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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倾待说:“亦然,昨天的事是我冲动,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老爷子已经被你昨天的那番话伤了心,你真的就这么狠心,要与家里撇清关系?”
栾亦然抬眸扫了他一眼:“二叔,你想要搅乱局势,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你刚才从哪里来?”
栾倾待心头大惊,他看着栾亦然,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刚刚见过唐胥。”
栾亦然的脸上不见一丝意外。
栾倾待又道:“我看得出来,他也是爱极了顾眉生。”
栾亦然闻言,从位子上站起身,一步步走近栾倾待,话语凉如玄铁:“若早知道你愚蠢如斯,或许我当年根本就不该出手救你。我应该让你真的死在白沫先和蒋梨的手里。”
栾倾待冷哼:“看在顾鸿华与小曼的关系一日好过一日,你以为我心里好过吗?你怎么说也是我的亲侄子,却居然帮着顾眉生一起在小曼面前弄假做戏,让她一点点对我冷了心,再不复当年的温婉缱绻。”
他说完,看着栾亦然:“我一生苦痛寂寥,顾鸿华凭什么却反而拥有了一切?你们又为什么都愿意帮他,却眼睁睁看着我只身处于地狱之中?!”
栾倾待脸上泛起一丝极冷的笑意:“你放心,我是不会拆散你与眉生的。我要的是顾鸿华死于非命,到死都得不到妻女的原谅!”
栾倾待走后,宁茴一脸震惊,对栾亦然说:“你二叔是不是疯了?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这样,好像失心疯似的。”
栾亦然道:“过去,他们三个人,各有各的不幸,如今三个人的不幸悉数都变成了二叔一个人的,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宁茴皱着眉,担心道:“亦然,你可不能看着他不管啊。”
栾亦然垂眸,望着照片里的顾眉生,眼中慢慢揉进了一丝暖意。他对宁茴说:“妈,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只考虑他们自己的生活悲喜。除了你,他们都只是将我当成是敛财和赚钱的机器。”
“我已经护过栾家一次。以后的日子里,我只想做眉生的丈夫,小乐生的爸爸。”
换言之,无论栾倾待以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栾亦然不会再出手帮他。
*
1月6日,唐胥去牢中见了彭青。
他原本是想要劝说彭青站出来指认栾家众人的,他对彭青说:“这家人在滥用眉生的善心。城北铁路脱轨,是我所做,本来就应该我来承担后果。你也不必为了栾家人而背着这么大的一个黑锅。”
“我唐胥情愿一辈子坐牢到死,也不愿看到眉生在栾家受一丝半点的委屈。”
彭青冷眼看着唐胥脸上复杂的情绪交织:一半是深情难返,一半是苦痛悔恨。
他转头看向牢房里的天窗。唐胥若不出现,他还不知道原来顾眉生不日就要大婚了。
随后,彭青起身走到简易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硬面极厚的硬汉词典,在唐胥全然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将那本词典狠狠地砸在了唐胥的头上。
唐胥措手不及,闷哼了一声,随即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彭青大声叫来了狱警。那狱警望着倒在地上的唐胥:“怎么回事?”
彭青摇头:“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昏倒了。与我无关。”
狱警一脸的不相信,开了牢门走进去,蹲下身查看唐胥的情况。彭青眼明手快地取走了他腰间的警棍,又是一下毫不留情地砸了狱警的头上……
半个小时后,彭青一路顺利地走出看守所,一直到分岔路口才脱去了身上的警服,迈着大步往不远处的车站走去。
下午一点半的光景,彭青衣着褴褛,他说他要见顾眉生,却在鸿运集团的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后来,是苏棠外出见客户回来,碰巧见到彭青,才带着他去了顾眉生的办公室。
途中遇到有人来找,苏棠便将彭青交给了顾眉生的秘书:“带他去找眉生。”
秘书看了眼彭青,眼中划过极不明显的一丝轻蔑,脸上却不动声色,将他带到门口,说:“眉生小姐现在很忙,麻烦你等一下。”
彭青这一等,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
顾眉生开门从办公室走出来,见到沉默独立于一隅的彭青,意外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进来?”
彭青一言未语,反倒是顾眉生的秘书双手紧紧交握着,心中忐忑不安。
顾眉生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对彭青说:“进来坐。”
彭青一路凝视着她的背影,道:“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顾眉生转身看向他,颔首:“是的。”
彭青垂眸把玩着自己的双手:“人妻,你做得来吗?”
顾眉生微微挑了挑眉头。
彭青说:“唐胥来狱中找我。我打晕了他,又打晕了一个狱警,才有机会来这里见你。”
“唐胥找你做什么?”
