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是知道,可此事与她何干?”南怀沙茫然。
“本殿下当初曾托人问过国师,那清商县主未来命运如何,国师答言,说清商县主虽有凤身凤命,奈何造化弄人,身旁有小人作祟,终令白玉蒙尘,黄金埋土,贵女委身白丁,又遭负心薄幸人抛弃,双十年华便香消玉殒,可惜可叹至极。本殿下听了这判词吓了个魂飞魄散,当即便传下话来道是要求娶她,可如今的结果皇叔也看到了,清商公主,长平王妃,这国师的判词她是半句也没沾上,反倒是出侯门入王府,风光得紧——”
南攻玉谈及此处,长眉一挑:“本……本殿下此时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倒是南琢为本殿下解惑,道是那女子似乎有逆天改命之能,不知怎的生生改了自己的命数去,逆天改命虽有代价,但未来之事她还不知,然而这过去她却是说对了。皇叔现在以为如何呢?”
“儿女私情,怎好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区区一个弱女子,死就死了,活就活了,命改就改了,与殿下何干?她是殿下什么人,也值得殿下这般上心!”南怀沙思量片刻,不由嗤笑一声。
南攻玉横了南怀沙一眼:“皇叔怎的这般糊涂!难道本殿下便是那等公私不分的人么?皇叔难道忘了,那清商县主的母族是哪一家!”
南怀沙一怔,南攻玉借着叹道:“便是南燕的威远侯府,咱们西辽的宿敌沐家!这小丫头逆天改命,难道只能改她自己的命,却不帮衬着亲戚?况且又是外祖母家,实打实的亲戚,小……小丫头十二岁前可是在威远侯府长大的,又岂会那般绝情?国师所见咱们与南燕的那场仗,正是跟沐家军打的,设若那小丫头逆天改了命,这胜负岂不又成了未知数?国师空有一双慧眼,又能如何!”
说罢,南攻玉抬手拍了拍南怀沙的肩膀,低声道:“皇叔,如今我另有要事,不能在此与国师周旋,这朝堂之上还要靠你据理力争,决不能让国师擅自行动!南琢近日已传来消息,道是国师为了笼络皇族与大臣,似乎动用了巫术,影响了他们的神智,如今遍观京师,也就只有身怀异能的南琢和常年不在京师的皇叔你还能不失神智,南琢毕竟是女子,无法干政,这西辽朝廷,还要靠皇叔多多照拂!”
南怀沙听得一愣,好半日才反应过来,难怪那述律光改主意改的如此不合常理,原来竟是被那老东西控制了!
可思及此处,他禁不住又拧起眉来,这南攻玉说国师动用巫术控制了皇族及众臣,只有常年不在京师的人和身怀异能的人才能免受控制,那他自己为何无事?是他身有异能,还是说这小子这么多年假借着养病为名不在人前露面,其实根本就不在国都?!
而且这臭小子方才还说,他另有要事不能与国师周旋?他堂堂的西辽太子爷,不待在西辽国都主持大局,乱跑个什么劲儿?这小子话里话外分明知晓西辽此刻遇到了什么样的危机,可他为何这时候还要离开?究竟是什么事,比西辽的社稷还要重要?!
“太子殿下,您有命,臣自然不敢不从,若有您挑头,臣就是在朝上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可现在西辽内忧外患不断,那老东西仗着异能在京城里装神弄鬼,这种时候您不待在京城里对付国师,怎地还要出去!”南怀沙到底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话尽数吐露了出来。
南攻玉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皇叔这话差了!本殿下不留在宫里,自然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今萧嫔的事情发了,南燕与西辽明面上虽然风平浪静,可私下里早已势同水火,这场仗不打是不可能的!皇叔总不会以为,凭现在的西辽就能与南燕一决雌雄吧!”
“什么?!萧嫔出事了?”南怀沙愕然惊呼。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真心假意一试便知()
“萧嫔的事情早发了,只有你们还蒙在鼓里罢了!”南攻玉嗤笑一声,起身一挥袍袖:“本殿下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皇叔自己琢磨吧,少陪了。”
南怀沙还想再问,但南攻玉哪里容得他反应,自己直直走出门去了,待南怀沙追上去的时候,早已没了人影,望着天外泛红的暮色,他也只能摇了摇头,回了房间。
这一夜,注定又有许多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凤昆仑早早将家里人都叫了起来,一家人在自家院子正堂里开了个小会。
“韵仪啊,你先说说,你这些天看下来,那凤九歌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凤昆仑端坐在主位,拈须道。
提及心上人,凤韵仪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她先是站起来扭捏了一会儿,而后才在众人的催促下絮絮说道:“你们都说他不可小觑,但在我看来,他却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只可惜命不好,倒娶了那么个小丫头片子为妃,不过也不妨事,只要能跟在他身边,我不在乎名分……”
“谁问你这个!”凤天齐气了个半死,重重哼了一声之后扭过头去。
凤秋波听得哭笑不得,勉强出来打个圆场:“姐姐,我们如今是在商议对付嫡系,你的婚事且不着急吧?”
