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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于是又是仔细的将两张生辰看了个清楚,微微皱眉,半晌之后,叹了口气,“本也算是良配,奈何年岁不适……”
“这又有什么说法?”
“哎……这等事情,其实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总归是别人私隐……”
见他这么为难,阮夫人更是想要知道,皱眉:“先生可以略过私隐不提,就说着八字到底是成还是不成?”
冯桥桥道:“先生快说吧,阮夫人都急坏了。”
“女方年过十八,已经失去最好的婚配时段,况且她是阳年阴月阳日阴时所生,阴阳之气太过均衡,只怕……”
阮夫人急道:“只怕什么?”
道士瞥了冯桥桥一眼,又转向阮夫人,嘴角抖了一下,道:“难以延续香火。”
“什么!”阮夫人大惊,瞪着那张红贴,面色大变,没想到那媒人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哄骗于她,香火之事,重于一切。
冯桥桥皱眉:“你的意思是,我妹妹要在一个月内成亲,就可以破除命格?”
“非如此不可,而且——”道士稍微停顿,将大家的耐心提到最高,才道:“冯姑娘的命格,虽是多福多禄,多子多孙,是世间少见的命格,但也要她的夫君终生不得再娶,才可能达成。”
众人再次哗然。
阮夫人忽然转头道:“冯先生,今日之事,是我误信传言,行为莽撞了,还请冯先生不要介意,婚事依旧。”只要能延续香火,娶她一个又何妨?
“啊?”冯桥桥诧异皱眉,“爹,阮夫人在说什么?”
阮夫人面色尴尬,冯海冷声道:“阮夫人是来退婚的,而且巧巧和我们已经答应了。”
“哦,这样啊……”冯桥桥皱着柳眉,尾音托的很长,道:“那我们赶紧为妹妹寻找合适的夫家,一月之内完婚吧,到时候多福多禄,多子多孙,多好?”
阮夫人面色白了一下,“冯姑娘,且慢!”
冯桥桥转头,“阮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这婚也退了,挂也算了,生辰也合了,现在离晚饭还很晚,要不喝个下午茶?”
“冯姑娘,你方才也听到先生说过,巧巧的命格和我儿是百年难得的良配,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抛却原来的嫌隙,直接为他们举办婚礼就是?况且原本他们的婚期就定在十二日之后,这也马上到了……”
“可是,你坚持退婚,我妹妹也是答应了的。”冯桥桥面色为难,皱眉看向妹妹。
冯巧巧咬了咬下唇。
阮夫人连忙转到冯巧巧面前,尴尬道:“姑娘,你……我当时也是急坏了昏了头,才着急想要退了这门婚事,完全都是为了阮家着想,请你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冯巧巧沉默着,阮夫人说来也是位称职的母亲和主母,而这件事情对于冯海白氏来说,即便现在峰回路转,婚事有了转机,其实内心接受的成分还是大于反对。
毕竟,豁达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人言可畏,一月之内找寻一个称心的女婿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况且,这二人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迷信,那百年难得的良配,触动的,又岂止是阮夫人一人的心?
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的好呢?
若今日退了婚,一个被人退过婚的少女,又有哪条路可选?说退婚养女儿一辈子,不过是最坏的打算罢了。
这一场退婚戏码,最终是圆满谢幕,婚是退了,可退的,却不是冯巧巧的婚,而成了秦云雅的婚。
一时间,秦家小姐不能生育的流言传遍茶山,连三岁孩童都编了歌谣传唱起来。
*
竹园,处理完一切琐事,冯桥桥才上来。
“你这个女人真够狠的啊!”战不屈站在院子内,瞪着百无聊赖把玩花草的冯桥桥,心中将这个恶劣的女人骂了千万遍。
“我怎么狠了?”冯桥桥悠悠道。
“你怎么能想出这种主意?你脑子怎么长的?!”
冯桥桥转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我最擅长的招数,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战不屈愣住,“你的意思是,原来说巧巧命中带克的事儿,是秦云雅干的?”
冯桥桥沉吟了一会儿,道:“应该不是。”
战不屈倒抽口气,“不是人家做的,你还这么对人家?还说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看你分明是恩将仇报!”
“战不屈。”冯桥桥轻轻道;“说话小心一点,我心情一个不好,说不定你要的东西就不给你了。”
战不屈回过神来,皱眉瞪眼,“姓冯的!你说话不算数啊,算什么男人大丈夫?我都听你的剃了胡子假扮道士,按你说的办了,你怎么能这样戏弄我?快将我要的药给我!”
冯桥桥切了一声,“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大丈夫。”
战不屈一噎,瞪了她一眼,泄气道:“冯姑娘,冯大姐,冯姑奶奶,你还有什么要求才能把药丸给我?”
