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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南宫一把抱起云裳就往内室走。
云裳假意捶打着他钢板一般的胸膛,“我是你的主人,你竟敢僭越主仆的规矩,对主子不恭。”
“我们都是在刀口上嗜血过日子的,多活一天,就是上天赐福,不能白耗了大好时光。”南宫啃噬她的唇瓣,不让她说话。
一脚踢开门,返身大门虚掩上,南宫就迫不及待地撕扯衣裳,一头扎在高耸的山峰间,啜饮。
硕大的巴掌,在周身上下游离,云裳畅快的哼吱,水蛇一般扭动。
青禾拎着一壶茶,虚掩的门缝边,可以清晰地看见房中二人的恣意行欢的身影,拱起,晃动,翻转。低吼和喘息,jj,交织在一起,一滴不漏地送进她的耳朵里。
她面红耳赤地悄声逃跑,冰冷的泪水在脸上滑落。
房中二人,一番巫山**之后,云裳瘫倒在榻上,依偎在南宫的两胯之间。
抬起手把手指上的丹蔻,搁到眼前细瞄一番,伸手拨拉南宫的大腿,噙着笑道:“让你打听情况,你打听到什么没有。”
南宫枕着手臂,眯着眼,一身汗津津的,没有急于回答,突然眼光一乍,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双手抚上她的小腹,揉搓,“咦,你不是说,怀着那老鬼的种,你这怎么还平坦着。”
“糊弄他的,你也信?他想要一个儿子,快想疯了。”云裳嗤笑道。
“那老鬼有那么个如花似玉,精明强干的女儿,还不知足。她好像叫白子欣。”
“她应该叫白欣然,不过话说回来,女人吗?再好,也不能老死在父母跟前。”
“咦,正要告诉你,那白欣然还真的得到那暴戾秦王的宠爱,据说她现在正住在望夷宫,主中宫之位。”
“这妮子还真是不简单。”
南宫拍怕云裳的肚皮,嗤笑,“你把它当盾牌了。”
“对,本来是防狼用的,可是还是被猝不及防。”
南宫一翻身,又把云裳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哎呀,重死了。”
“南宫忍得太久了。”
“你个作死,我可是你的主人。你再敢蹂躏我!”
“哼,榻上只有男人,女人。衣裳齐整的时候,我们在论及尊卑。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秀色可餐的女人。”
把她手臂摁着,用舌尖逗弄蓓蕾,强劲而疯狂的席卷。
第96章 理宫()
望夷宫望柱下吐水的螭首;嘀嗒嘀嗒地淌着水。殿柱上明艳的色彩绘制着鸾凤起飞。殿内绘彩穹拱,降龙藻井,设有宝座、屏风及熏炉、香亭、鹤式烛台等。
欣然只知道回到咸阳,政会宵旰图治,无暇他顾。没想到,她自己也忙得应接不暇。
政把偌大的后宫摊给她,打理。
晨曦微张,宫中的内侍和女官就到望夷宫点卯;一拨刚散去;就有各宫的夫人携侍婢,来谒见;寒暄。一时间望夷宫;美人缭绕;华妆究n。有带着厚礼真心奉承的;也有话里话外含酸带刺的,更多是言笑晏晏,心里是另一番思量和揣度的。望夷宫一隅之地,百态纷呈。
欣然也不得不端着架势,客套也罢,谦虚也罢,敷衍也罢,场面上的事,总得应付周全,若贻人口实,那时丢得可不光是自己的颜面。
在迎来送往中,忙活到了日昃,正想着松口气,雪衣回禀说,“甘泉宫的女官前来谒见。”
欣然有一时的为难,知道政和母亲之间一直因为嫪毐事件的余毒,两人之间关系有些疏冷,太后这时派女官来,不知是何意图,之前咸阳宫一直是太后主事,她一向强势而不含糊。这个时候,指使人来,会是寻衅吗?亦或是示威,欣然突然心里把不准。
雪衣见状,悄声道:“夫人要是踌躇,是否请示一下大王,或者以找个理由推脱掉。”
欣然沉吟一下,端起案上的亚鸟觚,轻酌一口,“来不及了,好歹太后是大王的母亲,哪能怠慢。雪衣,我亲自出迎!”
欣然起身,对着屏风前的铜镜,理理妆,拖曳着长裙,跨过门槛,下了丹陛。宫殿外,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金贵的香味。侍女们正要簇拥上,欣然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了,身边就带了雪衣,——太大的排场,难免不给人以势压人的感觉。
刚转过影壁,照面的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容,——赫然是女官伊芙。她后面跟着四个宫女。伊芙女官戴芙蓉冠子,碧罗为之,插五色通草苏朵子,浅黄藂罗衫、五色花罗裙,披浅黄银泥云披。宫人们水碧色曲裾袍服,黄罗髻,戴蝉冠子,五花朵子。
一行五人,上下明丽的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看到欣然,伊芙女官眼眸晶亮一闪,瞬间又恢复了从容,肃拜行礼,“参见夫人!”
“伊芙女官,你我熟识,不必拘礼,里面请!”欣然笑吟吟地说。
“谢夫人抬爱!”
