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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相叠,姿势暧昧。
冯桥桥原本松了的一口气又立刻提了起来,原本微红的脸颊灼热升温,像是酒醉微醺的娇艳花朵。
“你……你起开!”冯桥桥双手抵着罗烈的胸前,结巴道。
罗烈不动,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冯桥桥的脸,“是你压着我,你怎么不起开!”
冯桥桥面色尴尬,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想要站好,但罗烈的那只手臂死皮赖脸的缠在腰上,根本不放行。
这个家伙!冯桥桥瞪了他一眼,“放手!”
“好。”
随着话音落,罗烈手中的烛台哗啦一声掉了下去,室内一片黑暗。
冯桥桥嘴角抽搐:“我不是要你松开握着烛台的手!”
“那是哪只?”说着,揽住她腰的手紧了紧,“这只吗?”
冯桥桥颤了颤,这个家伙现在是在调戏?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冷的像冰锥,冯桥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忽然之间态度变成了这样,甚至原来扶着蜡烛的那只手竟然在黑暗中摸上了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大手细细摩挲,罗烈俯下身子,脸靠在了冯桥桥的耳边,低声道:“怕了?”
冯桥桥僵在当场,今日已经是第二次,两人贴靠的如此之近,尤其此时是夜晚,感触似乎敏感了更多,他的呼吸甚至喷在了她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药草味,她的力道,自然不是罗烈的对手,微一动弹,便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经被他的双臂扣住。
“你……你做什么!”
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那似乎是他的笑声,她感觉罗烈的嘴角擦过她的耳际,泛起一阵酥麻,更多的却是胆战心惊,罗烈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字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说我干什么!”
冯桥桥大惊失色,难道这家伙原来不屑一顾都是装的吗!
“你不会的!你这个家伙死板的很,不要再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学。”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不怎么清晰的男性面孔。
目光濯濯,清涟生辉。
罗烈一怔,嘴角一动,松开了钳制,转身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冯桥桥松了口气,却也懊恼这个家伙这种卑劣手段,“了解谈不上,只是看得清。”
罗烈冷哼了一声,“总该要让你知道,三更半夜,跳进一个成年男子的卧室,有什么危险。”
冯桥桥脸色微僵,道:“你要是答话我会进来吗?”
“回去吧,我累了。”
冯桥桥道:“那你是原谅了吗?”
“原谅?”罗烈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
冯桥桥倒抽一口气,吓也吓过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教我?”
罗烈一直没说话,倒回了床上,冯桥桥便瞪着他,站在床前不动,半晌之后,罗烈冷冰冰的道:“站什么桩?有时间滚回家抄书去!”
冯桥桥一听,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这意思,是原谅了!
“我知道了,明天就抄一遍给你看,晚安!”说完,踩着板凳,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心情大好,冲着熊震也笑的灿烂,“我走了,明天见!”
熊震愕然的看着她跑了出去,屋中罗烈皱眉,“成什么样子,有门不走跳窗户!熊震,你去跟着她,看她回家再回来。”
v3基本功练习()
清风送爽,晨光旖旎。
“冯夫人不用送了,小姐在家中很好,您也不用担心。”
周氏笑了笑,发髻上的小巧簪子也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应和着晨光,“谢谢江总管专门送了谢礼过来,我方才做了甜饼,是艾艾最喜欢吃的,请江总管带回去给她。”
“这……”
周氏有些尴尬,道:“我知道江家是大户人家,这些算不上点心的吃食很粗糙,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有些想她了。”话未说完,眼眶又红了。
江伯沉吟半刻,点了点头,身后小厮走上前来,恭敬的接下。
“既然如此,江某告辞了。”江伯有礼的躬身一礼,代替自家小姐还了养育之恩,领着两名小厮转身往山路上去了。
冯英英一身男装,站在门口,面色十分不好。
周氏一路看着人影消失不见,深深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院门,“你站在门口干嘛?还不进来把这些礼物收一收?”
冯英英冷哼一声,道:“忙着呢。”说完,不理会周氏,直直往上下走去。
冯艾艾是家中养女,是她自小就知道的事情,那时候喝醉了酒的爹爹带了那个小不点回来,她还以为小女孩是被人遗弃的孤女,她天生神力也造就了她浑身正义感泛滥,既然爹爹救了小不点,她便真心实意将小女孩当成自己的亲身妹妹照顾,就连周氏,哪怕刚开始别扭刻薄,到了后来都为冯艾艾的天真无邪起了怜爱之心。
五年之后的今天,忽然到来的江岁宁却带走了她……
送些礼物来又能怎么样?总是比不了冯艾艾在家时的天伦之乐。
可是,娘有句话也是说对了,艾艾回到她自己的家中去也好,免得跟着她们以后还是会采一辈子茶。
山路平坦,她一走一停踢着石子,飞窜的小石子掉入草丛,忽然想起一声轻微至极的闷哼。
冯英英英气的眉毛一皱,拨开草丛大步走了进去。
长草遮掩着碎石,冯英英一边踩踏一边前行,走了不到二十步,就看到一个人影趴在草丛之中。
那人穿着黑衣,身旁留了一地血水,后背衣服被刀划破,伤口骇人,深可见骨。
冯英英一惊,赶紧走上前去将那人翻了过来一探,有气!
