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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铭来到施府治病的第八天,方怡就收拾了东西住了进来。见郝氏难为,华玄旻又没能在镇上另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只能暂时就这么住下去。
方怡最近日日不落地熬补汤、做甜点,只是仲铭依然把他当一般人对待,心里不由焦急,“徐大夫,怡娘只要跟在十七郎身边就行了,哪怕做个扫院子的丫鬟也行,求求您,帮怡娘求求情!”
见徐楹不搭理自己,方怡神色愈加凄凉,“您师傅为十七郎治好了伤,您说句话,十七郎定然会考虑的……”
“以救命恩人为奴?我可不敢开这个口!”徐楹没好气地开口,“方娘子这几日休息得不好,都开始说胡话了。紫音,你送方娘子回房歇着。紫兰,你给方娘子熬碗安神茶。十七郎与我家有旧,怎么也不能薄待了他的救命恩人。”
方怡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楹,一时不查被紫音点了穴。随后,紫音把方怡扛回了方怡的屋子。
从荷塘回来,一脸郁闷之色的华玄旻在大门口没看见方怡,郁卒之色更重。仲铭悄悄松了口气,只是自幼被要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旁人没看出一点。
京城。
一道圣谕下来,惊起一场轩然大波。今年要选秀!七品以上官家之女,年过十五,皆可参选。
周家夫人,皇后的嫡亲嫂嫂这几日收到的拜帖不断,周夫人干脆办了一场赏荷艳,邀请家里还有十五岁以上没定亲的小娘的人家,不拘官品。
自家小娘子十五了都还没定亲的,大多打着送进宫的主意。如今宫里还没有一个小皇子,这些人家多多少少都打着小算盘。
这日,来周府的人络绎不绝,周夫人端着和善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大发那些探消息的人。顺便将自己府上的打算放出去。
很快,满京城都知道,周家此次并无送小娘子进宫的打算。今上的原配周皇后对于进宫的小娘子们表示很欢迎。
林国公府,林蕊琴看着铜镜中清丽娇美的自己,发出刺耳的笑。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这张脸。想到那人身边容色普通的丫鬟,林蕊琴心如针扎。出身高贵如何?没个得力的兄弟,一样是棋子的命,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
香雪袅娜地站在门外,俏脸上掩不住地担忧。如今林家十五岁上的小娘子就两个,自家主子,林蕊琴就是其中的一个。刚刚,家主就派了小厮来说,今年进宫的小娘子,林家必定得有一个。
“进来,香雪。”一个甜软柔媚的声音响起,香雪如同找到主心骨般进了里屋。
见林蕊琴双目还红着,香雪担忧,“娘子,家主也不会那么绝情。”
“你这话,怕是你自己都不信吧。”林蕊琴盯着镜子,“给我梳一个利落的发型。香雪,如果没有现在的锦衣华服,珍馐美馔,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香雪肯定的点点头,自己是琴娘子的大丫鬟,除了跟着琴娘子,在林府没有什么出路。这世道,背主的奴才都没有好下场。何况,就自己这几年看来,琴娘子才是这林府真正聪慧的人。
即便再怎么相信香雪,林蕊琴还是免不了试探一番,“哪怕吃的是粗茶淡饭,每天还有做不完的活计?”
香雪愣了一下,“奴婢相信娘子,永远不会让自己活在那种境况。”
林蕊琴会心一笑,“这才是我的好丫鬟。你放心,以后我定给你除了奴籍,再给你寻个肯上进的进士夫婿,让你也有个诰命。不过,若是你敢背叛我,我保证你的下场绝对比你想的更惨。”
香雪连忙摇摇头,“自进了娘子的院子,奴婢就从来没想过背叛主子之类的。”
自己的眼光,林蕊琴还是相信的,“香雪真懂事,姨娘不是那么好当的。”说着,林蕊琴打开一个红木的妆盒,随手拿出一支玉兰银簪,递给香雪,“这簪子不值几个钱,样式却是今年最新的,带着玩玩吧。”
香雪连忙谢过。
头发梳好了,林蕊琴满意地点点头,“香雪,去打听一下京城最大的镖局,还要信誉最好。”香雪一头雾水地点点头,领命而去。
打开妆盒底层的夹层,里面零零散散地装着些银锭子和银票。林蕊琴点了点,银票连着碎银锭子足有一千两出头。
自嘲地笑了笑,林蕊琴暗叹,都说林家女儿富养,可谁知道,林家女儿的首饰,都是公中赐下来的?每一件首饰上面都打了徽记。如自己这般,十几年能存下一千两银子的,能有几个?
连着几天,林蕊琴都乔装了跟着香雪到京城各处闲逛,主要去的还是平头百姓生活的西城门处。香雪不明就里,只以为自家主子最近想多了解平头百姓是怎么生活的。
连着观察了几天,林蕊琴盘算着按照自己手上的银子,普通人家什么都不做也能好吃好喝的花用一辈子。林蕊琴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宫里岂是那么容易让人活着的地方?
