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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桥桥手腕微动,腕上银线飞射,顷刻间碰了妹妹的小腿一下。
冯巧巧反射性的脚步踉跄,软了下去,冯桥桥连忙上前扶住,“你怎么样?”白氏也吓了一跳,想要跑上前来,便看到那扁担直直的往西京打了过去。
冯海的这一扁担,此刻似乎成了分解中的慢动作。
冯桥桥冷笑一声,看着西京,冯海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他当过兵,下手如果不容情,这一扁担过去,不残废也得让西京好几日不得安生,不是要装吗?看你现在怎么装!
西京面色不变,眼眸却微眯,脚步反射性的一动,想要转过,却在看到冯桥桥那抹嘲笑的时候,神色微变,竟然站住不动了。
砰!
扁担打上了西京肩头,断成了两截,西京应声倒地,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冯海和白氏愣在当场,冯桥桥和索万同时面色扭曲,眼角抽搐,说不出话来。
冯巧巧张了张嘴,连忙上前去查看,“阮大人……你、你怎么样?!”
这声阮大人,终于让冯海回了神,手中的半截扁担掉了下去。
……
静默了半刻之后,西京喘息道:“没……没事……”冯巧巧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分,也顾不得家人再看,连忙扶起他,手才碰到他的肩膀,面色微变,“你肩膀好像脱臼了!”
“让你爹爹出了气就好。”他虚弱的说着,无视索万快要抽筋的眼角。
冯海倒抽一口气,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怨怒这个县官,但是也没想到名满天下的西京居然不躲他的攻击……
“你……你别担心,我这就帮你找大夫——”话才说完,西京准确无误的晕倒在了冯巧巧的怀中,闭上眼睛之前,给了冯桥桥一记“我赢了”的笑意。
冯桥桥对天翻了个白眼,无语凝咽呀。
苦肉计。
这么烂俗的戏码,他还玩的这么起劲,脸皮之厚,可想而知。
因为那一扁担的缘故,西京顺理成章,自然是要住在冯家的空房之中了,
冯巧巧会正骨,同大姐找了伤药之后,将西京的胳膊推了回去,西京眼角微微带笑,道:“你会的东西很多,连这个都可以。”
“你不痛吗?”
“还好,有美人帮忙正骨,自然不痛。”
冯巧巧皱眉:“阮大人,我帮你正骨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也希望你不要迁怒我爹爹,他不是故意的。”
西京一叹:“我自然不敢迁怒岳丈大人,免得他日没好日子过。”
“你……”冯巧巧脸色一红,转过身去,“你歇会儿吧,我去帮你做晚饭。”说完,直接出了屋子。
索万摇头皱眉,口气十分不赞同,“少爷,你闹的有些夸张了吧?那汉子下手可不轻,你不找个大夫仔细看看吗?”
“不用了,这丫头手法很准,养两天就好。”想到自己倒过去之后的那些清淡的青草味,西京抬起手凑到自己鼻尖,暗暗思考,这清淡的味道,比那些胭脂水粉好像舒服些。
*
冯海神色沉重的坐在窗边,隔了一小会儿,白氏领着冯桥桥进了屋。
“丫头,你看今天这……我也是气坏了,怎么办……”
“嗯,我知道。”冯桥桥上前安慰了下冯海,“爹爹不要担心,阮风华如果想要躲开,即便是只有一口气,他也不可能被你打的到,他是故意的。”
“可是……”
“我知道爹的顾虑,我一直以来就不看好妹妹和他的事情,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事情好像有些别的情况,已经成了这样,我们也没法可施了,就算我们阻止,只怕也晚了。”想起妹妹对西京的护卫,冯桥桥摇了摇头。
其实这几日来她早已经想好了办法可以阻止这场婚事的发生,现在看来,似乎没那必要,为今之计,只能让秦云雅滚远点了。
不论如何,她绝对不让妹妹与人分享男人。
一旦想明白了,冯桥桥也轻松不少,“爹,最近茶庄生意怎么样。”
“还好,冯远看着呢,那小子机灵,做成了几笔生意,茶叶走的也很快。”
“哦。”冯桥桥点了点头,道:“我总感觉下个茶季没那么简单,明儿个你去茶庄的时候,告诉堂哥留几百斤存货,免得到时候秦家又使坏。”
“桥桥说的对,钱赚多赚少,都是其次,别让人家抓到把柄。”白氏皱眉,想到哪两个月的“瘟疫”,还有些心有余悸。
“好,明儿个我去说。”
“对了,爹。”冯桥桥想了想,道:“三叔最近在干吗?好像最近少见冯英英和他们一家了。”
“你二叔城里弄了处房子,有些忙,他们去帮忙了。”
“哦。”
*
梦香楼,秦云明多喝了两杯,躺在榻上神智不清。
红绡冷哼一声,扯过自己的轻纱衣裙,翩然出了雅阁,不时对着客人轻笑,不一会儿,转进了较为安静的厢房之内。
“夏姐姐。”
“嗯,你来了,秦公子呢?”
