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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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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她是选择了一条满是阴谋的路呢?设若她真的选择了祁敏之,天知道他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受多少苦,遭多少罪!而在他受苦的时候,难道她就不会愧疚,不会心疼吗?祁敏之这种保护,给她带来的不也是折磨吗?说到底,两个人就是在互相折磨而已……

    其实在刚刚重生碰到祁敏之的时候,她不否认自己有一点对他动心,一个饱受欺凌背叛与折磨的女子,突然遇到一个强大英俊而有能力保护她,又偏偏没有任何的理由和立场去利用背叛她,不动心那是傻子,但随着两人渐渐熟稔,她的这种动心反而渐渐回归于正常,直到由爱情的萌芽彻底蜕变为友情,有的时候两个人不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某一个人不好,也不是因为两个人有矛盾,只是单纯的不合适而已,她和祁敏之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不是祁敏之对她不好,也不是她讨厌祁敏之,他们只是单纯的不合适。

    祁敏之的喜欢是呵护,是事无巨细的包容,可她要的喜欢,是携手并肩,同进同退。

    叶棠花想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复又敛下了眸,想着另一个人。

    这时候,他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没有认出那个公主其实是假的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像,朱砂痣总不是那么好造假的……

    她叹了口气,向后一仰倒在床上,但却因心事牵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

    当叶棠花在宫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宫外的永安王府内也并不太平,祁敏之赶了一夜的路刚刚回到京里,椅子还没坐稳就见王府管家洪延匆匆而来:“王爷,长平王来了好一会儿了,奴才跟他说了您不在,可长平王不可信,非说要找到您不可,您看这……”

    祁敏之揉了揉眉心,没好气的说:“不见!没看见你家王爷正闹心着……不,把人请进来,立刻就去!”

    洪延被祁敏之态度的转变弄得不明所以,唯唯诺诺地应了转身离去,剩祁敏之一个人坐在内堂的椅子上,臭着一张脸深思着。

    现在情况很明显是祁敬之下了黑手,叶棠花根本没有被送去和亲,甚至没有出宫,而是被留在宫里顶替了姽婳贵妃……早就知道祁敬之对叶夫人有意,但他一直以为帝王薄情,爱不爱的也就那么回事,况且这些年宫里头一直没有断过美人,选秀也一直正常进行,他从来没看出来祁敬之有一星半点的不情愿,所以他就先入为主地以为祁敬之早就已经死了心,却没想到这人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多年隐忍是在等小兔儿长大,对选秀毫不抵触恐怕也是在为将来纳小兔儿入宫为妃做准备吧!虽然中间出了西辽这档子破事儿,但由于南诏的掺和,误打误撞反而让祁敬之得偿所愿……

    祁敏之想到这里,不由得恨恨地拍了拍椅子扶手,祁敬之这一手玩的真是妙,凤九歌既要名也要人,他是只要人不要名,而祁敬之干脆来个偷天换日,名和人他都不要,可偏偏最后得了手的也是他!

    他长舒了一口浊气,眉头皱得死紧,虽然他并不想跟人一道儿分享叶棠花,但事已至此,凭他一人之力绝对不可能从祁敬之手里把人救出来,想要救人,恐怕还需要凤九歌的力量……

    至于救出人之后到底归谁,那就是他和凤九歌的事情了,总之他绝不可能将叶棠花拱手让给祁敬之的!宫闱险恶,他比谁都知道的清楚,就算以叶棠花的聪颖足够在宫闱之中游刃有余,他也不忍心让叶棠花遭受那样的算计,更别说叶棠花还顶着一个极其不利的南诏公主的名号!

    祁敏之还没想清楚,就被匆匆而来的凤九歌打断了:“祁敏之,媺滢人呢!”

    祁敏之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煞气的凤九歌,不由得冷笑一声:“人?你问我,我问谁!”

    “别再装模作样了!有机会有能耐出城抢亲的人不过你我而已,如今媺滢被人调包,除了你,还能有谁干出这样的事来?你可别忘了,你是下的黑手,我却是正经把人从西辽太子手里抢来了!我是媺滢名正言顺的夫君,就算你把掳走,也无济于事!”凤九歌亦是回以冷笑。

    祁敏之轻嗤一声,站起身来:“的确,有能耐出城抢亲的人不过你我而已,但这抢亲,抢的又是谁?你没有抢到,我又何尝偷得?我们都被人耍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两处纠结() 
“哼,人在你手里,你自然怎么说都行了,我不管,今日这人我就着落在你身上了,若你不把人交出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凤九歌一甩袖子,愤然道。

    祁敏之见凤九歌认了死理,也是气了个半死,人要真是他偷走了,他让凤九歌骂两句也没什么,可现在叶棠花被祁敬之设计扣留,凤九歌又拿他当情敌对他恶语相向,他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好,你说我将小兔儿偷走,我今儿就让你看看,我偷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祁敏之一咬牙,恨恨地走回后堂边上的暖阁里去了,因为偷来的宝珠公主并不是叶棠花,祁敏之也没了好好安置她的心思,现在这少女就如一件杂物一般被随意丢弃在暖阁的椅子上,总算丢这少女的人还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给少女摆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让头枕着手臂睡着。

