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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花颇有些踌躇了一下,她该怎么说呢,说她有十足的把握没有危险了?这种话叶沐氏根本就不会相信的,可是她又不能实话实说,那又该说些什么呢?总不能说放韩依柔沐千蓝何芳这三个女人在一起比一切的危险都还要可怕吧?万一这三个人一起设计出什么新方法来害她呢?
她想了想,笑着走到叶沐氏面前:“娘这么生气,是怕棠儿吃亏吗?”
叶沐氏叹了口气:“你这县主的名号来的也不易,女艺之试上更是赢得费力,娘私心里想着,就算西辽南诏还是蒙昧之地,倾举国之力也不至于连个才女都没有,反倒是棠儿你,娘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有多大本事,你学过什么我心里有数儿,万一你在这上头吃了亏,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叶棠花无言以对,唯有苦笑而已,重生以来,她固然是为自己做好了打算,多学了不少东西,可是叶沐氏却并不知道啊。最关键的,是这件事她还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她要怎么跟叶沐氏讲,才能让叶沐氏不去追究呢?总不能跟她说:“娘,女儿重活了一辈子,觉得自己上辈子太糊涂了,这辈子得多学点东西?”这一来是听着荒谬,二来她也不能这么随意地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她就只能沉默,瞒过一时是一时了。
叶沐氏看叶棠花虽然垂下了头不再说话,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格外的坚定,也知道叶棠花定是敲定了决心,只得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随你去吧,只是记着,无论遇到什么事,先保得住自己才是最总要的,名声什么的,以后慢慢经营也会有的,没必要为了自己的名声让自己受折磨,听说那些蛮夷都是极不讲理的,不知道女蛮子是不是也如此。要是遇见她们胡搅蛮缠,也别给她们面子!”
叶棠花听罢,不由得噗嗤一笑:“娘,女儿是去跟外族女子竞艺,不是去跟外族女子拼命,您想到哪里去了?要真是比那不讲理的东西,陛下何至于把事情交给女学来处置呢?可见比的也就是正常的玩意儿。况且书艺原是女儿的强项,想要输也很难,到时候您只消听女儿的好消息就是了。”
叶沐氏点点头叹道:“但愿如此吧!”
叶棠花内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牵扯到女子的事,叶远志是半点用都没有的,只要把叶沐氏说通,这事就好办了。
她也知道,这次比试定然是龙潭虎穴,可是沐千蓝、韩依柔和何芳都已然应战,这三个人跟她关系又不是特别好,万一这三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勾结起来,她该如何?是以她毅然决定参加这次竞艺,为的不仅是朝廷大事,也为了自己身上那些仇恨!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初遇西辽众女()
当天下午,叶家就收到了宏昌王妃下的帖子,在帖子上说明了与外族少女比试的时间和地点,时间是二月十二花朝节,地点则是在御花园中的春芳园,如今已是二月,天气回暖,春芳园之中颇有些花草已经复苏,虽然天气仍旧料峭,但景色倒还不错。其实这次宴会本该是举行在云瑶台的,只可惜云瑶台虽然没怎么被火灾波及,霓裳阁却仍旧是一片乌烟瘴气,所以不得不将比试改在御花园中。
在帖子的末尾,还附上了宏昌王妃另外嘱托的几句话,话里表明了这次比试的主题:风花雪月。照宏昌王妃的意思,似乎最好能让她们四个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对策,怎么理解比试的主题,但其余三个人都在接到帖子的同时就都拒绝了,所以传话的人也只能无奈地通知了叶棠花这个情况。
叶棠花倒不觉着如何意外,毕竟她们四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互相瞧不顺眼,让她们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地探讨,还不如拿把刀杀了她痛快一点。
到了这时候,叶沐氏就是心里头再担心,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了,便日日过来督促叶棠花勤练书法,其实叶棠花每天都会跟四绿一起学习各种技艺,最近还在和墨浮学轻功,但让叶沐氏这么一搅和,她也只能把其他的都先搁下,当真一篇篇练起书法来。
也正因为叶沐氏的寸步不离,这几日子到了晚上流霜阁反倒格外的平静,从前喜欢趁着夜色偷偷溜进来的凤九歌和祁敏之都只能偃旗息鼓,倒是祁毓听说了这件事,从宫里搜罗来了一大堆名人字画,一股脑的命小太监全给送了来,让叶沐氏颇感意外,也让叶棠花十分无奈。
花朝节一早,四辆马车就先后出现在了宫门口,由于南燕是东道主,所以四家小姐需要早一点入宫,然后随着皇上皇后一齐出席宴会。
就在昨天,宫里头赐下了四个人今日要穿的衣服要带的首饰,由于她们四个人今天承载着南燕的国威,所以衣饰上也丝毫不能马虎,全都是荟萃了宫里头最好的织工绣娘,选材用料都极尽奢华。
