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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太子关起来了,不出意外今晚人就没了。。。。。。”李院正死了,却是太子除掉的,跟权珮没有丝毫的关系,后面的人就是想插手或者报复也寻不到权珮身上。
权珮点了点头:“只看是谁想救这个人吧。。。。。。”
权珮好似从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晓月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将个大祸患除掉了,夜里也能睡安稳了。
乌黑的发髻上别着一直牡丹蜜蜡簪子,粉嫩的颜色承托的权珮仿若一朵刚开的桃花,妃色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旗袍繁复典雅又透出云端的高贵,清亮的眼里闪耀着夏日的阳光般的光泽,明媚迷人。
一个月不见胤禛好似又长高了不少,脸颊越发的棱角分明起来,漆黑幽深的眼里看见权珮便泛出了浓浓的笑意:“这么大的肚子出来做什么?”
权珮卷唇而笑:“不自主就出来了。”
胤禛携了权珮的手往里走,后头跟着李氏、宋氏、雁姑娘和太监丫头们,正房里一下子挤挤挨挨的满是人,胤禛摆了摆手:“先都下去。”
妾室眼里的失望不言而喻,但谁又敢跟福晋争?
胤禛笑着捏了捏权珮的手,进了净房洗漱换衣,出来便穿了一身轻便的银灰色暗纹一裹圆袍子,脚上的靴子也成了家常的布鞋,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好些日子不见他好似有很多话要跟权珮说,抱着权珮放在自己腿上试了试,笑着又让她坐在一旁:“我是抱不动了!”
他这样的举动,终究逗的权珮轻笑,柔声道:“累不累?”
胤禛躺在榻上:“你也同我躺一会,确实是累了。”
面对面的躺着可以清晰的闻到来自彼此的气息,越近也越发能体会到“白玉无瑕”这几个字的意思,胤禛笑着伸手触摸着权珮的脸颊:“怎的这样光洁细腻?”
“难道爷羡慕?”
胤禛好笑的抱着权珮在怀里,深嗅了一口来自权珮身上的气息:“可真想你。”闻到权珮的气息,好似就嗅到了家,总让人觉得安稳踏实。
“。。。。。。青先生是个能人,原是不想跟我一起进京的。”他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自己的事。
“那您怎么说动他的?”
“不过一个诚字吧,去过好多次了,我跟他说也别觉得我现在没有权势,但若等有一日我有权势了,他在来投奔我到就不显得诚心了,也没有多大的功劳可言。。。。。。。等明儿空了,我出去见见青先生,让人给他在外头租个宅子先住下。”胤禛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了。
“这样也好。。。。。。”
太子的李侧福晋有孕,终究是让太医查了出来,太子妃笑吟吟的看着李侧福晋:“也不是第一次有孕了,这都快三个月了,你竟不知道?”
李侧福晋不敢看太子妃的眼,只垂着眸,柔声道:“是妾身疏忽了。”
太子妃就见着不得李氏这娇滴滴不敢大口吹气的模样,皱了眉:“以后别在出这样的事了,若是你有个好歹,别人只说我管理后宅不利。”
“是。”
太后宫中有太监来传话:“太后说身子不爽利,要李院正去瞧瞧,说是别人的药吃着不顶用。”
太子妃揉了揉额头:“李院正开错了药已经被太子关起来,这时候若放出去只怕不好。”太后是什么意思?怎么偏偏为了一个太医来太子这要人,实在不像一贯的作风。
太监并不走:“无论如何都要请李院正过去一趟。”
太子妃皱起了眉头:“这事情我做不得主,若太子愿意放,自然就给太后送过去,还请公公等一等。”
有小太监飞奔着去找了太子,太子有些烦躁:“她一个老太婆搀和什么?去,现在就把人处置了!”
☆、第十七章
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旗袍辉映着头上硕大饱满的红珍珠步摇,带着说不出的富贵气势,难得的是那双总是昏昏欲睡的眼,这会全是精光,看的下首的小太监瑟缩了起来:“说是。。。说是李院正已经畏罪自杀了。。。。。。”
小太监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将自己缩成团。
太后挑起嘴角冷笑:“果真是不将哀家放在心上。”
侍候在跟前的大太监杨清摆手让小太监下去,低声同太后说话:“您看是不是上一次的事也跟太子。。。。。。”
太后的脸冷了下去:“这么着急着把人给处置了,说是心里没鬼绝不可能,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仇是结下了!”
太后宠爱李院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现在表现的这么淡漠,还是因为李院正也不如先前听话了,叫了几次都不过来,多少也算失了太后的心。
太后不会现在就着急的去跟太子对上,闹大了皇上知道起了疑心,就算太子吃亏,太后更加不好。
黑幕布般的天上缀满繁星,阿哥所的院子里都点上了灯,权珮虽有孕,但胤禛还是坚持宿在了正房,雁姑娘满眼的失望,只得垂头掩饰。
夜里凉爽的清风,让李氏难得觉得清爽,转头同雁姑娘道:“难道你还想跟福晋争?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
人还在院子里,这话说出来必定能传到福晋的耳朵里,雁姑娘一哆嗦,李氏这不是在给自己上眼药么,踩上自己一脚又在福晋跟前表明心迹。
李氏几步就进了屋子,雁姑娘满肚子都是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跟了进去。
小丫头正侍候着李氏换衣裳,雁姑娘顿了顿还是迎了上去,李氏抬眸看了她一眼:“瞧见了么,我多的是法子收拾你,你最好在我面前安分些,别出什么幺蛾子。”
昏暗的灯光下李氏的眼里泛着森森的冷意,雁姑娘第一次觉得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后宅,强撑着淡定:“奴婢是您的丫头,怎么会做对不起您的事?”