    祁敬之看着这冒牌货就心里有气,但看着这张脸又下不去手出气,抬起少女的下颌端详一番,不知不觉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些,只是瞧着少女洁白的眉心没来由地一阵心烦,看了看暖阁之中有他平日里写字用印的毛笔和印泥,便随手拿过来一支,沾着印泥给少女眉心点了一颗朱砂,虽然印泥不似叶棠花眉尖那点红艳,但在灯光的掩映下倒也可以以假乱真,他丢下毛笔,看着这张跟叶棠花像了九成的脸没来由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心中一紧。

    小兔儿,等我救你!

    他这般想着,唤来两个侍婢扶着阁宝珠,随他走进后堂,凤九歌原就在后堂里不安地踱步,这时候看见宝珠公主被人扶着出来,更是绿了一张脸,几乎想要冲上来夺人了:“媺滢!你把媺滢怎么了!”

    “人到手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了。”祁敏之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盏抿上一口,等着凤九歌发现这少女的秘密。

    他满以为会等到凤九歌的暴怒,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凤九歌扶着宝珠公主低低叫了两声,见人没有反应,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扫了祁敏之一眼:“人,我带走了!看在媺滢的面子上,夺人之帐我不与你算,但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说罢,凤九歌也不管祁敏之的反应,径自抱着人出门去了。

    祁敏之端着茶盏的手听在空中,合着脸上的表情一并僵住了,凤九歌他……没有认出来这人是假的吗?

    就算他照着叶棠花眉心那一点朱砂给宝珠公主依样画了一个,但假的毕竟是假的,再像也成不了真,只要是假的,就一定有破绽!他费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人是假的,只是因为他之前一直让宝珠公主趴在他的腿上休息,但当他靠近的时候,也没过多长时间就发现不对劲了。就算凤九歌再怎么反应迟钝,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不应该没有认出来这人是个假货吧?可是凤九歌居然就这么抱着人出门去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来,宝珠公主不是叶棠花吗?

    祁敏之再也没心思喝茶,气得直接把茶盏往地上一摔,碎瓷片溅了满地,褐色的茶水飞得到处都是。

    凤九歌,似你这样连真假都分不出的人,也敢说喜欢她吗?!

    另一边,祁敬之自从未央楼出来之后,看看天色不早,优哉游哉地领着人拐去了承乾宫偏殿。

    站在萧嫔的寝宫门口,祁敬之照例回头一看随侍的宫人:“朕要进去跟萧嫔说会子话,你们就留在外头吧。”

    宫人们不疑有他,规规矩矩地应了声是,立在宫外不动弹了。

    祁敬之一个人负手进了承乾宫,走几步到了偏殿,推开门进去,只见灯火通明,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待习惯了之后才向内室走去。

    依据宫规,后妃寝房是不允许外人出入的,就连皇子想要进入都必须有多人陪同,遑论他人,然而此刻,本不该有人出现的承乾宫偏殿,却站着一众穿着铁铠的侍卫,他们是暗卫,但不同于祁敏之率领的隶属于整个皇族的白羽骑,这些人乃是辟天铁甲军,只听从每一任皇帝的命令,是皇帝手中的一支暗箭,专门负责那些暗处的,皇帝不方便明目张胆去做的事情。

    此刻,在这些人正中间放着一块厚厚的西辽进贡而来的毡毯,萧嫔就被绑缚在这块毯子上,她的双手被从房梁上垂下的锁链勒着高高吊起,控制她动作的纯金丝线一直勒到指尖,那金丝虽然勒的并不很紧,但也让她的手指难以挣动,而她的双足也被锁了起来,锁链蜿蜒着与地板相连,使萧嫔即使能活动,活动范围也仅仅是局限在这块毡毯之上。

    看见祁敬之之后,萧嫔的眸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她死死地咬着牙,要不是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她一定会将祁敬之骂一个狗血喷头!

    昨天祁敬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设防,只是为不得不接待并讨好这个南燕的狗皇帝而心烦,然而三杯两盏下肚,她就失去了意识,等她再醒过来,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里,萧嫔就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她也好,父亲也好,西辽也好,都没有意识到祁敬之的警觉,他们还以为祁敬之对三国之间的认识还只局限在于肤浅的表面,却不知道原来祁敬之早已经看透了他们的计划,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设计了她!

    不过好在,父亲的行动已经取得了成果,就算她折在南燕,此生也可无憾了……

    祁敬之捡了个地方淡然地坐下来品茶,虽然承乾宫的主子已经偷偷摸摸地被辟天铁甲军放倒了,但负责内务的人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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