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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咱们家的人了。”凤昆仑笑道。
“那、那您还叫韵仪姐姐去问凤九歌关于这件事的情报?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凤秋波急急道。
“是啊,但也正因如此,所以那凤九歌若是真给了情报,咱们才有理由放过他呀,你们细想,那凤九歌若在这种情况下还将情报给了韵仪,就说明他是个根本不足为惧的傻子,一个脑子不灵清的东西,咱们就算是放过了他又能怎样?就他那个脑子,即便是饶他一命,他又能拿咱们怎么样?他有那个东山再起的脑子吗?”凤昆仑嘿嘿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横竖也是一个没脑子的东西,就当给你韵仪姐姐留个玩物就是了,而且那傻子还是长平王,有权有钱有势,正妃叶氏又一团孩气,就算小孩子精明,也斗不过咱们这一大家子吧!到时候整个儿长平王府还不都是咱们的?这么算起来,你韵仪姐姐嫁过去不亏。”
凤行云扁了扁嘴,一脸不高兴:“那要是那凤九歌没给韵仪姐姐情报哪?”
凤秋波这会子倒是明白了,不由得一声轻笑:“那不是正好?照爷爷方才的吩咐,这就证明了那凤九歌根本就对韵仪姐姐无意啊,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给韵仪姐姐收收心,别让她成日里惦记着。”
几人说话间忽然听见门口有响动,齐齐看去时发现凤韵仪已经回转了来,凤行云一眼瞥过去,不由得巧笑道:“韵仪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该不会是没拿到东西吧?”
“姐姐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况且以姐姐的才貌,也不至于就在那么一棵树上吊死吧?况且那凤九歌还是有了妻室的。”凤秋波也附和道。
“正是这话了,那凤九歌到底不是咱们这一伙的,你往后跟他在一起难保他不起什么异心,,还不如丢开了,哥再帮你找,找个比他好十倍八倍的。”虽然有些无奈凤韵仪的烂泥扶不上墙,但凤天齐还是看不惯凤行云奚落自家妹子,便出言安慰道。
凤昆仑亦言:“韵仪啊,这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你才认识那臭小子几天,那里就知道他的心意了?还爱不爱的,趁这个机会看透了也好,你如今且把心收一收,急什么呢?等咱们大事成了之后再找,到时候比他有钱比他俊俏的排着队的让你挑。”
凤韵仪静静等他们说完,这才抬起头来:“你们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屋中众人俱是一愣,这是怎么个意思?
凤韵仪此时粲然一笑,走到凤昆仑面前,自袖中掏出一张纸:“九歌说了,这是他最新收到的关于南诏皇族行踪的情报,刚从探子那里收到的,抄都没抄就给我了,这可是独一份呢!爷爷,如今你总该相信他对我的心意了吧?在他眼里,什么情报不情报的,只要我一开口,他立马就给了我,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这情况实在有些出乎众人意料,一时间几个人都怔住了,凤昆仑生生捻断了几根胡子,这才惊疑不定地开口:“这、这……韵仪啊,这真是你从那凤九歌手中拿到的,不是你自己伪造的?”
凤韵仪一撇嘴:“爷爷,您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一来孩儿根本不知道那南诏皇族的行踪,二来孩儿连那南诏皇族之中又什么人都不知道,若这是孩儿假造的,那还不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
凤韵仪这几句话倒是说到凤昆仑心里去了,设若这真是凤韵仪假造的,他还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凤昆仑这般想着展开了那纸条,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竟硬是一处纰漏也没找出来。
他茫然地皱起眉头,心里头颇有些诧异,不会吧?难道这凤九歌还真是糊涂虫?
第二百六十六章 母子离心()
另一边,凤家客房内,待凤韵仪走后,凤九歌揉揉晨起尚有些不大清醒的额角,转过头去向着后堂轻笑:“正欲火攻,便来了她这一阵春风,正好省得我费心将情报传过去。”
他话音刚落,便见后堂的帘子一掀,继而叶棠花捧着一盏茶走了进来:“这倒是巧,不过依我看,事情倒没那么简单,那凤韵仪不像是个有心思的,如何能巴巴地找了你来问这情报的事情?她倒不足为惧,只是怕她背后的人对咱们起疑呢。”
凤九歌笑笑,将人揽了过来,一面接过茶盏放在一旁:“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现在那头只怕也迷糊着,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就是要让他们糊涂,咱们才好浑水摸鱼。”
叶棠花“唔”了一声,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没记错的话,那凤韵仪是凤昆仑的孙女?凤谨乐报仇心切,这凤昆仑瞧着却是未必,设若他不肯将情报告知凤谨乐又当如何?”
凤九歌摇摇头:“这情报来的如此容易,只怕那凤昆仑不敢轻信,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找个人来印证一下了,遍观凤家,还有谁比凤谨乐更想要这份情报?那凤昆仑非但不会瞒着凤谨乐,只怕还巴不得凤谨乐早些知道,来替他试试情报的真假呢!”
