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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有一个洞才担心,万一你真的掉下去了,我救你也不好救。”
看着李御龙真心为自己担忧的样子,严如尔的心里比刚刚好受了许多。她听话地往回走了几步,停在了离他比较近的地方。
“金公子,你有没有觉得世上有些事情就像水洞中的月亮一般,明明美好得让人无比向往,却是可望不可即,实在让人惆怅。”
“当然,但是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想。”
“譬如?”
“譬如像你说的那月亮,虽然你不能拥有它,但是一样可以去欣赏、喜欢它。只要它还在,你也在,它就永远都可以照进你的心里,在某个角落成为你一个人独有的那片白月光。这样不也是挺美好的吗?”
“说的也是。”
李御龙看得出严如尔并不是心甘情愿要嫁给太子,是啊,这么骄傲的一位姑娘,就算是活在这个时代里,也不愿意和众多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吧?
“严小姐,夜凉了,再呆在这儿会容易受风寒的,不如回去吧。”
“那小女告辞了。”
严如尔微微地向李御龙倾了倾身子,缓缓转身离去。
李御龙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回去,便默默地跟在身后,直到她走进了院子关上大门后才折回自己住的地方。
严如尔倚在院门的背后强忍着声音哭泣着,她知道李御龙一路悄悄地送她回来。其实她心里明白刚刚在水里看到的幻想都是自己的臆想,他还活在这个世上,自己死了又怎么可能在下面和他团聚呢?
今生今世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人,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哪怕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让他永远存活在自己的心里,成为那片独有的白月光。
当李御龙回到自个儿的院子时,看到小石头揣着他送的一本教科书神神秘秘地闯进绿袖的房间。
嘿,有好戏看。于是便踮起脚步猫着腰偷偷地走到窗子下,贴着墙壁偷听里面的情况。
房间里,绿袖看到小石头莽撞地冲进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就诧异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袖袖,我、我、我”
“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和你一起看书。”
“大晚上的看什么书?况且我和你都不识字,能看懂什么书?”
“能,是少爷给的,连我都看懂了!”
“少爷给你的?那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李御龙在外面捂着嘴偷笑,他可以想象到当绿袖看到那些男男的爱情动作图时脸会绿成什么模样。
小石头得到允许马上靠在绿袖身边坐下来,一边打开一边跟他说:“袖袖,我想和你做这个。”
绿袖放眼一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爷居然买这种东西给小石头看,分明是想教坏小石头。他马上合起来,拿着书往小石头的脑袋上敲去,力道不小,打得小石头只能抱着脑袋一直在躲。
“袖袖,你别生气!”
“我怎么会不生气?谁叫你好的不学偏偏要学这些东西?”
“是少爷教我的,他说咱俩都是男的,想什么时候做这些就什么时候做。他还说,做这些咱俩都会很舒服的,要不咱们试试?”
“舒服你个头!你给我出去!”
“好了好了,我错了,袖袖,你别气我嘛。”小石头连忙抱住绿袖,把绿袖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上,任由绿袖怎么打他都不放手。他是有经验的,每次这样抱对方很快就会消气。
果然,被安全感包围的绿袖一会儿就放下手来,咬着嘴唇撒娇道:“你以后都不准看这些书。”
“好好,不看不看,我把少爷给我的那些书都扔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为了哄回绿袖,小石头就算怎么喜欢看那些书也得咬咬牙都丢了。
“小石头。”
“恩?”