欣然和伊芙寒暄着踏入望夷宫,雪衣为伊芙铺席,欣然赐座。
伊芙女官谢过,并不急于坐下,而是让宫女将手中所奉的锦盒呈上,恭谨地说:
“夫人,太后让奴婢,代为传达她的问候,这是太后亲自挑的几件首饰。太后说,就是长辈的一点疼惜之情。”
“欣然谢太后厚爱!”欣然肃拜致谢。
甘泉宫的宫女排成一列,把精致的雕花漆盒,一一打开,分别是:东海明珠三枚、银凤镂花长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宝蓝吐翠孔雀吊钗,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金簪等。
伊芙女官说,“这些都是早年各国君太后,以及君王的宠妃敬献给太后的,希望夫人喜欢!”
欣然示意让雪衣收下,请伊芙女官坐下,难免不是一番对太后的嘘寒问暖。
一番家常,伊芙见天色已经黯淡,略微沉吟了一下,噙着笑说:“天色不早了,夫人也劳累了一天,伊芙就不再多打扰。”
“有劳伊芙女官跑一趟。”
“能来见夫人,那是奴婢的福分。太后,她老人家,也想见见夫人,一起说个话。”
“欣然惭愧,按说欣然早该去拜谒太后。”欣然说这话时,心里满是尴尬,按照礼节,她应该主动去拜谒太后,可是她虽然得到秦王宠爱,主中宫至尊,可政还没有昭告天下正式册封她为后,连正式的婚娶六礼,都没有遵行,她揣摩不透政的用意。
自从那次在雍城见过赵太后,政再没有提起让她谒见太后的事。这些礼节上的事,她也不好妄断,一旦越份,无疑会让自己陷入进退维艰的尴尬。而且她相信政,凡事都有自己的思虑,他是一个喜欢开辟新制度,不尊常理的君主。这事怎么都得跟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方才妥当,“伊芙女官,我一直感念你曾帮助过我,我也不说什么大面上的话,容我跟大王会个面,再给你答复。太后跟前,你斟酌回话,可否?”
“伊芙让夫人为难了!”
“哪的话?大王他”欣然欲言又止,总不能数落政不尽孝道吧,可是他和太后之间的疙瘩,旁人毕竟不好置喙,也许需要时间来消磨他们之间的隔阂。
“夫人,伊芙晓得!”伊芙笑笑,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心里有个掂量就行了,“那伊芙告辞!夫人留步!”
欣然还想携着她的手,送出殿外,伊芙急忙躬身辞谢:“夫人出迎已经给伊芙莫大的荣幸,再劳烦夫人相送,岂不折煞伊芙。”
既然伊芙这么说,欣然也就不好坚持,招呼雪衣带着几名宫女将伊芙一行送到了望夷宫门阙外。
欣然回到席位上坐下,支起手指揉揉黛眉,心里一番思量。
她想,赵太后派伊芙女官亲自来一趟,又是送礼又是寒暄,肯定不仅仅是让她去见见她,聊聊家常,这么简单,她肯定有事找她,可究竟会是什么事呢?
该是用膳时间,或许可以找政敲敲边鼓,探探他是什么想法。
“夫人,你倦了?”雪衣送完伊芙回到寝殿,见欣然拄着手,蹙眉,沉思,出言询问道。
“倒也不是。”本想说太后的邀请,有些棘手,又觉得在侍女面前不能轻易吐露想法,示意侍女倒盏茶,抿了一口,舒缓情绪,吩咐:“雪衣,着内小臣去前朝打听一下,陛下忙完政务没有。”
雪衣应诺出去,吩咐完折回,对旁边侍立的宫女说,“你们把这些礼物收起来吧!”
侍女正要动手,欣然出言阻止道,“就搁在那放着吧!”
雪衣不解,但还是遵照执行了。
“夫人,你忙了一天,奴婢让大官令给您传膳吧!”
“不忙,雪衣,今早内侍和女官呈送上来一些奏简,趁这会子,我翻翻。”
雪衣把一大摞竹简,抱了到了欣然的大案前,雪衣将整个寝宫的长信灯都点着,烛火兰膏,室内馨香一片。
欣然打开竹简,有关于宫中人事安排的决议,大部分都是关于宫中衣食住行以及各种典礼的的往来开销,事情琐碎而繁杂,好在她在商号从事经营多年,这些账目,倒是没怎么难倒她。
她很快的翻了一下,将王宫中的大小诸事,心中有了个大体轮廓。
她重点关注起,各宫的人员分布,她很好奇像王者的后宫,都妃嫔如云,按说王宫的前朝旧妃应该充斥内宫,可是内宫中居住的前朝旧妃,似乎寥寥无几。欣然很是纳闷。
直到翻到最后,欣然才看到怵目惊心的记载:秦惠王薨,后宫殉死者,七十八人;昭襄王薨,后宫殉死者,一百二十七人,
殉葬,这是遗传千年的陋俗。墨子说:“天子杀殉,多者数百,寡者数十;将军大夫杀殉,多者数十,寡者数人。”
即便,殉葬是这个时代还无法抛却的风俗,但是欣然看了心里还是膈应得慌,把竹简一卷,扔到一边,支起手肘,眯眼试图平复心中涌起的躁动。
脩地,传来掌内外通令的内竖的呼声。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