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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奶奶,您是不是说少了一位小姐?”祁毓愣了一下,心中不由一顿。叶棠花呢?为何太后将她避开了?
太后将祁毓的心思看得明白,由不得一笑,装傻道:“哀家哪里少说了?分明就是这几人么,难道毓儿还认识别的女子不成?”
祁毓脸红了红,咬着下唇道:“那、那清商县主为人又是如何,皇奶奶还未曾与孙儿说得明白。”
太后见祁毓脸红,心里也逗他逗得够了,便笑了笑:“原来毓儿中意的是棠丫头?”
“皇奶奶,儿臣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祁毓抿了抿唇,脸上又有些发烧。原本他是不想求娶和沐家有关的任何女子的,但方才太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而叶棠花姓叶,又不能算沐家的女子,更兼得这丫头聪颖绝伦,又得太后皇上的宠爱……细细算来,的确是做太子妃的好人选。
太后低头沉吟道:“那丫头倒真是不差的,论起容貌来自是绝艳的,小小年纪便已是天仙儿一般;论才华先有反弹琵琶舞在前,在女艺之试上又连夺三个一等,引得宏昌王妃赞不绝口;论起机智来,她那日在哀家面前何等伶俐,一句一句说的条条是道,驳得德妃无言以对;论起身份来,威远侯府的表小姐,尚书之女,身上又有二品县主封号,倒真真是个不二的人选了。”
“那,皇奶奶也是……中意她的?”祁毓虽然脸红,到底仍忍不住问了出来。
若真能得叶棠花做太子妃,他顺心合意不说,将来对他也有不小的帮助,毕竟那丫头太灵透了,看人看事一针见血,又有令名在外……
太后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中意归中意,可这件事哀家不能打包票。一来能不能让她做太子妃,哀家说了不算。二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那丫头又是这般出众?毓儿固然中意,难道就没有别人喜欢了不成?那丫头未必归你呢!”
祁毓一怔,下意识的想起除旧宴那日在叶棠花身上看到的玉牌来,试毒玉么……试毒玉统共不过几块,都被自家父皇赐给了皇族子弟,那么也就是说,喜欢叶棠花的除了他以外,还有皇室中人,这也解释了太后为何说出那番话来。若是寻常人家,断然无法与皇族争婚,但若两个人都是皇族子弟,那就真不知“花”落谁家了……
第一百零一章 祁毓的心意()
就在这时候,夏长寿自外头进来,躬身回道:“启禀太后娘娘,永安王携清商县主已经入宫了,此刻正往慈宁宫来。”
太后点了点头:“知道了,在外头候着吧,等他们来了不必通传,直接请进来就是了。”
夏长寿躬身应了声是,低着头慢慢退出去了。
祁毓愣了一下,继而看向太后:“皇奶奶传了清商县主入宫?”
太后点点头:“是,听说清商这些日子在家里受了不少委屈,哀家想见见她,顺便问问。”
“皇奶奶如何知道清商县主在家里受了委屈?”祁毓蹙起眉头问道。
太后呵呵一笑:“哀家本不该知道,可架不住有人关心啊,巴巴的打听明白了来找哀家告状呢。”
听太后这么一说,祁毓顿时想到了今早老郭慈宁宫,领了太后懿旨走的祁敏之。一大早来慈宁宫,带了一份懿旨走,现在又带着叶棠花入宫……太后口中的那个皇室子弟,只怕就是他这王叔了吧?
祁毓心里颇有些郁闷不满,若论起讨好小姑娘来,他这王叔自小便是招惹小姑娘的一把好手,就在前些日子威远侯府,还有那西宁侯的三女儿对祁敏之投怀送抱,论起这方面的吸引力来,他自认远不如祁敏之。
但若论起与叶棠花相配来,祁毓自认还是比祁敏之更加合适的。旁的不论,祁毓只比叶棠花大一岁,祁敏之却比她大了六岁,这年龄上他自然比祁敏之更合适了。
然而现在祁敏之却和他看中了同一个人,而且已经开始对人家献起殷勤来了。叶棠花在家里受了委屈,祁敏之立刻就在慈宁宫里求了懿旨,相比之下,毫无作为的他肯定在叶棠花眼里落得了下风……
祁毓越想脸色越阴,看得太后不由得乐了起来:“等下清商来了,毓儿就摆这幅脸色给人家看吗?”
