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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大抵是因为憋闷久了,贵妃的帖子一出,后宫几乎人人都到场。
太子妃和贵妃因为衣着和身份的不同最为显眼,是当之无愧的焦点。三福晋生完孩子瘦了不少,打扮的也很明艳,笑着悄悄同权珮说话:“。。。。。。两个年纪都不大,瞧这穿的好似有多老一般。。。。。。”
五福晋看见忙也凑到跟前:“说什么呢?”三福晋只一笑,却不跟五福晋说,拉着权珮道:“去里面看看,好似里头的花开的更盛。”
五福晋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三福晋有话从来不跟她多说,但她也不计较,又跟了上去,在另一面挽着权珮:“我也同你们一起去!”
才走了几步就见太子妃从一旁转了过来,几人都行了礼,太子妃笑着道:“我过来请四弟妹到里面走走看花。”
太子妃言明叫的是权珮,三福晋和五福晋便不好一直在跟前,找借口一起去了旁边。
微风吹过桃花簌簌的飘落,眼前这眉眼浅淡的女子穿着一身粉衣,几乎融到了这无边的桃花中,在寻不见,太子妃微微有些晃神,片刻才笑着道:“好久都没跟四弟妹好好说说话了。”
权珮浅笑:“可不是?”
桃花林越往里走,人便越少,繁花不但能迷乱了人眼,几乎连小径都找不到,人也好似成了花,在分不清楚。
“前线战事紧张,四弟妹担心四弟吧?”
“是啊。”
太子妃叹气:“我们家的小阿哥这几日身子总不见好,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你便是在担心四弟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子和孩子的身子。”
耳畔是权珮微微有些讶异的声音:“太医这么不顶事?”
太子妃一怔,大抵没有料到权珮一点都没有听来她话中的意思,便也跟着笑了笑:“这世道,说不来的事太多了,即便太医医术高明。”
权珮似乎沉默了起来,太子妃的嘴角挑出一点笑意。
“您到底要说什么?”
“太子和我自来都把四弟和四弟妹当做自己人,外人也是这么看,大阿哥势大对咱们都不好,所以联起手来才是最应该的。”
太子妃在太子宫中并不受宠且一直无所出,但到现在太子一直都能给太子妃足够的体面除过因为太子妃的家世,另外的原因应该就是太子妃一心向着太子,几乎什么事都愿意为太子办。
软硬兼施的威逼利诱么?
权珮浅浅的叹息了一声,仿若翩然飘落的花瓣。
太子妃一顿,转眸看见个绿色的裙角,猛的瞪大了眼呵斥,宫女无辜的跪下道:“奴婢只是碰巧进来折花,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妃冷声道:“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奴婢是惠妃娘娘宫中的。。。。。。。”
怎么偏偏就这么巧,撞见了惠妃宫中的人?惠妃听见了这话就等于大阿哥也知道了,大阿哥对四阿哥有了防备,那四阿哥这一边就成了死棋。。。。。。。
身边的女子还是浅淡的模样,只是偏偏眉目清亮又透着别样的光彩,淡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好似都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太子妃挫败的握紧了拳,长出了一口气,不远处传来说笑声,想来也有人已经往过走了,这个宫女她没法现在就处置,消息是必定要走漏了,太子知道后不知会怎么怪罪她。。。。。。。
惠妃听着宫女叙述太子妃所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个得意的笑:“叫人赶紧给大阿哥送信,提防着四阿哥,我只怕太子知道咱们得了消息,四阿哥就不用了。”又满意的看着一旁跪着的丫头,微微颔首:“你是个机灵的,以后,你便贴身侍候我吧。”宫女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欣喜的磕头谢恩。
晓月轻声道:“。。。。。。那个丫头是个一心想往上爬的,奴婢给她指了这条路,她当时就十分愿意,现在她跟惠妃娘娘只怕已经都说了。”
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撞破计谋的人,这一切就能不攻自破,解除了权珮和宝哥儿的危机,又何尝不是解除了胤禛的危机,但前提是,可以预先看到一切,未雨绸缪,看似简单能做到的却并非常人。
大阿哥跟太子可以争斗,但却不能将战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权珮支着下巴,转眸看着窗外,李氏支起的窗户里隐约可见闪动的人影,片刻就见着武若曦从里面走了出来,低垂着眉目,仿若一朵温婉俏丽的玉兰花。
李氏出了月子,武若曦禁足结束,那几日里几个格格里除过李氏就是武若曦最受宠,几乎跟李氏不相上下。武若曦也确实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太子妃寝殿里太子冷着脸看着太子妃:“知道说的话要紧,周围就连个防备的人都没有?”
“哪里能没有,偏偏就钻出来个宫女,谁知道是不是惠妃故意叫跟着偷听的,原本我说叫了四弟妹过来最合适,你偏偏说不能叫人瞧出破绽,今儿最合适。。。。。。。。”太子妃小声抱怨了几句,太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太子妃又住了口,沉默了半响太子起了身往外走,太子妃忙起身:“您这是。。。。。。”
太子没好气的道:“这事情总要想法子!”