胤禛换了衣裳从净房出来,见权珮散了头发依着引枕坐在榻上,刚沐浴过的脸庞上还带着一丝淡粉的水晕,看起来少有的柔软娇嫩,连胤禛的心都跟着一软,坐在她身边。
榻几上放着张纸,胤禛道:“这又是什么?”
“您瞧瞧。”
白纸上清楚的写着两个姑娘的容貌和家世,胤禛惊讶的道:“这就是。。。。。。”
“这就是我给您挑的两个格格,您瞧着怎么样?”
她眉眼之间卷着笑意和一贯的漫不经心,好似是在说“瞧瞧这衣裳怎么样?”,让胤禛总觉得有些怪异。胤禛轻咳了一声,瞧了一眼她的肚子:“其实不用进人。。。。。。。”
胤禛的小心思似乎片刻就被权珮看来,她眼里是清凌凌的笑意,胳膊攀上了胤禛的脖子,凑到跟前轻笑着道:“是真的么?”
胤禛有些不自然的别过眼:“当然。。。。。。。”
权珮忽的笑了起来,仿佛是潺潺的流水淌过清幽的山谷,撞击出阵阵的涟漪,胤禛觉得心都酥麻了,他才要开口,只觉得脸颊上有个温热柔软的触感,他惊呆的看见权珮,只觉得权珮带着笑意的幽深的眼好似勾人摄魄,将一朵妖娆的花一直开到了他的心底。
他在心底低咒,却还是不由自主狠狠的亲了上去,仿佛这样那心底不断跳动的、痒痒的东西才能平复。
皇上回宫,复选秀女要留牌子的等皇上点了头,这一场选秀便算结束了。
武若曦和纳兰明月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了对方,也没料到两个人都被留了牌子,那么是不是说,她们是有可能都进四阿哥的后院的?关系已经形同水火,一起进了同一个后院又要如何相处?两人垂眼,心思纷繁。
太后似乎又在打盹,青素色的暗纹袍子几乎将她一身的清华都裹住,康熙坐在一旁:“您说这次后宫该选谁做贵妃?”
太后这才微睁开一双眼:“皇上瞧着呢?”
康熙笑了笑:“这不是想听听皇额娘的意思么?”
太后慈祥的笑着:“哀家能有什么意见?后宫的皇子都大了,立了谁的母妃肯定都不好,但若身世太差震慑不住也不行,至于到底是谁,还是皇上说了算。”
康熙愿意同太后说,是因为他觉得太后说话从来不偏不倚,总是以他的利益为主,太后这样说就跟康熙的心思合上了,康熙笑道:“咱们竟都想到一起了,挑来挑去还是佟妃好!”
太后又眯起了眼,只是微笑,并不多言。
皇上下旨册封佟妃为贵妃,统领后宫,四妃协理宫务。
“病”了有段时间的惠妃听得连连冷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结果,皇上果真是爱护太子,深怕她威胁到了太子!
太子到是真舒了一口气,索额图笑着道:“太子妃说的没错,皇上还是很爱惜太子的,怎么会在后宫在立起个有威胁的人,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太子轻笑了笑:“果真是孤多虑了。”
权珮在桂花树荫下站住了脚:“太后。。。。。。”她垂着眼,嘴角是个优雅的弧度,即是太后要救李院正,那么故事几乎就明朗了起来,看起来老实厚道安分守己的太后原来是这样么?那么以后关于太后的事情就不能单纯的只看表面了,这个极会伪装又善于伪装的女人在垂暮之年还有这样的爱好,那么谁又能说她那颗还年轻着的心里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五福晋从外头进来,瞧见权珮静立在树荫下,难得的穿着一件茜素青色的菊纹旗袍,挽起的发髻上就一根玉簪别无装饰,少见她身上有这样极素的打扮,却没料到又是一副别样的风景,淡淡的仿佛一副泼墨烟雨图。她笑着走到跟前:“立在这做什么?”
权珮一笑就好似给这幅烟雨图染了颜色,立时又鲜艳了起来:“走动走动。”
桂花树下摆了桌子和椅子,丫头们上了刚沏好的洞庭碧螺春,五福晋喝了一口:“新下来的茶叶,怎么内务府没给我们院子?”
“我们爷从外头带回来的。”
五福晋对这不感兴趣,她只压低了声音问:“知道秀女里的张佳云英吗?长的怎么样?”
张佳云英要进五阿哥的后院了。
“听说过,是秀女里姿色上乘的。”
五福晋的脸立时就成了苦瓜:“怎么又是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