“嗯……”冯桥桥端起一盆龙舌兰,坐在桌边,道:“叫的挺好听的,好吧,看在你为我妹妹促成姻缘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把药给你吧。”
他妈的!
战不屈暗暗低咒,每次和这个家伙打交道,就刺激的他想骂人,这个女人,拿阮清嫣的药威胁他把那个道士弄到别处也就罢了,还提了胡子装神弄鬼扮道士吓唬人,满口胡言乱语,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天,罢了罢了,男儿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快点,我很忙。”战不屈瞪着她伸出手。
冯桥桥偏头看向他的表情,一脸谁欠了他几百万的模样,“啧啧,没了胡子你倒能看了好多,就不知道巧巧要是知道那道士就是你,会怎么样?”
“你——”战不屈气的四肢颤抖,完全理解冯巧巧要是知道他装神弄鬼之后,怀疑他的人品是小事儿,怀疑自己的命格是不是真的克夫,那就是大事儿了!但想到自己好歹戴了人皮面具,又松了口气。
嗖——
竹屋之中飞出一只药袋子,果断的砸向战不屈的后脑,战不屈凌厉的闪过,接住袋子,道:“多谢。”话落,几个起落,消失在竹林深处。
龙战黑着一张脸,从竹屋之中走出。
冯桥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拨弄着手中的龙舌兰,道:“走不动了……”
沉默。
冯桥桥放下花,“我弹琴给你听?”说完,站起身去屋内拿骨雕飞天筝。
龙战忽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是说走不动?”冯桥桥吐了吐舌头,头靠在他的肩窝,“不是见你吃干醋,转移一下你的视线么。”
睨了一眼怀中少女,龙战有些无奈,将她抱到了院中软榻坐好,“为什么说不是秦云雅做的。”
“嗯……”冯桥桥玩着他的衣襟,微笑道:“上次交茶叶的事儿,秦云雅已经知道我的习惯了,我这人,最爱将计就计,她如果用算命的来对付我妹妹,我自然把这招反用在她身上,她没那么蠢,这时候不会来招惹我,但是,我还是把这招反用在了她身上,没办法,这招是我想好了的,没想到别人先用了。”顿了顿,冯桥桥又道:“倒是没想到有人会来利用我,我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嗯。”龙战应了,微微皱眉:“我不喜欢你这样,其实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处理……”
“别啊,你处理了,我玩什么?偶尔来个调剂其实不错,你忙你的,这些小事儿,我自己来就好了,嗯?”说着,她抬头碰了碰他的唇角。
“好。”他叹息,忽道:“不是说弹琴给我听?”
“是啊,弹琴给你听。”
“嗯。”龙战伸手一招,他们坐的这个位置,就在窗口,骨雕飞天筝,就放在窗边桌上。
筝到手,冯桥桥翻下了龙战的怀中,抱着筝盘膝做在软榻上,抬头看他,“想听什么?”
“随便。”
“没有随便这支曲子。”
龙战皱眉,指尖摩挲了下她飞扬的眉眼,道:“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弹吧。”
“哦,这样啊……”
冯桥桥点头,想了想,指尖碰触琴弦,一首记忆之中较为模糊的曲子,响了起来,琴声悠扬,和落日竹海回响交错,倾诉衷肠。
v42名字很难听()
龙战不是个会把感情挂在嘴上的男人。
冯桥桥弹了一首前段日子夏梦教过的古曲,忽然有些无聊,勾心斗角非她所愿,和这些官家扯上关系,更不是她想要的事情。
“哎……”她轻叹,抱着琴靠在龙战肩头,“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呀?”
“天下这么大,男人这么多,不就一个西京嘛,也没感觉有什么好的,抢的头破血流,使出十八班武艺……”
“西京只有一个。”
冯桥桥微怔,笑道:“说的也是,西京就一个。”顿了顿,又道:“你也就一个。”
龙战唇角一动,拉过琴,伸手一丢,道:“也只有一个你。”
“肉麻兮兮……”冯桥桥撇了撇嘴,嘟囔一声。
龙战沉默,捋顺了她的头发,手指捋过头发的姿态,是温柔的弧度,忽然神色微冷,道:“以后不可以和战不屈走的太近。”
“别乱吃飞醋了,好不容易有点时间,还要说哪些扫兴的话题,对了,你让熊震把那个算命的弄哪去了?”
“丢出茶山了。”
“嗯。”冯桥桥点头,“熊震查了之后怎么说的?”
“你来看。”龙战递给她一张信笺,冯桥桥灵动的眸儿睨了他一眼,接过一看,神情诧异,看到最后,忽然笑倒在龙战怀中,“你这家伙,挺坏的!”
龙战哼了一声,指尖接过信笺打成粉末,冰冷的言辞激荡,“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
秦云雅避过百姓指指点点,戴着面纱来到了阮家,退婚已成为既定事实,事不过三,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