二话不说的抬起壮汉的身子,冯英英将人一把甩上自己的肩膀,背着伤患奔了回去。
“娘!您快出来。”
*
一行三人手中怀抱着礼盒,走到了冯桥桥家门口。
江伯礼貌的上前叩门,“有人在吗?”
“谁?”冯巧巧和白氏都在屋内绣那件寿袍,听到叫门声,走了出来。
“在下江涛,江家总管。”
冯巧巧想了想,道:“是前些日子接走艾艾的江家吧?不知道江总管有什么事儿吗?”说着,上前开门。
江伯道:“我家少爷命小人为冯姑娘带了些礼物。”
“什么?”冯巧巧挑眉。
“那日冯姑娘为我家公子带路才寻到了小姐,且冯姑娘的弟弟对小姐十分不错,又教小姐读书识字,我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交代过了,要老奴代她看看冯姑娘的弟弟。”
“进来吧。”冯巧巧打开门让出位子,请江伯进门。
“冯姑娘……不在吗?”江伯看了看院内,有些诧异的问。
冯亮亮正好从屋中跑了出来,一看来人,眼前一亮,“老爷爷,是您来了!艾艾来了吗?”
“小姐身子不太舒服,所以……”他没说的是,小姐因为不想离开这里,所以到了江岁宁买的大宅之中,怕生的厉害,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她……她怎么了?!”冯亮亮着急道。
正在这时,屋中传来一声惊喜低呼:“可算写完了!”
冯巧巧瞥了那处屋子一眼,道:“江管家请稍等,她马上就出来了。”
冯亮亮赶紧冲进了屋中,将冯桥桥拉了起来,“姐!你快出去看看,江爷爷来了,说艾艾身子不舒服。”
冯桥桥伸了个懒腰,捏了捏他的小脸,转身走出了屋子。
“江管家,好几天没见您了,你好吗?”冯桥桥问道。
江伯接道:“多谢冯姑娘关心,老奴身子还好,少爷为冯姑娘一家准备了些礼物,还请冯姑娘笑纳。”
冯桥桥笑道:“江管家弄错了吧?养育艾艾几年的人家可不是我们,你这礼物该送去三叔家里。”
“冯姑娘真是快人快语,我家公子猜的果然不错!那份礼物我已经送到了,之所以来冯姑娘家中,是因为……”话说到这里,忽然不再继续,似乎有些为难。
冯桥桥瞥了他一眼,道:“管家有话直说就是。”
“既然冯姑娘这么说,那我也不便推辞,我家小姐自从回到家中,吃喝甚少,身子也较弱了起来,派去的丫鬟都得不了小姐的心,每日不说不笑,倒是很喜欢认字,那些纸张之上的诗词,公子说了,应该是冯姑娘的墨宝,所以……”
原来冯艾艾走的时候,带走了冯亮亮送给她的那些诗词。
冯桥桥笑道:“这事儿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你去找冯英英吧,冯英英是她姐姐,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让她去照顾着,艾艾身子会好起来的。”
“老奴也是这个意思,但冯夫人家中只有英英姑娘一个孩子了,老奴又怎么好意思再剥夺?”江伯接着道:“公子昨日听人说冯姑娘似乎有意送亮亮去私塾念书,而冯家和私塾距离较远,想让亮亮住进江家,一来公子可以请先生一起教他和小姐,二来有熟人在边上,小姐也会开心些。”
“你的意思是让我弟弟去给你家小姐做书童吗?”冯桥桥眨眼道。
江伯哭笑不得,“少爷又说对了,冯姑娘定然是不同意的。”
冯桥桥活动了下酸麻的脖子和腰,道:“你还真猜错了,这种好事儿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先说清楚了,我们这可不是卖身,是伴读,今儿个我还有事,刚听你说艾艾身子不舒服,既然这样,你就带着我妹妹和亮亮一起去吧,让我妹妹认个路,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他。”
“姐!你真的让我去吗?”冯亮亮有些迟疑的道。
冯桥桥一笑,转头对着冯巧巧道:“你送他去吧,顺便把我画的那张图交给那个木匠教他早些准备着。”
冯巧巧挑眉:“你写了一晚上字今儿个是要睡觉?”
冯桥桥抬头望天,“我是真的想睡,但是好像不困,算了不和你说了,早上又没送饭,那个饿死鬼估计又该找麻烦了,我先