最先走下马车的是何芳,由于她是将军之女,为她设计衣裳的织造便有意在衣饰上为她突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只见她身着一件银红色窄袖小衫,衣襟上绣着几抹残云,那云彩用色似赭似黄,衬着她深色暗红的上衣,颇有些血色残阳,风卷残云的悲凉雄壮之意,而她的下裳乃是一条秋香色拖地月华裙,在翩跹的裙摆上,用极细的金银线捻成一股,绣了一座古城在上头,又用银线绣就烟云,整条裙子展开来看时,便显得格外波澜壮阔,而她的披风则是以虎皮缝制,狼毛装饰,二月份其实并不很冷,这件披风还是装饰意味多一些,给何芳多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紧跟着第二个走下马车的则是沐千蓝,由于她负责的是画艺,为她设计衣裳的织造便尽力渲染她的缥缈灵动,她上身是一件雨过天青百蝶穿花软烟罗春衫,下身则是一条桃红色银线绣云水纹留仙裙,她绾着随云髻,上头带了一对儿白玉响铃簪,脚上一双软缎鞋,举止显得飘逸灵动,行动间裙摆翩跹,仿佛有流云环绕,远远望去真好似画中仙子一般。
第三个走下来的是韩依柔,因为她负责琴艺比试,织造便立意突出她的高雅贤淑,她身上是一件素锦宫装,在宫装外头罩着一件月白色薄纱,上头绣着鹤纹,她臂间挽着披帛,在披帛当风扬起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看到披帛两端绣着奇巧遒劲的梅花。韩依柔一头青丝以刻成竹子形状的翡翠簪绾着惊鸿归云髻,额上戴着流苏眉心坠,愈发显得雅致。
最后下来的是叶棠花,因为她负责书艺,织造便有意将她打扮得端庄郑重,只见她一袭雪青色素软缎宫装,双袖宽大,绣着玉兰花纹,外罩雀金裘,在阳光的掩映下显得流光溢彩,华美异常。她这一身衣裳虽然花纹并不多,但却算不得质朴,反倒让人觉得华丽端庄。叶棠花一头青丝绾成了涵烟芙蓉髻,戴着一整套青玉首饰,映衬着眉心一点朱砂,颇有些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思。
她们四个人原就各有各的妙处,如今又让这精心设计的衣裳一衬,生生看傻了几个来迎接的小太监。
何芳仰着头瞥了她们几个一眼,复又不耐烦地望向小太监:“都已经来全了,怎么还不领路,难道要我们在这里被人看吗?”
几个小太监如梦初醒,慌忙告了罪,在前面领着她们四个往凤仪宫走,何芳走着走着,便悄悄地放慢了步子,走到了叶棠花身边:“许久不见,县主别来无恙?听说县主最近混的真是风生水起,一会儿告庶母,一会儿上朝堂,真是能为人所不能呢。”
“好说,尚不及何大小姐无为而治,大智若愚。”叶棠花扫了她一眼,淡淡道。
何芳脸色一绿,知道这是叶棠花暗地里骂她什么能耐都没有,不由得憋了一肚子气,还没等开口还嘴,就听一旁沐千蓝淡淡道:“论起大智若愚来,谁又及得上媺滢你呢?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功夫可真是不错,太后娘娘都把话说成那个样子了,你竟还不肯松口,也不知你是有恃无恐呢,还是不知好歹呢!”
叶棠花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既不是有恃无恐,也不是不知好歹,我是真不明白,既然千蓝姐姐自诩你明白太厚的心意,不如你来跟我解释解释?”
沐千蓝语塞,何芳恨地咬了咬牙,又看向韩依柔:“韩大小姐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不屑与我等为伍吗?”
韩依柔冷着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何大小姐这话从何说起?依柔自知才疏学浅,本不配与何大小姐为伍,是以不敢胡乱插嘴,怎么何大小姐倒想岔了?”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又是怎么想的?说不定此时此刻,你心里还看不起我们呢!”何芳脸上虽是不满,心中却颇为诧异,当初她在女艺之试上欺负韩依柔的时候,韩依柔分明表现的懦弱无措,怎么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这丫头也开始不肯吃亏了?难道是因为被选来参加比试,所以韩依柔也开始骄傲起来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何大小姐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已经说过了,并没有恶意,何大小姐若是非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韩依柔微垂了眼眸,似笑非笑。
沐千蓝此时对韩依柔的仇视并不像从前那么严重了,甚至对她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她们同样都从小学习各种各样的才艺,一心只为那太子妃的位置,可是又偏偏都败在叶棠花这个小丫头的手上,况且如今韩依柔是她未过门的三嫂,算起来也是沐家这一战线的人,因此沐千蓝反倒帮着韩依柔说了句:“韩大小姐不说话,何大小姐怀疑她看不起你,韩大小姐说了话,你又嫌她心口不一,怎么理都让你占去了?”
何芳扫了一眼沐千蓝,冷笑道:“我能有什么理?你们三个沾亲带故的,我却不过是孤身来此,又怎么敢跟你们讲理?这理自然都让你们占去了!”
“噗嗤,阿姐你看,她们中原姑娘们在吵架呢,阿妈说的果然没有错,这些中原姑娘都是很有心机的,咱们可要小心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