凤韵仪撇撇嘴:“我不想说,你们偏叫我说,我说了你们又不信!总之一句话,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帮着嫡系对付咱们呢?是你们想多了!”
在场的其余人都噎了一下,这两个人才认识多久,就谈情说爱的了?这也太……不尊重了一些吧?
“韵仪啊,那凤九歌,他、他真说爱你?”凤韵仪和凤天齐的父亲凤长道拧着眉头纠结道。
“这他倒是没说,但是昨天我跟那叶氏杠上了,他可是帮着我的呢。”凤韵仪说罢,抿着唇得意地笑了笑。
“他帮着你?真的?”二房嫡女凤行云有些怀疑地看着凤韵仪。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当时没在场,虽然他象征性地说了我两句,但是跟说那叶氏的话比起来,说我的话根本不算什么,他说我的话是为我考虑,说那叶氏的话却是指责她多管闲事,你们说,他心里是向着谁啊?”凤韵仪说罢,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意思。
凤行云无奈,凉凉地闭了嘴在一旁坐着,心里头老大不以为然,她倒不是对凤九歌有意思,只是单纯跟凤韵仪合不来罢了。
凤昆仑心里头对此事也是将信将疑,他这个孙女他了解,不是什么成大事的料子,但是如今跟那凤九歌接触最多的,也就是这个孙女了,若非当初存着让她去试探凤九歌的意思,他也不会放任这个不着调的丫头跟凤九歌走的那么近,但也正因这丫头不着调,导致现在即使她有了结论,众人也还是不敢相信。
最后倒还是凤昆仑想出了法子:“既然如今为远山报仇的事情就交在那凤九歌手里,咱们何不让韵仪过去试探一下?若是凤九歌肯将事情告知韵仪,那韵仪所言自是可信,若是他不肯说,那自然便不是真心了,咱们也信不得他,你们以为呢?”
凤昆仑发话,众人自是无有不应,凤昆仑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笑道:“那就这么办吧,韵仪啊,你现在就过去试试吧。”
凤韵仪撇撇嘴:“试试就试试,你们这群人,就是爱多心!”说罢,她站起来一转身便出门去了。
待到凤韵仪离开,屋子里的所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半晌,凤行云犹疑着望向凤昆仑:“爷爷,设若那凤九歌当真爱上了韵仪姐姐,难道咱们就信了他?”
凤昆仑冷笑一声:“你韵仪姐姐糊涂,你也糊涂了?就这么信了他?怎么可能!那凤九歌再怎么说也是凤家嫡系,论起来比凤家如今当家的这一支血统还要纯,咱们想要对付嫡系,怎么可能不提防他们!若是他真心爱上韵仪,咱们也不过是最后留他一条小命罢了,信他?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凤行云倒是松了口气,复又笑了笑:“原来如此,爷爷果然明智,孙女拜服。”
凤秋波却微微拧起了眉头:“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爷爷,设若那凤九歌当真将手头上有的情报告诉给了韵仪姐姐,这就能表明他就是真的爱上韵仪姐姐了?”
凤昆仑笑笑,摇了摇头:“秋丫头啊,你难道也傻了不成?凤九歌爱不爱韵仪,跟他将不将情报交给韵仪有什么相干?情报是公事,对韵仪的感情却是私事,这公私岂能混为一谈?”
“那爷爷还以此作为是否放过那凤九歌的标准?”凤秋波急急追问。
凤昆仑摆了摆手:“诶,这件事确实能决定咱们是否放过那凤九歌,但原因却不似咱们刚才说的那般是因为他爱上了韵仪!”
“这话怎么说?”凤行云追问道。
凤昆仑笑道:“那日凤谨乐派人闹事的时候,凤九歌可是把不少证据都亮出来了,虽然算不得铁证,不过任何人看到了那些东西,都会怀疑凤远山勾结了南诏吧?”
凤秋波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些被杀的人都留下了跟南诏有关的蛛丝马迹,凤远山也不例外,但这又如何呢?”
“若那凤九歌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想到远山他们几个都不是在家里掌权的人物,他们几个勾结起来再去私通南诏是毫无用处的,在凤家必定还有掌实权的人物在背地里操控。”凤昆仑拈须笑道。
“确实如此,当时在场的三个人都做不得自家的主,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南诏不可能跟他们合作的。”凤天齐叹道。
“不错,此事其实不难推断,若是那凤九歌有脑子就必然会想到,既然想到凤家一定会有幕后黑手,那么他首先会怀疑谁呢?”凤昆仑眼睛一眯,似笑非笑。
“自然是三人的出身,也就是咱们家跟那凤谨乐家了?”凤行云一声惊呼。
“不错,死的人是远山跟长生,那凤九歌若是精明,自然会想到我和凤谨乐身上,那么他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自然也就会顾忌着咱们家的人了。”凤昆仑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