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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吧,我姐姐失忆了,有的路记得不清楚,我时常上山,比她清楚的多。”
西京皱眉,半晌道:“这样啊……那好吧。”
“大姐,你多睡会儿,我顺便去茶田看看。”冯巧巧交代了一声,率先出了门,阮家兄妹对着白氏和冯桥桥点头离去。
冯桥桥仔细的看了西京一阵儿,总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对,又下意识的看了阮瑶华一眼,却见阮瑶华怔怔的看着冯巧巧,神光莫测,心中一凛,想起战不屈说起的事儿来。
难道这阮瑶华,当真是对西京有不寻常的感情,若是如此,那巧巧不是首当其冲?
“你去睡吧,娘不喊你了。”若不是西京,白氏也不会跑来打扰冯桥桥睡觉。
“嗯。”冯桥桥应了一声进屋,想着晚上一定要好好提醒妹妹,离那个西京和阮瑶华远点。
屋内,龙战躺在床上,闭目,似乎已经睡了。
冯桥桥走过去,坐在床边一看,他眼下暗影深沉,似乎好几日没睡,想着这家伙,大概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心里瞬间难受了起来,这男人,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你要吃什么?”她轻轻问。
“随便,你做什么吃什么。”龙战答了一声,眼也没睁开。
冯桥桥见他这样,弯身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提着他的靴子到床侧放好,想了想,又提起靴子看了下,量了尺寸,才出门去做饭。
厨房内食材丰富,但看龙战的样子,尽管凌厉依旧,可是却难掩憔悴,想了想,便用前些日子做好了粉条和竹笋,清炖了一道汤,又抄了两个小菜,煮了栀子花桂圆粥,一会儿便端了回去。
屋内,龙战睡的深沉。
听到开门的声音,都未曾动过,冯桥桥放下食物,想要叫醒他,但看他似乎很累,又有些舍不得,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轻叹一声,脱了鞋子,翻身上床,窝进了他怀中,龙战下意识的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
冯巧巧领着西京他们一路上山,阮瑶华和西京相互交谈茶山风景如何,冯巧巧是一路无语,到了药庐门口,西京道:“二妹妹和许大夫去下棋就是,本公子可是喜爱美人,和那家伙没什么好聊的。”
说完,也不等阮瑶华有所反应,率先转身,状似无意,跟上了冯巧巧的步子。
阮瑶华看了一会儿,忽然眉心一皱,转身进了药庐。
这一路,西京赏景,冯巧巧看茶田,也不搭理他,西京却是偶尔说些无伤大雅的笑话逗弄,倒也相安无事,一众百姓见西京,全是一副见鬼的样子,个个退避三尺。
晚间,冯巧巧看时间差不多了,想要转到小溪边去洗手,眼儿一动,却看到山道上,走下来一妙龄少女,看那样子有些眼熟,再近了之后,冯巧巧有些诧异的蹙眉,这不是阮瑶华的丫鬟吗?怎么在这里!
丫鬟没看到她,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山路上,冯巧巧摇头,管他的!蹲下身子去洗手。
咕咚!
一颗不小的石子掉入溪水,在冯巧巧面前溅起水花,她脚下反射性的一闪。
咕咚!
又一颗,冯巧巧一时不查,脚步踉跄,一脚踩空,哗啦一声踩入了水中,蓝色衫子浸湿了半边。
身后响起欠揍的温和笑意。
“幼稚!”
冯巧巧咬牙强忍,才没有立刻转身将那祸害丢进溪水之中,也懒得洗手,直接转身,大步回家去了,竟然是没理会阮风华半分。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阮风华看着眼前被她脚步踏湿的草,长眉轻蹙,又看了一眼那丫鬟消失的方向,眼眸深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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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元旦,加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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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4据说是瘟疫()
“你在溪水之中放了什么?”西京进了药庐,便笑意浅浅的对着阮瑶华问。
阮瑶华微愣,眼神闪烁:“大哥你在胡说什么?”
见她这幅模样,西京长眉一挑,也不追问,转眼看了她身后的丫鬟一眼,微微敛眉,道:“时辰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与楚兄还有些事情要谈。”
“是。”阮瑶华放下棋子站起身,恭敬的行礼转身,从来俏皮的眼眸之中,先是闪过仓皇,竟而变成了愤恨。
大哥这么多年来,从来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今天,却反倒来问她,那两个女人就那么重要吗?
楚心弦也放下棋子,“你这妹妹,很有意思。”
西京自己斟茶,转身坐在棋桌前,唰一声打开折扇:“这茶怎么是凉的?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啧!小气。”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楚心弦却不买他的帐,挑眉,他是什么人,怎么不知道阮瑶华差遣丫鬟出去,到底做了什么?