“离京?”香雪惊讶地看着林蕊琴。早知道琴娘子会为进宫这事做打算,只是没想到琴娘子胆子那么大,竟然想着干脆离京算了。
“按我以前的行止,京里大多数的人都能猜到,我这林家仙子偷偷恋慕着英雄仲将军。我去西北投奔仲将军,不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林蕊琴好笑地解释,更多的就不能再说了。
花了一百两银子,付了三分之的定钱,林蕊琴在京城最负盛名的威远镖局请了镖师,护送自己和香雪前去西北。
第78章 姐妹()
汇龙镇最近气氛有点诡异。
曾经汇龙镇上第一美人方怡捡回来的男人恢复记忆了,还高调宣布与方怡结拜成兄妹。借用施府的院子,仲铭大办一场宴席。方怡幽怨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只是看着人群中的仲铭,那眼神缠绵悱恻得厉害。
“主子!”紫音捂着还在流血的左臂,见徐楹进来,连忙起身。
“快坐下!怎么也不上点金疮药?”看着不断扩大的红晕,徐楹皱眉,走到一边妆台上,拿过剪刀和绷带,熟练地剪开长袖,将金疮药洒上包好。“说吧,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这几天奴婢和紫韵都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今天跟踪一个很面生的人,半途被发现了。”紫音对自己学艺不到家感觉很愧疚。
紫韵刚刚去前面叫徐楹进来,此时开口道,“奴婢觉得那些人注意力似乎都在仲军师身上。”
仲铭的存在是个传说。仲君禹的父亲,仲铭的大哥能有百分之百的胜绩。仲铭居中策划占了大半的功劳。传说中的仲铭能根据不多的情报,将对手的战略布局推测得一清二楚。若是情报足够,仲铭甚至比敌方的大将还清楚下一步的布局。
可以说,大楚的对手宁愿楚国的两位天策将军复活,也不愿意让仲铭活蹦乱跳。
徐楹手心汗湿,在知道仲军师的身份后,徐楹就有了一种做了错事的感觉。之前寄往金城的那封信可能寄错了。那是不该出现的一封信。
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徐楹立刻找上了不愿应酬、躲在房间看医书的华玄旻。
听徐楹说完原委,华玄旻只稍微愣了一下,反而安慰徐楹,“这怎么会是你的错?你想告诉仲将军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你不说,仲铭就在这个点一直不挪地方,也是迟早就会被人发现的。”
华玄旻心里有些小得意,自己给那叔侄二人添不了麻烦,自己徒弟随随便便送封信就做到了。真不愧是我徒弟!
徐楹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如果我不多写那封信,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如果有需要的地方,还请一定要告诉我。”
华玄旻点点头,“这事肯定的,仲师爷的行李就交给你打点吧。不要太显眼了,他身边没个护卫,长得又弱不禁风地。银子什么的少准备点。”最好让他穷得天天吃窝窝头。
徐楹暗自盘算着,让孙海请他朋友们一路关看着一些仲铭。准备一匹普通矮脚马,一些碎银子,和一些麻布棉布做成的衣衫也就是了。嗯,仲君禹给自己的牌子也可以送给他,这叫,物归原主。
华玄旻没想到自己的徒弟这么会为别人打算,心情愉快地送走徐楹,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多配置点强效救命的药丸?至少在仲铭见到仲君禹之时还不能死。要不然,自己的军队到哪里找?没有军队,自己的仇真的不好报啊!
这几天,被窥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有本地人在五六里外看见了外乡人。要知道,这汇龙镇几十里之内的住民都是沾亲带故的,至少都能混个脸熟。
没过多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感觉到身后跟着的尾巴。仲铭笑得愈加温和。只要这一批人死了,那些人想找到自己?还是等自己见到小侄儿再说!
金城,一处普通的民宅中,黑衣首领看着下首的三人,面上的不悦毫不掩饰,“这么明显的人你们都看不住?还要你们何用?等那人到了军营,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下首三个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黑衣人左手第一个向前爬了几步的距离,“大人,这个我们确实没法子啊!我们兄弟三人赶到的时候,前面那一队人的尸体都僵硬了。”
黑衣首领蒙着面,只有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这个确实不能怪你们,主罪免了,惩罚不能少,一人下去领二十鞭吧!”
三人见性命保住了,连滚带爬地跑到库房处,打开厚重的密室大门,领了一顿鞭子。
室内空无一人,黑衣人将蒙面的黑纱巾取下,露出一张一张端方规矩的脸,正是金城如今官职最高的金城郡守。
为了避免在路上遇到不敌地对手,仲铭不仅用徐楹提供的,能将全身上下的皮肤染成病黄色的草药,还用各色的笔将脸画成与原来完全不相干的粗犷样子。长得粗犷,肤色不好,一匹价格低廉的矮脚马,身上揣着十几两银子行走江湖,典型的江湖客形象。各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