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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搅局,要不然此刻倒霉的该是韩家了。”
“也不能算是搅局,若皇上不弄这么一手儿,那此刻我恐怕就得一面对付韩家,一面对付陈娇了,危险虽然不危险,未免累的慌,且放韩家一马好了,等咱们得了空,再慢慢收拾他们。”叶棠花笑了笑,复又眨了眨眼睛,眼里有些兴奋,“不过你倒真是提醒我了,没道理韩家害我我就只能受着,不动他们,我还不能吓他们吗?赶明儿陈娇的事一了,我就带上两个阎罗狱的人去韩家逛逛,先告诉他们,他们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再把许天涯的真面目揭露出来,看韩家这几个到时候怎么办。”
“韩依柔那丫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其实平心而论,当初有能力竞逐太子妃之位的,还不就是沐二小姐,韩大小姐和媺滢你吗?而你和沐二小姐当时又都不是恰当的人选,韩大小姐当初若是沉得住气,半点儿花招也不用,恐怕此刻反而对太子妃之位十拿九稳了,可她偏偏要自作聪明,一把火烧了璋楼,还不肯罢休,这也真是自找的……”凤九歌说罢,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这韩依柔还真是完美的诠释了“作死”两个字啊。
“我倒宁可她没犯傻,这样我也不至于为她费心,更不至于为了这太子妃之位烦心了,她求之而不得,我却巴不得给她呢!”叶棠花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现下里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与其想那些无望的事,还不如看着当下。如今方老太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也该着手做些什么了吧?”凤九歌说着,禁不住又紧了紧手,感受手心那细嫩无骨的小手。
叶棠花刚才说得兴起,也没太在意两个人的姿势,这时候才发现凤九歌竟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忙下死力往回一收,把手背在身后:“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混闹。”
凤九歌的手心乍然一空,不由得张了张手指,颇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苦笑道:“什么动手动脚,我就是碰了一下你的手,这经了你这张小嘴,怎么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样?看来你这张嘴还真是惹不起,不过如此一来我也不担心谁能欺负你了,有你这等胡说八道的功夫,谁能奈何得了你?”
“你又瞎说,论起胡说八道来,谁及得上你的满天胡扯神功厉害?”叶棠花笑弯了眼,盈盈地瞥了他一眼,“不说没用的了,陈娇的事情本没有什么安排的,毒药是她买的,有药铺老板为证,糕点也是她喂给方老太太的,我只消咬死了当初下在糕点里的毒药是三日醉,陈娇就已经百口莫辩了。”叶棠花笑道。
“这陈氏女也算得上是恶有恶报了,当初太后下旨的时候,没有处罚她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懿旨上说得明白,要她改过向善,可她非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了,这恶逆之罪,自本朝开过以来也没有几遭啊。”
“恶有恶报……算是吧。”叶棠花笑了笑,却对这报应之说颇有些不以为然,若是她没注意到陈娇的小动作,报应从何来?什么天道昭彰,还不如说是人道昭彰呢……
凤九歌又坐了一会儿,才在叶棠花的催促下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他走后不久,许天涯便回来了,还带来了有关案子的消息。
有了叶棠花的推波助澜,陈娇的案子很快就定了下来,由于这是十恶不赦之中的恶逆案件,陈娇又是为陷害他人而杀害自己的亲外祖母,情节格外严重,单凭这一项,便定了陈娇一个枭首,至于那些打手和那个混混,每个人责打了五十大板了事,只有领头的那个王虎被重则一百大板,徒刑五年。
许天涯说罢,很有些感慨地叹道:“在堂外看那陈娇,长得倒也周正,可惜心肠狠毒如蛇蝎,这也真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叶棠花举起茶盏抿了一口,微笑道:“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日陈家人拖家带口来投奔的时候,谁又曾想过会变成如此呢?”
许天涯还想再多说两句,早被叶棠花三言两句赶了出去,了却了一桩心事的叶棠花真觉得无事一身轻,想了想看天色还早,干脆叫上雨秋去往韩家走上一遭。
成天绷紧了神经步步为营,时间长了不仅觉得累,还有可能疯,适当的放松一下也是必要的,那就出来玩玩么!
接到叶棠花来访的消息,正在喝茶的韩依柔惊讶地险些摔了手里的杯子:“那臭丫头来拜访我?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两个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来拜访我,是脑子有病么!”
在韩依柔的对面,韩宜年冷着一张脸:“让她进来吧,横竖咱们家的情况也不可能更糟糕了,就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叶棠花施施然领着雨秋,优哉游哉地闯进了韩依柔的老巢:“韩大小姐,一别多日,别来无恙啊!”