“倒也是。”叶棠花点点头,复又敛了眉头:“说起来,咱们出京有多久了?”
“小半个月了吧,怎么了?”凤九歌算了算。
“没,只是不知此刻京里头怎么样了,再者咱们这边的进展似乎也有些慢了。”叶棠花随口应付了一句,却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凤九歌微一挑眉,便作势去挠她的痒痒:“在我这夫君面前还敢口不对心,该罚!”
叶棠花哭笑不得,忙一闪身出了他的怀抱:“多大的人了,还闹这个!我往日里在京中都不跟人这么玩了!”
凤九歌笑着将她重新拉回来:“那你说实话,在想什么。”
叶棠花不语,半晌方叹了口气,眼睛一低:“没什么……只是觉着有些累了,咱们这些日子忙里忙外全是为了凤家忙活,半点儿也不由得自己,虽然不似在京里头一般危机四伏,但我反倒觉着……”
凤九歌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是觉着如此?这凤家的事情比料想之中麻烦许多,倒占去了咱们大半的心思,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竟没顾得上陪你……”
他说到这里,反倒低低一笑,在叶棠花头顶亲了亲:“媺滢,你肯跟我说这话,我很高兴。”
叶棠花脸上一红,偏过眸去:“又开始满嘴胡扯了。”
“我说真的。”凤九歌笑着又亲了一下小巧的耳垂,满意地看着叶棠花耳根通红,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媺滢,你从前太懂事,也懂事的太过了,当你遇到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时,你第一反应都不是找人抱怨,你自己就能把自己说通了,因为你看得太透。也许在别人眼里你这样是心胸开阔,可我看来,却只觉着你是信不着别人,因为不相信,所以不在乎……但你如今肯向我抱怨,也就是说明,我在你心里不是外人了,是不是?”
叶棠花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是我平日里与你太生分了。”
“不怪你,事出突然,谁心里都没有个谱。”凤九歌软玉温香在怀,禁不住笑了笑:“横竖如今事情不急了,咱们出去走走可好?细算起来,这些日子不是车马劳顿就是殚精竭虑,竟没有好好放松过,我是无妨,媺滢你大抵是累了吧?”
“是啊,我就是累了,谁让你们家的事情这么麻烦?我不管,今个儿我要你陪我。”叶棠花咬了咬下唇,自从重生归来,她就一直觉得自己必须成熟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不曾再耍过什么脾气,但若是在他面前的话,任性几分也无妨吧?
凤九歌乍然听了这话,竟是愣住了,好半天才忍俊不禁:“好好好……依你依你,那媺滢想去什么地方?”
叶棠花低头想了想,蹙起眉头来:“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山下应有人烟吧?我想去集市上看看。”
她发话,凤九歌自是无有不依,于是二人收拾收拾,带上几个护卫,径自下山去逛集市去了。
而另一头,南燕国都慈宁宫之中,太后并六宫众妃均在正殿之中列座,一齐看着这位第一次来请安的姽婳贵妃。
太后盯了这丫头半晌儿,心里头疑惑一个接着一个,祁敏之跟她说这姽婳贵妃是被祁敬之掉了包的叶棠花,是以她今儿才想着要将这姽婳贵妃宣来看看,倒不是说她想要帮着祁敏之,而是另有它意。
若这姽婳贵妃不是叶棠花便罢了,若真是叶棠花,她就必须得敲打敲打这小丫头了,事情祁敬之是已经做下来了,虽然大不成个体统,可是大面上也还过得去,叶棠花嫁了长平王,姽婳贵妃嫁了祁敬之,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了。她年纪也大了,懒怠管什么,虽然沐家的势力会因此受损,可既然祁敬之高兴,也就随他去就是了,但叶棠花那丫头绝非是省油的灯,她不怕凤九歌识破,却怕这叶棠花闹出事儿来,是以必须将事情跟这小丫头说明白。
可没想到六宫妃子都预先得了信儿,到了这个时辰齐齐来请安,她也没法子,只得囫囵着在众妃俱在的时候将人宣了进来,她的确是没想到这姽婳贵妃竟真有跟叶棠花一般的样貌,但……但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人并非是同一人啊,且不说那姽婳贵妃眉心并无朱砂,单看这眉眼口鼻,也是有些不同之处的。
太后越看心里越觉得奇怪,姽婳贵妃与叶棠花的区别,她这老太太都看得出来,照例说祁敏之心仪叶棠花已久,更不应该认不出来啊,为何他还会将二人弄错?
平心而论,这姽婳贵妃到底是南诏的公主,虽然身上总有些异域风情,但规矩大体上是不错的,太后试探着问了些话,姽婳贵妃一一对答,倒是伶俐得紧,太后心中疑惑更甚,但却再无硬留人家的道理,也只好挥挥手令她下去了。
姽婳贵妃一走,六宫诸妃更无留在慈宁宫的道理,虽然她们没有看到想象中太后怒罚姽婳贵妃的戏码,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便也三三两两的结伴告退了,于是偌大的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