“你以后会不会和别的姑娘成亲?”绿袖仰起脸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小石头。
“不会,我永远都只喜欢袖袖你一个。我不要什么成亲不成亲的,我只要你。”
说到动情处,小石头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绿袖一下。他本以为绿袖又会生气骂他,没想到这一次绿袖只是害羞得把脸埋到他的胸口处,什么话都没说。
“袖袖!”他欣喜若狂地将绿袖抱得更紧,口中不断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恶心死了!”被秀了一脸恩爱的李御龙不忿气地骂了一句,就悄悄地离开了。
第四十七章 锦囊()
在严如尔被其兄长背上花轿的那一刻,李御龙想起了半年前的金包银和欢喜的金家上下,不禁悲从中来。
等花轿抬远后,前方本来和其他丫鬟一起跟随在花轿周围的芍药忽然冲出人群,小步跑到了李御龙跟前,将一个宝蓝色式样简单普通的锦囊交与他,并快速地说:“金公子,小姐说你有一样东西落在她那儿了,今日特地让我还与你。”
芍药说完转身就走,同时抬起了手指做了一个擦拭眼角的动作,也许是今天的风比较大,有沙子迷了她的眼睛,她绝对不是因为想起昨晚小姐哭得不似人形的模样。
一头雾水的李御龙完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东西会不小心落在严如尔那里,便打开锦囊一看,是教小石头的时候顺便送给她的那一只草兔子,草叶子早就发黄变硬,但是形状还是保持得很好,证明主人对其的细心呵护。
李御龙捏着这只丑陋的破烂玩意儿,心中明白了些什么,两眼紧紧地盯着花轿的背影,旁边的一群玩耍的孩童恰恰用稚嫩的童声念起了两句耳熟能详的诗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缘分这东西,也许换个时空,结果可能会截然不同。
夜晚回到卧室里,他把严如尔给他的锦囊放到了抽屉里,不知道为何又想起了远在平洲城的义兄。
对着鹦鹉喃喃自语道:“冠军啊冠军,咱俩都是可怜的单身狗,就算能遇到合心的姑娘,也不敢去追求,谁让咱们不能给对方承诺呢?还是做兄弟的好,如果到了我要回去的那一天,一定要义兄来送我一程。”
被李御龙念叨着的义兄贺兰懿在除夕那一晚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北漠战王府。
战王妃看到自己日盼夜盼的独生儿归家,差点泣不成声。“懿儿,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母妃,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是孩儿不孝,让母妃挂心了。”贺兰懿由丫鬟帮忙褪去风衣后,便对着王妃下跪,以表自己对母亲的歉意。
王妃赶忙扶了他起来,心疼地扶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多的刚成年的儿子,“正事要紧,母妃知道你辛苦了,快来坐下,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战王妃嫁与战王这么多年,就贺兰懿一个儿子。虽然战王也有其他的妃嫔妾室,可一概无所出。当中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的原因不得而知,只是战王一直对王妃宠爱有加,没有对此事有过任何意见,使得王妃在府中的地位超然,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兴风作浪。
只要有贺兰懿在,就算是侧妃也不能上桌,所以王妃口中的一家人就是指他们三个。
战王也是对为了朝廷终日在外奔波的儿子颇感疼惜,在外人面前不怒自威的他此刻宛如一位普通的父亲,用慈爱的语气对贺兰懿说:“懿儿,父王知道你辛苦了,起筷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谢父王。”望着满桌子的丰富菜肴,贺兰懿大致估量了应该有三十多样,他相信厨房里还有着很多备菜,以防上桌的都不合主人的胃口。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吃过来的,但是自从和李御龙共过餐后,想起对方说过的话,就不自觉地弯嘴一笑。
王妃瞧见一向少年老成的儿子难得露出笑容,就好奇地问道:“懿儿,想起什么高兴事了?可否说与母妃听听?”
“没什么,只是孩儿被人说过吃东西很浪费,要是那个人今天也在,肯定会唠叨得更厉害。”
“哦?那人是男是女?”
“男的。”
“如此。”
王妃刚升起的希望又被贺兰懿打击得支离破碎。别说是她,连王爷也在担心贺兰懿的人生大事。
王亲公侯里面的子弟一般最迟也是十八岁就成亲了,成亲之前基本上都会有通房。可是他们的儿子就是个特例,不仅对城中的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毫不动心,连府里的丫鬟都视若无睹,别说通房了,连身都不能近,一年到头就只有乌里一个人随侍左右。
是儿子还未开窍还是有某方面的隐疾呢?王妃试过暗示性地探问,但每次都是被儿子一句塞了回来:“孩儿很正常,母妃不用担心。”
如今终于听说能有个人让他有所注意没想到对方还是个男的,这可怎么办?假若对方是个女的,王妃铁定先把那个姑娘弄回来再说,就算成不了正妃,好歹也先为王府开枝散叶,生个小王孙再说。
团圆饭过后,战王父子回到了书房商量关于大燕王朝之事。
“父王,皇伯父他是不是下了决心要攻打西原国?”贺兰懿被北漠皇帝委以重任一直在西原国探听消息,熟悉西原国的所有运作,好待他日开战之时可以做到知己知彼。
“你也知道,咱们国家虽然地域辽阔,但是气候干旱分明,终年雨水不足,百姓的生活终究不够安稳。皇兄胸怀雄韬伟略,自从他登基后一步步把北漠的实力提升到开朝以来的最高点,肯定不会满足于一隅之地,而西原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国力又相对较弱,显然是皇兄开疆辟土的最先考虑的地方。”
“孩儿在传书中也向皇伯父提起过,西原国的皇帝已日落西山,他的两个大儿子之间争斗日趋激烈,假若咱们北漠要进攻,就得挑在老皇帝还未西驾,太子和二皇子党派又是斗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