起一抹笑来:“我给叶大人当妾,往后我的孩子就是尚书之子,母凭子贵,我也不至于过得太落魄,当正妻虽然有脸面,可也得看是什么人家,像二叔家的俊哥儿,正妻还没娶,庶子闹出来两个,我就是嫁过去,还不是受气么!”
鲁二壮被鲁秀儿说出心思,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虽然仍旧是那副不甘心地模样,但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哼哼着退到一边去不插嘴了。
见鲁秀儿借着儿子讽刺丈夫,鲁二婶可坐不下去了,当即斜楞了眼睛冷笑着:“秀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今年才几岁,那叶尚书今年几岁了?你给人家当妾,说得好听是个姨娘,说不好听了,不就是个小老婆么?你要是给俊哥儿当正妻,是你管着底下的小老婆,你要是嫁到叶家去,你自己还得服大老婆的管,你自己算算这个帐,到底怎么着合适!”
鲁秀儿勾了勾唇角,抬眸看向鲁二婶:“二婶儿这话一听就是不懂得叶家的事儿,叶家虽然上头有正室,但我进门这件事是正室给做的主,往后我只要小心勤谨就没有不是,但你家里那三四个狐狸精,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第一百九十九章 层层设计()
鲁二婶让鲁秀儿的话气了个半死,满眼怨毒地笑了笑:“哼,秀儿你自己不上进,偏要上赶着给人做妾,我们是拦也拦不住的,可你自己琢磨琢磨,古往今来但凡做妾的,最后是不是让正妻给磨折半世?做俊哥儿正妻虽然不顺心,到底是你管着别人不是!二婶儿最后再劝你一句,秀儿你可要想清楚,别自己不学好!”
“二婶儿这句话还是留着跟俊哥儿说吧,我是不知道二婶儿眼里的出息是什么样子的,但就俊哥儿那个模样,我是真不觉着那叫有出息!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要是嫁个没出息的汉子,那才真叫个没出息呢!”鲁秀儿冷笑一声,偏过头去不搭理鲁二婶。
“秀儿你……”鲁二婶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就想动手,却被鲁大力的媳妇儿鲁大嫂给拦住了:“二弟妹这是干什么,当着爹的面要动手?”
“她骂得我们家俊哥儿,我就打不得她吗?这小贱人一心攀高枝,倒把长辈不敬重起来了!”鲁二婶撇撇嘴,满脸嘲讽。
“好了,秀儿的终身大事,要你这个做婶子的插什么嘴?你连自己家儿子都管不好,还好意思管人家的家事!你有操这份心的功夫,怎么不去管管你家俊哥儿!”鲁老伯瞪圆了眼睛,重重地磕了磕烟袋。
鲁二婶不敢跟鲁老伯顶嘴,只能讪讪地偃旗息鼓,一面用眼睛不住地剜着鲁秀儿,鲁秀儿只做不知,起身向鲁老伯拜了一拜:“多谢爷爷成全。”
鲁老伯摆摆手:“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爷爷只是信你罢了,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明儿就回叶家去吧。”
鲁秀儿红着脸点了点头,鲁二婶脸上的怨毒更明显了。
另一头儿,京府衙门里,满心忐忑的陈娇被带到了大牢之中。
“差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小女子好怕啊……”陈娇触目所及,全是阴冷的牢房,墙上挂着的油灯忽明忽灭,偶尔一阵儿阴风吹过,让人泛起砭骨的寒意,她不由得打心眼儿里泛出一丝恐惧来,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企图博得差官的同情。
走在前头的差官看都没看陈娇一眼,淡淡地回了句:“自己没长眼,看不出这是大牢啊?”
陈娇碰了这个软钉子,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勉强笑了两下,又转头去望另一个领头的衙役:“敢问这位差大哥,京兆尹大人传小女子到堂,为何直接将小女子带到大牢里来呢?”
这衙役还没等回答呢,先头那个衙役又淡淡地反驳了回去:“说了是带你来对质的,听不懂人话啊?”
陈娇连续两番被这么冷淡地对待,心里头不由得也委屈起来,撇了撇嘴:“这位差大哥说话好歹也客气一点吧!我好歹也是叶家的亲戚,得罪了我,你吃罪的起吗?”
那个说话的差官斜了陈娇一眼:“就你也算叶家的亲戚?我可真没见过哪家亲戚吃着人家的饭,住着人家的地方,还要下手害人家的,这事情亏你干得出来啊!”
陈娇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害人!我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可由不得你啊!到时候见了犯人自有分晓,快走!”那差官一愣眼睛,陈娇身后的衙役立刻将她向前推了一个趔趄,气得陈娇七窍生烟,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关押犯人的牢门前,大牢里颇有一些能闹腾的犯人,如今看见陈娇这样一个一身孝服的小丫头走进来,不由得像炸开了锅一样,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蹦,气得陈娇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深恨叶家人多事,要是叶家不那么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把那人送到官府来,不就没有今天这档子事了?
而那领头的差官却是一脸淡然,看样子早已经司空见惯,熟门熟路地领着陈娇到了牢门口,高声唤道:“张老六,大人叫你起来认认,雇你的是这个丫头不是?”
被唤作张老六的泼皮懒洋洋地爬了起来,只看了陈娇一眼便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雇我的就是这个丫头片子,是她让我进庙里去冒犯那个叶大小姐,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哪!”
陈娇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反驳道:“你、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