“他要我帮忙对付栾家的人。”
顾眉生闻言,轻叹了口气,道:“唐胥不适合玩这种游戏,我会找人带他出来,也会再找个人替你继续留在狱中。”
彭青明白了。他抬眸看向顾眉生:“这一切,原本就在你的计划之中?”
顾眉生淡淡看了他一眼,答:“计划之一。”
这一天,顾眉生在查看了栾氏实业所有的人事名单之后,将一众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栾家人都悉数踢了出去。
秘书进来给她送文件的时候,顾眉生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明天起,你也不必再来上班了。”
秘书心惊,忙道:“眉生小姐,上午的事是我不对。您看在我已经在鸿云工作了很多年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顾眉生从抽屉中取出一份证据,放到她面前:“这段时间,你替栾老爷子做了不少事吧。”
秘书顿时傻了眼:“这……眉生小姐,您听我说……”
顾眉生面色清冷地望着她惊慌落泪的模样:“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栾家人做事的?”
秘书支吾道:“您与总裁都要结婚了,我以为你们早已经是一家人……”
顾眉生找来人事经理,“出解雇信,看着她离开。”
她想,这么多年来,栾亦然就是像这样为栾家众人扛起赚钱的责任的。
如今,眼看着她就要嫁进栾家成为新媳妇,栾剑诚就把她顾眉生也当成了赚钱的工具之一,什么都想要插一脚,什么都想要管。
*
1月6日黄昏时分,顾眉生接到了栾剑诚的电话,驾车去了一趟栾家别墅。
栾剑诚见她穿着一身运动装:“你就穿这样去上班的?”
佣人这时端了一杯热茶来给顾眉生。她接过,指尖先碰触到滚烫的杯沿,然后便将整个瓷杯都摔在了地上。
那佣人吓了一跳,连忙道:“少奶奶……”
顾眉生扫了一眼对面的栾剑诚,然后对佣人道:“你想要烫死我?”
佣人忙道:“您别生气,我再重新给你泡杯茶。”
“不必了。”顾眉生懒懒垂眸,道:“你被解雇了,即刻收拾东西走人。”
佣人面色仓惶,连忙望着栾剑诚,无声求助。
栾剑诚的面色真不是一般的难看,他隐忍地望着她:“顾眉生,你会不会过分了些?”
“过分吗?”顾眉生说:“数月来,我好声好气地供着你们栾家的人。只可惜,我白做一场好人也就算了,还被你们当成杀人凶手鄙视质问。”
“再说了,我身为栾家的少奶奶,栾亦然的太太,连解雇一个佣人的权利也没有?”
栾剑诚冷哼一声,正准备开口训斥她,却见门外一下子冲进来十几个栾家的亲戚,他们怒意难消地来到栾剑诚的面前。
“老爷子,你可是答应过会照拂我们一辈子的,怎么说踢走我们就踢走我们?!没了栾氏实业的这份工作,我们要怎么生活?!”
“我以为亦然说的不过是一时气话。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这样绝情!”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你们父子当年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证据我们可都是有的。你既然这样绝情,就别怪我们无情,把这些事情都披露给媒体,彻底弄臭你的名声才好!”
栾剑诚怎么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一众栾家人,一边瞪向顾眉生:“你还坐着做什么?还不站出来说句话?!”
这时,人群中有人将情绪迁怒到了顾眉生这里。他伸出手,试图想要去拽顾眉生的头发,却没想到被眉生一个过肩摔,像扔保龄球似的,将那人重重地抛向了不远处的墙面上。
那人整个身体撞在墙上,又用力地撞到了桌角,倒在地上,痛得满头冷汗,闷声不停地唤着疼。
栾家的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极深的沉寂。
“顾眉生,你毕竟是要与亦然结婚的,难道不应该彼此留一丝颜面,也好日后相处吗?”
顾眉生冷哼一声:“留颜面的意思,就是让我对着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栾剑诚冷眼望着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解雇他们?”
顾眉生将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爷爷,话可不能乱说。解雇他们的人,可不是我顾眉生。”
栾剑诚凝眸看向文件最后的签名,吃了一惊:“怎么会是老二?”
顾眉生勾唇冷笑:“还不止呢。今天下午,二叔在地下赌庄赌输了自己在栾氏实业的全部股份,以及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
“哦,还有。”顾眉生看着栾剑诚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笑吟吟,道:“二叔还冒充您的签名,把这套别墅还有您名下的财产也给抵押了。怎么样,你要不要去法院状告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这天晚上,栾剑诚的面子与里子都在众人面前丢了个一干二净,他气得脸都绿了,朝着顾眉生抡起拐杖:“你……!”
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