李氏弹了弹缎面的衣裳上并不存在的褶子,低低的同琉璃说话:“福晋看见了吧?”
“奴婢瞧着恰好是看见了。。。。。。”
李氏坐直了身子,微舒了一口气:“你说福晋会怎么想?”
琉璃老实的摇了摇头:“福晋的心思奴婢可猜不来。”
院子里的丫头似乎对福晋都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只是李氏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喝了一口清茶,默了好半响:“有福晋在我总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好似福晋一抬眼就什么都能看明白,哪里有咱们这么安静的后宅?”李氏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语气来描述这样的事情。
“安静了好呀,至少小格格小阿哥们安全呀!”
琉璃这样说,李氏到笑了笑:“你说的未尝不对,有福晋在我是不害怕别人敢太过了去的,所以到显得松散,但武若曦。。。。。。。”明明是对她动过手脚的,她便是对武若曦做些什么,只要不太出格,是不是福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胤禛收到权珮信件的时候,前线刚好遇上葛尔丹的人马,前几日他在皇上跟前跟大阿哥对着来了一两次,大阿哥现在看见他神情很是冷漠,以前是兄弟,渐渐的只怕剩不下多少情谊,好在权珮的信叫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太子在不指望他为难大阿哥,那么他也可以一心一意的干他自己的事情。
青先生笑着道:“有福晋在后面您在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的!这是爷的福气!”
有人想要利用后宅威胁胤禛,总得先过了四福晋这一关,只是这一关又总不大好过,胤禛笑着搓了搓手:“走吧,乘着这会军营里士兵不多,咱们在查看一圈,看看士兵们的日常用具是不是都是如数发下去的,有人在总看不大真切。”青先生笑着答应了一声。
四爷做事认真又一丝不苟,虽说看起来严苛了一些,但也确实得了不少的好评,办事的能力毋庸置疑。
除过大阿哥其他的阿哥皇上都不叫出征,只跟着自己留守在后方,说到底皇上也心疼儿子,害怕有个什么闪失,只在后面管着内务。
日子一晃就到了四月底,前线传回来消息说葛尔丹大败而逃,清军大胜,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不日圣驾就要回京,在后面才陆陆续续的知道了一些真实的信息,说大阿哥冒进打草惊蛇吓走葛尔丹的,虽然大胜却胜的不彻底,葛尔丹保存了一部分实力。粮草有限兵马劳累,在继续待在蒙古境内同葛尔丹打持久仗,未必能胜,只能打道回府。
大福晋肚子大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将这消息传给了大福晋,大福晋的身子便不大好,总是要叫太医在跟前照看着,权珮同三福晋和五福晋过去瞧过几次,只是总不能见到人,只有丫头歉意的答复:“。。。。。。精神头不好,刚刚睡下,不方便见人。”
听说大福晋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阿哥,大福晋如此谨慎似乎也无可厚非。
院子里的花架上已经有了一层待放的花骨朵,眼见着就要盛开,胤禛这几日就要回来,早起的时候进来给权珮请安,武若曦却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扭到了脚,仔细看才知道是花盆底出了问题,踩在脚下不大稳当,大抵要养个半个多月的伤。
胤禛回来自然是先同权珮住在一起,等过上七八日渐渐的就能轮上后面的几个格格,武若曦受伤不能侍候,其他的又不怎么受宠,李氏是当之无愧的受益者。
☆、第三十九章
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屋子里泛起了凉意;李氏裹着件外衣坐在榻上做小孩子的衣裳;做了好几针又烦躁的放下来,武若曦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样的事,瞧着早上宋氏看她的眼神;好似料定就是她下的手一般。真是好笑,这样肤浅又没有太多好处的事怎么会是她做的?
丫头一掀帘子;外头泥土的芬芳就飘了进来:“福晋叫给格格说一声;明儿主子爷就进京回来了!”
李氏笑着答应了一声,等着传话的丫头走了;她又坐回了原地,福晋不知道是怎么想这件事的,或者是看出来了什么,若是福晋叫了哪个进去说话是不是就意味着瞧出了这件事的始末?只怕福晋也以为是她动了手脚,用掉了这一次机会,要是还想对武若曦下手,就要在等了。。。。。。。
玉兰给武若曦抹药,有些心疼的道:“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叫格格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武若曦垂眸看着肿胀的脚踝,不过是扭到了脚,这又算得上是什么委屈。。。。。。
粉色的蔷薇花密密的爬满了花架,仿佛是开出了一个繁盛的季节,花架下立着的女子穿着一身羽蓝色缕金挑线百蝶穿花云锦旗袍,映衬着光洁白皙的面颊,明亮清澈的眼带着一身无可言语的气度和光华,微微一笑好似就可以倾城,驱散长途劳动的疲累,胤禛眼里带着笑意向前走到权珮身边,牵起她的手:“回家了。”
权珮感受着来自胤禛手掌上的粗糙和温暖,眼底也多了几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