迎出来的韩依柔咬着牙装出一脸笑意来给她施礼:“依柔见过清商县主,多谢县主惦记。”
“好说好说,韩大小姐起来吧……咦,怎么韩大少爷也在这里吗?一向少礼了。”叶棠花迈进韩依柔的闺房,正待抬手虚扶她一把,眼角瞥见坐在一旁的韩宜年,不由得直了身子讶然道。
“县主安好。”韩宜年冷着脸拱了拱手,心里头是无奈而颓丧的,他昨晚回来才知道韩依柔干出了什么事,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他厉声斥责了韩依柔,可韩依柔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如今见了叶棠花,不免又勾得韩宜年想起许天涯的事情来,脸色也不由得更加难看。
第二百零九章 吓唬韩家()
“韩大少爷起来吧,本县主冒昧来访,怕是给韩家添了不少麻烦吧?”叶棠花客客气气地跟韩宜年客套,末了还附上了一个淡然的笑容。
韩依柔自从看到叶棠花的一刻开始就心里蹭蹭地冒火,这时候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由得勾起嘲讽的唇角来:“县主给韩家添的麻烦还少吗?您都坏了韩家这么多的事,也不差这一回了!”
“依柔,怎么跟县主说话呢!”韩宜年倒被韩依柔吓了一跳,忙扭过头呵斥道。
自家妹妹这是脑子进水了吗?心里头再怎么有怨言,也不能当着叶棠花的面说啊,这不是留人话柄吗?
叶棠花听了这话,反倒挑了挑眉,脸上收敛了笑意,反而多了几许讽刺:“既然韩大小姐愿意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本县主也就开诚布公了,本县主给韩家添麻烦,还不是为了礼尚往来么?韩家给本县主添了这么多麻烦,本县主不一一还回来,怎么忍得下这口气?韩大小姐如今小小的一个御史之女,尚且要生我这县主的气,论地位我比韩大小姐高,那我不是更有生气的资格了?”
“你胡说!若不是你要坏韩家的事,我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韩依柔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叶棠花,恨不得在叶棠花身上戳几个洞出来。
叶棠花理都没理韩依柔,绕过她身侧坐到了韩宜年对面:“本县主还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方才本县主已经说过了,韩家给本县主添了麻烦,本县主一般都喜欢丝毫不差地还回来,不过韩大小姐昨日使出的招数实在太让人招架不住,韩府有能假做卧底的人,叶家却是没有。没奈何,本县主只能亲自出马来韩家看看了。”
韩宜年脸色又白了几分,扫了一眼有些怔愣的韩依柔,复又将目光转到叶棠花身上:“县主说笑了,韩家几时给县主添过麻烦,又几时弄出什么假做卧底来了?只怕县主是误会了吧?”
“误会?怎么可能误会呢?连韩大小姐都知道,本县主是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韩大少爷又何必遮遮掩掩呢?你说韩家不曾给本县主添过麻烦,那除旧宴要献艺的消息是谁劫了?是谁在暗中指使傅大小姐害我?璋楼又是谁烧了?广顺侯府宴会散后我回家时是谁在我车底埋伏了刺客?我告李姨娘的时候是谁在陛下面前参了我一本?又是谁雇阎罗狱来杀我?许天涯又是谁的人?啧啧,这一桩桩一件件算起来,好像还是韩家做的过分些吧?”叶棠花从容不迫地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每说出一条来,韩宜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她全说完,韩宜年的脸已经开始泛青了。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韩家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进了叶棠花的眼睛里!听这小丫头一点点数落韩家做出的错事,韩宜年真恨不得当即一头撞死,也省得让人这般侮辱!
韩家费劲了心机去害这个小丫头,结果不但没有害到这丫头一分一毫,反而眼睁睁看着这丫头一点点强大起来了,叶棠花是越挫越勇青云直上,韩家的声势和地位却是一落千丈,从前他以为韩家的所作所为还是一个秘密,所以还可以欺骗自己说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如今发现叶棠花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所谓的余地不过是自欺欺人,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韩依柔怔愣了半天,这时候方才高声嚷了起来:“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家可不曾做过这些事情,你根本没有证据,就来这里血口喷人!你、你就不怕我去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状,让你身败名裂吗?”
叶棠花同情地扫了一眼韩依柔,复又看向韩宜年:“其实平心而论,韩大少爷还真没办过什么太糊涂的事情,只是你的命忒苦了些,摊上这样的妹妹,也难怪越来越没法出头了。”
“叶棠花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这里是韩家,不是叶家,不能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污蔑我们韩家的声誉!若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就给我闭嘴,不要再胡说八道了!”韩依柔心里头其实也是很惊慌的,只是明仗着她从前做过的那些事都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叶棠花不可能证明事情是她做的,所以才竭力欺骗自己,故意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来。
叶棠花摇摇头叹了口气:“韩大小姐,有句古话叫没那金刚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