祁毓一怔,回过神来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太后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原也没什么。况且发乎情止乎礼,毓儿又何必这般扭捏呢?私相授受虽是有违礼教,但你若不肯开口,人家姑娘哪能那么自作多情,知道你喜欢她呢?你总该想法子让人知道知道你的心意,她今番在家受了委屈,哀家是给你创造出来这个机会了,有些话要不要说可在你。如今上元灯会眼看着便到了,你也该有些表示才是。”
祁毓颔首,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多谢皇奶奶替孙儿谋划,孙儿记下了。”
太后点点头,又道:“那丫头性子机敏,想来也该对男女之情有所知觉了,你平日里虽不能多见她,也该稍稍用些心思在上头,你瞧你敏之皇叔,人家也是规规矩矩的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可该献的殷勤是一点都没少。哀家如今有心把那孩子赐你,这才与你说这些,你该好好记着才是。那孩子当真有母仪天下的能耐,给敏之这么一个闲散王爷可惜了,况且以敏之那轻佻的性子,也和那丫头不合。”
祁毓脸又是一红,眼神却坚定了起来:“孙儿记住了,请皇奶奶放心。”
太后微微一笑,已有些岁月痕迹的脸上却露出少女般的狡黠来:“记住了就好,不过光记住也没有用,敏之可不比哀家好性儿,等下清商和敏之就到了,哀家等着看你的表现。”
仿佛印证太后的话一般,夏长寿躬身碎步入内:“回禀太后,永安王与清商县主到了。”
夏长寿话音刚落,祁敏之便带着叶棠花走了进来,二人一起施礼,太后笑着免礼赐坐,一面又看着叶棠花笑道:“清商这两天也没进宫来看看哀家,莫不是忘了哀家了?”
叶棠花刚落座便听太后冒出这么一句来,不由得也笑了:“太后娘娘,您这么说,清商可是冤枉的紧,这两日但凡有一点空闲,清商也是愿意往宫里递牌子的,如今宫里比家里顺心多了。这两天家里来了亲戚乱的很,清商实在是没得空。”
太后听罢,由不得冷下脸来:“不必说那糟心的事儿了,你那亲戚哀家也是听说了的,什么玩意!亲兄妹尚且七岁不同席,那陈家男子十几岁了偏爱往女孩儿院子里钻,真不知怎么教养的。”
叶棠花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大叹遇到了知音,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苦笑着说:“太后娘娘英明,那陈旭实在是太不堪了,来叶家才几日,便三番五次欲轻薄后院女眷,教训了不知多少次,就是不长记性。第一次见面想近我身,让姑姑们吓退了;当天晚上去后院闯我两个妹妹的院子,吓得她们险些寻死,让我命人打了一顿耳光,还是不改;后来送他去沐家家学,我私心里想着沐家表哥们都是正人君子,所谓近朱者赤,让他也跟着哥哥们,说不定就改好了,再不济有先生管束着他也能知些道理,谁知去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让沐家表哥们教训了一顿……”
太后虽然大略听了祁敏之说起陈旭的劣迹,但也只知道这人爱闯后院,并不知具体情况,是以在叶棠花说起的时候,太后也听得津津有味。只是话说到这儿,太后不由得蹙了眉头:“凭他怎么不好,也没个一见面就动手的道理,哀家竟不知沐家子弟什么时候这般好勇斗狠了?”
叶棠花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起身施礼:“太后息怒,此事原是有缘由的,并不干几位表哥的事儿。还请太后细想,清商亦不是好勇斗狠的性子,却也一见面就命人教训了那陈旭,若太后觉得几位表哥好勇斗狠,那清商岂不成了麻胡子么?”
太后一愣,心里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以叶棠花的性格,断没有一见面就得罪人的道理,再一想那陈旭的斑斑劣迹,也觉得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了,便也不再计较,朝叶棠花扬了扬下巴:“起来吧,哀家也没说要降罪他们。你且说说,他在学堂里又是为何让人教训了的?”
叶棠花叹了口气道:“当时我不在场,只是事后听明诚表哥说起过。表哥本不愿再提那陈旭的污言秽语,还是我听说事情与我相关,硬给逼问出来的。表哥说当时先生领来了人,让那陈旭坐他边上,自己出去了。结果陈旭刚一见面就要扯着他去喝花酒,还让他们‘不要藏着掖着’的,临末了还说要帮我跟几位表哥牵线搭桥,成就姻缘。几位表哥哪听得这个?当时就气得动了手,后来先生回来了,听说之后也气得不行,竟把他撵回我们家来了,所以说这事儿真是怪不得几位表哥,若几位表哥不帮清商表这个态度,清商此刻只怕就活不得了。”
太后点了点头,还没等说什么,祁毓已经在一边咬牙切齿了:“这等小人还留他作甚!”
叶棠花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向祁毓,那个陈旭是很找人烦没错,但是这位太子殿下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呢?
祁毓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在叶棠花面前表现得有些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这等货色,连本殿下都看不过去了,也无怪皇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祁敏之眨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皇叔拔刀相助的帅气场面还没说到呢,怎么你倒未卜先知了?”
祁毓一怔,还是太后替他解的围:“是哀家跟毓儿说的。许你拔刀相助,不许哀家说来当笑话么?堂堂南燕王爷,学那江湖上的行径,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呢!”
祁敏之扁了扁嘴:“那不是……路见不平嘛。”
叶棠花抿唇一笑,眉眼弯弯:“说起来,清商还该向王爷道谢才是。若不是王爷昨日派人出手,清商此刻还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