“喝多了。”
“这次送来的那几坛飞凤酒,我已送去给少主。”
“为什么!”红绡皱起眉头,第一次对夏梦的做法生出质疑,“主子从不喝酒,你是知道的!”
夏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红绡,你逾越了。”
“夏姐姐,我并非逾越,我只是不服气!”凭什么她牺牲色相换来的千金难买的酒,要送去讨好那个丝毫不知道这为何物的乡野村姑?甚至是她的家人?全都是山野之人,有谁能品的出飞凤酒的好坏?!
“红绡,做好你本分内的事情就是,其余的事情,不该你过问的,不要过问。”说完这句,夏梦姿态轻盈,转身出了厢房,往后堂去了。
红绡看着眼前桌上空了的锦盒,第一次,深深的不平,也不甘心。
她向来便不是什么善类,要不也不能跟在夏梦身边一跟就是十年,而一个非善类的人,只要尝过了嫉妒的滋味,只会变的更加狠毒。
v40难道有隐疾?()
当晚,战不屈一夜都坐在冯桥桥家门前的大树上,连送了嫁妆过来之后,也是简单的交代一声,没有特别表情。
“真的治不好吗?”
冯桥桥摇头。
“哦。”战不屈嘴角动了下,道:“你治不好,别人也说不定,我……天下名医怎么多,总能找到一个治得了她的。”
冯桥桥没了话,本来打算等看到战不屈送的嫁妆之后要同战不屈说点别的事情,现在也开不了口了,眉心微隆,知道依照战不屈现在的心情,多说已经成了浪费。
生活依然在继续。
西京一赖就是三天。
第四天,冯桥桥才早起打算出门去,却见龙飞尘一路飞尘扑扑的来到了茶山山道口。
“啊呀呀呀呀,桥姐姐,快快快,冷死我了,让我到你家暖暖吧。!”
冯桥桥左看右看:“怎么冷?这大热的天还把你冷着了?”
“呃——”龙飞尘自觉失言,嘻哈道:“哪有?我这不是表达见到你很激动的心情嘛?桥姐姐,你看我这狼狈样,快帮帮我吧,我可是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看了一眼山上,冯桥桥道:“从你哥哥那里过来?”
龙飞尘干笑两声。
冯桥桥笑道:“我这儿可不是茶楼酒肆,什么人都招待。”
“桥姐姐,帮帮我吧,我真的好几天没吃饭了,你看你看,我是不是比上次饿的更瘦了?”
“瘦点好呀,瘦点苗条,漂亮。”
龙飞尘无言以对,哀怨的看着她,“你到底要不要帮忙啊,好歹我也是姓龙的,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相互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有没有听说过远亲不如近邻?到时候我肯定还是在茶山,你是要回京城的,有你没你都一样。”
龙飞尘张了张嘴,连连皱着鼻子,“喂,桥姐姐,你不能这样,我都一直喊你姐姐的,不看亲情,总得看看姐情吧?”
冯桥桥轻哼一声,白了她一眼,道:“偷溜进你大哥冰窖去了?活该这么冷。”
“原来你知道啊!”龙飞尘瞪了她一眼,口气一转,颐指气使道:“知道还故意捉弄我,快点快点,我要吃饭,我要洗澡。”
“想吃饭自己做,想洗澡自己烧水,或者使唤别人去烧,不准打扰我爹娘,其余随便你,不和你废话了,忙着呢!”
冯桥桥哪里理会她?背着篓子上山去了。
龙飞尘泄气的看着走远的背影,叹了一声,才转过脸,就见冯海要出门。
“冯大叔,早上好。”
“嗯嗯……你也好,你也好。”冯海疑惑道:“公子是哪里人?以前没见过……”
“啊?我啊,我是听说有个要死不活的家伙赖在你家不走,我找他帮他看病的啊,我是大夫!”
“哦,你说的是阮大人,我这就带你过去。”原想当晚就找大夫的,可是阮大人却不让。
“不用不用,你指个方位我自己去就是了。”
“这怎么可以?来者是客!”
龙飞尘道:“那大叔别当我是客人啊,我和桥姐姐关系很好很好的,你说吧,在哪在哪,我自己去?”
“……”
撑起窗户,冯巧巧习惯性的端着木盆到了床边。
西京悠悠睁开了眼,经过冯巧巧几日照顾,他似乎好了不少。
“你洗洗脸。”对于西京这样虚弱的动不了的姿态,冯巧巧可以说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
“谢谢。”西京接过手巾,惯性微笑,果然看到眼前少女颊生红晕。
“啊,你这个娘娘腔,跑到这里来享受美人恩,都不管我们的死活啊!”龙飞尘气急败坏的冲进屋内,也不理会站在一侧的索万和冯巧巧,一把拉过凳子坐下。
西京慢条斯理的继续洗漱动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现在哪里还管得了别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