“我干嘛要阻止?反正与我没什么关系,还能看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万一闹出人命呢?”
西京扇子一停,看了楚心弦一眼,道:“她不会。”
楚心弦啧了一声,“你倒是很了解她,难道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吗?说实在的,你这两个妹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立誓做个大家闺秀,另外一个却整日跟着你东跑西跑,我看就比任何好戏都有意思。”
西京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楚心弦不以为意,他能做什么?他也只不过是个看戏的,看看这出戏,到底唱到什么情况下,才能收场。
*
这两人,一睡便睡过了晚饭,冯巧巧回来的时候,茶田的人已经回去休息,白氏身子大好,和杨嫂子一起做了饭,都不见冯桥桥出来,想着她定然是最近累了,便也没去叫她,只在灶上留了饭。
静夜微凉。
龙战先醒了过来,微微皱眉,然后意识到自己是在冯桥桥的屋中,怀中人儿睡的深沉,眼下暗影依旧十分明显,他深深的呼了口气,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垂下头去,美好的唇形碰触她挺翘的鼻尖,下移到她柔嫩的小嘴。
“唔——”她轻哼了一声,被他闹醒了,生气的嗔了他一眼,一个使力,在他怀中翻身,趴在了他身上,“干嘛?”她问。
“我饿。”他回答,暗哑的声音似乎传递着某些别的讯息,话中有话。
她面色酡红,连忙按住他乱窜的双手,明眸瞪着他,轻咬下唇,没有说话,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她不是这个时代迂腐成性的女子,并不排斥龙战的碰触,甚至,沉迷其中。
但是她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或者,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清楚,她需要时间,来了解那些,龙战不为人知,也不远提及的事情,要不她总是觉得不安。
龙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柳下惠,心动之人软玉温香在怀,要他无动于衷,除非他不是男人,可看着眼前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他收回了手,抱着她翻身坐起:“等事情处理清楚,我们就成亲。”如果她要的是这个,他给的起,只要等龙家夫妇来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嗯。”她难得没有反口,温顺的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腰埋进了怀中,甚至于,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尽然是这样一个贪恋温柔的女人。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做?”她闷闷的道,没有忘记龙战可是饿着肚子的,况且她也没吃晚饭,现在天色已晚,早过了时辰。
“你不是做了吗?”他视线掠过桌面上那些冷掉的饭菜:“吃这个就可以。”
“那不行,你等会,我去热热吧。”她说着,视线又转到了他的脖子上,下意识的抬起手,扣着他脖子上的那处,“好像是个伤疤,真的不是人皮面具,怎么弄的?”那浅浅的痕迹让她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伤得了他?还是这样近距离的,这样致命的伤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语,黑眸一眨不眨的看向她,一本正经道:“我饿了。”
看来是不想说。
冯桥桥也不多问,眨了眨眼,翻身从他腿上下来,“看你这样子,定然是想我没好好睡吧?你现在休息吧,我去做饭,等会叫你。”
龙战浓眉一挑,还是不说话,只是这次,却没有再伸手去扯她。
院内,冯巧巧才进屋,总觉得手脸有些麻痒,不停的抓挠。
“你在干吗?”
冯桥桥走出屋子,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况,见她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红斑,连忙上前去,“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些痒。”冯巧巧皱眉,端着木盆,“我去打水洗洗,可能是出了疹子,没事儿,娘说你还没吃饭呢,要不我现在帮你做?”
“别动!”冯桥桥一把拉过她,“我看看,这不像是疹子。”一块一块的红斑,哪里像是疹子?
“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冯巧巧嘴上道,人却站在原地让她来看。
冯桥桥走近几步,细细看了下她脸上的伤痕,神色微敛,又看了看她手背上的痕迹,道:“你今天都去哪了?”怎么看着像是过敏的征兆?
“药庐和茶田而已,别的地方没去过。有什么问题吗?”
冯桥桥皱起柳眉,不对,如果只是药庐和茶田,这样的地方,冯巧巧可以说十几年来经常去,要是过敏早过敏了,怎么会现在弄成这样?而且这过敏的症状来的又快又奇怪。
“还有呢。”
冯巧巧见她一本正经,也不好太过推拒,道:“去河边洗手了,回来还是好好的,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
河边!
冯桥桥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捏住她的手腕把脉。
冯巧巧怔了一下,只得由着她。
把脉半刻,她拉着冯巧巧进了屋子,也不理会龙战睡在床上,直接从橱柜之中拿出早些时候制作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